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明明知道莊揚沒死,卻任由我哭暈過去好幾回。
是她給我下了藥,逼著我去切了子宮,說要一輩子為了莊揚守貞潔,我因此失去了再生育的能力。
是她明明知道一切,還一直拿莊揚的死說事,說是我克死的莊揚,說我和豆豆都是災(zāi)星,不得好死!我為何要救她!
況且,造成她如今這樣的,完完全全都是因為她的寶貝兒子。
我仰天嘆了一大口氣,心中輕松了許多。
“你以為這是結(jié)束嗎?這只是開始。你和這個女人,你們傷害我的每一分,我都會一一討要回來?!?/p>
莊揚被帶走的時候,拼命掙扎著大喊,“你們不能動我!我是尊貴的婆羅門!你們都得跪著給我擦鞋!還不快放了我!”
可又有什么用呢,他如今姓什么都不好使,因為他殺的人,是擁有中國身份證的人,是他的親媽。
我配合法醫(yī)檢查了婆婆的遺體,數(shù)據(jù)顯示她吃的那顆所謂的假死藥根本就是含有劇毒的毒藥。
毒藥經(jīng)過三天發(fā)酵,已經(jīng)將身體的每一根神經(jīng)組織破壞,毫無生還可能。
但如果在婆婆第一天心臟驟停之時就立即搶救,不是沒有生還可能,所以歸根結(jié)底,最終害死婆婆的人還是莊揚。
莊揚和納伊都被關(guān)了起來候?qū)?,在此期間納伊一直態(tài)度很囂張,說自己在家鄉(xiāng)有人,等他們來接她出去的時候,我們都得完蛋。
因為那顆假死藥并不是納伊親自買的,也沒有任何她當(dāng)中間人的證據(jù),所以納伊無法被定罪。
莊揚就不同了,醫(yī)院幾十個監(jiān)控拍下了他親手給婆婆遞了那顆藥,親自堵門不讓我們進去搶救,證據(jù)確鑿。
開庭的時候他拼命喊冤,稱對方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對方是自愿服下,他不算殺人。
可他拿不出任何他是莊揚的證據(jù),身份證明早就被他作假銷毀,他家也只剩他一個人了,唯一可以證明他是莊揚的人已經(jīng)被他害死。
莊揚愣了一瞬,忽然指著我大喊。
“豆豆可以證明!我可以證明我是豆豆的親生父親!是不是只要我證明我是豆豆的親生父親,就可以通過陳清嵐證明我是莊揚?”
法官猶豫了片刻,表示如果他可以證明自己是死者的親生兒子,便可以試著上訴過失殺人甚至是無罪。
我捏緊了拳頭,“莊揚你個禽獸!你滿腦子想著靠你兒子來當(dāng)你入贅豪門的敲門磚,現(xiàn)在還想著讓你兒子來救你的命!你有盡過一天當(dāng)父親的責(zé)任嗎?憑什么一直讓豆豆來幫你這個人渣!”
豆豆穿著小西裝,看著一瞬間長大了不少。
他扯扯我的袖子,眼神堅定。
“媽媽,豆豆也想做個有爸爸的孩子。讓豆豆試一試好嗎?”
庭下開始竊竊私語,有些有孩子的女人抹起了眼淚。
“這當(dāng)媽的真狠心,為了自己復(fù)仇根本不管孩子的幸福。”
“是啊,他爸爸就算再混蛋,至少活著的話可以給孩子一個完整的童年啊,孩子又做錯了什么?”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豆豆,豆豆卻已經(jīng)主動放開了我的手,從頭上拔下一根自己的頭發(fā),伸出小手遞給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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