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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夫人在守孝期內“搞破鞋”一事很快就在軍區里炸開,連此前由陶知秋為她擔罪的事情也被翻出來做對比。
軍校里的軍官們都在對這件事議論不休。
“還真別說,陶家那個陶知秋長得就是漂亮,比文工團的還好看。”
“要不是陶家現在都搬到洲島上去了,我還真想追陶知秋呢,長得好看,性格又開朗,誰娶她回家一輩子都不會寂寞的。”
“可她現在人在哪?是不是也去洲島投奔父母了啊?她爸可是團長呢。”有人轉頭看向一旁的嚴澤帆:“澤帆,你聽說過陶家去洲島的事情了嗎?”
嚴澤帆什么都沒說,只是沉默地抽煙。
他面前還放著一杯烈酒,彈落煙灰的空隙,他拿起烈酒一飲而盡。
其他人都小聲議論:“咱們軍校里就這么一個清流也開始煙酒都沾了,像受了情傷似的。”
“他不會還對他二媽有意思吧?現在他二媽鬧出這事,搞破鞋,男女關系混亂,被執法大隊抓起來了。”
“澤帆要是還對曹婉有意思,拼了命都能壓下這次的事,他倆肯定早吹了。”
大家都不懂他是怎么了,直到有人在這時說:“電視機上的這個人是不是陶知秋啊?好像是洲島那邊的實況轉播。”
一聽這話,嚴澤帆的眼睛猛地亮起來。
他迅速起身,盯著大廳里的電視機屏幕看。
洲島上果然出現了陶知秋的身影。
她穿著一條如火般耀眼的紅色毛呢裙,同樣色系的鉆石項鏈和耳環襯得她像是從火焰里走出的仙女。
嚴澤帆忽然想起他初次見到她的那一天,也是在類似的場合,她穿著一模一樣的紅裙,明媚張揚,遠遠地對他露出有些害羞的笑臉。
他當時對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她在不顧陶、嚴兩家的世仇倒追他時,他也從未拒絕過。
也許,他從那一眼就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只是他不敢承認。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告訴自己是愛曹婉的,每當曹婉哭訴她是不得已才嫁給他父親時,他都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曹婉的能力。
他為此懊悔、自責,說什么也不能做離開曹婉的負心人。
于是,他不停地傷害陶知秋,在她親吻他的時候,他拒絕,在她擁抱他的時候,他冷漠......哪怕他們結婚后,他也避開與她同床,故意無視她悲傷的表情。
可她總是會說:“沒關系的,澤帆,我會等你,等你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一想到這,嚴澤帆的心痛得像是快要碎了,他急著確認了電視機上的具體 位置,果然是洲島。
恰巧在這時,勤務兵也急急地趕進大廳。在大使館里查找了多天的人員名單,他終于能把近一個月內辦理登陸洲島的身份信息拿給嚴澤帆。
“嚴師長,夫人是去了洲島,不會錯的。”
看著信息單上的陶知秋的照片,嚴澤帆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意。
“安排船只,我現在就要去洲島。”嚴澤帆吩咐勤務兵。
其他軍官好奇道:“嚴師長,怎么一聽陶知秋在洲島你就要追去啊?你們兩家可是世仇,追誰也不能追她啊。”
嚴澤帆卻承認道:“她是我妻子,我不該追她回來嗎?”
大家都愣了。
嚴澤帆不再多留,急切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