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的話,成功把所有人都干沉默了。
特別是香嵐和無舌,兩人簡直有苦說不出。
香嵐不敢說話,只得低著頭,默默站在原地不動。
這兩人,一個是她現(xiàn)在的主子,一個是她未來的主子。
兩位主子干完架,把皇帝和皇后都吸引了過來,完了就來一句‘相談甚歡’打發(fā)了。
香嵐還能說什么?
還是閉嘴得了。
只是,無舌就慘了,畢竟皇帝和皇后可都是他叫過來的啊。
他真的搞不懂,明明剛剛還勢同水火的兩人,咋踏馬就相談甚歡呢?
無舌不理解,無舌相當(dāng)委屈。
腦瓜子嗡嗡的,雙腿一軟就跪倒在地。
“陛下......老奴,老奴......”
無舌張了張嘴,想為自己辯解一番,但又不知該從哪里說起。
欲哭無淚道:“老奴假傳消息,老奴罪該萬死啊。”
雖然他是皇帝的貼身太監(jiān),但對面一個是皇帝的親生女兒,另一個是對皇后恩重如山的陳家后代,剛剛更是貢獻(xiàn)出了新的制鹽之法,下個月還要成為皇帝的女婿。
他一樣兩個都得罪不起啊。
所以只能含淚背上這口黑鍋。
李世民呼吸一滯,微微嘆息一聲,走到陳衍面前,“你剛剛跟高陽又打起來了?”
陳衍聞言立馬否認(rèn),“陛下說笑了,高陽乃是臣的未婚妻,臣怎么能跟她打起來呢?”
“臣愛護她還來不及呢。”
反正連高陽都沒認(rèn),他肯定不能認(rèn)啊。
如果能把這件事翻篇,對他肯定是最有利的。
陳衍可不想再回大理寺獄住幾天。
李世民沉默兩秒指著陳衍脖子上的撓痕,和臉上還沾著口水的牙印,“你們就是這樣相談甚歡,就是這樣愛護的?”
陳衍:“......”
摸了摸脖子上的傷痕,陳衍有些尷尬,打哈道:“陛下,春天到了,蚊蟲滋生,臣這是被蚊蟲叮咬,自己撓的,跟高陽公主沒什么關(guān)系。”
李世民臉一黑:“你是不是覺得朕很好糊弄?”
“說實話,打了沒?”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陳衍也知道瞞不過去,老實地點點頭,“打了!”
李世民轉(zhuǎn)頭仔細(xì)端詳高陽公主一會,見后者身上實在沒什么傷痕,疑惑道:“打哪里了?用什么打的?”
隨著李世民的問題出來,香嵐頭埋地更低了,無舌額頭更是死死貼著地面。
高陽公主臉頰染上一絲緋紅。
一直在觀察高陽公主的長孫皇后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疑。
到底是打了哪里,居然會讓一向驕縱的高陽露出這等小女兒表情?
長孫皇后好奇的緊,目光轉(zhuǎn)到陳衍身上。
陳衍當(dāng)然不好說自己打了高陽公主的屁股,一聲不吭地拿出免死金牌遞到李世民面前。
看著自己這剛發(fā)下去的令牌,李世民氣道:“朕是問你打了哪里,又是用什么打的,不是要問你的罪!”
陳衍尷尬地咳嗽一聲,隨后理直氣壯道:“臣,就是用這個打的!”
李世民:“......”
長孫皇后:“......”
“好啊,真是好啊。”李世民都?xì)庑α耍半迍偘衙馑澜鹋平o你發(fā)下去,你反手就用它打朕的女兒。”
“朕倘若給你一把尚方寶劍,你豈不是連朕都要砍?”
“那不能。”陳衍立即搖頭道:“您是明君,臣是忠臣,臣斷然做不出拿尚方寶劍砍您這種事!”
“忠臣?朕從來都沒聽說過打公主的忠臣!”
“陛下誤會了,高陽不僅是公主,同樣是臣未過門的妻子,臣只是在跟未婚妻玩鬧而已,不影響臣當(dāng)忠臣。”
“你現(xiàn)在知道她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了?”李世民怒道:“你打她的時候怎么不說她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說實話,這次李世民是真生氣了。
因為陳衍和高陽這次可不跟上次一樣。
上次打起來,是在伯府內(nèi),伯府沒幾個下人,這件事根本傳不出去。
今天可是在皇宮內(nèi)啊,來來往往那么多宮女、太監(jiān),估計很多人都看到了今天的事。
這要是傳出去,皇家顏面何在,他李世民天子威嚴(yán)又何在?
陳衍抽了抽鼻子,“陛下,可不是我先動的手,她都騎我身上打我了,我總不能不躺著讓她打吧?”
“她是您女兒,我還是您女婿呢,可不能區(qū)別對待啊。”
說著,陳衍頓了頓,然后默默把免死金牌塞進李世民手中,“您要實在氣不過,我把兇器還給您還不行嗎?”
這時,高陽也不知怎么的,突然開口道:“父皇,確實是兒臣動手在先,您,您就不要責(zé)怪渭南伯了。”
說完這話,高陽突然有點后悔。
自己這是怎么了,怎么還一次兩次為這個浪蕩子辯解起來了呢?
可是話已經(jīng)出口,高陽后悔也沒用,只能默默在心里給自己找一個借口:
“陳衍說得對,他們的婚事已定,不管怎么樣,我都已經(jīng)是他的妻。”
“以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陳衍若是被父皇責(zé)罰,我縱使心中能快活一陣,不免要跟陳衍關(guān)系變得更僵。”
“那時,恐怕還會鬧出更多笑話,丟了皇家顏面......”
想到這里,高陽臉更紅了,暗道:“對,我只是不想鬧出笑話,丟了父皇的顏面,愧對母后的教導(dǎo),才會幫陳衍說話。”
“絕對不是因為什么奇奇怪怪的原因!”
不過,令高陽沒想到的是,當(dāng)她說出那句不要責(zé)怪渭南伯的話后,所有人都在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她。
香嵐一臉的茫然。
她搞不懂,明明之前公主還滿是氣憤,恨不得讓陛下和娘娘把渭南伯大卸八塊。
怎么現(xiàn)在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幫渭南伯說話呢?
這一連串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讓香嵐的大腦徹底宕機。
另一邊,陳衍也不明白高陽在尋思啥,居然會幫他說好話。
難道......
陳衍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面露古怪地看了看自己手掌,喃喃道:“不會吧?”
而李世民的氣,在高陽開口后,忽然就消了,側(cè)頭看向旁邊的長孫皇后,露出一絲疑惑的眼神。
長孫皇后含笑點頭,李世民有些驚訝,目光來回在陳衍和高陽之間流轉(zhuǎn)。
之后欣慰地點點頭,“既然如......”
“陛下,娘娘,不好啦!”
突然,一名小太監(jiān)領(lǐng)著一位眼含淚珠的侍女跑過來,然后重重跪在李世民和長孫皇后面前。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長孫皇后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因為面前這個侍女,是她親生女兒,晉陽公主李明達(dá)的貼身侍女‘碧云’。
碧云哭訴道:“公主殿下突然病危,已經(jīng)昏迷過去,請陛下和娘娘快去看看吧!”
“......”
本站所有內(nèi)容都已取得正版授權(quán)。版權(quán)聲明 - 投稿聲明 - 自審制度 - 免責(zé)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