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洛神賦》為你而作,在這里只有你配得上。”凌云上前牽起她的手,看著她的雙眼認真道。
蕭月蘭臉色一紅,微微發力抽回了自己的手,“那便多謝凌公子了。”
她心中對凌云的冒犯之舉并未感到不適,只是封建社會里,男女若是有過多的肢體接觸,容易被人所詬病。
凌云也收回了手,有些尷尬,“你我本就是好友,不必如此客氣。”
他剛剛也不知道自己咋了,稀里糊涂的就直接上手了。
但心中還是暗爽。
這小手真軟真滑……
兩人又相互客套兩句后才結束這個話題。
蕭月蘭輕撫了一下耳邊的秀發,看著凌云道:“公子昨日所說之事是否算數?”
凌云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件事,隨隨便問道:“姑娘所指為何事?”
蕭月蘭道:“公子是否還記得昨日說能為我肖家盡一份力,不知公子說話是否算數?”
“當然記得,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說話算數。”凌云一臉認真的看著她。
他本就是為這事而來,
他所做的所有的事都是為拯救整個蕭家和提高兩人的契合度。
只是兩人現在的契合度一直停在10%這個階段,而他要到達60%的契合度才能與蕭月蘭締結契約,所以還需要整整50%的契合度。
一想到這他就有些發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心中也在默默祈禱現實中的時間不要過得那么快,他不想錯過第二天的御靈學院招生。
見凌云說話算數,蕭月蘭松了口氣,繼續說道:“公子說有人會心生怨恨報復蕭家,不知公子能否算出是何人會用何種方式報復蕭家?”
凌云問道:“城中當屬誰家提親次數最多?”
蕭月蘭不知道他為什么問這個,猶豫了幾秒還是如實說道:“城中張家大少爺張啟銘,自我15歲到現在提親次數不下于十次了。”
但又害怕凌云誤會,連忙解釋道:“但他每次上門提親都是由我父親招待,我對他也并無任何好感。”
“那張啟銘是不是尖嘴猴腮,長得跟猴子似的,異常猥瑣?”
蕭月蘭聽他這么說,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容燦爛,如撥云見日。
她嘴角帶笑,輕抿紅唇說道:“張家少爺長相確實不盡人意,但應該也沒公子說的如此不堪吧?”
“我說的也沒問題啊,就是他想害你們蕭家,姑娘居然還要維護他。”凌云頓時不樂意了,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聞言,蕭月蘭收起了笑容,滿臉嚴肅看著他,“張啟銘真的要害我蕭家?”
“你要是信我的話就是他,你要是不信的我的話那就不是他。”凌云攤了攤手,讓她自己去判斷。
“我信你。”
讓凌云沒想到的是,她沒有猶豫,直接就選擇相信他。
這也消除了他心中的不快。
“張家是全城最大的家族,實力之強,不是我蕭家能撼動的,只是不知道他要搞什么手段,敵暗我明,實在是防不勝防。”蕭月蘭臉色有些陰沉,對此感到有些無力。
凌云道:“他倒也不是針對整個蕭家,只是因愛生恨,想報復你而已。”
蕭月瀾詫異的看著他道:“針對我?你不是說這是我全整個蕭家的事嗎?”
凌云問:“他要是造謠你呢?”
“那就隨他去,我坐得正行得端,清者自清,不去理會謠言,謠言自會不攻自破。”蕭月蘭不在乎的道。
她是真的不在乎他人的看法。
要不然她也不會偷偷出門還帶著面紗了。
“你是不在乎,和你的父母呢?蕭父蕭母會縱容他們造你的謠嗎?你可是他們唯一的子嗣,是他們的心頭肉,他們可舍不得讓你受一點委屈。”
蕭月蘭沉默了。
是啊。
她好像從來都沒有在意過父母的感受。
這么多年以來,蕭家家之所以拒絕一切上門提親者歸根到底還是因為蕭月蘭。
她覺得上門之人皆是貪圖她的美色,他們在乎的是她這副皮囊,而不是她這個人。
她很討厭別人看她時眼中透露的淫邪之色,見過太多這種男人,她開始拒絕與任何異性往來。
這也導致他對所有男性有一種莫名的厭惡感。
上次河邊碰巧遇到凌云,也是被凌云的詩所吸引,覺得凌云有才華,所以才多聊了幾句。
因為凌云的一句蕭家有難,第二天晚上再次前往江邊尋找凌云。
在之后的談話相處當中,她也對凌云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因為當時戴著面紗并未展現真容,凌云見他的眼神與見常人無異,除去第一眼的驚艷,之后眼神都是古井不波、毫無波瀾。
今天她已摘除面紗,而凌云眼中也只有片刻的驚艷,并無其他男人那種垂涎覬覦之色。
這也使她心中對凌云產生了些許好感。
只是。
她不知道的是,
在凌云眼中,她只是這個試煉當中的一個漂亮的NPC,或者說是之后締結契約的鬼靈而已,并不是真人。
蕭月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該怎么做?辟謠嗎?”
凌云搖頭道:“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想要完全辟謠沒那么容易。”
“為什么?”
凌云道:“這些年來你們拒絕的提親者不計其數,被拒絕的人心中或多或少都帶點怨氣,之前他們或許不敢說什么,
但只要有人洗起了這個頭,那么其他心有怨氣者,必將蜂擁而至,
屆時,你們蕭家會被各種流言蜚語所淹沒了,蕭父蕭母年事已高,他們可經不起這樣的刺激。”
蕭月蘭嬌軀一顫,面沉如水。
她突然起身,對著一旁的凌云直接跪了下去,“還請凌公子想辦法幫幫蕭家!”
凌云被她這一系列操作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連忙扶起蕭月蘭說道:“我既答應過你就不會食言,蕭姑娘不必如此。”
蕭月蘭站起身后,看著凌云認真的道:“只要公子能助我蕭家渡過難關,日后月蘭必將感激不盡。”
看著對方真摯的眼神,凌云不由玩心大起。
他調笑道:“怎么感激?以身相許嗎?”
蕭月蘭臉色唰的一下變得通紅,害羞的低著頭不敢看他。
凌云見狀,剛想說自己開玩笑的,卻不料蕭月蘭蚊吟大小的聲音在庭院中響起:
“只要公子可以,月蘭愿以身相許。”
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