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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發表時間: 2025-05-12 09:17:42

    黑暗。無盡的黑暗。

    秦陽感覺自己在下墜,穿過一條沒有盡頭的隧道。耳邊是呼嘯的風聲,還有隱約的哭泣和尖笑交織在一起。

    "秦陽!秦陽!"林悅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漸漸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下墜感突然停止。秦陽重重摔在一片堅硬的地面上,渾身骨頭像是散架了一般疼痛。

    他掙扎著爬起來,環顧四周。這里是一個灰蒙蒙的空間,天空如同渾濁的污水,沒有太陽也沒有星辰。地面上散落著無數鏡子碎片,每一片中都映照出不同的場景——有些是美好的回憶,有些是恐怖的噩夢。

    "玄陰鏡的內部世界..."秦陽喃喃自語,想起了影主的話。

    他檢查了一下自身狀況:紫陽劍還在腰間,太虛鼎也在懷中,但靈力運轉變得異常遲緩,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壓制他的修為。

    "有人嗎?"秦陽喊道,聲音在這個詭異的空間里產生多重回聲,聽起來像是許多人在同時呼喊。

    沒有回應,只有遠處隱約的啜泣聲。秦陽決定朝聲音的方向探索,或許能找到父母的下落。

    走在鏡面碎片鋪就的路上,每一步都伴隨著清脆的碎裂聲。秦陽小心避開那些較大的碎片,因為從某些角度能看到里面伸出蒼白的手,試圖抓住路過的行人。

    走了約莫半小時,前方出現了一座由鏡子碎片拼湊而成的城堡,歪歪扭扭卻有種詭異的美感。城門大開,里面傳來斷斷續續的琴聲。

    秦陽握緊紫陽劍,謹慎地走進城堡。內部比外表看起來寬敞得多,無數走廊和房間像迷宮般交錯。最奇怪的是,墻壁、地板和天花板都由鏡子構成,走在其中就像置身于一個無限重復的鏡像世界。

    琴聲來自中央大廳。秦陽循聲而去,推開一扇鏡面門,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背對著他彈奏鋼琴,而鋼琴本身是由無數扭曲的人體組成的,那些人的手臂構成琴鍵,嘴巴張合發出音符,眼睛則隨著旋律轉動,充滿痛苦。

    "新來的客人?"女子頭也不回地問道,聲音甜美卻冰冷,"請坐,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

    秦陽沒有動:"你是誰?"

    女子停止彈奏,緩緩轉身。她的臉像是拼湊而成的,左半邊美麗動人,右半邊卻腐爛見骨:"我是這里的女主人,你可以叫我鏡姬。所有進入玄陰鏡的靈魂,最終都會成為我的玩物。"

    她站起身,裙擺下不是雙腿,而是數十條蠕動的鏡面觸手:"你是來找父母的吧?秦昊和柳心柔...多么感人的親情啊。"

    秦陽心頭一震:"他們在哪?"

    鏡姬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急什么?先陪我玩個游戲吧。如果你贏了,我就帶你去見他們;如果輸了..."她舔了舔腐爛的嘴唇,"你就永遠留在這里,成為我新鋼琴的一部分。"

    不等秦陽回答,鏡姬一揮手,周圍的景象突然變化。秦陽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鏡面迷宮中,無數個"自己"從各個方向瞪大眼睛看著他。

    "規則很簡單。"鏡姬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找到真正的出口,你只有三次機會。每次選錯,就會失去一部分記憶。開始吧!"

    秦陽嘗試用靈眼觀察迷宮,但在這個世界里,靈力幾乎無法運轉。他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方法——在岔路口做標記,避免繞圈子。

    迷宮的路徑不斷變化,鏡子里的"秦陽"們時而嘲笑時而恐嚇,試圖干擾他的判斷。走了約莫半小時,秦陽來到了第一個分叉點:左路盡頭是一扇發光的門,右路則通向一個溫馨的家庭場景——一對夫婦正在給一個小男孩過生日。

    "父母..."秦陽本能地想要向右走,但理智告訴他這很可能是陷阱。

    猶豫再三,他選擇了左邊的光門。剛踏入門內,一陣劇痛襲來,像是有人從他腦中抽走了什么。鏡姬的聲音響起:

    "錯誤選擇!你失去了關于林悅的部分記憶。還剩兩次機會。"

    秦陽驚恐地發現,自己確實記不起林悅的樣子了,只隱約記得有個重要的女孩在等他回去。這個認知讓他更加堅定要盡快離開這里。

    迷宮重新排列,新的路徑出現了。這次的選擇更加殘酷:一條路通向被妖獸圍攻的林悅(盡管他已經記不清她的臉),另一條路則是父母向他招手。

    "都是幻象..."秦陽閉上眼睛,不再看那些誘人的景象。他回想起太虛鼎中的感覺,嘗試用心靈去感知正確的路徑。

    片刻后,他睜開眼,徑直走向一面看似實心的鏡子——直覺告訴他這才是真正的出路。就在他要撞上鏡面的瞬間,鏡子如水般波動起來,讓他穿了過去。

    "運氣不錯。"鏡姬出現在他面前,臉色陰沉,"但下一個游戲就沒這么簡單了。"

    場景再次變換,這次是一個巨大的鏡面棋盤,秦陽被固定在其中一格,動彈不得。

    "第二關:真相與謊言。"鏡姬坐在棋盤對面,"我會問你三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每說一次謊,就會有一名親人為你受苦。"

    她打了個響指,三面鏡子升起,分別映照出秦昊、柳心柔和林悅的身影。他們被鎖鏈束縛,表情痛苦。

    "第一個問題:你最害怕什么?"

    秦陽看著親人受苦的樣子,咬牙道:"害怕失去重要的人。"

    鏡姬瞇起眼睛:"真話。第二個問題:如果必須在太虛鼎和那女孩之間選一個,你會選誰?"

    這個問題如同尖刀刺入心臟。秦陽看向鏡中的林悅,盡管記憶模糊,但心中的悸動依然真實。太虛鼎則是他修真之路的起點,蘊藏著無數秘密...

    "我...我選林悅。"最終他回答道,聲音嘶啞。

    鏡姬似乎有些意外:"又是真話。最后一個問題:如果殺死你父母能讓你立刻晉升元嬰,你會這么做嗎?"

    "絕不!"秦陽怒吼,掙扎著想沖向鏡姬,卻被無形的力量牢牢束縛。

    鏡姬大笑起來:"多么高尚啊!可惜...這是謊言!"她指向秦昊的鏡像,里面的男人突然慘叫起來,胸口出現一個血洞。

    "不!我說的是實話!"秦陽目眥欲裂。

    "每個人心底都有陰暗面。"鏡姬冷笑道,"你或許意識不到,但玄陰鏡能照出靈魂最深處的欲望。在你潛意識里,確實有過一瞬間的動搖。"

    秦陽絕望地看著父母和林悅在鏡中受苦,卻無能為力。鏡姬似乎玩夠了,一揮手結束了游戲:"兩關已過,我說話算話。帶你去見父母吧。"

    場景再次變化,這次是一個簡樸的小屋,與秦陽在孤兒院時幻想過的家一模一樣。屋內,一對中年夫婦坐在餐桌旁,似乎在等待什么。

    男子抬頭看到秦陽,眼中閃過震驚和喜悅:"陽兒?"

    女子則直接哭了出來,踉蹌著跑過來想要擁抱秦陽,卻穿過了他的身體——他們在這里都只是靈體狀態。

    "母親...父親..."秦陽聲音顫抖,二十年的思念化作淚水滾落。

    "真的是你..."秦昊——秦陽的父親,一個面容堅毅的中年男子哽咽道,"你怎么會在這里?難道玄陰宗也抓了你?"

    秦陽簡單解釋了自己的經歷和來意。柳心柔——他記憶中只在夢中出現過的母親,聽完后淚流滿面:"傻孩子,這里太危險了!你必須立刻離開!"

    "我們一起走!"秦陽堅定地說,"我來就是為了救你們出去。"

    秦昊搖搖頭:"不可能的。我們的肉身已毀,魂魄被玄陰鏡禁錮多年,早已與這里同化。即使離開,也很快就會消散。"

    "不,一定有辦法!"秦陽不肯放棄,"太虛鼎可以保護你們的魂魄,我認識天機閣的人,他們或許..."

    "聽我說,兒子。"秦昊按住秦陽的肩膀,盡管觸碰不到,但這個動作充滿了父親的威嚴,"時間不多了。玄陰鏡每時每刻都在腐蝕你的靈魂,待得越久,越難離開。"

    柳心柔擦去眼淚,擠出一個微笑:"能看到你長大成人,我們已經很滿足了。你父親說得對,你必須立刻離開。"

    "我不會丟下你們!"秦陽固執地說。

    秦昊嘆了口氣,突然問道:"《太虛衍天訣》你修煉到第幾層了?"

    "第三層靈眼篇剛入門。"秦陽回答。

    "還不夠。"秦昊與妻子交換了一個眼神,"兒子,我們本打算等你筑基后再告訴你這些,但現在看來...是時候讓你知道太虛門的真正傳承了。"

    柳心柔接過話頭:"《太虛衍天訣》只是基礎,真正的核心是'太虛真解'。當年太虛門祖師將真解一分為三,分別藏于太虛鼎、紫陽劍和玄陰鏡中。只有三寶合一,才能重現完整功法。"

    "三寶合一..."秦陽想起影主也提到過這個說法。

    秦昊繼續解釋:"三件至寶本是一體,名為'太虛鑰',是打開'太虛之門'的鑰匙。門后有什么,無人知曉,傳說蘊含著超越元嬰的力量。"

    "玄陰宗想得到這種力量?"秦陽問。

    "不止他們。"秦昊神色凝重,"紫陽門、天機閣...所有知道這個秘密的勢力都在暗中尋找。二十年前那場大戰,表面上是為爭奪三寶,實則是為了阻止冷無塵打開太虛之門。"

    柳心柔擔憂地看著兒子:"你現在擁有太虛鼎和紫陽劍,又來到玄陰鏡前,影主一定是想利用你完成三寶合一。"

    秦陽突然明白了影主的計劃:"所以他故意引我們來...是要我幫他激活三件至寶?"

    "不錯。"秦昊點頭,"玄陰鏡認主條件苛刻,需要太虛血脈才能激活。冷無塵多年來一直在尋找太虛傳人,卻不知我們早已將你藏在了孤兒院。"

    談話間,周圍的景象開始扭曲,小屋的墻壁如同融化的蠟一般滴落。秦昊臉色大變:"鏡姬發現我們了!兒子,記住,要對抗玄陰鏡,必須直面內心最深的恐懼!"

    "我們愛你,永遠都是。"柳心柔最后說道,聲音已經開始模糊。

    "不!等等!"秦陽伸手想抓住父母,卻只抓到一把飛散的熒光。

    鏡姬的狂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感人的家庭團聚??!可惜太短暫了~"

    空間劇烈震動,秦陽被拋入一片混沌中。當他再次站穩時,發現自己回到了最初的灰色空間,面前是一面巨大的鏡子,鏡中映照出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影主控制的周子豪!

    "秦陽!你能聽到嗎?"鏡外傳來林悅焦急的呼喊,"快出來!影主正在啟動某種陣法!"

    秦陽這才發現,鏡外的林悅渾身是血,正拼命阻擋影主接近平臺。而影主則在繪制一個復雜的血色陣法,每畫一筆,鏡內世界就震動一次。

    "悅兒!"秦陽的記憶突然全部恢復,他看到了林悅的臉,想起了所有關于她的事情。

    "想出來?"鏡姬突然出現在他身旁,臉上帶著惡意的笑容,"很簡單,打破這面鏡子就行。但提醒你,鏡碎之時,里面所有的靈魂都會灰飛煙滅...包括你親愛的父母~"

    秦陽陷入兩難。打破鏡子能救林悅,卻會永遠失去父母;不打破,自己也會被困在這里,林悅則可能被影主殺死。

    "這就是玄陰鏡的惡趣味。"鏡姬咯咯笑著,"無論怎么選,都會留下永遠的遺憾和痛苦。"

    秦陽閉上眼,回想起父親的話:"要對抗玄陰鏡,必須直面內心最深的恐懼..."

    他最大的恐懼是什么?不是死亡,不是失敗,而是無法保護所愛之人,是孤獨一人面對這個世界...

    "我明白了。"秦陽睜開眼,目光堅定,"玄陰鏡利用的是人心的軟弱和恐懼。要打破它,必須..."

    他沒有選擇擊碎鏡子,而是將手掌貼在鏡面上,輕聲道:"我接受這一切。失去父母的痛苦,可能失敗的恐懼,我都接受。但不會讓這些控制我的選擇。"

    鏡姬的笑容凝固了:"你...你在做什么?"

    "太虛衍天,萬物歸元。"秦陽念誦著《太虛衍天訣》的總綱,"真正的力量不是逃避恐懼,而是接納它,超越它。"

    鏡面開始出現裂痕,但不是從外部被打破,而是從內部透出光芒。秦陽感到太虛鼎在懷中發熱,紫陽劍也在腰間震動。三件至寶產生了共鳴!

    "不!這不可能!"鏡姬尖叫起來,身體開始崩解,"沒有人能抵抗玄陰鏡的誘惑!"

    光芒越來越強,鏡中世界開始崩塌。秦陽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囚禁父母靈魂的地方,輕聲道:"我會回來救你們的,我保證。"

    刺目的白光過后,秦陽發現自己回到了海底洞穴,跪在平臺中央。玄陰鏡懸浮在他面前,但鏡面不再漆黑,而是呈現出混沌的灰色。紫陽劍和太虛鼎分別位于鏡子兩側,三件寶物之間由光線連接,形成一個穩定的三角結構。

    "秦陽!"林悅撲過來抱住他,"你消失了整整十分鐘!我以為..."

    影主站在平臺邊緣,臉上滿是震驚和狂喜:"三寶共鳴!終于...終于等到了這一刻!"

    他瘋狂地大笑起來,完全不顧陣法還未完成:"太虛之門即將開啟,冷無塵大人將成為千年來第一個突破元嬰的修士!"

    秦陽勉強站起身,將林悅護在身后。雖然剛從鏡中世界脫身,但他感覺到體內有什么東西改變了——太虛鼎、紫陽劍和玄陰鏡之間建立了某種聯系,源源不斷地向他輸送著純凈的靈力。

    "悅兒,退后。"秦陽低聲道,"我要試試新領悟的東西。"

    林悅擔憂地看著他,但還是退到了平臺邊緣。影主似乎沉浸在狂喜中,暫時沒有攻擊的意圖。

    秦陽深吸一口氣,回憶著在鏡中世界最后的感覺。他一手握住紫陽劍,一手托起太虛鼎,面對玄陰鏡,輕聲道:"三寶合一。"

    剎那間,三件寶物同時亮起耀眼的光芒!紫陽劍化為紫光,太虛鼎化為青光,玄陰鏡則散發出詭異的黑光,三色光芒在空中交織,最終匯聚到秦陽胸口,形成一個旋轉的三色光球。

    影主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不!你在做什么?停下!"

    他瘋狂地撲向秦陽,但為時已晚。光球迅速擴大,將整個平臺籠罩其中。秦陽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涌入體內,腦海中浮現出無數陌生的知識和畫面——《太虛真解》的完整內容!

    "原來如此..."秦陽恍然大悟,"三寶合一不是打開什么門戶,而是重現完整的太虛真解!"

    影主被光球彈開,撞在石柱上吐血不止:"騙子!冷無塵大人說太虛之門..."

    "太虛之門就在這里。"秦陽指向自己的心口,"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扇太虛之門,關鍵在于能否找到鑰匙。而鑰匙不是外物,是直面本心的勇氣。"

    隨著他的話語,光球逐漸收縮,最終完全融入秦陽體內。三件寶物恢復了原狀,但玄陰鏡的漆黑鏡面已經變成了普通的銀灰色,不再散發邪惡氣息。

    "你...你凈化了玄陰鏡?"影主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這不可能!千年積聚的怨氣怎么可能..."

    秦陽沒有回答,而是舉起紫陽劍指向影主:"結束了。離開周子豪的身體,否則我連他的魂魄一起斬滅。"

    影主獰笑起來:"你以為這樣就贏了?玄陰宗的計劃遠不止于此!就算我今日隕落,冷無塵大人也會..."

    他突然僵住了,周子豪的身體劇烈抽搐起來,黑氣從七竅中瘋狂涌出,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個模糊的人形。

    "秦陽..."影主的聲音變得虛無縹緲,"我們還會再見的..."

    黑氣最終消散無蹤,周子豪的身體軟倒在地,生死不知。洞穴開始劇烈震動,石柱紛紛倒塌,顯然三寶合一的力量破壞了這里的結構。

    "洞穴要塌了!"林悅拉起秦陽,"我們得立刻離開!"

    秦陽迅速收起三件寶物,背起昏迷的周子豪,和林悅一起沖向出口。海水已經開始倒灌,巨大的水壓沖垮了部分通道。兩人憑借避水佩的力量,在千鈞一發之際沖出了洞穴。

    回程比來時更加艱難。海底的地震引發了連鎖反應,無數深海生物驚慌逃竄,暗流涌動。避水佩的能量所剩無幾,同息佩也出現了裂痕。

    當兩人終于浮上海面時,已經是黃昏時分。夕陽將海面染成血色,遠處的東海市燈火初上,宛如另一個世界。

    "我們...成功了..."林悅癱倒在沙灘上,精疲力盡。

    秦陽檢查了一下周子豪的狀況,還有微弱的呼吸:"他活著,但魂魄受損嚴重,不知道能不能恢復。"

    林悅看著秦陽,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你在里面經歷了什么?那十分鐘..."

    "十年那么長。"秦陽輕聲說,將玄陰鏡的變化告訴她,"鏡中的怨氣被凈化了,我父母和其他被困的靈魂暫時安全。但要真正解救他們,還需要更強大的力量。"

    林悅握住他的手:"我們會找到辦法的。"

    秦陽點點頭,望向遠方的海平面。三寶合一后,他腦海中多了完整的《太虛真解》,那是通往更高境界的鑰匙。而更重要的,是他明白了真正的力量源于何處。

    "先回秘境吧。"他扶起林悅,"有很多事情需要消化,而且..."他看向昏迷的周子豪,"我們需要從他口中問出玄陰宗的計劃。"

    夕陽下,兩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前方的路依然充滿未知和挑戰,但此刻,活著就是最大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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