第十八章：法則崩塌
凌晨三點，程默的公寓里。
程小玉（玉帝）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指尖捏著一枚銅錢，眉頭緊鎖。銅錢懸浮在半空，表面浮現(xiàn)出細密的裂紋。
“世界壁壘的強度……比我想象的還要脆弱。”
程默站在窗邊，閻君令的光幕在面前展開，上面顯示著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流——
【世界法則完整度：62%】
【陰司秩序穩(wěn)定性：51%】
【陽間靈氣濃度：0.003%（異常下降）】
“不是位面戰(zhàn)爭導致的。”程默盯著數(shù)據(jù)，聲音低沉，“是世界法則本身在衰退。”
程小玉抬頭：“什么意思？”
程默轉過身，眼中暗金色流轉：“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最近幾年，鬼怪作亂的頻率越來越高？”
“當然，不然陰司怎么會忙不過來……”
“不。”程默打斷他，“我的意思是——這些鬼怪，本不該存在。”
他抬手一揮，光幕上浮現(xiàn)出數(shù)百起靈異事件的記錄：
2018年，某高校女生宿舍集體夢游，監(jiān)控拍到她們跪拜空氣。
2020年，某醫(yī)院太平間尸體集體失蹤，三天后在樓頂發(fā)現(xiàn)，擺成詭異陣法。
2022年，某直播平臺網(wǎng)紅聲稱‘通靈’，當晚直播間觀眾全部昏迷，醒來后集體失憶……
“這些事件里出現(xiàn)的‘鬼’，根本不是陰司記錄在冊的亡魂。”程默冷聲道，“它們是法則漏洞的產(chǎn)物。”
程小玉猛地站起身，銅錢“啪”地掉在地上：“你是說……世界法則在崩壞，導致陰陽秩序混亂，憑空誕生了本不該存在的‘靈體’？！”
“對。”程默指向光幕最下方的一行小字——
【異常源頭：位面裂縫（89%匹配度）】
“噬界族不是攻破了壁壘，而是世界法則自己先出了問題，才讓它們有機可乘。”
程小玉臉色驟變：“這不可能！世界法則是天道根基，除非……”
他突然頓住，瞳孔劇烈收縮。
程默盯著他：“除非什么？”
程小玉的聲音有些發(fā)抖：“除非……有人動了‘天道碑’。”
——天道碑，傳說中記載世界法則本源的石碑，自混沌初開時就立于三十三天外，連玉帝和陰天子都無權觸碰。
程默眼神一冷：“誰能碰到那東西？”
程小玉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
“只有‘道祖’。”
*
清晨，市局辦公室。
張隊把一疊文件摔在程默桌上：“昨晚化工廠的‘毒氣泄漏’，檢測報告出來了——根本沒有任何化學物質殘留！”
程默面不改色：“可能是揮發(fā)得快。”
“揮發(fā)個屁！”張隊拍桌，“監(jiān)控拍到你和那個‘表弟’站在廢墟中央，你手里拿著根會發(fā)光的——”
“熒光棒。”程默打斷他，“新型警用裝備，局長特批的。”
張隊：“……”
他深吸一口氣，突然壓低聲音：“程默，你到底在查什么？”
程默抬眼看他。
張隊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推到程默面前——
照片上是某個古老山洞的壁畫，畫中一個戴冠冕的人影（陰天子）正在與一團黑影交戰(zhàn)，而旁邊還有個小人跪在地上，手里捧著一塊石碑。
“上個月考古隊在秦嶺發(fā)現(xiàn)的，年代至少五千年。”張隊聲音沙啞，“但壁畫上的‘黑影’，和化工廠監(jiān)控里的東西……一模一樣。”
程默盯著照片，突然問：“這山洞在哪？”
張隊搖頭：“已經(jīng)被軍方封鎖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但有個考古隊的實習生偷偷拍了照，說他們在洞里還找到一塊刻著‘受命于天’的青銅碎片。”
——昊天鏡碎片！
程默猛地站起身：“那個實習生呢？”
張隊嘆氣：“失蹤了。”
*
中午，程默和程小玉站在某大學門口。
“夜游神轉世就在這兒讀研究生？”程小玉好奇地東張西望，“她學什么專業(yè)的？”
程默看了眼資料：“民俗學。”
他們很快在教學樓里找到了目標——
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生正抱著筆記本匆匆趕路，胸前掛著學生證：【姓名：蘇小倩】
程小玉挑眉：“夜游神轉世成學霸了？”
程默還沒回答，蘇小倩突然停下腳步，猛地轉頭看向他們——
她的眼睛在陽光下呈現(xiàn)出詭異的淡紫色。
“你們身上有死氣。”她冷聲道，“活人不可能這么濃……你們是誰？”
程默亮出警官證：“市局刑偵支隊，想請你協(xié)助調查。”
蘇小倩盯著他們看了幾秒，突然笑了：“有意思，警察身上帶著閻君令和昊天鏡……你們是陰天子轉世和玉帝？”
程小玉：“……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
蘇小倩（夜游神）聳肩：“我的‘靈視’能看到因果線——你們倆的線都快纏成毛線球了。”
她合上筆記本，語氣突然嚴肅：
“所以，出什么事了？”
程默沉聲道：“世界法則在崩塌，我們需要找齊所有陰神轉世。”
蘇小倩沉默片刻，從包里掏出一部手機，點開某個直播平臺的私信界面——
“巧了，昨天也有人跟我說類似的話。”
屏幕上是一條匿名消息：
【午夜小倩，我知道你能看見‘它們’】
【秦嶺山洞里的東西醒了】
【天道碑已碎，噬界族只是開始】
【下一個……輪到‘道祖’了】
消息發(fā)送時間是：凌晨3:18
——正是程默和程小玉討論“天道碑”的同一時刻。
程小玉臉色煞白：“有人監(jiān)視我們？！”
蘇小倩搖頭：“不，是預言。”
她指著消息里的時間戳：“這個賬號三年前就注冊了，但昨天才第一次給我發(fā)消息——而且發(fā)送時間剛好是你們談話的時候。”
她深吸一口氣：
“發(fā)信人……可能是‘未來的我們’。”
（未完待續(xù)）
關鍵伏筆
- 天道碑碎裂的真相與‘道祖’有關，但道祖早已身合天道，理論上不可能現(xiàn)身
- 蘇小倩（夜游神）的‘靈視’能力其實來自一塊嵌在她魂魄里的輪回鏡碎片
- 程默的警徽內側符文與‘道祖’有關聯(lián)，可能是當年陰天子留下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