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太子爺意外車禍,成了植物人。我被招過去當了沖喜的新娘,每天事無巨細地照顧他。
直到他終于恢復如初,卻嫌我樣樣平庸,配不上他這朵高嶺之花。所以,
在他媽媽塞給我五百萬,要我從哪來回哪去的時候,我歡天喜地拿了就跑。可后來,
卻聽說他又后悔了,滿世界找我。有人來我新開的花店,拿著照片問:「x金花是不是你啊?
」我笑容不變:「都是照著模板整的,怪像的嘞。」「什么金花?我這里只有玫瑰花,
月季花……您看需要哪個?」出門嘛,身份都是自己給的。1京城的繁華掩映下,
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讓京圈內(nèi)聞名遐邇的太子爺顧昭不幸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成了一名植物人。消息一出,震驚四座,引得各界人士紛紛扼腕嘆息。而我,
一個平凡無奇的女子,因緣際會被選中,帶著一絲茫然與未知,
踏進了那扇充滿神秘與權勢的大門,成為一場古老習俗中的“沖喜新娘”。
我的生活自此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每日從晨曦微露到夜幕低垂,
事無巨細地守候在顧昭身旁,悉心照料,期盼著奇跡能夠降臨。顧昭生得好看,
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便是一幅畫,只是他的皮膚在終日照不到太陽而蒼白如紙。
我心中是忐忑的,像顧昭這樣的人,樣貌和家世都是頂好的,我很平庸,
平庸到扔在大街上就找不到的那種人。照顧顧昭的事情很累,尤其是我那個婆婆,
想方設法地折磨我,刁難我,似乎我不是他們顧家的兒媳婦,而是他們家的保姆。
帶著顧太太的頭銜,就像是給我莫大的殊榮。可我知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還能偶爾看看那個美男子,可我有預感,顧昭要是醒了,肯定會嫌棄我。這么想著,
我心里雖然有點憋悶,好在想得通,最壞的結(jié)果我也能夠承受。日復一日,
時光在指尖悄然流逝,終于,仿佛是上蒼聽到了無聲的祈愿,
顧昭奇跡般地恢復了往日的神采,重新站了起來。然而,
當顧昭那雙曾因昏迷而失去光澤的眼眸再次閃爍光芒時,看向我的眼神卻充滿了冷漠與挑剔,
只言片語間透露出對我樣貌平平、才情普通的不滿,
認為我配不上他那如同高嶺之花般的身份。我以為顧昭的第一句會問我是誰,或者感謝我,
醫(yī)生說植物人也是有感官的,這么久我每天在他耳邊嘮叨著我的日常,給他講新聞,
給他講故事。沒想到,顧昭淡淡地看我一眼,道。「什么垃圾,也敢在我面前臟我的眼睛。」
2我待在原地,我甚至都想好了如何介紹我自己。比如。「你好,我是你的老婆,
雖然你跟我是初次見面,但是我見了你好多次了。」再比如。「你可是我照顧好的哦,
我不挾恩圖報,但是以后你要對我好點哦。」或者……「恭喜你,康復。」
這些哽在我喉間的話,到底是被生生堵了回去,我沒有說話,只是轉(zhuǎn)身就走。我雖然平庸,
可我是人,我也有尊嚴。沖喜是他顧家提出來的,也是我沒日沒夜照顧的顧昭,
在我連覺都睡不好的時候,顧家的人忙著吃喝玩樂。于是,在一個風雨欲來的黃昏,
顧昭的母親,一位舉止端莊、氣質(zhì)高貴的夫人,將一張沉甸甸的支票塞入我的手中,
那數(shù)字清晰可見——五百萬。顧母的語氣中既有不容置疑的堅決,
又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歉意,命令我?guī)е@些錢,離開這個不屬于我的世界,
回到我原本的生活軌道。她說。「你找好自己的位置,阿昭能醒來我感謝你,但是你的身份,
實在配不上他。」那一刻,我沒有猶豫,嘴角掛著一抹釋然的笑,仿佛是重獲自由的鳥兒,
欣然接受了這筆足以改變命運的財富,轉(zhuǎn)身離去,沒有回頭。外面的世界廣闊無垠,我深知,
這不僅僅是金錢賦予,更是自我價值重新探索的開始。說不難過和失落是假的,
在照顧顧昭的那段日子里,我承認我已經(jīng)愛上了他,或許是他姣好的皮囊,
也或許是我將自己帶入了顧昭妻子的身份。可我更知道,在顧家,我這種人,不配的。
時光荏苒,我已經(jīng)很少再想起顧昭這個人了,這個偌大的城市,我們再也沒碰過面,
而我用那筆錢開起了一家溫馨而雅致的花店,過上了自己想要的平靜生活。
3花店坐落在一條不起眼的小巷里,門外的風鈴隨著顧客的進出清脆作響,
店內(nèi)彌漫著各種鮮花的香氣,每一片花瓣都承載著我對新生活的期許。
我將店命名為“重生”,既是顧昭的重生,也是我的。再次聽到顧昭的消息,是在微博上,
京圈太子爺和一位一線女星談戀愛了。我以為再次看到關于顧昭的一切,我會心如止水。
照片里,顧昭仍舊帥氣,皮膚也黑了些,比在病房的時候健康多了,
也更多了一份矜貴的氣質(zhì)。我關掉手機,低著頭開始修剪花枝,
想要努力做一束最好看的鮮花。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隔了好久,我的臉龐已經(jīng)濕潤。
為什么呢?我承認我平庸,可是難道我這種人就不該得到愛情嗎?
我這種人就只配找一個市井小民,平平淡淡地過一生嗎?每到午夜夢回的時候,我都在想,
是不是我過于癡心妄想了。在顧昭成為植物人的時候,顧家發(fā)布了沖喜的消息,沒有女人去,
甚至在背后默默地嘲諷「越有錢的人越迷信,哪有植物人能被沖喜醒過來?」
世人都在笑顧家的癡心妄想,我義無反顧地去應聘了,雖然去顧家的女人也不少,她們沖的,
不是嫁給顧昭,而是只要報名就會有不菲的報酬。在顧家測驗她們的時候,
她們又用這種理由搞砸了。我是最不起眼的那個,但卻是最用心的那個。我承認,
一開始我也是為了錢,我想著應付幾天,找個借口離婚,卷錢離開就好,
隨著我跟顧昭的接觸,我才發(fā)現(xiàn),他雖然是植物人,卻很少給我添麻煩。因為那點紳士風度,
我照顧顧昭更加用心了。只可惜,一切是我的錯覺罷了。一天,花店內(nèi)客人稀少,
我正低頭修剪著剛到的玫瑰,門外的風鈴又是一陣悅耳的響動。抬頭之際,
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站在柜臺前,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我的呼吸一滯,心跳漏了半拍。
我連忙低頭,慌亂中找到了口罩戴上。這是顧昭完全康復后我第一次見他,
他似乎絲毫沒有認出我來,只是視線隨意打量著我的店里。「你們這邊最貴的是什么花?」
4顧昭開口,聲音沉穩(wěn)帶有磁性。我咬咬牙,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即便我知道顧昭是要把花送給宋裊裊,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自嘲。當初我嫁給顧昭的時候,
他是植物人,沒有求婚,沒有婚禮,甚至連一朵玫瑰都沒有,我就這樣為了顧昭死守了三年。
顧昭睜開眼的時候不是感激不是愧疚,卻是嫌棄。我苦笑著,想起宋裊裊的臉來,
心中自愧不如,也是,這才是門當戶對,金童玉女。我……什么都不是。「您好,
我們這兒有進口的藍色妖姬,每一朵都是精心挑選,包裝精美,價格自然也是不菲。不過,
若是要表達心意,我倒覺得這盆稀有的蝴蝶蘭更為合適,寓意深情而獨特,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同時避免直接看向顧昭,以免泄露自己的真實情緒。
顧昭聞言,眉頭輕挑,似乎對我的推薦頗感興趣。「蝴蝶蘭?有何特別之處?」
顧昭問得漫不經(jīng)心,但我能感覺到他話里的探究意味。
「蝴蝶蘭以其優(yōu)雅的姿態(tài)象征著純潔的愛情和對未來的美好祝愿。「不同于短暫的鮮切花,
它能夠長時間地綻放,就像是一段持久且深情的陪伴,適合那些愿意等待,
且相信愛情能夠跨越時間長河的人。」我的話里藏有深意,希望能引起顧昭的一絲共鳴。
顧昭沉默片刻,最終微微點頭,「那就蝴蝶蘭吧。請幫我包起來,我要最好的那一盆。」
我點點頭,小心翼翼地為顧昭挑選并打包好那盆最為嬌艷的蝴蝶蘭,整個過程,
店內(nèi)的空氣似乎凝固,只有風鈴的響聲打破了這份靜謐。正當我要將花遞給顧昭時,
一位老顧客恰好進店,看到這一幕后,不禁驚嘆道。「哎喲,這位先生真是有眼光,
我們這家店的老板娘不僅花藝好,人也溫柔細心,這蝴蝶蘭被她一弄,都快活過來了。」
我朝那位顧客感激一笑,心里卻五味雜陳。顧昭的表情微妙變化,似是對我有了新的認識。
他接過花,目光停留在我臉上片刻,似乎在尋找記憶中的某個身影。「謝謝。」
顧昭的話語簡短,卻莫名地帶上了溫度。「不客氣,請慢走,
希望這盆花能讓您的心意準確傳達。」我禮貌回應,目送他離開,直到背影消失在街角。
5店里的另一位顧客,是個經(jīng)常來買花給妻子的年輕人,他湊近好奇地問。「老板娘,
那人是誰啊?看樣子不簡單,你倆好像有故事哦。」我收拾好心情,笑道。
「不過是位普通顧客,選花了點心思罷了。生活里,每個人都有他們的故事,不是嗎?」
我故意賣了個關子,其實內(nèi)心早已波瀾不驚。「說得也是,
我每次來這兒都能感受到不同尋常的氣息,就像這些花,各有各的韻味。」年輕人感慨著,
挑選了幾枝新鮮的玫瑰,準備離開。就在門即將合上的瞬間,顧昭的聲音從外傳來,
帶著一絲不確定,「你……是不是,以前照顧過一個叫顧昭的人?」我身形一頓,
內(nèi)心涌上復雜的情緒,卻依然保持著微笑,回答道。「先生,我想您可能認錯了。
我這里只有花,沒有故事。請記得,每一束花都有它的主人,它們會告訴您真正的答案。」
風鈴又輕輕響起,門緩緩閉合。店內(nèi)外的世界,似乎都被這句話輕輕隔絕。我站在花海之中,
心中暗自許諾,無論未來如何,我都將綻放屬于自己的光彩,不再是誰的附屬品。而門外,
顧昭愣在原地,手中緊握著蝴蝶蘭,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那句未完的疑問,伴隨著花香,
在空中慢慢消散,留下一串長長的懸念。6春去秋來,花店的生意日漸紅火,
而顧昭這個名字,逐漸成了我生活中偶爾被風吹起的一粒沙,細微卻不再牽動心弦。然而,
命運似乎總愛與人玩笑,當你以為一切塵埃落定之時,它又會輕輕地推你一把,
讓你重新審視那些曾經(jīng)以為已經(jīng)遺忘的角落。那天,夕陽如血,
為小巷披上了一層溫柔的金紗。花店的門再次被推開,伴隨著熟悉的風鈴聲,
走進來一位陌生又似乎有些面熟的女士,她穿著簡約而不失品位,手里捏著一張照片,
眉頭微蹙,帶著一絲焦急。「請問,這里是‘重生’花店嗎?」女人的聲音溫婉,
卻難掩內(nèi)心的急迫。我微笑著點頭,「沒錯,您是來買花的嗎?有什么我可以幫您的?」
女士遞過手中的照片,我接過來一看,竟然是顧昭和宋裊裊的合照,兩人笑得甜蜜,
而宋裊裊手中的蝴蝶蘭格外顯眼。「我找了很多地方,終于在這里看到了同樣的蝴蝶蘭。」
女士的目光柔和下來,仿佛在回憶什么美好的事情,「我是宋裊裊的經(jīng)紀人,
裊裊說這盆蝴蝶蘭意義非凡,只是工作太忙,不小心枯萎了,那個送給她的人對她很重要,
她不想讓那個人失望,請問,您這里還有一模一樣的嗎?」我心中咯噔一下,
沒想到那盆蝴蝶蘭竟然成了連接我和顧昭世界的一個小小紐帶。我盡量保持平靜,回答道。
「哦,那天的確有一位先生買了這盆花,不過,我這里的花都講究獨一無二的,
您能接受差不多的嗎?」經(jīng)紀人略顯失望,「不可以的,裊裊追求完美,必須一模一樣。」
我仍舊禮貌微笑。「幫不到您真是抱歉。」經(jīng)紀人正欲轉(zhuǎn)身離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對了,裊裊還說,那個對她重要的人在買花時,和老板娘聊了很久,
似乎很欣賞你的花藝和態(tài)度。」我心頭一暖,原來那次相遇并非我一人有所觸動,隨即笑道。
「真是榮幸,如果裊裊小姐喜歡,下次她可以直接來,我親自為她設計一束獨一無二的花。」
送走經(jīng)紀人,店內(nèi)重歸寧靜,我望著手中的照片,心中五味雜陳。顧昭,
這個名字又一次在我的世界里泛起了漣漪。7夜幕降臨,花店的燈光顯得格外溫馨。
我坐在花叢中,手中把玩著那張照片,宋裊裊與顧昭的笑臉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
思緒萬千,卻又不知從何理起。顧昭的出現(xiàn),還有那盆蝴蝶蘭,像是一場意外,
又似命中注定。正當我沉浸在回憶中時,風鈴響起,打斷了我的沉思。我抬頭望去,
只見顧昭的身影逆著光站在門口,表情中帶著幾分猶豫與探尋。「看來,我還是找對了地方。
」顧昭的聲音低沉,打破了店內(nèi)的寧靜。我放下照片,心中雖有波瀾,面上卻不顯,
平靜地問。「先生,這次又是想選什么花呢?」顧昭步入店內(nèi),目光四處游走,
最后停在了我面前,眼中閃過一抹復雜。「今天,我只想買些日常能放在家里的花,
你能推薦一些嗎?」我心情復雜,不禁羨慕起宋裊裊來,顧昭這樣一個日理萬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