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方墨含有些擔心：“你可以嗎？”
傅墨川安撫性笑笑：“對不起啊墨含，我不愿因為我惹出血腥的場面，婚禮被破壞，我很抱歉。”
“解鈴還須系鈴人，我會解決好的，放心，我很快就回來，相信我。”
方墨含沉默良久，還是選擇尊重，她點點頭，同意了。
傅墨川感激地笑笑，轉身準備離開。
出門前一刻，方墨含輕輕牽住他。
“別勉強，有事打電話，我一直在你身邊。”
傅墨川微微點頭，最后看了她一眼，眼中溢彩不斷流轉。
秦知瑤說要帶他走，可他怎么也沒想到是直接將他帶回國。
傅墨川一路上都沒開了口說一句話，等看到私人飛機時，才微微驚訝了一下。
但他依舊沉默，只是微微嘆氣。
也好，就回到最開始的地方，把一切做個了斷。
上了飛機，秦知瑤忽然湊過來，他下意識側身閃躲。
秦知瑤分明渾身僵了瞬間，隨即，又抬手親自為他做好安全措施。
“阿川，你愿意跟我回來，是不是......”
聽到熟悉的稱呼，傅墨川震顫了一下，卻立刻反應過來打斷她。
“不是。”
秦知瑤怔住，直到機長提醒起飛才緩緩坐回去。
她閉上眼后靠在座位上，沒再說話。
傅墨川也望著窗外越來越渺小的高樓，發呆走神。
他細細琢磨“阿川”這個名字，那是他們年少時候。
秦知瑤笑著叫他阿川，解釋說西藏那邊很多人都這樣稱呼。
她先提前熟悉一下。
后來他們真的去了西藏，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思緒不斷變換，很快就到了地方。
秦知瑤帶他回了秦家老宅，是他們從小長大的地方。
秦父秦母似乎早已搬走，宅子里冷清得很，只有幾個傭人。
進門的一瞬間，傅墨川有些恍惚。
雜草被鏟除干凈，重新種上了紫色的鳶尾，屋內的布置，也成了十幾年前的樣子。
秦知瑤仿佛忘了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她輕輕靠過去，環上他的手臂。
“喜歡嗎？是不是和那時一模一樣？”
傅墨川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又恢復成淡漠疏離的樣子。
他輕拂下纏在胳膊上的手，后退兩步。
“秦小姐，我不是來回憶往昔的，我們也該盡快做個了斷了吧？”
秦知瑤的臉色蒼白一瞬，變了又變，最終還是緩和下語氣。
“......你就這么不想看到我嗎？我不信......”
傅墨川輕嘆一口氣，搖了搖頭。
“對，你不信，你從始至終都沒信過我，我剖白真心時，你不信，所以宋時安那樣羞辱我、打壓我、栽贓我，你也不信。”
“我現在說不愛你了，你又不信，來搶婚、纏著我，把宅子弄成這樣，裝一副受傷的樣子給誰看呢？”
“秦小姐，信不信隨你，我不想再陪你玩這些把戲了。”
秦知瑤的手指顫了顫，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幾樣東西。
“不是的，不是的，我已經查清楚了，被扔進下水道的紅繩和玉牌，我費了好大力氣幫你找到，還有那串佛珠，我也在地上一個個找到撿起，重新穿好。”
“這些都還給你，宋時安也被我教訓過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傅墨川垂眸，看向她手心的幾樣東西，搖了搖頭。
“不必了，秦小姐，紅繩本就是送你的東西，你不要，就算了，佛珠斷后不可系，至于佛牌，那不是我的，那時你為宋時安拍下的，不是嗎？”
秦知瑤死咬嘴唇，努力讓眼淚不落下來，忽然，她把東西放在一邊，快步走向臥室取了個本子回來。
“這是你當年送我的日記，你明明是喜歡我的......為什么偏不承認？”
說完，她像怕傅墨川否認一樣，慌忙念了起來。
“3月15，晴，今天見到了秦家千金，她主動找我說話了，原來她叫秦知瑤，很好聽的名字，她也很好看。可父親說她就是我未來的聯姻對象，囑咐我只為家族，不可有半分動心。”
“6月23，晴，和瑤瑤認識十三年零兩個月，我們畢業了，我也終于向她表白，對不起父親，我還是喜歡上她了。”
“8月11，雨，她聽到我和父親的對話了，她......好像很恨我，但她沒聽到我承認了動心，被父親動了家法，好疼，外面雨好大，我們還會一起去西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