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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發表時間: 2025-05-11 08:00:58

    升堂~~~

    涼州府衙~

    四柱三道六扇門,

    東邊兩扇青龍門;

    西邊兩扇叫義門,

    中間兩扇是禮門;

    官差、閑雜走東門,

    老爺、貴客進中門;

    只有犯人過西門。

    心偏一分即是魔,

    心正一分可成佛。

    告狀之人要升堂,

    通過臺階再入堂,

    象征禮儀和權威。

    抬眼看去,對聯道:

    府外四時春和風甘雨

    堂內三尺法烈日嚴霜

    中間壁畫海水潮日圖,清似海水、明似日,大堂正上方,牌匾高懸,四個描金大字《正公為民》字跡工整,鐫刻有力,高臺之上,桌臺公案:驚堂木、簽筒、印盒、文書卷宗?,

    紅黑兩硯,墨研好,

    筆架上懸分朱墨;

    原告供詞案上放,

    筆錄?官員齊整坐;

    差役分別立兩旁,

    官帽椅上扶手寬,

    官服嫪狠正襟坐;

    唯有臺下唯諾諾。

    嫪狠,看著臺下,正聲威道:“堂下所跪何人?有何案情速速講來。”

    “啟稟知府大人,草民幾人,皆是涼州府管轄,下馬河村村民。呈狀所言,昨日子夜時分,一群人高馬大,手持利器、黑衣山匪,闖入村中,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村中老少婦孺、三百余口,死于非命,尸體遍地,血流成河,青壯年多半被打傷殘,房屋燒毀,倒塌數間,家中財物盡數被劫,此后黑衣山匪,人馬去無蹤。其場景聞所未聞,慘絕人寰,不忍熟視。草民句句實言,所來之人、皆可作證,還望知府大人明鑒。

    還望知府大人,能為下馬河村百姓,申冤做主,緝拿盜匪,懲辦兇徒,還下馬河村百姓一個公道,草民叩恩,知府大人,叩恩知府大人,還請知府大人,為我等草民做主。”

    嫪狠,正怒道:“什么,竟有此事,涼州多少年來,從未有過匪患之事,這群山匪狂徒,竟敢如此膽大包天,無法無天。你等可有呈堂證物,可先起身答話。”

    “草民,謝過知府大人。”幾人紛紛起身,“回稟知府大人,我們只帶了,村民血衣數件,尸體還在下馬河村,未曾收斂安葬,那群黑衣山匪來去如風,不曾留下任何證物。”

    嫪狠,裝作一驚,隨即震怒道:“來啊,將帶血衣物呈上來。速去叫羅捕頭帶上捕快、仵作,去下馬河村,查勘情況,若所報屬實,本府定當,奏報朝廷,捉拿兇手,嚴懲不貸。”

    “啟稟大人,今早羅捕頭得知此事,已帶人火速趕往,下馬河村調查此事,還未回來。”令官言道。

    嫪狠,心中氣極,心想好你個羅城,我還未指派,你便做主帶人辦案,當真不把我放入眼中,如此甚好,依舊面不改色,正道:“哦,羅捕頭,已帶人去往下馬河村了?可是聽聞涼州府管轄之地出此大案,提前帶人查勘情況,有無回報案情進展如何?”說罷,瞥了一眼令官,令官瞬間明白,趕忙回道。

    “回稟知府大人,羅捕頭知曉,知府大人,替朝廷分憂,為百姓分憂,為了支援掃除安化縣境內匪患一事,連日以來四處奔波,過度操勞。今晨,聞聽下馬河村匪患襲村一事,忙帶人趕往查勘,想必這會已經是在趕回路上了。”說罷,瞅了瞅,嫪狠,見嫪狠嘴角微揚,暗噓一口氣。

    嫪狠,緩緩正道:“的確如此,涼州多年來,從未有匪患出現,最近安化縣丞上報,境內匪患頻發,而后又是我涼州,下馬河村出現匪患。這匪患一日不除,百姓一日不安。身為一方官員,豈能放任不管,羅捕頭回來,叫他速來見我,稟明案情,如若屬實,即刻追查,緝拿山匪惡徒。”

    嫪狠頓了頓,又接著正道:“羅捕頭即已帶人去下馬河村查勘,定有結果回稟。

    你等可先回去,回去后先將親人安葬,修繕倒塌屋舍,盡快恢復耕種生產。本府先行下撥錢糧,用于劫后過渡之用,隨后派人前往送去。

    不日將山匪賊人,緝拿歸案后,定當繩之以法,嚴懲不貸,還百姓們一個公道。”

    村民感激,紛紛跪地叩謝知府大人后,起身離開……

    偏堂內,嫪毒心喜等待著,剛聽到腳步聲,便一臉諂媚,朝門口小跑過去,看到嫪狠后,上前俯身拜下,賠笑道:“小侄,見過叔父大人。”

    嫪狠一揚手,略微冷道:“免了,你我叔侄二人,今后不必虛禮。”說罷,進去轉身坐下,下人們忙將茶點端來,轉身退下。

    嫪毒急忙上前賠笑,奉上茶水,笑著說:“小侄,謝過叔父大人。叔父,昨日派去之人回報,秦寶一行三人,有兩人皆死于鴨鵝溝,秦寶身中兩箭,逃亡至軒家村口身死,我派去之人,后來又順路襲殺劫掠了下馬河村,不知叔父,那邊可有消息,那兩具尸體…”說罷,看著嫪狠,等他接話。

    嫪狠聽后,接過茶碗,冷怒道:“哼,秦寶死了?還逃到軒家村。你當我不知?昨晚,我所派之人,見那秦寶逃脫,為趕時間,只得照計先將已死二人,拋尸臥龍山。

    秦寶,逃至軒家村生死不明,秦寶三人均有官差身份,身上必有,證明身份之物,若是被人發現,計劃萬一被人察覺,有所泄露,該當如何?

    今早村民來報,下馬河村之事。本府故意延時升堂,以想對策,為防萬一,本府只得改口提示安化縣境內有匪患,而不說成安化縣臥龍山有匪患,你還好意思表功。”說罷,怒視著嫪毒,一把摔碎茶碗,下人聽到聲音,不敢進來。

    嫪毒聽后,先是心里一驚,隨即又喜,趕忙諂媚道:“叔父,高見,思慮周全,小侄,佩服直至。叔父,有所不知,秦寶確實逃去軒家村,可秦寶身中,兩支輕弩羽箭,那箭頭涂有鉤吻之毒,一支就夠斃命,況且身中兩箭。

    秦寶三人,確實隨身,帶有官府令牌、官服等簡易物品,不過都在三人包袱之中,秦寶三人跳馬進林時,三人的包袱、馬匹,均被黑成他們所獲,就連三人所使武器都無遺漏,秦寶三人,現與黑戶之人別無兩樣,況且已死。

    秦寶死在軒家村口,正好可以拿來利用。”說罷,得意的笑著,看著嫪狠。

    嫪狠沒好氣,依然冷道:“何以見得,羅城未聽召喚,已去下馬河村查勘,必從軒家村經過,若是秦寶沒死,豈不漏餡,如此草率,怎成大事,派去軒家村的探子,有無消息。”說罷,狠狠地盯著嫪毒。

    嫪毒一臉賠笑道:“叔父,那秦寶中的可是鉤吻之毒,黑成親手射中,親眼目睹,如若秦寶沒死,黑成他們段不會,裝作不敵離開軒家村。

    這些人可都是家中,為了這次之事,專門派來的死士,這些死士,都是經過家中,多年培養,從未失過手。

    不但如此,黑成等人,也未留下任何蹤跡線索,行動之前,每個人連衣物,隨身物品都是檢查好后,才去執行任務的。

    叔父,大可放心,小侄,敢用性命擔保,絕無遺漏。”說罷,喚下人進來換茶。

    嫪狠臉色,微微緩和,心里卻是一驚,想著自己昨晚派去之人黑化,莫不是家中派往,自己身邊的眼線,黑化這些年可是幫他,做了不少,為人所不知的事,也從未失手。

    隨即,嫪狠口氣緩和道:“如若這樣,那我也就放心了,你說秦寶死到軒家村,又是能借用,怎么講?”

    嫪狠心里清楚,也有自己諸多算計,故意佯裝不知問道。

    嫪毒繼續諂媚道:“叔父,探子回報,軒家村前些日子,確有歹人來襲,而且死傷慘重,這幾天陸續,平添多座新墳。

    軒家村,白天晚上均有巡邏之人,警惕性很高,相鄰村落幫忙之人進軒家村,也要接受盤查,一時沒有更多消息,這也正好能被我們利用。

    那秦寶是安化縣人,和軒家村素無交集,秦寶身份自是無人知曉,軒家村,傷亡之人都埋不過來,秦寶尸首肯定也會被處理。

    這兩日,我讓探子盯死軒家村,只要探得,埋尸消息,去尋尸現場,不正好坐實,軒家村和臥龍山勾結殺害官差,埋尸不報的證據。

    到時候,任他滿身是嘴,也說不清。”說罷,又喊下人拿來茶水,雙手奉上。

    嫪狠接過茶碗,微押一口,沉思片刻,笑著緩緩道:“妙啊,如此一來,還省去很多麻煩,豈不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可若那秦寶萬一沒死…”說罷,心里又有盤算。

    “叔父,放心,秦寶必死無疑,我們只需盯著軒家村外邊那片墳地。想法趁機,進入村中打探,想必還能獲取神器藏哪的消息。”

    正在這時,下人來報,說是羅城求見。

    嫪狠,心里想著計劃有無遺漏,想著黑化,是否家中眼線。聽到羅城回來,又想到升堂之事,不由生氣,轉念一想,要能借匪患之事,盡快除去這個眼中釘,也好放開手腳做接下來的事。

    嫪狠,狠戾之色頓掛臉上,對下人冷冷道:“就說,我去督辦糧草、安排人員之事,稍時回來,叫他再來回稟。”

    嫪毒,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知道嫪狠,已經對羅城相當不滿,恨不能置之死地。于是,等下人走后,賠笑上前道:“叔父,可想提前除掉羅城?小侄現有一計,不知當講否。”說罷,看著嫪狠,等待回話。

    嫪狠,心里又驚又喜,轉頭道:“哦,你有何計策,說來聽聽。”

    嫪毒賠笑著說:“叔父,明日,羅城要與官兵出發安化縣臥龍山。您,可讓他們一路沿著六盤山一路而去,借以順帶勘察,六盤山一帶匪患情況,順帶去州府給安化縣的文牒。

    明日,我命人假扮販夫,就說昨日路過臥龍山時,發現尸體,撿到武器,不敢隱匿私藏,隱瞞不報,特來州府報官。

    叔父,您佯裝不知,接理此案,拿出馬朔,讓羅城帶去一并調查,以那羅城性情,看得此朔,得知秦寶已死,必先去臥龍山尋訪。

    今天,我們就先放出探子,在安排兩路人馬假扮山匪,在臥龍山附近,一路負責截道追殺,一路負責前后埋伏,那臥龍山地勢復雜,死幾個人進去,又算的了什么,我們如法炮制,秦寶之死。

    對外,就說羅城,滿心為公,一心為民,有臨機專斷之權,遇有大案,未與官兵和往,自己帶人前往,臥龍山查案時,遭遇山匪不幸殉職,實乃州府不幸。

    這樣,既神不知鬼不覺地除去了羅城,又能堵住悠悠眾口,為下步計劃掃除障礙,更加坐實,臥龍山匪猖獗。”

    說罷,笑著,看著嫪狠等他說話。

    嫪狠尋思道:“此計雖妙,不可操之過急,先看羅城從下馬河村,帶回來的結果,再做決定。”

    嫪狠,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嫪毒,微微點頭,臉上依舊,掛著諂媚的笑容。

    正說著,又有下人來報:“大人,羅捕頭,又來問大人回來沒有,說情況緊急,無論如何要面見大人。”

    嫪狠眉頭一皺,心中暗忖羅城如此急切,莫不是發現了什么。先退去嫪毒,揮揮手道:“讓他進來吧。”

    羅城,快步走進偏堂,俯身一拜后,急忙道:“啟稟知府大人,還請知府大人,恕罪!

    今早屬下聞聽下馬河村,昨夜山匪襲村,屬下想替大人分憂,未聽召喚,便帶人火速趕去,查勘情況。

    初步查明,下馬河村老弱婦孺三百余口皆被殺害,打傷致殘數人,匪人放火,下馬河村,房屋倒塌數間,景象慘不忍睹,山匪來去迅速,未曾留下可疑痕跡,還望,知府大人明鑒。”

    嫪狠聽后,心中暗喜,表面卻故作震驚,怒怕桌案,義憤填膺道:“什么!真如村民所說。這群該死的賊人,簡直膽大妄為,無法無天,猖狂至極。

    本府,恕你無罪,你一番好意,本府,豈有不知。

    這兩日,正為籌辦支援掃除安化縣匪患,四處奔忙,籌辦錢糧,調派人手。

    明日,你們就要啟程趕往安化縣,下馬河村,又出匪患襲村,這等驚天大案。州府為支援掃除,安化縣匪患一事,籌辦錢糧,調派人員,已使公費短缺,人手嚴重不足,該如何是好。

    昨日,本府,就以奏報朝廷,未有回復。”

    說罷,假裝,又憤怒又為難道。

    羅城心里明白,嫪狠確實說的沒錯,兩地都出匪患,下馬河村,本屬涼州府管轄,此等驚天大案,不能不辦。州府情況,確實公費緊張,人手不足,就算如此,這等大案還是要辦。

    羅城張口道:“啟稟大人,安化縣匪患時日已久,急需增援掃除,不能不去。下馬河村,實屬涼州府管轄,不能不管,屬下也知州府情況,莫不如,讓屬下帶人,先探查下馬河村,山匪襲村一事,再與幕府官兵匯合,情況緊急,還請,知府大人定奪。”說罷,期待眼神,看著嫪狠,等候回話。

    嫪狠略微沉思后,說道:“羅捕頭,能為本府如此著想,本府心感甚慰。你剛回來也很辛苦,先去歇息,兩處匪患都得處理,容我三思,兩全之法,再行定奪。”說罷,進入苦思冥想狀。

    羅城未曾多想,兩地分別鬧出匪患之事,確實實情,于是開口道:“知府大人,屬下,愿隨時聽候調遣,屬下告退。”說罷,轉身離開。

    羅城退下后,嫪毒走了出來,嫪狠臉色陰沉下來,對嫪毒道:“羅城明日就要啟程,趕往安化縣,還要帶人再去下馬河村,這羅城是否已經知曉秦寶等人已死?”說罷,看著嫪毒。

    嫪毒笑著分析道:“叔父,羅城不會知曉,以他性情若是知曉,怕是早都急不可耐,只是,叔父,要不要考慮,剛才小侄所說…”說罷。

    傳來一陣陣笑聲。

    正當嫪狠、嫪毒二人商議時。羅城離開府衙,先行趕回家中。羅城明白,知府同不同意他的建議,明天都得啟程,索性回去收拾東西,做好一切準備。

    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查明匪患一事,也不知二哥三人,去臥龍山查的如何,也不托人捎話回來,是否遇到什么難事,羅城心里想著,手里收拾著衣物用具。

    軒家村,一早吃過早飯,軒宇就讓靈瑤,推著他去醫館,靈瑤雖說心中不忍,可也明白,有太多事,需要他去做。況且,作為一名修行之人,若是連肉體疼痛,都不能忍受,還何談修行,只是傷口在軒宇身上,疼痛卻在靈瑤心里。

    目前,軒宇最能做的就是去醫館幫忙了,盡快讓受傷之人都好起來,也能讓醫術更好傳承弘揚。

    軒宇、靈瑤,身后跟滿了人,軒宇正指導靈瑤,給位傷者施針。這時,小蝶來找軒宇,說是黃老請他過去一趟。二人忙完,靈瑤推著軒宇,來到,黃老所住醫館后院。

    黃老看二人來了,笑著說:“宇兒,昨天,用你所說之法,那重傷之人,今日已有好轉,雖說還未蘇醒,但是性命無憂了。我想叫你再來看看。”說罷,哈哈,笑起來,顯得十分開心。

    軒宇笑著說:“黃爺爺,我養傷這段時間,都會來醫館幫忙的。雖說這醫館是臨時的,可爺爺昨晚也發話了,等忙完這段時間,修建一處真正的醫館,以后就讓黃爺爺和小蝶妹妹住在醫館,也能更好傳承弘揚醫道。我這就隨你,看看那人怎么樣了。”說罷,轉頭笑著,看了看靈瑤。

    黃老更是高興,笑道:“哈哈,那倔老頭要當真,建醫館,我和小蝶就住下不走了。走,我帶你們去。”說罷,轉身向屋里走去。

    靈瑤推著軒宇,跟黃老來到屋里。軒宇看到秦寶,面色已有紅潤之色,呼吸均勻,只是神情很痛苦。

    軒宇心中疑惑,按理來說中毒、重傷昏迷之人,有這般氣色,呼吸也已正常,應該離蘇醒不遠了,可這人似乎有種痛苦煎熬,仿佛沉浸在自己世界當中,不愿出來。

    就在軒宇低頭沉思時,武勝、岳鵬二人來了。

    武勝笑道:“見過黃醫師、靈瑤姐。公子,族老讓我尋你回去,說有事相商。”說罷,笑著,看著幾人。

    軒宇正在思考秦寶的病因,聽武勝說完后,抬頭看了看他們,笑著說:“你們可知族老,找我何事?事若不急,過會我在去,這個人的病情有點怪,我想和黃爺爺在給他看看。”說罷,指了指床上躺著的秦寶。

    岳鵬緊接著,笑道:“公子,族老找你去,是因這幾天,常有可疑之人,在村邊游蕩,也有扮做,周邊村落村民,想混進軒家村,被發現后逃離的。昨晚,族老,聽完公子的想法。今天,又來幾個可疑之人,族老,不讓打草驚蛇,想聽你的看法。”

    軒宇聽后,沉思片刻后,笑著說:“黃爺爺,我去去就來。咱們去找族老。”說罷,幾人離開。

    靈瑤推著軒宇,和武勝、岳鵬幾人來到祖屋,看到軒德早已等候。

    軒德看見幾人來了,笑著說:“宇兒,你傷還未愈,小心些為好。靈瑤,真是辛苦你了。”說罷,讓他們幾人都坐下,武勝、岳鵬二人自是坐下。軒宇本就坐著輪椅,只是靈瑤依舊,站在軒宇身邊,這讓軒德更是心里歡喜。

    軒宇笑著說:“爺爺,剛才岳鵬都對我說了,我想將可疑之人都放進來,他們不是想知道,我們在干什么嗎,我們就做給他們看。

    黑神殿,神秘人已死,暫時應該不會再派人來。只是我們不清楚,這些打探消息的,究竟是哪方勢力,讓他們進來,我們在讓人,追蹤他們去向,也好做出判斷,有所準備。”

    軒德,捋捋胡須,沉思后,笑著說:“就依你,把他們放進來,看看他們想干嗎。武勝、岳鵬,先暫時撤去巡邏隊伍,暗中盯緊他們動向,有消息隨時來報。這件事,就交給宇兒你們來辦,爺爺相信你。還有你要多聽靈瑤的話,多注意休息,畢竟你的傷還沒好。”說罷,笑著看了看靈瑤。

    靈瑤俏臉一紅,笑著嬌怒道:“爺爺,你又取笑。”話不完,不說了。

    軒宇笑著回道:“爺爺,我明白該怎么做。對了,前日那受傷之人。爺爺,有何看法。”

    軒德搖搖頭道:“這人身份成謎,族中之人皆無見過此人,我也問過周邊村落,熟悉可信之人,均無所知。不過此人,所承馬匹,卻是匹千里寶馬,除此之外,看不出什么。”

    軒宇聽后,沉思一會,忽然想到什么,趕忙說道:“爺爺,你說這人騎著千里馬來的?如果是這樣,那這個人身份肯定不簡單,千里馬一般都供朝廷所用,除皇親國戚以外,就是戰馬所需,這種馬怎會流落民間呢,千里馬值千金,普通尋常人家,又怎么會買的起呢。”

    軒德聽后,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驚聲道:“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騎此馬者該不會,是身份顯貴之人,可這人為何沒有,證明身份之物呢?”

    武勝沒忍住,插句嘴道:“說不定,被那群黑衣人搶了呢,那些人看這人,騎著好馬起了貪念,想殺人盜馬,打斗逃跑中,物品丟失了。”

    這句話無疑,是給了大家一個新思路,對秦寶身份成謎問題,也有了一個新看法。

    這時,黃龍、雷云二人進來了,剛進門就說:“族老,公子。今早發現,幾個可疑之人,那幾人覺進村無望,又去軒家村周邊溜達去了,還有兩個去了土丘,我們要不要抓起來問問?”

    軒德笑了笑,轉向指了指軒宇,道:“問他。”

    軒宇似乎明白了什么,笑著說:“爺爺,這人或許能給我們帶來驚喜,我先去醫館了,武勝和我一起。

    岳鵬、黃龍,雷云你們去看看,那幾人還在嗎,還在的話,盡量大聲,通知喊話族人,就說從明天開始,撤去巡邏之人,村里人手太緊缺,讓大家都去幫忙做其他的事。”說罷,轉頭笑著看了看,靈瑤。

    靈瑤婉兒一笑:“公子,我推你去醫館。”

    軒德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笑容更加燦爛,心里明白,軒家村的希望,后續有人了。

    軒宇幾人又來到醫館,找到了黃老,幾人來到后院,進屋看到秦寶,還是沒有要蘇醒的樣子。

    軒宇笑著說:“黃爺爺,今晚上,這個人我先帶走,您放心,我一定照看好他。”

    黃老會心一笑:“宇兒,當心自己傷口。爺爺,放心的很。想做什么,就放手大膽去做,別老像倔老頭似的,畏手畏腳,這么多年連個醫館都不建。”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靈瑤,替公子謝過黃爺爺了。”靈瑤笑著,主動說話,她已經看到軒宇頭上汗珠,嘴角微微扭曲,心中實在不忍。

    黃老,軒宇同時看了看靈瑤,黃老笑而不語。

    軒宇繼續對武勝笑道:“你和這人身材個頭差不多,天黑以后,脫下他的衣物,拿套你的來,叫上龍虎成員來這集合。”

    武勝瞬間明白了,嘿嘿笑道:“公子,我這就去通知他們。來活嘍。”說罷,笑著轉身跑開。

    “靈瑤” “那個,額。” “這會還早,咱們去給外面幫忙吧,有個人藥得換了。” “公子,你已經……” “靈瑤,我沒事。” “公子,沒事,能流這么多汗嗎,傷口又崩開了!” “靈瑤,我真的沒事。” “公子,你還想不想在醫館幫忙了” “當然想了。” “那你最好別在逞強。” “靈瑤,我只是” “閉嘴,再說推你回去” “別,別” “ 我幫你,你好好坐著”……………

    黃老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笑的依舊面如桃花……

    天色漸暗,龍虎成員準時來到醫館后院。看到軒宇和靈瑤才吃飯,靈瑤溫怒之情,不用多說,軒宇卻樂呵呵的。幾人看了有些難過,他們懂軒宇,紛紛悄悄躲在后面,等他們吃完,才一個個出來。

    “公子,我們來了。”武勝笑道,靈瑤看到他們只能無奈笑了笑。

    軒宇忍著疼笑著說:“那幾個可疑人走了吧。你們先去把他衣服換了,把武勝的衣物給換上,換好后把他抬到祠堂三樓,留人看護好他,一定不要讓人看到。

    今晚武勝冒充這人,住在這里,明日那幾個可疑人來了,留意觀察他們動向,咱們明天發喪,就說這人昨夜重傷不治死了,尋不到認領者,只能先安葬了,武勝,我給你一顆龜息散,明天你要好好配合。”說罷,眾人哈哈,笑起來。

    “公子,又讓武勝睡著啦。”

    哈哈哈哈,一陣笑聲…

    “嘶”一聲, 軒宇實在沒忍住,不好,快跑啊,靈瑤姐要打人啦………

    “靈瑤,我只…” “閉嘴,靈瑤,這就推公子回去” 別 別……………

    涼州府衙,嫪狠、嫪毒二人用過晚飯,還在商議明日之事,探子紛紛回來報告,軒家村人手嚴重不足,明天要扯去巡邏隊,去給村里幫忙,軒家村,外邊那片土丘,還是陸續有下葬的族人。

    嫪毒囑托探子,盡量混進村子里面看看,并特意叮囑盯死軒家村埋尸之地,但有秦寶尸體消息,及時回來稟報,說完給了幾個布袋,讓去好好休息,明天趕早去軒家村。

    嫪毒賠笑道:“叔父,您看這樣安排,您是否放心。明天羅城他們就要去安化縣了,有些事現在辦,還來得及,俗話說得好,君子不立于危墻下,況且還是個,不得不拔的釘子。”

    嫪狠一拍桌,冷道:“羅城我給了你機會,可你偏不識好歹,怪不得我了。稍等,不對,若那羅城,為趕時間從涼州,經過三山直奔臥龍山的話。”

    嫪毒笑道:“叔父,您,怎么。羅城不管走哪一路,只要敢去臥龍山,定叫他有去無回。叔父,你可派心腹之人擔任此行正都統,沒有你的凋令,不得擅自行事。”

    嫪狠聽后,眼神閃過一絲陰狠,點頭道:“哎呀,累了一天,都糊涂了,就依你所言。”

    隨即,二人喚來各自心腹黑成、黑化二人,將計劃詳細告知,再三叮囑,務必謹慎行事。安排好后,嫪狠又把白諞找來,任命他擔任此去安化縣剿匪正都統,羅城為副都統。白諞磕頭謝恩,似乎已經明白自己該怎么做。

    與此同時,軒家村這邊,武勝已換好秦寶衣物,服下龜息散,安靜地躺在床上佯裝死去。軒宇傷口疼痛,卻強撐著指揮眾人,布置明天發喪的事宜。靈瑤在一旁,是又氣又心疼,卻也只能默默幫忙。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羅城就到府衙。昨日,回去不見知府大人再喚他,心里著急先來了,心想州府確實也沒那么多人手,就先去安化縣看情況,等與二哥他們見面后,在做商議也不遲,下馬河村的大案,他是非查不可,或許山匪之間還有相互聯系,說不定逮到線索,如同拔出蘿卜帶出泥,出來的太早,加之一宿沒怎么睡,羅城轉身去了捕快房補會覺,等候出發消息。

    這時,軒家村外已經陸續有周邊村落的人來幫忙了,沒了巡邏盤查,幾個探子早已裝扮好混進人群,按照事先吩咐,各自去探聽消息了。

    州府偏堂內,嫪狠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冷冷道:“都準備好了嗎?辰時點卯,集合。巳時,來人報案。午時,送酒啟程。”

    嫪毒,遞上茶水,賠笑道:“叔父,小侄都已準備妥當,只等您下令。”

    “好,來人那,通知下去辰時,校場點卯集合,午時,送酒啟程。”

    “遵命,知府大人。”小的這就去通傳。

    “來人,替我更衣。”

    嫪毒笑著隱退出去,轉身離開偏堂,從州府后門出去,向一處別院方向去了。

    軒家村內,發喪的準備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軒宇雖疼得額頭滿是冷汗,卻依舊堅持指揮。靈瑤看著他,眼中滿是擔憂。三個混進村子的探子,已被幾道眼神牢牢盯住,土丘方向四道身影,都在暗中蟄伏。

    隨著軒宇輕笑一聲,大家開始吧,只見醫館內,哭聲一陣,時時傳來,可憐人吶,你死的好慘,嗚嗚,隨即,算了,我們已經盡力了,大家別在難過了,看得安葬好他,可最近棺槨不夠用,還沒做好,人都死了,想辦法吧,簡葬吧,他也不是村里人,盡力了就好,抬他去土丘葬了吧。是,公子………

    不一會,幾人抬著一副木板,上面白布裹蓋著,前方抬板之人,一不小心,腳下打滑摔倒,手一松沒抬住,死者半邊身子掉落下來,白布瞬間展開,還沒看到死者臉,幾人趕忙上去蓋好白布,還不忘訓斥那兩人幾句,我說你能不能慢點,要對亡人敬重,敬重,毛手毛腳的,是,是。兩道早已混進送葬隊伍的身影,嘴角閃過一絲笑意,一路朝著土丘方向而去………

    州府這邊,辰時一到,校場點卯集合。羅城被白諞叫醒,得知自己成了副都統,不僅要協助,安化縣匪患,還要兼顧查辦,下馬河村,山匪襲村大案,心里倒也放下,白諞是知府身邊之人,他也有隨即專斷之權,先去安化縣找到二哥,想到這,快步朝著校場走去。

    羅城來到校場,這里早已人聲鼎沸,各自紛紛前來,有人些打著招呼,有些人還在揉著惺忪睡眼,不一會,高臺之上傳來陣陣鼓聲,眾人紛紛停止,排隊站好,嫪狠站在臺上,對身旁一人道:“點到開始。” 白諞、道。羅城、到。李詐,到。趙漂,到。賈信、到,王麻子、到。公疾、到。羅勒、道。楊寧、道。。。。。。

    約莫一柱香時間,“啟稟知府大人,點到集合完畢,有請知府大人。”

    嫪狠,等候在高臺中央,聽后隨即上前,對著臺下眾人,高聲怒喊道:“近期以來,安化縣境內發生多起山匪劫掠路人慘案。

    就在昨日,下馬河村也發生了山匪襲村慘案,這群山匪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你們皆是我涼州選派出來,此去剿匪的精良之師,此去剿匪,任命白諞為正都統,負責統領,剿匪一切事物,任命羅城為副都統,負責協助配合調查,并有臨機專斷之權,不聽上令者,有違軍令者,上報州府,一律軍法處置。

    你們此去,一定要壯我神威,蕩平匪患,本府等著你們凱旋而歸。

    眾人聽令,午時送酒,上馬出發。

    殺、殺、殺、臺下頓時爆發肅殺之氣,聲聲震天響。

    嫪狠看向臺下,微微一笑。

    這時,有人急急匆匆,慌忙上前來報,:“啟稟知府大人,有販夫報案,說是昨日路過臥龍山,發現尸體,不敢隱瞞,趕回州府報案。”

    “什么,速去州府看看,眾人可先做好準備,午時,涼州城西門,為你們壯行。”

    隨即,嫪狠匆匆朝府衙而去,羅城聽后心里頓時一沉,也忙往府衙趕去。

    與此同時,別院廳堂內,嫪狠對幾人再三叮囑后,幾人紛紛離去。嫪毒一臉壞笑,走出別院,嘴里打著口哨,向一處酒樓而去。

    軒家村,發喪儀式開始,武勝躺在木板上,一動不動,眾人一路來到土丘。

    有一些人拿著鐵鍬去挖坑,兩位身穿黑色道服之人,來到武勝旁,開始搖鈴,口中念著亡人經,隨行之人,也陸續低頭默哀,人群里兩道眼神,密切看向木板上,白布蓋著的尸體,直至入土為安。遠處兩道身影疾速離去,又有兩道身影尾隨而去。

    還有一道身影,一直默默看著軒宇所住的小屋。

    “公子,該吃藥了。”

    “靈瑤,你說我還能站起來嗎!”

    “公子,先別想那么多”

    “不吃。”傳來一聲藥碗破碎聲…

    那道身影閃身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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