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酒宴過后，嫪毒、嫪狠一行之人，回到府邸附近，未到門口，就遠遠看見，羅城幾人在府邸門口站著，不知再說什么。

嫪狠頓時心煩，微聲道：“什么東西，仗著家世背景，整日多管閑事，我們?nèi)プ吆箝T。”說罷，帶著嫪毒幾人去往后門。

羅城和縣衙來報之人，不知內(nèi)情，一直在焦急等待，約莫一個時辰后，還不見知府回來，縣衙之人此時，已是饑腸轆轆，肚子里傳來，咕咕叫聲。

羅城一看，干脆不等了，請上縣衙之人先去吃飯，于是帶著幾人趕往酒樓。

這時，嫪狠、嫪毒二人，正坐于府內(nèi)書房，下人端來茶水糕點后，轉(zhuǎn)身出去。

嫪毒一臉賠笑道：“不知，叔父考慮的如何。”說罷，雙手遞上茶碗。

嫪狠接過茶水，微微押了一口，沉思道：“軒家村，歷朝歷代，都受朝廷供奉，族中之人從不參權(quán)，也不為名利，更不欺凌相鄰，還常常助人為樂，樂善好施。如今朝廷多事之秋，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給過供奉，問詢管過軒家村了。你剛所說，歹人襲擊軒家村的事，似乎有所耳聞。可至今沒接到，軒家村的人，來報告官府。幕府公費短缺，人手不足，與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凡事，若能自行解決，豈不是更好！”說罷，似乎又想起什么，得意至極。

嫪毒聽后，心中暗喜，諂媚道：“叔父，是說軒家村，被斷了供奉，已無人關(guān)心過問。既然這樣，時機已然成熟，未免夜長夢多，不如我們，制定好計劃，盡快完成，家中所托之事。”說罷，滿眼期待，看向嫪狠，等他發(fā)話。

嫪狠聽后，心想，張口閉口，家中所托，這么多年，不聞不問，用的著我才想起我，讓我在這涼州城，一待這么些年，曾經(jīng)共事之人，早都升官發(fā)財，盆滿缽滿，心中不滿，不由生氣。

嫪狠惱怒道：“怎么？難不成，你還想讓我，給那軒家村，下道官府文牒，收了神器？別說是你，就算家中那位來了，量他也沒這個膽。雖說朝廷現(xiàn)在，斷了供奉，也不過問。但不代表神器，能輕易獲取，神器乃是國之重器，就算當今圣上，也不能起，覬覦之心。”說罷，狠狠將茶碗一放。

嫪毒見叔父突然發(fā)怒，趕忙起身賠罪，陪笑了半響，說道：“叔父息怒，是小侄莽撞了。叔父為社稷百姓謀福，過得如此清苦。家中所托，小侄也不敢懈怠。不如先打探，軒家村如今的虛實。若是軒家村元氣大傷，可趁虛而入，假借他人之手，拿到神器，再將這些人嫁禍栽贓，一并收拾。如此一來，既不落人口實，叔父官聲名望又能大振，也能完成家中囑托。”說罷，又從懷中，取出一疊契約，推于嫪狠面前，又忙續(xù)水，將茶碗奉上。

嫪狠聽后，看了看桌案上那疊契約，臉色稍緩，沉思片刻后，依然清冷道：“此計倒是可行，可這嫁禍之人從何處尋找？總不能讓幕府官兵，裝扮山賊進村掃蕩，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嫪毒連忙稱是，夸贊叔父思慮周全，依舊諂媚，笑著說道：“叔父，安化縣山谷附近，不是正鬧匪患嗎，安化縣臥龍山，距那軒家村并不遠，何不借，據(jù)查臥龍山有匪患之名，派幕府官兵去臥龍山駐扎，等候調(diào)遣。”話不說完，等著嫪狠接茬。

嫪狠微微瞇眼，似乎有所明白，略微點頭道：“接著說，你如何計劃。”

嫪毒心里暗喜，忙將計劃全部道出：“ 叔父，我與那六盤山匪素有交情，我以利驅(qū)之，以愿許之，讓那伙人先去軒家村，附近周邊村落，劫掠一番，完事栽贓嫁禍給軒家村，在去臥龍山溜達一圈，坐實消息以軒家村和安化縣臥龍山匪勾結(jié)，調(diào)派駐扎在臥龍山，幕府官兵追至軒家村，以勾結(jié)山匪之名，進行緝拿，若是抵抗，便可當場，以反抗朝廷，對抗官府之名剿殺。我們暗中派人潛入軒家村，趁機奪得神器。再將這群六盤山匪，定為臥龍山山匪，一同滅口。以此上報朝廷，家中在多打發(fā)，大功兩件。家中也曾聞叔父，想去宗州、幽州之地看看，豈不是……”話不說完，望眼欲穿看著嫪狠。

嫪狠眉頭一展，笑道：“豈不是天衣無縫，平步青云？話雖如此，軒家村名聲極佳，當?shù)厮赜型慌聼o人相信。再者幕府公費，實在緊張，難以支撐如此開銷。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說罷，為難道。

嫪毒陪笑道：“叔父，您保社稷為百姓，欲加匪患之罪，又何患無辭，非但無過，反立大功，官府辦案，依據(jù)拿人。為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請叔父放心，有家中支援，多方豪紳配合，所有費用，小侄一并承擔。”

一陣陣大笑過后，“來人，替我更衣。去把羅城找來。”嫪狠陰笑道。

這時，羅城也與幾人坐下吃飯，羅城心中煩悶，不知道知府去了哪里，增援的事還懸而未決，眼前幾人，雖是下面縣衙來人，可也都是羅城平生好友，不免愁苦。

“賢弟，今日，為何悶悶不快?”秦寶張口問道。

羅城眉頭不展，回道:“二哥，有所不知，你們來州府，稟報匪患之事，那知府大人避而不見。先時，我曾在酒樓找過知府大人，他也卻說回府再議，兄弟們久后府邸門前，饑腸轆轆，也不見那知府回來，人往何處，為弟，怎不內(nèi)心急悶。”說罷，仰頭，一杯酒咽下。

秦寶聽后，感動之余，心里愁苦，安化縣丞為官清廉，公事公辦，如今世道，搖頭勸慰道：“賢弟，我知你好意，二哥心領(lǐng)，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夠決定，許久不見，暫且放下不快，你我兄弟幾人，今日一醉方休。”說罷，起身倒酒，并讓店小二再拿些酒來。

這時，門口小二，傳來一聲：“官爺，羅鋪頭就在里面。”隨即，房門被推開。

眾人只見，來一黑臉大漢，一臉惡相，進門就冷冷道：“羅鋪頭，還有雅興在這吃酒，知府大人正到處找你，還不速與我回稟。”說罷，一副趾高氣揚的，看著羅城。

羅城因心里愁苦，難免多喝幾杯，此時已有幾分醉意，未有多想，隨口道：“我與兄友多日不見，難得相聚，吃杯酒水，何勞你管，知府大人找我，回去便是。”說罷，正欲起身，對秦寶幾人告辭。

黑臉大漢，頓時不快，自恃辦事得力，知府身邊紅人，口氣冷道：“哼，白日之內(nèi)，府中公務(wù)繁忙，吃酒偷脫，躲閑縱樂，還滿口措辭。”說罷，欲轉(zhuǎn)身離去。

羅城聽后，頓時拍桌而起，怒道：“你可知在坐之人，也是安化縣衙公派之人，你怎敢如此辱我。”說罷，隨即上前，一把拉住，黑臉大漢。

黑臉大漢，平時囂張跋扈慣了，哪能慣著羅城，別看羅城是州府捕頭，黑臉大漢，卻從未將羅城放入眼中，轉(zhuǎn)身一拳直奔羅城面門，羅城側(cè)身一躲，大怒，隨即腰間使力，身體半轉(zhuǎn)，凌空一腳，正中黑臉大漢胸口，瞬間被踢出門外，黑臉大漢，捂胸不起，身下全是門斷木渣，秦寶一看，趕忙上前查看。

黑臉大漢，擦去口角鮮血，手捂胸口，緩緩起身道：“好你羅城，仗著家世，從不把知府大人放在眼中，你給我等著。”說罷，轉(zhuǎn)身緩緩向酒樓大門口走去。

羅城頓時怒不可遏，不由眾人阻攔，閃身上前，一頓拳打腳踢，將那黑臉大漢，打的慘叫連連，還不忘說道：“我羅城從不仗勢欺人，豈會怕你這等小人，收拾完你，我就回去稟報知府，看他又能如何。”

又一陣慘叫聲過后，羅城這才停手，轉(zhuǎn)身向秦寶等人一抱手道：“二哥，且在驛館休息等候，我去去就來。”說罷，扔下布袋，轉(zhuǎn)身離開。

黑臉大漢，已是面目全非，呼吸急促，口中卻還罵道：“羅城，今日之事，我與你沒完，哎呦，哎呦……”

秦寶目睹過程，心中感激，義氣當先，閃身上前好說道：“上差，今日之事，皆由秦寶而起，羅城酒醉，還望看在一府同僚份上，不要怪罪。”說罷，將懷中布袋拿出，全數(shù)塞于，黑臉大漢懷中。

黑臉大漢，不近人情，嘴角漏風(fēng)道：“哼，就算如此，你等都別想好過。”說罷，喊來小二，攙扶他要回州府。

秦寶心中氣急，又擔心羅城遭小人報復(fù)，狠道：“你聽好了，今日之事，皆我一人所為，與羅城無關(guān)，我乃安華秦寶，你若敢在難為他，休怪我翻臉無情。”說罷，一掌拍碎身旁桌子。

黑臉大漢心中一驚，在未敢多話，由小二攙扶走了。

嫪毒、嫪狠二人商定好計劃后，嫪毒就去安排人手，去軒家村打探消息。他挑選了幾個身手不錯且心思縝密的手下，并叮囑他們一定要小心行事。

嫪狠則是在州府后堂，衣冠楚楚，等候羅城，這時，來人回報，說是羅城求見，“叫他進來。”說罷，嫪狠兩眼微瞇，不知想些什么。

羅城跨過后堂門檻，大步上前，俯身一拜，張口道：“知府大人，找我，不知所為何事？”說罷，微微低頭，等話。

嫪狠聞到，羅城一身酒氣，瞬感不滿，也不好發(fā)作，清冷道：“這兩日公務(wù)繁多，本府勞累過度，今日又有老家來人探訪，不得不去招呼。”話不說完，看著羅城等他張口。

羅城心里本就有氣，話不過腦，張口道：“知府大人，身居要位，自是事務(wù)繁多，家中親友來訪，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今早安化縣公派之人，現(xiàn)在還在等候大人消息，知府大人對匪患之事，有何看法？還請速下定奪！”說罷，還是微微低頭，也不看他。

嫪狠頓時來氣，心想你不過是州府捕頭，安化縣丞不識好歹，從不與我通融，如今派人前來，稟報匪患之事，兩手空空，更是未曾將我放入眼中，轉(zhuǎn)念又一想，羅城之父乃是冠武侯，不能過多得罪，于是態(tài)度稍緩，溫和道：“羅捕頭，朝堂之事，自然是朝堂定奪，安化縣匪患之事，我正想與你商量，之前早有密報，安化縣境內(nèi)，有處臥龍山，常有匪患，可那安化縣丞，今才來報，著實讓人費解，此事你怎么看？”說罷，命人拉張椅子過來，讓羅城坐下回話。

羅城謝過知府大人，轉(zhuǎn)身坐定后，心里也有所緩和，沉思道：“知府大人，安化縣匪患猖獗，屬下隨時聽候，知府大人調(diào)遣，只是據(jù)屬下所知，安化縣匪患，常發(fā)生于崆峒一脈六盤山周邊，山匪手段陰狠毒辣，常將劫掠之人挖去五臟，拋尸荒野，令人發(fā)指。”說罷，眼神急切的看著嫪狠。

嫪狠心想，不識時務(wù)，放著家中襲位不去繼承，非要當什么捕頭，還是頭倔驢，又臭又硬，微微笑道：“哦，是嗎！羅捕頭是你有所不知啊，我據(jù)密報獲悉，那六盤山匪，原是臥龍山匪，匪巢在那，臥龍山山匪此舉，不過是混淆視聽罷了，我欲派遣幕府官兵，以及州府捕快，前往臥龍山駐扎，待山匪回到老巢，來個夢中捉兔，將其一網(wǎng)打盡，已決匪患。”說罷，一臉洋意自得。

羅城心中微微一驚，頓感疑惑，難不成是二哥他們消息有誤，算了先不多想，盡快能到安化縣在做商議不遲，于是點頭道：“回稟大人，屬下無能，消息不夠準確，還望知府大人，火速支援，我等也好盡心盡力，爭取早日將那匪患清除。”說罷，起身拱了拱手。

嫪狠心里暗喜，緩緩道：“事不宜遲，這兩日，我可先下?lián)苠X糧，在奏明朝廷，三日后，你們便可動身啟程去往臥龍山，此去，你定要有番作為才是，別令本府失望。”說罷，起身拍了拍羅城肩膀。

“遵命，知府大人，請放心，屬下定當竭盡全力，匪患不除，絕不來見，謝過大人，屬下先行告退。”說罷，不等嫪狠說話，轉(zhuǎn)身離開。

嫪狠看著羅城背影，一把將茶碗摔到地上，下人不明原因，急忙進來查看，嫪狠怒道：“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說罷，又一股坐下，命人去叫黑化。

而軒家村這邊，經(jīng)歷過黑神殿來襲，元氣大傷，族人死傷慘重不說，如安葬族人，重修籌建，恢復(fù)生產(chǎn)，看護傷員，田間之事都需人手來完成，也因軒家村，在當?shù)孛晿O好，十里八鄉(xiāng)，都愿意幫助軒家村共度此關(guān)，來幫忙修建，地里農(nóng)活，救治傷員的人自然也多，幫忙之人都不要酬勞，有些還帶著藥物、糧食、生產(chǎn)生活器具前來。

而此時，軒家族人最為關(guān)心的還是軒宇，能否及時蘇醒。

軒家村，一座小屋內(nèi)，靈瑤守在軒宇床邊，“也不知在過兩天，公子能否蘇醒。”靈瑤喃喃自語的說著。

羅城從州府出來后，直奔驛館而去，來到驛館不由分說，直接去了秦寶幾人房間，一進門，便大聲嚷嚷道：“二哥，安化縣匪患究竟怎么回事？知府大人發(fā)話了，讓我們?nèi)蘸髥⒊蹋ヅP龍山駐扎剿匪，二哥，你們是不是消息有誤？”說罷，拉過椅子，一股坐下。

秦寶聽后，一愣，心中頓感疑惑，不明所以道：“賢弟，安化縣境內(nèi)有兩座山，臥龍山是屬安化縣境內(nèi)，可已到安化縣邊緣，距安化縣幾百里，這臥龍山距大陰山不過五六十里，距太統(tǒng)山不過一百五六十里。雖說六盤山屬于崆峒一脈，也與天山一脈相連，一小部分在涼州城西邊地帶，一大部分在安化縣城以東，六盤山才是安化縣境內(nèi)主山，臥龍山與六盤山隔著好幾座山呢，賢弟，我本就是安化人，又豈會搞錯，匪患猖獗經(jīng)常在六盤山谷胭脂峽附近出沒，這你都知道啊，賢弟，你把二哥都說的糊涂了。”說罷，轉(zhuǎn)身去給羅城泡茶。

羅城聽了秦寶的話，眉頭緊皺，沉思片刻后說道：“二哥，知府大人說有密報稱，六盤山匪原是臥龍山匪，匪巢在臥龍山。讓我等前去臥龍山，駐扎設(shè)伏以待山匪。”

秦寶更加疑惑，實在想不明白，為何知府要派人去臥龍山剿匪，羅城站起身來，來回踱步。

緩緩道：“二哥，你我食君俸祿，當為君解憂，都有一腔凌云志，當為一方百姓謀福，我們可先去臥龍山，看看實際情況究竟如何。說不定其中有什么隱情。”

秦寶點頭同意：“賢弟考慮周全，就按你說的辦。只是知府大人要你三日后啟程，就讓我先去臥龍山。還有，我觀那黑臉之人，心思不純，可要當心。”

羅城冷笑一聲：“我自會小心，管他耍什么手段，能奈我何。”

秦寶又勸道：“賢弟，還是多個小心。事不宜遲，我留一人在此，等候知府大人消息，拿了文書也好回稟縣丞，我與其他二人，這便收拾東西上路。”說罷，抱了抱拳。

羅城回敬道：“二哥，此去一路保重。”說罷，轉(zhuǎn)身離開。

羅城離開驛館，徑直回到府衙，去給捕快們，傳達知府命令。

州府驛館，本就是府衙所設(shè)，幾人談話，殊不知，隔墻有耳，早已被人聽去，匯報之人也已回到府邸…………

嫪毒辦完事，來到書房門口，聽到下人正在給嫪狠匯報驛館情況，于是在外等候，不多時下人轉(zhuǎn)身出來，嫪毒輕喚一聲：“叔父。”說罷，走進書房。

嫪狠臉上已經(jīng)帶著層層怒色 ，正欲沒處發(fā)火，看到嫪毒進來，怒道：“事辦完不去休息，又來何事？”

嫪毒諂媚上前，關(guān)心問道：“叔父，發(fā)生什么事了，惹得您如此生氣。”

嫪狠就將驛館眼線來報，羅城秦寶等人之秘，講了一遍。嫪狠怨恨，總認為羅城自恃有靠山，一直眼中無人，不服管束，經(jīng)常多管閑事，有時來人送禮，都得提防著羅城點。

也就在這時，白諞被人攙扶，面目紅腫，口角漏風(fēng)，一瘸一拐的來了，剛到門口就拉著哭腔，喊道：“知府大人，請為小的做主。”二人順眼看去，可不就是被羅城，在酒樓打的黑臉大漢嗎。

白諞進門后，立馬跪地磕頭，委屈巴巴，將酒樓所發(fā)生的一切事情，加油添醋的講了一遍，低頭時不時，瞥上嫪狠幾眼，想看看嫪狠反應(yīng)。

嫪狠頓時火起，又將一個茶碗摔碎，下人倒是沒敢在進來，隨即，怒道：“好你個羅城，三番五次阻我好事，再這樣下去，涼州知府，莫不如讓你來當。”說罷，瞪了一眼白諞，命他先去療傷。

嫪毒賠笑道：“叔父，先別動氣，這不正好，瞌睡遇枕頭，秦寶幾人去了臥龍山，我們命人去將三人襲殺，山匪膽大猖獗，竟連官府公差都敢劫殺，豈不更加坐實臥龍山匪患口實，料那羅城也無話可說，等羅城去了臥龍山，在借機除掉他，剿匪本就死傷難免……”說罷，重新將一碗茶水奉上。

一陣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