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他內(nèi)里自私刻薄,陰暗冷漠。
他一直都戴著面具生活,但是在面對栗蠻的事上,他總是容易失控,戴不下去了。
比如此刻。
“陸家大門一直打開,她想走隨時走,想離隨時離,沒人留她。”
“我…提了…”栗蠻緩緩睜開眼睛,因?yàn)轭^疼,她微皺著眉。
她居然醒了。
而且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醒的,剛才的話不知道聽進(jìn)去多少?
劉姨明顯嚇了一跳,捂著嘴驚呼一聲:“夫人你…”
陸久疏也頓了一下,但面上還算冷靜,看不出什么。
“你…沒收到消息嗎?”栗蠻看著他。
陸久疏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紅腫,像是昨晚哭了很久。
劉姨已經(jīng)開始慌忙解釋起來: “夫人,少爺他只是嘴上說說,你別往心里去,你看,我說你生病了,他就急忙回來看你了,他還是在乎你……”
“劉姨。”陸久疏臉莫名有些發(fā)燙,“別說了。”
“你說什么?”他問栗蠻。
栗蠻看著他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過了幾秒,她無奈笑了笑:“你又把我刪了啊…”
這句話不是問句,是一種無力自嘲。
可能是剛才說的話被人聽到了,她現(xiàn)在也發(fā)著燒,陸久疏難得像是有些心虛的模樣,不自在的嗯了一聲。
他抿了抿唇,道: “你加回來就是了。”
反正他沒少刪,她沒少加。
栗蠻卻搖頭:“不用了。”
陸久疏一下子握緊手:“什么不用了?你什么意思?”
栗蠻躺在床上,對他輕輕笑了笑,因?yàn)闆]力氣笑容看著竟溫柔至極,她像是釋懷了什么:“不加了吧,久疏,我們就這樣吧。”
陸久疏心臟驟然緊縮,猛地有些恐慌,一下子竟說不出話來。
栗蠻就那么笑著看他,紅腫的大眼睛里,水霧彌漫:“我們離婚吧,久疏。”
陸久疏沒說話,他陷在了那雙含淚的眼眸里。
倒是劉阿姨已經(jīng)慌了起來,怎么怕什么來什么啊!
“夫人,你這是干什么呀?離什么婚啊!你可別這樣想啊,哎喲,好好的日子。”
“好嗎,劉姨,這種日子?”栗蠻輕聲道。
劉姨一下子卡殼,陸久疏結(jié)了婚她就來婚房照顧,這三年,沒人比她更清楚栗蠻過得什么日子。
確實(shí)不好。
年紀(jì)輕輕,再有錢又怎樣,在豪宅里眼睜睜看著自己枯萎腐爛。
可,她是不想陸久疏錯過栗蠻的,只要少爺改了,就是般配的一對兒。
“夫人,少爺那只是氣話,你別介意啊,少爺,你說兩句吧!”
陸久疏喉嚨滑動了一下,最終,他道:“你現(xiàn)在不舒服,把身體養(yǎng)好再說。”
他知道,剛才的話過分了,栗蠻現(xiàn)在頭疼,不清醒,沖動行事罷了。
等她感冒好了,會自己裝作沒說出這話的。
“劉姨,你照顧好她。”他說著,要轉(zhuǎn)身離開。
“我是認(rèn)真的。”栗蠻提高聲音,“陸久疏,你聽我說完,”
“離婚,我們離婚吧!”
陸久疏回頭看她,深邃漆黑的眸盯著她:“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知道,清楚,我很清醒。”栗蠻語氣堅(jiān)定。
劉姨看看兩人,嚇傻了,“夫人,你只是發(fā)燒燒糊涂了,你病好了再說好嗎?啊,好不好?”
“劉姨,不是你說的,女人的年輕很寶貴,很耀眼嗎?”
劉姨一下子說不出話。
一陣沉默中。
陸久疏突然開口:“你自己提的,別后悔,我求之不得。”
說完,大步離開。
劉姨不敢置信道:“哎喲,少爺你怎么能同意,離了夫人誰還受得了你,你錯過她你會后悔的……”
陸久疏猛地停下,冷淡的問:“劉姨,難道你也像我母親一樣,覺得我很差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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