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到現在還不相信我是她哥哥吧?我不過就是染了個頭發。真是狗眼。”
他的怒火燒到了眉毛。
剛想要發作,卻被我身邊的人鉗制住,半點也動彈不得。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托起他的手來。
“聽說,你這看門狗的狗爪子一點兒也不老實啊,都伸到家里來了。”
“你是不是以為,我在國外只是小打小鬧?實話告訴你,國內的那三瓜兩棗我還看不上呢!”
“來人!把他的指骨給我一根根敲碎!要是最后他手指還能動,我拿你們是問。”
這些畫面,我不想讓我妹妹過多沾染。
她本就該安安靜靜地成長,身上不沾染這些銅臭味。
我這個作為哥哥的,本就該保護好她。
這些年在國外,是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
到最后,都忙到很少打電話問候了。
我派人將她先行送回了家。
自己留下來好好陪這些人玩玩兒。
我不知道我聽到了多少關節斷裂的聲音。
只記得最后走出大門時,手都有點發麻了。
這是他們應得的。
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將主意打到沈家頭上來。
哪有受這一窩囊氣的道理?
先前受傷的孩子已經被送到了醫院。
那時妹妹結婚,生了一對龍鳳胎時,她臉上別提有多幸福了。
我以為,顧憐雖然是個贅婿。
可他人還算老實,在家安分守己也勤快。
特別是,特別會哄我妹妹。
有時候連我都理解不了妹妹的脾氣,他倒能理解。
我一直都很放心妹妹。
此刻,我坐在她身邊,把她的頭搭在我的肩膀上。
看著病房內的兩個孩子,我不知怎地,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我簡直不敢想象,
在顧憐露出狼子野心后,妹妹是如何將這兩個孩子撫養長大的。
是不是有時候,她會為了孩子,遭到顧憐的一頓毒打?
或者是眼睜睜地看著顧憐婚內出去鶯鶯燕燕,卻因為顧忌孩子,不得不放棄做一些什么。
好在,這兩個孩子沒什么大問題。
石頭是個男子漢,為了保護圓圓,失去了半條腿。
圓圓的臉蛋很像妹妹,讓人一看到就心生憐愛。
不知道什么時候,妹妹好像在我懷里半瞇著快睡著了。
“妹啊,你太累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在這陪你。”
“哪天我們一起去看看爸媽。”
但真正當我們趕到療養院的那一刻,才發現爸媽已經癱倒在床上,
已然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
看見我們來,只是嘴巴不斷地張合,發出嘟嘟囔囔的聲音。
我不禁眼尾發酸。
想不到才幾年不見,他們就變成了這幅樣子。
妹妹輕輕走上前,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
坐在他們床邊,陪他們說了好久的心里話。
可惜,他們沒有能力聽懂了。
妹妹說,是顧憐怕照顧不過來,才將他們送到了療養院。
但在我記憶里,爸媽的身體一直很硬朗。
怎么會突然這樣?
經過一番打聽調查后,我們找到了在療養院照顧爸媽的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