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溪邊,十五歲的李大郎蹲在溪邊,手里拿著小刀,正專心致志地削著竹蜻蜓。
大郎時不時拿起竹蜻蜓比劃一下,嘴角微微上揚,滿心期待著做好后能歡快地玩耍。
“嘩啦——”一陣異響打破了溪邊的寧靜。
大郎耳朵一動,眉頭瞬間皺起,警覺地循聲望去。
只見溪流中,一個中年男子正隨波逐流而來。那男子胸口插著一支船槳,鮮血不斷從傷口涌出,把周圍的溪水都染成了暗紅色,景象十分凄慘。
大郎眼睛瞪大,嘴巴微張,滿臉的震驚。“天哪,這人怎么傷成這樣!”他站起身,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
緩了緩神,大郎咬了咬牙,攥緊手中的小刀,小心翼翼地朝著溪邊靠近。
越靠近,那刺鼻的血腥味就越濃烈,大郎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當大郎湊近時,借著水面的反光,他瞥見男子后頸有一個梅花印記。
“這梅花印記,到底是什么來頭?”大郎心中犯起了嘀咕,眼神中滿是疑惑。
這時,村里的小伙伴狗子跑了過來。狗子喘著粗氣,指著水里的男子說:“大郎,這……這人咋回事啊,看著怪嚇人的!”
大郎看了眼狗子,認真地說:“狗子,他受了重傷,咱們得救他。”
狗子猶豫了一下,撓了撓頭說:“大郎,他滿身是血,會不會很危險啊?”
大郎瞪了狗子一眼,說道:“人命關天,哪能見死不救!你幫我一起把他拉上岸。”
說著,大郎伸手抓住男子的胳膊,用力往上拉。狗子見狀,也趕緊上前幫忙。
兩人費了好大的力氣,終于把中年男子拉上了岸。
男子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十分微弱。
大郎蹲下身子,探了探男子的鼻息,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他氣息這么弱,得趕緊想辦法救他。”
狗子在一旁著急地問道:“大郎,咱們咋救他啊?我可不懂這些。”
大郎站起身,拍了拍狗子的肩膀說:“你趕緊回村里找郎中,就說這邊有個重傷的人,讓他快點來。”
狗子點點頭,撒腿就往村里跑去。
大郎又蹲下身子,仔細觀察男子的傷口。他咬著嘴唇,眼中滿是擔憂。“這傷口太深了,得先止血才行。”
大郎環顧四周,看到旁邊有一些草藥。他趕緊采了幾株,放在嘴里嚼碎,然后敷在男子的傷口上。
“希望這些草藥能起點作用。”大郎輕聲說著,手輕輕按壓著傷口。
過了一會兒,男子的手指動了動。大郎眼睛一亮,驚喜地說:“他有反應了,說明還有救!”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狗子的聲音:“大郎,郎中來了!”
只見狗子帶著村里的郎中匆匆趕來。郎中背著藥箱,一路小跑來到男子身邊。
郎中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男子的傷口,皺著眉頭說:“這傷口很嚴重,得趕緊抬回村里治療。”
大郎和狗子、郎中一起,把男子抬到了村里郎中的醫館。
在醫館里,郎中開始為男子治療。大郎在一旁緊張地看著,雙手緊緊握拳。
郎中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對大郎說:“大郎,你做得對,遇到這種事就得及時救助。不過這人傷得太重,能不能挺過去還不好說。”
大郎咬著嘴唇,堅定地說:“郎中,您一定要救救他。”
郎中點了點頭,繼續專注地治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郎在醫館里焦急地踱步。他不時望向躺在床上的男子,心中默默祈禱著。
終于,郎中長舒了一口氣,直起身子說:“傷口處理好了,接下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大郎走上前,感激地說:“謝謝郎中,多虧您了。”
郎中擺了擺手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這男子身份不明,身上還有這么重的傷,說不定背后有什么麻煩。大郎,你以后可得小心點。”
大郎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郎中。但不管怎樣,我都不能見死不救。”
從那以后,大郎每天都會到醫館看望男子。他會幫忙打掃醫館,給男子喂水喂藥。
男子一直昏迷不醒,大郎心里十分擔心。他常常坐在男子床邊,看著男子后頸的梅花印記發呆。
“這梅花印記到底代表著什么呢?他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受這么重的傷?”大郎的腦海中充滿了疑問。
這天,大郎像往常一樣來到醫館。他剛走進醫館,就聽到郎中在嘆氣。
大郎心中一緊,連忙問道:“郎中,是不是他的情況又不好了?”
郎中搖了搖頭說:“不是,他的傷勢穩定了一些。只是我實在想不明白,他身上的傷很奇怪,像是被一種特殊的兵器所傷。而且這梅花印記,我從來沒見過,不知道有什么含義。”
大郎皺著眉頭說:“郎中,您覺得他會不會是得罪了什么厲害的人?”
郎中摸著下巴說:“很有可能。大郎,你要多留個心眼,別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大郎點了點頭,但心里卻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弄清楚男子的身份和背后的秘密。
日子一天天過去,男子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大郎并沒有放棄,他每天都會跟男子說說話,希望能喚醒他。
“大叔,你快點醒來吧。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受這么重的傷。”大郎坐在床邊,輕聲說道。
這天夜里,大郎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一個穿著古裝的老人指著那枚梅花印記對他說:“此印關系重大,切不可小覷。”
大郎猛地從夢中驚醒,額頭滿是冷汗。他坐起身,腦海中還回蕩著老人的話。
“這夢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這梅花印記真的有什么秘密?”大郎自言自語道。
第二天,大郎早早地來到醫館。他看著男子后頸的梅花印記,眼神中透露出堅定。
“我一定要解開這個謎團。”大郎握緊了拳頭。
就在大郎思索的時候,醫館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大郎心中一驚,連忙跑到門口查看。
只見幾個兇神惡煞的大漢正朝著醫館走來。為首的一個大漢身材魁梧,滿臉橫肉,手里拿著一把大刀。
大郎擋在醫館門口,大聲說道:“你們是什么人?來這里干什么?”
為首的大漢冷笑一聲,說:“小子,識相的就讓開。我們要找里面那個受傷的人。”
大郎眉頭一皺,堅定地說:“他還在昏迷中,你們不能傷害他。”
大漢不耐煩地說:“少廢話,再不閃開,別怪老子不客氣。”
大郎咬了咬牙,沒有退縮。他心想:“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絕對不能讓他們傷害大叔。”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郎中從醫館里走了出來。郎中拱手說道:“各位好漢,這位傷者還在治療中,還望你們高抬貴手。”
為首的大漢看了看郎中,說:“老東西,別管閑事。我們只要帶走這個人。”
郎中無奈地說:“好漢,他現在根本經不起折騰,如果你們強行帶走他,恐怕他性命難保。”
大漢猶豫了一下,說:“那行,我們就在這里等他醒來。要是他醒了,你們立馬把他交給我們。否則,休怪我們血洗醫館。”
大郎心中十分憤怒,但他知道自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他只能暗暗著急,想著如何才能保護好男子。
接下來的幾天,那幾個大漢一直守在醫館外。大郎更加小心地照顧著男子,希望他能早日醒來。
終于,在一個清晨,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睛。大郎驚喜地叫道:“大叔,你終于醒了!”
男子虛弱地看了看大郎,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
大郎趕緊端來一碗水,喂男子喝了幾口。男子的聲音稍微清晰了一些,他低聲說:“多謝你救了我。”
大郎笑著說:“大叔,不用客氣。您醒來就好。不過外面有幾個壞人一直在等著抓您,您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惹上他們?”
男子猶豫了一下,說:“孩子,此事說來話長。我叫趙鏢師,是一名鏢師。我護送一批貨物時,遭到了一伙神秘人的襲擊。他們想要搶奪我身上的東西,我拼死抵抗,才逃了出來。”
大郎好奇地問道:“那他們想要搶奪的是什么東西?”
趙鏢師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偷聽后,小聲說:“是一本醫書,名叫《青囊心法》殘卷。這是藥王谷失傳的醫術,非常珍貴。”
大郎心中一驚,想起了自己之前撿到的一本破舊醫書。他心中暗自猜測:“難道我撿到的那本醫書就是《青囊心法》殘卷?”
但大郎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趙鏢師。他決定先觀察一段時間,看看事情的發展。
趙鏢師接著說:“孩子,你救了我一命,這份恩情我一定會報答。但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你也要小心他們的報復。”
大郎點了點頭說:“大叔,您放心。我會小心的。您先養好身體再說。”
就在這時,醫館外傳來一陣吵鬧聲。大郎心中一緊,知道是那些大漢發現趙鏢師醒了。
“不好,那些壞人來了。大叔,您先躲起來。”大郎急忙說道。
趙鏢師搖了搖頭說:“躲是躲不掉的。孩子,你快走,別管我。”
大郎堅決地說:“不,大叔,我不能丟下您不管。我們一起想辦法對付他們。”
說著,大郎跑到醫館門口,擋住了那些大漢的去路。
為首的大漢惡狠狠地說:“小子,你還敢擋路。快把人交出來。”
大郎鎮定地說:“你們不能帶走他。他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好好調養。”
大漢舉起大刀,說:“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就在大漢要動手的時候,趙鏢師從醫館里走了出來。他大聲說:“住手!我跟你們走,但你們不能傷害這個孩子。”
大漢冷笑一聲說:“算你識相。走吧。”
大郎著急地說:“大叔,您不能跟他們走,他們會害了您的。”
趙鏢師拍了拍大郎的肩膀說:“孩子,不用擔心我。你要好好活下去。如果有機會,幫我找到《青囊心法》殘卷,物歸原主。”
說完,趙鏢師跟著那些大漢走出了醫館。大郎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擔憂。
“大叔,您一定要平安無事。我一定會想辦法救您出來,解開《青囊心法》殘卷的秘密。”大郎暗暗發誓。
而此時,大郎并不知道,一場更大的危機正悄然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