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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祀臨昏迷的五年內,兒子和女兒日日都盼著他醒來。
希望能和別的孩子一眼被自己的父親捧在手心,抱在懷里。
可顧祀臨醒來留在孩子心中的第一句話卻是貶低。
我頭一次在顧府冷下臉:“小侯爺,身為父親,你在不了解孩子的情況下斷然定義,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女兒已經吧嗒吧嗒掉下了眼淚:“府里人都說爹爹不喜歡娘親,也不喜歡 我和哥哥,難道爹爹想要娶那個什么林姑娘嗎?”
啪的一個巴掌落在女兒稚嫩的小臉上。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顧祀臨:“你瘋了!”
顧祀臨滿臉怒意的指著我:“你教出的兒子看見我連問安都沒有,女兒更是胡亂攀咬無辜的淺淺,這種不堪品行簡直妄為顧家子孫!”
女兒捂著臉不敢說話,委屈的把臉埋進我的懷中哽咽。
兒子看見妹妹被打,立馬攔在我和女兒的身前。
顧祀臨看著一臉警惕的小人,心中頓時有些不適。
就算他對眼前的母子三人毫無感情,卻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仇視自己。
顧祀臨長嘆一口氣,許久才冷聲看著我:
“我看你也帶不好孩子,這段時間還是好好休息算了。”
來不及反應,顧祀臨已經喊人把我和孩子分開。
兒子和女兒被婆子抱住,我想上前卻被顧祀臨一把抓住手腕。
“別逼我把你的管家權也給拿走。”
他眸色深沉,篤定我會妥協。
但我卻毫不猶豫的拿出庫房鑰匙:“妾身照顧兩個孩子實在乏力,委實沒精力掌管后宅,愿歸還庫房鑰匙。”
顧祀臨眉心一擰:“你在同我置氣?”
“本就是你沒教好孩子,更何況我是他們的父親,愿意親自教導他們是為了他們好。”
我不卑不亢的和他對視,始終無動于衷。
終于,顧祀臨面上染上不耐:“不識好歹。”
他一把拿走鑰匙,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我一把將自己的孩子攬入懷中,除了他們再也看不見其他。
第二日,林淺淺便以出家學習掌家的理由住進府中。
五年前感動落淚說我是顧家一輩子恩人的婆母,已經笑著拉起她的手:
“當初你和我兒也算天作之合,只可惜物是人非,如今你即將出嫁,卻母親早亡無人教你掌家,你若不嫌棄,老婆子我親自教你。”
侍奉的丫鬟小廝紛紛好奇打量著我。
賓客小聲議論道:
“管家權不是在世子妃的手中嗎?怎么莫名其妙來了個林姑娘?”
“噓——可別說了,當初要不是某人撿漏,指不定這世子妃之位是誰的呢。”
“后宅主母被奪管家權可是莫大的恥辱,世子妃居然還有臉以女主人的身份操持今日這場宴席。”
“臉皮不厚怎么能當世子妃呢,誰家女子能和植物人歡好…依我看她不止臉皮厚還十分贏蕩。”
今日婆母為了歡迎林淺淺,特意讓我籌辦洗塵宴。
議論聲不大卻剛好傳入眾人耳中,婆母不但沒有阻止,反倒當作沒聽見,笑著和林淺淺寒暄。
我心中冷笑,好歹婆母也是大家閨秀,居然不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我現在可是顧府的世子妃,這些人看似羞辱的是我,實則羞辱的是整個顧府。
身邊一個閨秀剛說完我的壞話,笑著問丫鬟:“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丫鬟低頭附和:“您說的對。”
我抬起巴掌猛地扇在丫鬟臉上:
“誰給你的膽子議論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