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后院
此時的鄧氏正悠閑的躺著,身邊一個小宮女正小心翼翼喂著她吃葡萄,另一個宮女為她捏著肩膀,好不愜意。
“啊!”突然鄧氏叫了一下,身邊兩個宮女立馬嚇的跪倒在地上。
“來人,把這個宮女拉出去杖斃。該死賤婢,下手如此不知輕重。”她指著地上已經瑟瑟發抖的宮女對著侍衛喊道。
“王妃,饒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的!”只見這位宮女拼命的在那里磕頭,祈求鄧氏的原諒。
“怎滴?本宮說的話不管用了,還不速速帶下去,難道需本宮自己動手不成?”盡管宮女已經跪地求饒了,也只是換來鄧氏冰冷的一道命令,眼中只有一片的死意。
“都給本王住手。”突然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來人自然是剛剛從前院而來的朱樉。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幾位宮女,疑惑道“這是怎么了?”
“哎呦,王爺!還不是這賤婢下手不知輕重把妾身弄疼了,剛想叫人把她帶下去懲戒一番,您就來了。”鄧氏看到朱樉來了,高興的起身攙扶著他的手臂,轉頭看向旁邊的侍衛“還不速速帶下去,免得污了王爺的眼?”
“王爺,饒命啊,奴婢不敢了,求王爺饒命啊!”
朱樉看了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宮女,心中非常氣憤!這個該死的鄧氏真的無法無天,就為了這么一件小事就要別人一條命,還帶下去稍微的懲戒一下,糊弄小孩呢!
不留痕跡的甩開抱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對著剛要動手的侍衛揮揮手:“你們先下去吧。”
突然手中一空,讓鄧氏有點不知所措,錯愕的看向眼前跟她朝夕相處的男人,感覺有那么一絲的陌生。
“王爺,您怎么了?難道是妾身做錯了什么,惹的王爺如此?竟跟妾身如此生疏?”鄧氏淚水汪汪,雙手捏著自身衣角,楚楚可憐的說道。
朱樉見她如此模樣,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心里瘋狂吐槽“媽的,這個賤人,真特么能裝,還把他當做曾經的秦王朱樉?對她百依百順,事事都遷就她。”
“愛妃,你無需如此,如今本王被父王訓斥了一番,心中已醒悟,曾經做的事太過于荒唐,已痛改前非,希望你也能收斂一下你自己,好好做一位秦王側妃,不然休怪本王不念舊情。好了,這宮女不過是一時失手,罪不至死。”朱樉冷冷說道。
鄧氏眼中閃過一絲怨憤,但很快又恢復了楚楚可憐的模樣,“王爺,妾身也是氣不過,這才失了分寸,既然王爺開恩,那便饒了她這一回吧。”
“對了,你只是一個側妃,按規定不該住主院,等下你就搬去旁邊的側院去吧。”
這下鄧氏急了,大聲的叫道:“朱樉,我看你是被那狐貍精迷了眼,我嫁給你,你就這樣對待于我?讓我住側院讓那個賤人住主院?她一個蒙元之人,如何能跟我比?”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在屋里響了起來。嚇的旁邊的宮女立馬跪地驚駭的低頭。
“大膽,你竟直呼本王名諱,父王既然讓觀音奴嫁給了本王做正妃,自有他老人家深意,你身為側妃不喊她姐姐也罷,竟叫她賤人?難道你父親,鄧愈就這么叫你的?”
“來人,把她帶下去,禁閉在側院不得走出一步,走出一步本王拿你們試問。”
此時披頭散發的鄧氏終于慌了,跪在地上死死的抱著朱樉的大腿:“王爺,妾身錯了,妾身一時糊涂才會語無倫次。”
眼看如此景象,旁邊趕來的侍衛不知如何是好。
朱樉一腳把鄧氏踹倒在一邊,嘴里說道:“秦王側妃鄧氏,由于失心瘋胡言亂語,有辱皇家顏面,即日起禁閉在王府內不得出院。還不速速帶其下去!免得再口無遮言。”
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奉天殿皇宮
此刻御書房朱元璋正批改著手中的奏折,太子朱標正在下方站著好像在說著什么。
“父皇,二弟也是一時糊涂,切勿氣壞了身子。”
朱元璋聞言氣憤的扔掉手中的奏折:“這個逆子,還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咱這么信任他,除了皇位什么都可以給他,他就是這么回報咱的?”
朱標剛想繼續說點什么,只見一個太監稟報:“皇爺,錦衣衛毛鑲從西安回來了,正在外面等待傳喚。”
“傳!”
毛鑲快步走到朱元璋下方,跪在地上恭敬的道“臣參見皇上,太子殿下。”
“起來回話吧,咱讓你帶的話都傳到了嗎?那逆子怎么說?”朱元璋頭都不抬低頭看著手中的奏折。
“啟稟皇爺,秦王接了圣旨一句話都沒說,但我走之前聽監視王府的錦衣衛報告,秦王好像變了。”
“哦?”朱元璋抬起了頭,注視著毛鑲。
“是的,據下面人的回答,秦王他把王妃放了出來還對她以禮相待,然后又跑去把鄧氏軟禁了起來,對外聲稱秦王側妃鄧氏失心瘋。”毛鑲如實回答。
“父皇,我就知道二弟只是一時糊涂,您看,這不是正常了。”太子朱標急時為這個好弟弟開脫,在他眼里自己弟弟不可能那么壞,一定是下面人鼓動才如此。
“標兒,咱也不是不信任這個逆子,實在是他在番地做出的事情無法讓人接受。咱老朱怎么會生出這樣的禍害出來。”
又見朱標還要說些什么,朱元璋趕緊繼續說道:“毛鑲,繼續派人監視這個逆子的一舉一動,我要時刻知道他在做什么。”
“臣遵旨!”
“退下吧。”朱元璋揮揮手。
毛鑲覺得沒自己什么事了,對朱元璋和朱標拜了拜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朱標見狀也不好再說些什么了,也是眉頭緊皺。朱標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父皇,二弟既已有悔改之意,咱們不妨再給他個機會。而且他將王妃放出又軟禁鄧氏,可見是有了是非之明。”
朱元璋嘆了口氣,“但愿他是真的改了,若他再執迷不悟,咱也絕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