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歲那年,他和我媽離婚,接盤了他的舊情人。
「反正都不是我的種,好歹啊琴她帶的是個男孩,有用!」
十萬的試管費用,被他算在了我媽頭上。
「她本來就是你和野男人的種,你要是不還錢,我就把她賣了!」
沒辦法,我媽帶著我離開了他的家,一夜白了頭。
十萬塊,我媽還了六年,洗碗搬磚掃地,沒有一個休息日,四十出頭的年紀(jì),看起來比六十歲還滄桑。
明明她已經(jīng)還清了,可那個畜生還是沒放過我們。
門被敲出巨響,門外的人明顯有了火氣。
「媽的故意不給老子開門是吧?今天我把這門拆了也要見到你!什么狀元不狀元的,要不是老子當(dāng)年非要生,她還不知道在哪里飄呢!」
我媽被嚇的一激靈,無助的看了我一眼,還是選擇開了門。
看到那個男人的第一眼,我還是忍不住的恐懼。
他已經(jīng)擺出了撞門的意識,額頭爆起了青筋,眼眶很深,一臉狠相。
看到我時,他上下掃視了一眼,收了收動作。
「喲,就這段時間沒見,長得這么高挑水靈了?」
他身后跟著好幾個大漢,都是他的狐朋狗友,這趟來,是為了“看貨”的。
他毫不客氣的躋身進了屋子,大搖大擺的坐下,指揮我媽去砌茶倒水。
「來,和你叔叔伯伯們打招呼。」
他對著我招了招手,笑的一臉惡心。
「我這閨女,不錯吧?當(dāng)初生她就花了二十個,現(xiàn)在成了狀元,那可是極品中的極品,你們可得把握住了!」
「你們和我關(guān)系好,才輪到你們先,我也是兒子讀書正好缺錢,不然像這種寶貝,那輪得到你們!」
他彈了彈煙灰,神情傲然。
猥瑣渾濁的眼神打上我身上,好像我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媽也聽出了話中端倪,變了臉色。
「你們什么意思?別想打我閨女的主意。」
李大發(fā)冷哼一聲,笑容陰冷,
「我李大發(fā)花錢生出來的,怎么就成了你閨女?」
「我這趟來,可是準(zhǔn)備帶著李窈窈回去上族譜的,你這種鄉(xiāng)野村婦,知道上族譜是多大的榮耀嗎?」
他身邊的人連聲附和著。
「一個女的上族譜,你爹這也是為你費心了!還不趕緊跪下謝謝你爹?」
「不管是狀不狀元的,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忘本,還要你爹主動找你,已經(jīng)是大不孝了,他現(xiàn)在還不計前嫌帶你進族譜,也就是你命好!」
「難道你還敢不聽你親爹說的話嗎?」
李大發(fā)蹺著二郎腿,煙霧繚繞中,他神氣十足。
「我也不想和你計較這么多,你媽不會教育你,這規(guī)矩以后可以慢慢學(xué),趕緊收拾東西,到我家去住,也好讓這些叔叔伯伯們多了解你。」
他看了看我媽,語氣為難。
「你就別跟來了,一個掃大街的,別給我這個狀元女兒丟面子!」
我媽的臉,瞬間漲紅了起來,手足無措的捻了捻衣角,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幾分膽怯。
我迅速牽起她的手,傳遞給她力量。
前世,我表達(dá)出了自己的抗拒,強烈的反抗過,辱罵撕扯,被他摁在地上打的頭破血流,我媽也被牽連。
本站所有內(nèi)容都已取得正版授權(quán)。版權(quán)聲明 - 投稿聲明 - 自審制度 - 免責(zé)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