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經(jīng)由媒人引薦,我隨林員外來到陳府。入府第一日,林煜飛便將我拖至偏院,拳腳相加。
我?guī)е鴤鄹嬷B(yǎng)母,她卻輕描淡寫地說林煜飛只是與我玩鬧。唯有林員外會稍加護(hù)著我。
在私塾里。同窗避我如蛇蝎,夫子對我不聞不問。隨著長輩對我愈發(fā)冷漠,
林煜飛的手段也越發(fā)狠毒。他趁我不備,將我從池塘推下。我醒來時。眼前已是一片朦朧,
再也看不清這世間萬物。養(yǎng)母得知我雙目失明,立即推卸責(zé)任,將我棄之不顧。臨行前,
林員外說會常與我聯(lián)絡(luò)。但至今。我只收到過那一次信。“眠眠!可在里面?”“快開門,
爹來看你了!”煩人的敲門聲伴著喊聲,將我從睡夢中驚醒。我睜開眼。窗外晨光微露。
真是擾人清夢。自從林煜飛來過后,便再無安穩(wěn)覺可睡。聽聲音,應(yīng)是林員外來了。
我披上外衣,摸索著開門。林員外一見我便拉住我的手,淚眼婆娑道:“眠眠,
這是怎么回事?這宅子怎會易主?”“還有,昨夜為何不回信?”我抽回手,
“宅子新主人是誰我也不知。”“昨夜傳音鈴睡太早,故而無法回應(yīng)。
”林員外將我攬入懷中,雙手不安分地在我背上游走。“眠眠,你是不知道爹近來過得多苦。
”“你娘不給我銀錢就將我趕出府去,
還不許我與你兩個兄長來往......”林員外在我肩頭哭得涕淚橫流。我掙扎幾下,
卻掙不開。反正他就是來要錢的。我嘆了口氣,“我這里還有些銀票,爹爹先拿去用吧。
”一聽到銀票,林員外果然立即松開了我。“有多少?”“應(yīng)該不多。
”我從袖中取出銀票遞給他,“您去錢莊兌了便知。”“好好。”林員外將銀票揣進(jìn)懷中,
又貪婪地打量著我身后的宅院。我站在原地,雙目無神地望著地面。“爹爹,
您早些尋個營生吧,這些銀錢終有用盡之日。”“您以后也莫要再來此處了。
”林員外收回目光,摸了摸我的臉,“爹隨時與你聯(lián)絡(luò)。”我低著頭不作答。林員外走后。
我立即狠狠洗臉。真是氣煞我也。誰愿做他一輩子的錢袋子?越想越氣。
門主突然出現(xiàn)在我房門口,“你在做什么?”原來他未曾出門。我尷尬地?fù)狭藫项^。
“我養(yǎng)父以后還會來索要銀錢,所以我.....不太開心。”“門主放心,
我會盡快處理好此事,不會給您添麻煩的。”門主道:“你若需要幫助,我可以為你出手。
”我連忙擺手,說:“不用不用,您已經(jīng)幫我良多了。”他倚在門框上,凝視我片刻。
“隨你。”林員外因聯(lián)系不上我,連著幾日都在宅院外徘徊。我躲在房中,既不開門,
也不應(yīng)聲。他每次只得悻悻離去。又過數(shù)日,林員外再未尋我,我與陳府想是徹底斷了干系。
終于擺脫了這層束縛。當(dāng)真是輕松自在。然而還未高興多久,門主就要離開了。
我猜是要轉(zhuǎn)移住處。門主說我可繼續(xù)住在此處,而我堅(jiān)持要追隨左右。到了新居后。
我一日要摔倒八回。門主為此給我安排了個丫鬟,每日攙扶著我走動,熟悉環(huán)境。
我與那丫鬟相處甚好。還從她口中得知門主姓陸。當(dāng)她還要告訴我更多時,我趕緊搖頭,
什么都不聽。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這個道理我懂。姐可是在殺手組織里混飯吃的人。
這夜,我哼著小曲,麻利地為門主搓背。“門主,可舒服?”他背對著我點(diǎn)頭,“嗯。
”我突發(fā)奇想,“那我可否為組里其他兄弟搓背?”門主身子一僵,
反問道:“我不夠你伺候?”“不是。”我笑出聲來,“我想展示一下我的搓澡本事。
”“搓了這許多日,我覺得我的手藝大有長進(jìn),胳膊都結(jié)實(shí)了。”門主聞言轉(zhuǎn)過身來,
捏了捏我的胳膊。“再練練,還不夠。”“那好吧。”反正也只是隨口一說。我理了理鬢發(fā),
等著門主轉(zhuǎn)回身去。等了許久,他卻不動。頭頂灼熱的目光仿佛要將我燒穿。我不敢抬頭,
更不敢動彈。“您、轉(zhuǎn)過身去了嗎?”“沒有。”我有些迷糊,「要我為您搓前面嗎?」
「奴家可以為您擦拭。」他咬牙切齒道:「……出去。」嘖。每回搓到一半就趕我走。
我撅著嘴,「我不。」「為何每回搓到一半就趕我走?」「我承認(rèn)輕薄您是我的不是,
但退一步想,您生得這般俊朗,難道您就沒有錯嗎?」門主淡定地看著我作死:「嗯,
繼續(xù)說。」又氣又慫。攥緊的手松開了,「自是沒有,都是奴家的不是。」「您慢慢沐浴,
奴家告退。」我轉(zhuǎn)身剛邁出一步,腳下似是踩到什么東西。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摔倒。
門主迅速伸手將我拐到他的懷里,我們兩人一同摔在地上。就這一瞬間。我埋哪都想好了。
門主撐著手臂坐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起來。」我枕在他的胸膛上,不想起,
于是裝病:「我、我起不來……」他護(hù)住我的腦袋,問道:「摔到何處?」他竟然信了。
我繼續(xù)裝,「摔到腿了,我站不起來。」門主調(diào)整姿勢,一把將我抱了起來。天哪,是橫抱!
這次真的死而無憾了。門主抱著我走出浴室,彎腰剛把我放到床邊,我立刻手腳并用圈住他,
將他甩到床上。我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帶著怒氣:「好大的膽子,蘇眠。」
我聲音悶悶:「我向來膽大。」門主雖然嘴上說著狠話,但身體卻一直沒動,任由我抱著。
衣衫早已被水打濕,粘在身上黏糊糊的。心跳聲聽得一清二楚。我摸了摸他的發(fā)絲,
每個音調(diào)都在誘惑:「門主,忍著對身子不好。」門主似乎聽出了我的意思,
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嗓音透著點(diǎn)啞:「你能……」我迫不及待:「能能能!」門主抬起頭,
用指腹摩挲我的唇瓣。又問,「可以親嗎?」他是真墨跡。我一把捧住他的臉,猛親一口。
「你不用問,強(qiáng)吻我都無妨。」嘴上說著厲害,但他掐著我的腰用力時,我真的要疼暈過去。
門主用發(fā)燙的手掌撫摸我的身子,幾次碰到那些丑陋的疤痕,他俯下身輕輕地吻著。
我捂住嘴,無聲流淚。門主吻掉我的眼淚,身下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如此近的距離,
讓我看清了他的眼睛。那是一雙十分明亮的桃花眼。「還疼嗎?」他問。我:「快要疼死了。
」我醒來時,天已大亮。陽光照得我又閉上眼,往身邊人的懷里鉆了鉆。門主也醒了,
手指不停地捏我的臉。我笑著皺眉,「別鬧。」他很聽話地沒再弄。當(dāng)我準(zhǔn)備繼續(xù)睡的時候,
他忽然湊到我的耳邊,問:「你可想知道我的名諱?」本來還睡得迷迷糊糊。瞬間被嚇清醒。
我草。這可不行。知道了殺手的名諱,應(yīng)該馬上會去見閻王吧。我現(xiàn)在可一點(diǎn)都不想死。
我擺手,瘋狂搖頭,「不不不,我一點(diǎn)都不想知道。」門主疑惑道:「你當(dāng)真不想知道嗎?」
「不想不想,一點(diǎn)都不想。」「……」門主沒再說話,默默地起身穿衣。
我意識到自己惹他生氣了,想趕緊道歉:「門主……」「別叫我門主。」我急了。
隨便裹了被子下床。「那我要叫你什么?蕭公子?」門主:「我不喜歡。」我連哄帶騙,
「那,心肝?寶貝?郎君?」「……」他沒說話。情急之下,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你別生氣,剛剛是我不對。」門主身子一僵,捏著我的臉頰,強(qiáng)迫我抬起頭。「你能看見?
」完了,暴露了。我穩(wěn)住呼吸,眼睛無神地?fù)u頭,「我看不見啊。」門主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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