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區(qū)外。
警車放下了兩人后,便離開了。
林閻和沈星眠一前一后,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沈星眠忽然有些緊張。
她意識到,自己還從來沒跟陌生男子回過家。
這種場景,莫名和電視劇里那些情侶晚上回家的劇情很是相像,讓她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心緒。
上了樓道,鑰匙插入鎖孔。
“啪”的一聲。
林閻將玄關的燈光打開,沈星眠跟著走進了家里。
“這段時間,你就先住在這里吧,家里正好有一間空房?!?/p>
林閻側身靠在門邊,看著呆站在客廳里的沈星眠。
沈星眠聽了這話,明顯一愣,目光在林閻的臉上停留了片刻。
“謝謝……”
她聲音輕柔,隨即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林閻望著她的背影,輕輕一笑。
家里多了個人,不管怎么說,更有人味了。
一天的疲憊,林閻身上臟兮兮的,便直接脫掉衣服,鉆進了浴室。
嘩啦~
熱水從頭頂澆灌而下,洗去了污穢,也拂去了一身的疲倦。
等到林閻走出浴室,看見正在客廳里的沈星眠。
她抿著嘴唇問道:“我可以洗澡嗎?我,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洗澡了。”
“當然可以,當成自己的家就行?!?/p>
“謝謝。”沈星眠顯然還有些局促。
她回到房間,隨后赤足跑了出來。
但站在浴室門口,她猶豫了片刻,重新來到了林閻的面前,為難道:
“林同學,我……我沒有換洗的衣物了?!?/p>
她這身衣服穿了很多天,尤其是晚上躲在雜物間里,已經(jīng)很臟了。
無奈之下,只能求助于林閻。
但林閻也沒辦法,這家里一直是他一個人住,哪有女性的衣服?
再加上最近外面晚上不太平,現(xiàn)在想出去買衣服,也不太合適。
那就只剩下一條路了。
“你如果不介意,可以穿我的睡衣?!?/p>
“這……”
沈星眠咬了咬嘴唇,但也明白,這是唯一的選擇了
她輕輕點頭:
“那……那就麻煩你了?!?/p>
“不用客氣?!?/p>
林閻回到房間,取出了自己的短褲和T恤。
沈星眠抱著這些衣服,轉身跑進了浴室。
不一會兒,水流聲便響了起來。
林閻坐在沙發(fā)上,想到浴室里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在洗澡,難免有些心猿意馬。
他坐進了按摩儀里,啟動了機器。
作為每個武者都必備的家居器械,這種特制的按摩儀,除了能通過內置的滾輪,進行按摩。
還能附帶產(chǎn)生細密的電流,深入皮膚,快速地放松肌肉,活血化瘀。
這已經(jīng)是最便宜的型號了,但價格也不低,足有兩三萬塊錢。
但林閻還是咬牙買了下來,畢竟算是武道之路的必要投入。
“等到見義勇為的獎金發(fā)下來,一定要買一臺更好的按摩儀?!绷珠愋闹写蛩?。
武是吞金窟。
雖然在高中階段,靠著政府的資助,學校會提供給學生較為完備的修煉環(huán)境。
讓那些家庭貧困的學生,也能步入武道,考上心儀的大學。
但如果想更進一步,還是需要額外的投入,單純靠修煉還是不夠的。
無論是充足的補藥,修煉環(huán)境,還是練后的保養(yǎng),都需要跟上,方能成就真正的武道家。
過了一會兒。
浴室的水流聲停止了。
然后是一陣潮濕腳丫踩在地上的噗噗聲。
但沈星眠卻沒有走出浴室,而是又傳出了水流聲。
嘩啦啦~
按摩結束,林閻起身來到浴室,看見沈星眠居然在洗衣服。
她已經(jīng)換上了自己的那一身短褲T恤,由于款式寬大,很不合身,像是穿了一件裙子。
她蹲在地上,一對粉嫩的小腳丫踩在地板上,用力揉搓著木盆里的衣物。
盆子里,是林閻的內衣褲。
對于以前過著小公主日子的沈星眠來說,洗衣服這種事還是很不容易的,動作非常生疏。
但她顯然是為了感謝林閻,才主動攬下了洗衣的事務。
林閻倚在門框上,笑道:
“沒想到,沈同學還蠻賢惠的嘛。”
沈星眠抬起頭,理了理自己耳畔凌亂的發(fā)絲。
但一聽到林閻的話,臉色頓時一紅,又連忙低下了頭,繼續(xù)揉搓著衣物。
【你話語中的“賢惠”二字,讓她聯(lián)想到了“妻子”這個身份,莫名的心跳加速,掩面而羞,情緒值+100】
……
翌日。
林閻剛進教室,便聽到同學正在討論昨晚的公交車事件。
原來是昨天有路人拍攝下了現(xiàn)場的畫面,傳到網(wǎng)絡,還登上了洛城本地的熱搜榜。
死黨張博陽給林閻發(fā)過來了幾段視頻。
林閻點開一看,畫面是他抱著小女孩,背著昏迷的女人,從火海中走出來的場景。
乍一看,確實很帥,很容易引起像他們這樣的年輕人共鳴。
張博陽豎起大拇指:
“閻哥,牛逼啊!昨晚的視頻在咱們全校都傳播開了,你現(xiàn)在成大紅人了!你沒注意到嘛?咱們校廣場的大屏幕上還播放了你的事跡!”
“呃,這我還真沒注意。”
林閻聳了聳肩,其實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
身為武者,做這些事情,真的只是舉手之勞。
這時,有同學過來告訴他,梁老師通知他去辦公室一趟。
應該是武道塔的申請結果出來了。
林閻來到辦公室,老師們也一眼就認出了他。
“喲,咱們天鷹高中的小英雄來了!”
“厲害啊,有膽魄,小伙子好樣的!”
“這才是真正的武道家!救人于水火,頂天立地啊?!?/p>
不大的辦公室內,被老師們的目光盯著,林閻難免有些局促。
他尷尬的笑了笑,隨后來到了梁秋山的桌前。
“怎么還害羞了?”梁秋山笑道。
“沒有?!绷珠惵柫寺柤纭?/p>
“你救了這么多人,給天鷹武高帶來了榮譽,這是你應得的贊賞?!?/p>
梁秋山從抽屜里取出一塊金屬令牌:
“你的武道塔資格已經(jīng)破格申請下來了,這是準入令牌,你跟門衛(wèi)出示一下,就能進入武道塔了。”
“臨近武道大考,凡是有資格進入武道塔的學生,都能享受全天的修煉時效?!?/p>
“這些天,你就待在武道塔里潛心修煉吧,爭取在武考里取得一個好成績,給咱們天鷹武高增光!”
“嗯,我會努力的?!?/p>
林閻鄭重地點了點頭,接過令牌。
銀色的令牌之上,浮雕著一只展翅雄鷹,威風凜凜。
按照正常的流程,進入武道塔只能在每月的月初申請一次。
雖然林閻一鳴驚人,但梁秋山也絕對是動用了自己和校長的特殊關系,才能破例申請下來的。
不得不說,作為執(zhí)教多年的老教師,梁秋山在學校里說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