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于飛卻變本加厲。他把我的研究項目、學術資源,通通轉給了喬悠悠。
甚至連我那輛限量版的保時捷,也被他要走,送給了喬悠悠。
那天晚上,他回到家,看到我站在陽臺上,眼神復雜地說:
“憶霜,悠悠最近通告多,開好車能讓她舒服點。你那輛保時捷,送給她吧。”
我看著他,笑了:“陶于飛,這車是我自己買的,憑什么送給她?”
他皺眉:“你怎么這么小氣?她現在是科室主任,你就不能大度點?”
我點點頭:“好,送就送。”
他愣了一下,似乎對我的順從有些不適應。
可他沒多說什么,只是拿走了車鑰匙。
那天夜里,我站在陽臺上,看著城市的燈火,心徹底涼了。
十年的感情,換來的不過是背叛和羞辱。我開始認真考慮家里的聯姻安排。
那是個在美國的華裔醫生,名叫費彬,出身醫學世家,性格溫和,聽說對我仰慕已久。
我沒見過他,但父母說,他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就在我準備徹底放手的時候,陶于飛卻又找上門。
他遞給我一盒打包好的飯菜,是我最愛的那家米其林餐廳的招牌菜。
換作從前,我肯定會感動得一塌糊涂。可現在,我只覺得諷刺。
他猶豫了一下,說:“憶霜,悠悠說想用你的實驗室做個項目,你同意吧?”
“我的實驗室?她一個網紅,懂什么研究?”
“你別這么說她。她有想法,你就支持一下。等下個月,我們領證后,我帶你去瑞士度蜜月,補償你。”
我看著他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淡淡地說:“都可以。”
他愣住了,臉色一沉:“唐憶霜,你這是什么態度?我讓你乖點,不是讓你一點都不在乎我!”
我嘴角一扯,反問他:“你從我這兒想要的,不就是同意的答復嗎?我同意了你又不高興?那要不我不同意?或者你自己選一個喜歡的回答?”
“你——我——”
他被我懟得說不出話來,氣得摔門而去。
而我,默默收拾好行李,準備迎接新生活。
三天后,我的十年合同到期,去醫院簽了離職協議。
人事部很快處理好了一切,只等陶于飛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