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手術(shù)臺上做手術(shù)的時候。羅霄哲轉(zhuǎn)身跑出去找了我的妹妹,也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我和羅霄哲結(jié)婚三年,他就仰慕了她三年。只因我妹妹有一副好嗓子,羅霄哲喜歡聽她唱歌。
可是,曾經(jīng)我明明是更有天賦,嗓音也更好。若不是當(dāng)初為了救火災(zāi)中的羅霄哲,
吸入了濃煙。導(dǎo)致我的聲帶受損,我現(xiàn)在也無法再唱歌了。
我的眼淚掉落在了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這時,我的主刀醫(yī)生將我臉頰上的淚拭去。
他輕聲道:“別害怕,我會將聲帶修復(fù)好的。”1我剛被推進(jìn)手術(shù)室準(zhǔn)備做手術(shù)。
原本還拉著我的手,焦急安慰我的羅霄哲,突然直起了身子。他在這種時候竟然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是妹妹陸暖。對了,我想起來了。
今天是妹妹從國外演出回來的日子。隨后,還沒等在場人反應(yīng)過來,
羅霄哲一句話都沒有留下,轉(zhuǎn)身就要跑出手術(shù)室。是我拉住了他的手,“霄哲,
你能不能陪我,我害怕。”羅霄哲只是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就毫不猶豫地掙開了我的手。
他說:“小暖給我打電話,說需要我去給她接機(jī)。”我低聲道:“可我也需要你啊。
”羅霄哲看了眼醫(yī)生,直白道:“你做手術(shù),我在這里并不能幫到你什么。
”“我又不是醫(yī)生。”他嘴里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沒有溫度的,字字誅心。
羅霄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沒有半分地停留,毫不猶豫地拋下我,直奔另一個女人。一時間,
我的手腳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不知是因?yàn)閷κ中g(shù)的恐懼,還是因?yàn)榱_霄哲的這一行為。
我和羅霄哲是從大學(xué)走進(jìn)婚姻的。我們結(jié)婚三年,羅霄哲就仰慕了我妹妹陸暖三年。原因是,
他喜歡聽陸暖唱歌。陸暖作為我的妹妹,和我一樣有一副好嗓子。只不過在唱歌這方面,
我一直比她更有天賦。當(dāng)初羅霄哲之所以會在上大學(xué)的時候?qū)ξ艺归_激烈的追求。
也正是因?yàn)槲覅⒓訉W(xué)校晚會唱的歌,打動了他。可是現(xiàn)在,我有的卻是一副沙啞難聽的聲音。
難過涌上心頭,眼淚悄無聲息的滴落在了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我覺得自己羞愧、丟人。陸滿,
你也不是第一次被羅霄哲拋下了,還有必要掉眼淚嗎?這時,我感覺臉頰上一涼。
是我的主刀醫(yī)生黎肖將我臉頰上的淚水給拭去了。他輕聲寬慰道:“別害怕,
我會幫你的聲帶給修復(fù)好的。”“有我在,你放心地睡一覺就好了。”他說話的聲音雖輕,
但卻莫名的給人一種可靠感。2一個多小時以后,手術(shù)結(jié)束了。
黎肖一直陪我到我的情況穩(wěn)定,才離開。我躺在病床上,麻藥勁兒也漸漸退去。
遲來的疼痛感,讓我額頭沁出冷汗。這時,羅霄哲和陸暖來了。陸暖看見我這副模樣,
嬌嗔道:“姐夫你也真是的,姐姐做手術(shù),你還跑來給我接機(jī)。”羅霄哲看都沒看我一眼,
只顧著遞上那半杯奶茶,“你再不喝,就涼了。”陸暖笑道:“姐夫,
你知不知道晚上喝奶茶會胖。”“雖然我很喜歡喝奶茶,但你也不能晚上給我買呀。
”他們兩個一來二去的說個不停,全然沒有人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所以,
我喊了好幾遍的疼,羅霄哲都沒有聽見。我用盡渾身力氣,低吼了一句:“好疼。
”陸暖率先看向我,她扯了扯羅霄哲的衣角,“姐姐在喊疼。
”羅霄哲這時才終于把注意力放到了我身上。他見我滿頭的汗珠,連忙拿紙幫我擦。
又給我遞來一杯熱水。可是他卻沒有在意,術(shù)后六小時內(nèi),我是禁食禁水的。
羅霄哲在婚后就總是這樣,在我生病難受的時候會給我遞上一杯熱水。
好像遞上熱水就是他能為我做的一切了。可是戀愛時我感冒了,
他卻在半夜跑遍半個城給我買我可以吃的藥。什么時候變的呢?
是結(jié)婚以后還是我聲帶受損以后?此時,陸暖看向我,疑惑道:“姐姐,你何必做這手術(shù)呢?
”“你就這么想唱歌嗎?還是說……”她微微停頓,將目光留在了羅霄哲的身上,
“還是說姐姐是想用歌聲留住人呢?”羅霄哲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握住了我的手,
堅(jiān)定道:“小滿,你沒必要為了我做這個手術(shù)。”“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不僅僅是你的歌聲。
”是嗎?羅霄哲,你說這話真夠昧良心的。3結(jié)婚三年,只要我們發(fā)生激烈的爭執(zhí)。
羅霄哲都會說出那句話,然后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他說:“陸滿,我現(xiàn)在聽到你的聲音,
我都覺得惡心!”我都會怔然,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被這句話給困在了那里似的。
因?yàn)槲抑宰兂涩F(xiàn)在這樣的聲音,都是為了救他。唱歌一直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
我也一直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可是三年前的一場火災(zāi),改變了一切。我剛進(jìn)門,
就發(fā)現(xiàn)我和羅霄哲所租的房子突然著火了。
火焰如一個可怖的怪獸吞噬著屋內(nèi)一切可燃的物品。火勢如虹、烈焰滾滾下,
我心中雖然恐懼。但還是跑回了最里屋,去將正在熟睡的羅霄哲給喊醒。也正是這一舉動,
讓我吸入了大量濃煙。導(dǎo)致我的聲帶受損,從那以后,我再也唱不了歌了。這件事后,
羅霄哲向我求婚了。他因?yàn)槲揖攘怂匀⒘宋摇R惨驗(yàn)槲揖攘怂瑳]了好嗓音,
他開始漸漸地仰慕上了我家中的妹妹。而陸暖自幼時就愛與我較勁,
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否則她也不會在回國以后,選擇第一個聯(lián)系的人是羅霄哲。
結(jié)婚三年羅霄哲對我一直都很好,但只要有陸暖,我就一定是次要的。想到這里,
我不禁覺得自己真是悲涼到了極點(diǎn)。心里如千萬根針戳般,細(xì)細(xì)、密密地痛著。
羅霄哲見我不喝他倒的熱水,竟拿出了袋子里的另一杯奶茶,遞到了我面前。“奶茶喝不喝?
”芋泥奶茶,我最討厭芋頭。而陸暖喜歡這個。原來羅霄哲買了兩杯奶茶都是給陸暖的,
并沒有想到我。這時病房的門被敲響,是黎肖。他看到羅霄哲舉著奶茶,
蹙眉道:“病人術(shù)后六小時是嚴(yán)格禁食的。”黎肖又轉(zhuǎn)身看向陸暖,“還有,病人需要休息,
你們太吵了。”4住院觀察一段時間以后,我就出院了。不過黎肖說,聲音恢復(fù)成之前那樣,
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出院的那天,羅霄哲本是要來接我的。
可是我在寒風(fēng)中等了半小時也沒有等到他,電話也無人接聽。對了,今天是陸暖的生日。
就連爸媽也忘記了我出院的日子,大概是在想著為陸暖慶生吧。
其實(shí)從小到大爸媽偏愛的不是陸暖也不是我,而是更能給家里帶來利益的那個。
陸暖憑借自己的歌聲,已然成為了圈內(nèi)的女歌星,收入更是可觀。
所以近幾年爸爸媽媽更偏向陸暖。我選擇獨(dú)自打車回去,卻在我和羅霄哲的家樓下,
看見了他。陸暖正伏在他的肩膀上,而羅霄哲也微微抬手,將她護(hù)在自己的懷里。
是陸暖先看見了我,她連忙從羅霄哲的懷里離開。向我解釋道:“姐,你別誤會我們了,
我們……”陸暖吞吞吐吐說了半天,是羅霄哲打斷了他。他坦蕩道:“不過是她遇到了點(diǎn)事,
有些難過,我只是在幫你安慰你妹妹。”“你別那么敏感。”我壓下心里的難過,
冷聲道:“安慰完了?”“那我們回家吧。”陸暖立馬說道:“姐,
我是來給你送一點(diǎn)我的生日蛋糕的。”我看也沒看她,“抱歉,我剛做完手術(shù)吃不了甜點(diǎn)。
”陸暖還想在說什么,我卻懶得再理她,轉(zhuǎn)身就走。羅霄哲也沒有再敢說什么,
雖然跟在我身后,卻心不在焉。我們剛走出去沒幾步,就聽見了身后傳來的驚呼聲。
轉(zhuǎn)頭看去,是陸暖摔在了地上。羅霄哲見狀就要上前,我一把拉住他,“你要是去了,
我們就離婚。”這一次,羅霄哲意外地沒有選擇陸暖。5我們回到家以后,
羅霄哲就直接從身后抱住了我。他低下頭,將臉埋在我的肩上,“小滿,我錯了,
我今天本來是要接你的。”“但是,我在去的路上接到了陸暖的電話,她在蛋糕店受欺負(fù)了。
”“那人給她做的蛋糕和她想要的蛋糕不一樣,她一個女生……”我一下從他的懷里掙開,
反問道:“我就不是一個女生嗎?”“你讓我剛做完手術(shù),在寒風(fēng)里等了你半小時?
”總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這樣!陸暖的事情在他眼里就是最重要的,可是曾經(jīng),
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明明是我啊。大學(xué)的時候,羅霄哲想盡辦法,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里。
他對我展開的追求,整個系里都知道。可我一開始并不喜歡他。所以,
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的呢?什么時候我的生活被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占據(jù)的呢?
是因?yàn)槲以谇锾煜氤晕鞴希团鼙榱怂麛偅ǜ邇r給我買反季的水果嗎。
他說:“只要是小滿想要的,我都會去幫她弄來!”是因?yàn)槲以谝淮纬璞荣惱锸д`了,
他在夏天穿了一個厚重的人偶衣服,逗我開心嗎。他說:“別不開心了。不管你如何失誤,
我都是你最忠實(shí)的歌迷。”還是因?yàn)槲以趯W(xué)校門口被人撞倒崴了腿,他二話不說將我背起來,
送到醫(yī)院。他說:“要是崴腳的人是我就好了,看你疼,我比你還疼。
”曾經(jīng)的羅霄哲總是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出現(xiàn),幫助我。他拉起我的手,
無比篤定地說;“我羅霄哲發(fā)誓,這輩子只會愛陸滿一個人。”“而且,
陸滿在我心中就是最重要的,誰也比不了。”過去的這些回憶,在此刻想起,卻并不覺甜蜜,
只覺得諷刺。突然間,我覺得疲憊不堪。終于說出了那句話,“我們離婚吧,羅霄哲。
”說完以后,家里安靜得可怕。久久的沉默,讓我忍不住轉(zhuǎn)身看向羅霄哲。他竟然紅了眼眶,
握著車鑰匙的手也顫抖個不停。6羅霄哲難以置信地看向我,“為什么?”“就因?yàn)殛懪瘑幔?/p>
她可是你妹妹。”我冷靜道:“是,就因?yàn)樗!薄澳阋仓浪俏颐妹茫?/p>
你和她的關(guān)系是正常姐夫和小姨的關(guān)系嗎?”這晚,我們誰也沒有和誰說話。但沒想到,
次日,羅霄哲湊到我面前。“小滿,不離婚,好不好?”我不愿理他,直接轉(zhuǎn)過身去。
但他還是不依不饒,在身后輕聲道:“回頭,小滿。”我扭頭看去,
他竟然從身后變出來了一只毛絨絨的小白狗。我驚訝地捂住嘴,因?yàn)槲乙恢毕腽B(yǎng)一只狗。
但是總是很糾結(jié),自己能不能照顧好一個小生命。這一糾結(jié),就給耽擱了。羅霄哲對著小狗,
說道:“怎么辦小東西,你剛來我們家,你就沒有媽媽了。”“你媽媽不要你了,
你快去用你的可愛征服她。”說著就將它遞到了我手上。它像是聽懂了羅霄哲的話一樣,
用毛絨絨的腦袋蹭了蹭我的手指。我去摸它,它也一臉享受地瞇起了眼睛。不摸它,
它就很親熱地舔舔我的手,尾巴也搖個不停。我高興的將它抱在懷里,細(xì)細(xì)地看著這小家伙。
羅霄哲也笑著看向我,他揉了揉我的頭,“小滿,消氣了沒有?”“別拋下我,還有它。
”說著,他竟還擺出一副可憐的模樣,“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的,行嗎?”行嗎?
我還能再相信一次羅霄哲嗎?我不知道。我正在走神的時候,卻猛地感覺耳垂一熱。
羅霄哲吻住了我的耳垂,他溫柔道:“小滿,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愛你的。”有的時候,
我真的不知道羅霄哲的愛到底是什么樣的。因?yàn)檫@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男人,
和陸暖出現(xiàn)在了娛樂新聞上。7標(biāo)題是:一男子俯身幫歌星陸暖抹腳上的藥,舉止親密。
照片里是羅霄哲俯下身子,捏住了陸暖的腳踝。正細(xì)細(xì)給她抹藥。而陸暖就這一條新聞,
也特意發(fā)了一個回應(yīng)。“是上次他把我丟在身后,所以今天才會跑來親自給我涂藥,哼哼。
”“他說他知道錯了,再也不會將我丟在身后了。”我還以為,上次因?yàn)槲姨犭x婚,
所以他選擇跟我回家,不去管摔了一跤的陸暖。我以為他終于在我和陸暖之中,
選擇了一次我。原來并不是的。我攥著手機(jī)的手,顫抖個不停。而陸暖這一回應(yīng),
更加讓網(wǎng)友們想入非非了。“啊啊啊我們姐姐終于要談戀愛了嗎!這男的看起來也很帥!
”“這不是我們學(xué)校的羅教授嗎!天吶,好般配兩個人!”“一看就很疼我們暖姐,
親自給她涂腳上的藥!”“可是之前我經(jīng)常看見有女人給羅教授送便當(dāng)?shù)模瓉硎亲非笳甙 ?/p>
”“啊,那女的該不會是想插足吧……”就這樣,在網(wǎng)友的眼里,
羅霄哲和陸暖成了郎才女貌的一對。而我這個常去學(xué)校給羅霄哲送便當(dāng)?shù)睦掀牛?/p>
倒是成了不要臉的小三。這件事情在網(wǎng)上發(fā)酵后,羅霄哲就給我打來電話。他在電話那頭,
試探性地問道:“小滿,你幾點(diǎn)下班?要我接你回來吃飯嗎?”我冷聲道:“不用了,
我今晚有約了。”他正要說話,我就聽到了陸暖的聲音。“姐,你快回來吃飯,
姐夫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呢。”原來陸暖也在。我沒有說話,靜靜聽她說。
“至于那條新聞的事情,我不過是借表哥炒個熱度。”“姐,你不會介意的吧?
”8羅霄哲見我一直不說話,就將電話搶了過去,“小滿,你別誤會我們了。
”他這句話說得很突兀,倒像是心虛了。他還想再說,卻閉嘴了,
因?yàn)樗约阂灿X得這像是在欲蓋彌彰。很快,羅霄哲又恢復(fù)往日里的冷靜模樣。
他淡淡道:“那不過是被狗仔拍到了,他們編造的新聞。”“陸暖不那樣說的話,
難道要說這男人是自己的姐夫嗎?”“你讓別人怎么看待陸暖這個人,
而且也會影響她的事業(yè)。”聽到這里,我心里的那團(tuán)火,再也忍不住了。
我怒聲反問道:“所以,在別人眼里,你們就是郎才女貌,我成了小三?
”“你讓別人怎么看待我這個人!我是一名鋼琴老師,難道這不會影響我的工作嗎!
”羅霄哲終于耐心告罄,“行,你既然要繼續(xù)這樣小題大做,那就別回來吃飯了。
”話音剛落,電話就被他掛斷了。我大口大口地呼吸,才緩過來這個情緒。
我努力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因?yàn)槲覄偛藕土_霄哲說今晚有約了,并不是生氣嘴硬。
我是真的今晚有約了,和我的主刀醫(yī)生黎肖。因?yàn)槔栊ぷ鳛獒t(yī)生對我這個病人的格外關(guān)照,
我說要不給他去醫(yī)院拉個錦旗。他委婉地拒絕了。我便決定請他吃飯,他答應(yīng)了。
今天見到的黎肖,穿的不是白大褂了,倒是一件休閑的衛(wèi)衣。看起來不像在醫(yī)院那般嚴(yán)肅了。
黎肖點(diǎn)餐時特別注意了我的術(shù)后忌口,并且又對我一再囑咐如何保護(hù)好自己的聲帶。
我們在餐桌上,只是淺淺聊了幾句,就并沒有再多說話了。因?yàn)槔栊ふ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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