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陸書禾和陸母正在看著電視,突然覺得嗓子癢癢的,控制不住的咳嗽,“咳咳,咳咳”陸母趕緊給陸書禾拍后背順氣。
“哇”陸書禾吐出來一大口血,陸母看到愣了一下,趕緊按床頭的按鈕叫醫生,又去喊在走廊休息的陸父,“老陸,老陸,初初吐血了。”
陸父立馬從床上起來,抬起步子就往病房跑:“怎么回事?這。。這怎么突然吐血了呢?”陸父跑到陸書禾的病床前,看著已經昏迷的陸書禾,陸父手慌亂的都不知道該做什么。
一頓嘈雜聲亂起,醫生護士擁到病房,查看了一下陸書禾的情況后,“進手術室。”醫生向一旁的護士說道。
護士趕忙推著昏迷的陸書禾去手術室,這時候陸父陸母并不敢打擾醫生,他們怕耽誤了女兒的最佳治療時間,所以只是跟著醫生的步伐說著“求求你,救救我女兒,拜托了。”
醫生點點頭說,“我會盡力。”
看著手術室的門緩緩關上,陸母癱在陸父懷里。喃喃的說:“怎么會這樣。”陸父微顫的手輕拍陸母的肩膀,
“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稍稍冷靜下來的陸父,眼里滿滿的都是紅血絲,是昨天的守夜和今天的悲傷。
陸書禾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夢里的自己沒有生病,依舊在好好的享受生活。父母也沒有因為自己的病而變得憔悴。一家人在溫馨的小屋里,吃著飯,說著最近的趣事,其樂融融。
“初初,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嗎?”陸母一看陸書禾醒了,趕忙擦了眼淚去扶書禾起來。
陸書禾搖搖頭,“有點想喝水。”
陸母聽陸書禾要喝水,就和陸書禾說了醫生的囑咐,“醫生說短時間不讓喝水,你拿著水,抿一下潤潤嘴。”
陸書禾點點頭,接過水杯,碰了一下水。
“媽,醫生這次說什么?”陸書禾雙手簒著被子,問陸母。
陸母低頭擺弄著病床床頭柜上的物品,語氣輕松的說:“哎呀,沒事兒,醫生說這次的血吐出來就好多了。別擔心啊。我。。我去看看你爸去,你爸也是,買個東西還是這么磨嘰,我。我去看看啊,馬上就回來。”陸母一邊說著,一邊放下東西往病房外走。
陸書禾看著陸母凌亂的腳步出神。
出了病房的陸母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想起來醫生說的話,說初初的病已經控制不住了,最多還有兩周的時間,想起來陸母心就止不住的疼。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流逝,有很多朋友同學和以前的同事來看陸書禾,顏汐更是請了假天天陪著陸書禾,每天逗陸書禾開心。
陸書禾知道,她這次是真的活不了多久了,大家都希望她能開心的離開,所以她也很配合他們的搞怪。哪怕有時候真的很累。
可這一天還是很快就來了,這天朋友們相繼離開后。陸書禾靠在陸母懷里說:“爸媽,我知道你們都希望我在最后這段時間里開心,我很開心。只是我很對不起你們,沒有讓你們享福,也沒辦法給你們養老,還要讓你們為我奔波。”陸父在一旁捂著臉哭,連聲音都不敢大聲。
陸母輕拍陸書禾,哽咽的說:“瞎說什么呢,你的存在就是我們最大的幸福了,再說了,父母為子女奔波操心不是應該的嗎,我們哪兒放心你自己一個人呢。”
“媽,我有點累了,想睡覺,你和爸看看顏汐什么時候回來。”陸書禾坐直身體,看著陸母說道。
“好,我們去看看,你躺下休息一會兒。”陸母說罷就拉著陸父出了病房。
床上的陸書禾閉上眼睛,這二十幾年的經歷走馬觀花的一一浮現。
“努力工作是努力,努力生活也是努力,要讓自己的人生成為活水,歡快自如的流動。”
這是誰說的,哦,有點像那個節目里何運晨的聲音。如果可以,我也想努力的生活。
“愛女陸書禾之墓,生于一九九八年二月四日,早逝于二零二四年九月十七日。父 陸濤 母 宋玉秀 二零二四年九月二十日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