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孫建民就不好過了。
一路上,孫建民跟個(gè)鴕鳥似的,不敢說話。
生怕他媳婦一不高興給他一耳光。
可是想什么來什么——
“你娘那個(gè)老東西今天敢打我?我看她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啊!”
“這事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死老娘們!還有你孫建民,你是瞎子啊?”
”我被你娘那么打,你就不會(huì)幫幫我?”
余倩越想越生氣,越想心里就越覺著窩囊:
“我怎么找了你這么一個(gè)窩囊廢?”
“人家媳婦受了欺負(fù),當(dāng)男人的說什么也得給找回場子,
“你可倒好,就在那里站著,跟個(gè)柱子一樣,一動(dòng)不動(dòng)!”
“老娘嫁給你干啥呀?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信了你那張?zhí)鹧悦壅Z的嘴!”
“以后你要是再讓我回老孫家,皮我給你扒掉,爪子我給你剁斷!”
“你自己想回來你就回來,別拉著我!這個(gè)地方我一輩子都不想再來了!”
孫建民自知理虧,知道如果自己說話,他媳婦肯定更生氣。
索性一邊聽著一邊陪著笑。
余倩一看孫建民不說話,一個(gè)巴掌就甩在他頭上:
“你是聾子呀?你耳朵里塞驢毛了"
"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啊?怎么?你不說話,覺著我說的不對?”
“我告訴你孫建民,你吃我老子的、喝我老子的、住我老子的,你就得聽我的!”
余倩覺得心里的氣還是沒撒出來,“啪啪”又給了孫建民兩巴掌。
孫建民被余倩扇得頭昏腦脹,但臉上的笑容從來沒減少過.
還是一個(gè)勁兒地安慰著:
“媳婦啊媳婦,你別生氣,你消消氣,氣大傷身。"
"放心,這個(gè)事我一定給你找回場子,絕對給你一個(gè)交代,要不然我都不配當(dāng)你丈夫!”
“哼,就你?你就是個(gè)嘴兒!我還不知道你?
"我指望家里的那條狗都不指望你!”
“一個(gè)吃老丈人、喝老丈人、住在老丈人家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
“我要不是看在咱倆結(jié)婚這么多年的份上,老娘早就不想跟你過了!”
“要啥沒啥,看著就讓人心煩!”
余倩說完之后,也不等孫建民,自己屁顛屁顛地就走了。
落在身后的孫建民,盡管臉上掛著笑容,心里多少有些膈應(yīng)
——被自家婆娘說得這么不堪,讓誰也有些覺著難受。
但是沒辦法呀,誰讓他沒本事,寄人籬下呢?
想到這,他不由得覺著還是住在他娘那里挺舒服的。
但轉(zhuǎn)念一想,趕緊把這種想法掐斷
——只要他敢開這個(gè)口,他媳婦要是不把他臉呼腫,這事不算完。
“唉,愛扇就扇吧,只要消了氣,不找我麻煩就行。”
誰曾想,走在前面的余倩猛地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著孫建民,臉色惡狠狠地問道:
“我讓你存的錢呢?給我!”
“老娘自己去存,不用你!以后想要在我這里要一毛錢,門都沒有!”
“還有,這個(gè)月的工資你得趕快交給我媽,要不然我媽和我弟弟都有意見!”
孫建民心里苦啊
——自己一個(gè)月辛辛苦苦才掙個(gè)四五十塊錢,一毛錢自己也留不住。
還得上交給他那老丈母娘。
一想到他那小舅子和弟媳婦臉不是臉、脖子不是脖子的樣子。
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不過,媳婦的話得聽啊!
說著,他拉開拉鏈,就要把包里的150塊錢掏出來。
可是左掏右掏,掏了好幾次,也沒掏出錢。
他用手使勁扒開自己的包,就差沒把頭塞到里邊了。
翻騰了好久,也沒見到包里的那150塊錢。
他心里有些慌了:
“完了完了完了,錢呢?我的祖宗呀,錢呢?我的錢呢?我的150塊錢呢?
要是沒了,這可怎么辦呀?”
余倩也看出孫建民有些不對勁:
“錢呢?難不成錢讓你自己藏起來了?”
“我可告訴你孫建民,你要是敢給老娘藏私房錢,有你好看!”
“沒有沒有,媳婦兒,我怎么敢藏私房錢呢?
我一個(gè)月工資就那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敢藏呀!”
“沒藏的錢呢?中午讓你存的那150塊錢呢?快點(diǎn)給我,我還得著急回去上班呢!
“晦氣,錢還沒要到,還惹了一身騷!你說說我這是什么命?”
說著,她又忍不住拿著手指頭,在孫建民腦袋上戳戳點(diǎn)點(diǎn)。
孫建民掏了半天,確實(shí)沒找到錢,臉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媳婦兒,錢不見了……”
剛說完,余倩一大耳刮子就扇在他臉上,大聲咆哮著:
“錢不見了?孫建民,你是不是以為老娘好糊弄啊?!”
她把包拽了過來,翻了好幾次,確實(shí)沒翻到錢。
生氣之下砸在了孫建民的身上:“錢呢?我的錢呢?!”
“媳婦兒,錢我明明放在包里的呀,可怎么就是不見了呢?我得好好找找……”
“找個(gè)屁!老娘都翻遍了,就是沒錢!”
說著,她揪起孫建民的耳朵轉(zhuǎn)了個(gè)圈
“你是不是把錢私底下偷偷藏了?啊?你什么時(shí)候膽子這么大了?!”
孫建民捂著自己被揪的耳朵,“哎喲哎喲”地解釋:
“媳婦,我真沒私藏啊!你就是給我十個(gè)膽子,我也不敢啊!”
余倩也知道孫建民說的有道理
——自己男人什么德行,她自己最清楚了。
要是說孫建民敢私底下藏私房錢,并且敢這么明目張膽地藏錢,那是不可能的。
一想到這,她不由得懷疑到了朱秀云的身上:
“是不是你娘那個(gè)老娘們把錢拿走了?難不成她偷你的錢了?”
“不不不能吧,我娘不可能啊,她也不知道我包里有錢呀……”
余倩看著孫建民的榆木腦袋,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他大聲呵斥:
“我告訴你孫建民,這個(gè)錢你今天要是不給我找回來,你永遠(yuǎn)別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明天咱倆就去離婚!”
說著,也不管孫建民怎么想的,坐上車就回縣城上班去了。
孫建民想著,這錢除了他娘和他爹以外,估計(jì)沒人能拿。
一想到這,急匆匆地就打算去找他娘
——他可是知道,今天的錢要是拿不回來,估計(jì)他媳婦連家門都不讓他進(jìn)。
那可是他好幾個(gè)月的工資!
孫建民快速地跑回家,直接質(zhì)問起朱秀云來:
“娘,我包里的錢是不是你拿走了?”
朱秀云正打算著下午吃什么呢,一聽這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錢?什么錢?我不知道?”
“怎么?還沒被打夠啊?皮又癢癢了?”
“不可能!我就把包放在家里了,除了你們幾個(gè)人,不可能還有別的人來拿,就是你們拿的!”
朱秀云看著她這小兒子欠揍的臉,實(shí)在忍不住說了句話:
“老三,你怎么說話呢?什么叫‘就我們幾個(gè)人’呀?你不是人呀?你是畜牲呀?”
“誰知道是不是你誣陷我們的?你有什么證據(jù)是我們拿的?”
“你把證據(jù)拿出來!只要能證明錢是我們拿的,我雙倍賠給你!”
“要是找不出,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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