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寶,乃是有著法寶三成左右威能的一類特殊寶物。
唯有金丹修士方才可以煉制。
即是將金丹修士隨身的本命法寶,截取一部分,隨之融入到特殊的符箓器物內。
煉制此物,會對金丹修士所持有的本命法寶,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害。
所以。
一般情況下,只有那些壽元即將瀕臨大限,且想為自家后輩留下一些底蘊的金丹修士,方才會這么做。
紀博昌給他的這個儲物袋內竟有符寶,這是紀浩淵真的沒有料到的事情。
雖然看這符寶的情況,頂多只能再使用最后一次。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的一件東西,依然還是許多筑基修士想都想不來的寶物。
更是一張不可多得的底牌。
看來,他們紀家歷經七百年,即使現在落寞了,卻依然有著屬于一個老牌筑基家族的底蘊。
只不過現在的這份底蘊,已經被紀博昌交到了他的手上。
接下去,紀浩淵花費三個月時間,將他自身的境界徹底鞏固。
此時他并未急著出關,而是又花費了數個月時間,將那把赤炎紋槍煉化。
之后。
他又花費幾個月時間,將儲物袋中兩門適合他的二階法術。
流火術和地靈盾術修煉成功。
前者為二階火系攻擊法術,而后者,則為土系防御法術。
因為是身具火土雙靈根,加上他又有滿級悟性在身。
故而,當他在將這兩門法術修煉成功后,他又耗費了一些時日將其進行改良,直接使其施展后的威能,要遠強原先的版本。
待到這一切都完成,紀浩淵即將準備出關之際,位于他們紀家下轄如今唯一一座名為落河的坊市外。
一陣陣法力波動洶涌激蕩。
從上往下看,便可見到七八位手持法器的修士,正在對落河坊市的防護陣法展開進攻。
這些人全都蒙著臉。
唯有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眸,透出無比兇厲狠辣的神情。
負責守衛坊市的為首紀家修士紀云山,望著陣法外正在對他們坊市發動進攻的那七八名修士,臉色已然是變得極其陰沉。
他是萬萬都沒料到,身為紀家下轄坊市的落河坊市,竟會突然遭遇到他人的襲擊。
這還真是虎落平陽,什么人都敢來他們紀家頭上撒野了。
“你們究竟是誰?可知道得罪我紀家會有什么后果嗎?”
紀云山怒聲開口。
然而回答他的,恰恰是對方更為猛烈的攻擊。
其中為首,額前有著一道刀疤的男子,眸中更是流露出一抹獰笑。
只見他的手中,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多了一枚通體漆黑,表面繚繞著層層雷光的珠子。
看到那一枚珠子,紀云山,以及在場的一眾紀家修士,無不臉色大變。
“那是?霹靂子!”
這是一種將雷火和陰煞兩種物質壓縮在一起,所煉制而成的一次性且具有極強破壞力的道具。
尤其是對于陣法,更有著巨大的破壞力。
縱然是筑基修士,若是不慎被其命中,都有可能重傷。
當然。
筑基修士擁有神識,且他們的法力,靈器,法術等各方面的手段,都非煉氣修士所能比擬。
除非是同級別的對手使用霹靂子進行偷襲,否則煉氣修士想憑這樣一枚霹靂子真的傷到筑基修士,幾乎還是不太可能的。
頂多就是能起到那么幾分威懾作用罷了。
但對如今的紀云山,以及整個落河坊市的防御陣法而言,這樣的一枚霹靂子,那威脅,卻就是實實在在的了。
對方究竟是什么人?
上來便強攻他們落河坊市的防御陣法不說,眼下竟然連霹靂子這種東西都給拿出來了。
紀云山等人很清楚,尋常修士,手中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霹靂子那等東西。
尤其是對散修而言,他們根本沒能力,也沒渠道,可以搞到那種堪稱戰略級別的資源。
除非眼前那些人,并不是普通的修士,背后,還存在著其他的人或者勢力……
只是這個時候,紀云山等人,已經沒有多余的時間再去想那些了。
因為那手中持有霹靂子的為首刀疤男子,已然是將他手中的霹靂子激發,并向著他們落河坊市的防御陣法丟了過來!
“不好!”
“快!將陣法威能全力激發!”
“一定要擋住它!”
……
轟隆隆!
隨著話落,紀云山等人再無保留,紛紛全力出手。
頃刻間,巨大的爆鳴在落河坊市的上空響起。
恐怖的黑色雷光,裹挾著極度陰寒的煞氣,瞬間便使得落河坊市的防御陣法表面,出現了大量密集的裂紋。
少許時間后。
隨著嘩啦一聲脆響,好似玻璃破碎,又仿佛鏡面坍塌,整個落河坊市的防御陣法,竟是在這一刻轟然解體。
這一刻,一場比起先前更為慘烈的廝殺出現。
這邊。
紀浩淵在出關之后,便見到了遠方依舊躺在一張躺椅上的紀博昌。
一年多時間未見。
紀博昌身上的暮氣,明顯是更加濃郁了。
若估計不錯,紀博昌的壽元,頂多還能再堅持個一到兩年。
而這,還是在他不動手的情況下。
一旦動手,紀博昌便隨時都有可能坐化。
此時。
紀浩淵已經是來到了紀博昌的身前,并與他說起了此番閉關的收獲。
聽著紀浩淵的講述,紀博昌面上的欣慰之色越來越濃。
但也就在這時,身為他們紀家族長的紀云帆,卻是在這時候,一臉急切地來到了他們面前。
“嗯?云帆,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見到紀云帆的神情,無論是紀浩淵還是紀博昌,顯然都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便見紀云帆點了點頭。
“回稟老祖,五叔,的確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就在剛剛,我接到落河坊市那邊的求援信息,說落河坊市,目前正遭遇到七八位煉氣圓滿,以及煉氣后期的修士攻擊。
且他們手上,還有著破陣寶物霹靂子。
如今我們落河坊市的防御陣法已經被破,形勢有些不容樂觀。”
“你說什么?”
聞言紀云帆的話,紀浩淵和紀博昌都是吃了一驚,神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