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易景吃飯的日子約在三天以后。
在他家的酒樓。
飯桌上,我就看著毫不知情的易景同學對著我爸媽點頭哈腰的獻殷勤。
畫面太美,我都不敢想象。
滿臉真誠的他,一臉欣慰的爸,滿面春風的媽,當然,如果沒有動不動恨恨的白我一眼。
以及窗外突如其來的暴雨。
看著越下越大的雨,易景皺眉說:“這么大的雨,叔叔阿姨你們回去也不太方便了,要不去我家將就一晚上?”
我爸面色遲疑,剛想開口拒絕,我媽搶先開口說:“既然小景都這么說了,那我們就去吧。”
嬌妻都開口了,我爸也只好點頭。
飯吃到一半,我爸媽都各自去了廁所。
易景皺眉對我講:“凝凝,阿姨是不是有什么,皮膚類型的疾病?”
我面露不解。
易景:“阿姨剛才可能是皮蘚犯了,把我腿當桌腿了,一直蹭。”
我:……
等到我爸都出來半個小時以后,我媽才從衛生間出來。
這個時候的她簡直是煥然一新,新補了妝,以及亮眼的斬男色口紅。
她要干什么,重來過一次的我最清楚了。
面上不顯,心里清楚得很。
到了易景家里,他把主臥留出來給了我爸媽,他和我各自一間客房。
晚上十點,我眼瞅著時間快到了,打電話叫過來了易景。
借口說我房間里的花灑壞了,讓他幫忙看看,然后一個人走出了房門。
十分鐘以后。
我走進了主臥。
被窩里躺了一個人,顯然不是在我房間里的易景。
聽見門打開的聲音,被窩里的人聲線都帶著媚意:
“小景,姐姐可不比凝凝差~”
“你別看那丫頭比我年輕個幾歲,可是論魅力,她可比不上姐姐~”
說著,被窩里的人坐直了身子,緩緩褪去了身上的被子。
雖然是重來一世,但是再次看見這樣子的畫面,我心里還是有點酸澀的意味。
我媽眼見遲遲沒有動靜,回頭一看。
瞬間,臉色白了,pos也不擺了。
嘴唇翕動,“凝凝,你聽媽說……”
我像是站不穩,身形晃動,腿一軟坐在地板上嚎哭起來。
我媽著急上前封我嘴,卻發現,從我身后的陰影里,走出了一個人影。
看見那人,她像是被冷水澆了一頭,慌忙回頭去撿地上的衣物。
“老公你聽我解釋啊老公!”
我爸上前,顫抖著雙手,惡狠狠扇了她一個耳光!
“賤人!”
“老公你誤會了老公,我以為這是我們的房間。”
我媽一手捂著被扇了以后迅速紅腫的左臉,一手去拉我爸,試圖辯解。
我就看著,一向溫文儒雅的爸爸打紅了眼。
房間里嚎哭和打斗的聲音交雜響起。
而我這樣子一個脆弱的剛滿18歲的女大學生,雙肩顫抖,無力跪坐在地上哭泣……
(看似哭泣實則暗笑)
如果不是捂住自己的嘴,我都擔心我會不會直接大笑出聲。
媽媽,我送給你的禮物你喜歡嗎?
我一直是你嘴里不討喜的小孩,我不像從前一樣任你擺弄,我也不再充當你雌競的工具。
上輩子的我渴望得到你給的愛,一昧去妥協。
甚至在你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也能為你去遮掩。
你卻把我當做假想敵十多年。
可是這輩子,我是高音喇叭啊……
我送你的大禮,不知道是否滿意。
至于鬧劇的另一個主人公,早就一臉懵的被我鎖在屬于我的那一個房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