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清晨，張學銘站在葫蘆島的碼頭上，心里在思索下一艘軍艦的雛形，高雄改進級的第二艘也在“鎮東號”完成時候開始建造。他準備擴展新的艦型。
張學銘準備建造英國的River級護衛艦，他的設計特點：標準排水量1,370噸，航速20節，配備2門4英寸（102mm）主炮、10門20mm機炮及刺猬彈（Hedgehog）反潛武器。是專為大西洋護航設計，適航性強，可長期在惡劣海況下執行任務。
這艘艦在一定程度上比主力艦更重要，重巡和戰列巡洋艦不可能經常出動就是為了一些小事。好在有大型軍艦的建造經驗，小型艦只應該容易建造出來。年底或者是明年初，他的胡德號改進型就應該會建造完成，為了這艘艦，他采用三班倒的作業方式極大的加快了建造的進度。
“少爺，上海來電，黃金榮在回家途中遭遇刺殺，刺客把他的汽車打成了馬蜂窩，用的是我們賣出去的司登沖鋒槍，好在9毫米的子彈穿透力不足打穿了車門，卻沒貫穿防彈鋼板，讓他堅持到了支援到達。 麥克說出手的是日本陸軍，坂田一郎也在上班路上遇到浪人圍堵，不過被憲兵驅散。”
張學銘的手指在欄桿上敲出噠噠聲，望著海面浮冰被晨光染成血色：“到是狗咬狗的好戲，松本大佐的手術刀，比我們的沖鋒槍快多了。奉天陸軍醫院怎么樣，傷兵怕是全員報銷了。”
“傷兵沒堅持到新一批藥品的到達，只有第一批實驗的傷兵痊愈了，關東軍情報部在死者胃里發現了‘昭和菌’孢子，而海軍滬西醫院同期接收的傷兵卻無一人感染。” 他壓低聲音，“松本大佐的調查報告里，把矛頭直指坂田一郎的‘藥品壟斷’。”
我對他們的回復是目前產能不足，最近的產能已經通過上海的渠道售賣出去。我們的藥品都是在黃金榮的碼頭登陸，然后由他的手下送到貨主手里。我們只是暗中觀察，別人只會認為是黃金榮聯合日本海軍下的手，用來搶為數不多份額，聽說英美的領事也對我們的藥品有很大興趣，只是藥品都進了日本海軍的手里。”
“告訴漢斯，River 級的首艦，就叫‘璦琿號’。” 這個名字讓烏力吉的瞳孔收縮，那是鄂倫春族世代相傳的獵場，如今正被日本開拓團的鐵蹄踐踏。
電報機的滴答聲從臨時指揮所傳來，張學銘知道，那是德國克虜伯的最新密電 —— 他們同意繼續用裝甲鋼交換 “昭和菌” 的培養技術。德國人也有培養技術，總不能是我們干的吧！
“黃金榮遇刺，坂田被圍，” 他轉身，“接下來該輪到英美領事登門了。“告訴麥克，把‘白山牌’磺胺的價目表印兩份 —— 給日本海軍的是市場價，給日本陸軍的，翻三倍。”
“烏力吉，” 他指向正在吊裝的刺猬彈發射架，“等新艦下水，我們就去旅順港‘拜訪’關東軍的彈藥庫 ——” 嘴角勾起的弧度，“讓他們嘗嘗，被自己人‘特效藥’毒死的滋味，究竟有多美妙。”
日本陸軍死在了日本海軍的技術之下，不知道日本的海陸兩方會爆發出怎樣的沖突。
“烏力吉，傳我命令，東北海軍陸戰隊第一師改編成遠東艦隊登陸第一師。即日起，部隊開始實戰訓練，命令部隊開始逼近旅順。為我們的海軍朋友助助威。”
“少爺，人家家里打架，我們上去不是讓人家一致對外嘛？”
“你說，要是關東軍認為我和日本海軍穿一條褲子，會有什么反應？關東軍在東北經營多年，卻被海軍偷了家。加上海軍剛剛謀殺了他們的士兵。嘿嘿嘿，怕是陸軍大臣得和海軍大臣干一架。命令部隊，馬上集結出發。”
行軍路上，烏力吉來到張學銘身旁：“少爺，旅順方向發來信號，關東軍師團增設了觀察哨。”
張學銘想起那海平線處若隱若現的日軍要塞群：“告訴他們，我們的運輸船正在為‘滬西海軍醫院’運送藥品。” 指尖劃過地圖上的 “黃金榮碼頭” 標記，“貨單上的‘橄欖油’，記得用海軍省的加密電碼發過去。”
烏力吉抱臂立在艙門口：“少爺，陸戰隊的弟兄們還是不明白，為啥要給日本人‘助戰’？”
“因為關東軍的望遠鏡，永遠盯著自己人的后背。” 張學銘轉身，大衣下擺掃過鋪滿桌面的情報圖，上面用紅筆圈滿了日本陸軍倉庫的坐標，“你以為松本大佐的調查報告，為什么會‘巧合’地落在關東軍參謀長手里？當陸軍發現，海軍的藥品船頻繁出入我們的港口 ——”
“他們會以為我們早就是一伙的。”
張學銘點頭：“傳我命令，” 他提高聲音，冷冽的尾音混著風雪鉆進士兵耳中，“登陸師前鋒抵近旅順港三海里時，釋放二十艘掛著海軍旗的橡皮艇。”
烏力吉的瞳孔收縮，他終于明白，這是要將 “海軍陰謀” 的物證，親手塞進關東軍的槍口。
“少爺，德國人送的裝甲鋼到了。“隨船運來的，還有三名海軍的工程師。”
張學銘接過密電，掃過 “克虜伯” 的火漆印：“告訴工程師們，我們的‘River 級護衛艦’需要加裝‘民用’破冰設備 ——” 他特意加重 “民用” 二字，“就像日本人在南滿鐵路裝的裝甲車廂那樣。”
當第一顆信號彈在旅順港方向炸開時，張學銘站在指揮塔頂層，看著橡皮艇隊在雪霧中若隱若現。那些漆著海軍藍的小艇，此刻正載著致命的 “證據”，駛向關東軍最敏感的神經末梢。
“烏力吉，“等關東軍的炮彈落在海軍的‘藥品船’上時，我們的魚雷就該去拜訪他們的彈藥庫了 ——“記住，要讓所有魚雷的引信，都帶著海軍省的出廠編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