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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宴州篤定,沒有人比阮書棠更愛他,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阮書棠。
他的聲音裹挾著電流從聽筒傳來,字字句句都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剜著阮書棠的心。
“就是啊?!?/p>
旁邊有人立馬附和,臉上堆滿諂媚的笑:“更何況宴哥是什么人物,手里那幾個專利一賣就是幾個億,男人嘛,在外頭玩幾個女人,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宋宴州再沒沒說話,算是默認。
阮書棠的淚水不知道什么時候流了下來。
她看著母親的遺像。
恍惚之間看到了二十二歲那個虔誠的少年跪在床前,言辭懇切,字字句句都在向母親祈求,將女兒嫁給他的情景。
阮書棠不明白,那個曾經說會愛她一生一世的男人,怎么會變成如今滿口謊言的人。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曾經的山盟海誓,到底是如何被沖刷得一干二凈,只剩下如今這滿目瘡痍的現實。
電話鈴聲響起,是助理小張:“書棠姐,你吩咐我的事情已經辦妥了,以你現在的地位和聲望,哪怕不去進修也不影響,你真的決定了嗎?”
“決定了?!?/p>
電話剛落,下一個電話便打進來,是宋宴州。
“棠棠,家里的廚房由我親自為你熬的雞湯,你已經吃了這么多天的素,一定要好好補一補身子......我今天有事,不能親自盯著你了,你要乖乖的......”
聽著電話那頭宋宴州虛偽的深情。
阮書棠的心中再也不會感動,只是覺得諷刺,也是難為他演了這一場一場戲維持著自己愛妻的人設。
匆匆掛斷了電話。
阮書棠自己的閨蜜陳晨約出,將事情全盤托出,讓她保密自己即將出國的事情。
去德國進修醫學本就是她一直以來最想做的夢想。
只是礙于宋宴州的事業越做越大,他懇求阮書棠留在國內,如今倒是再無所顧忌。
只是自己的德語并不擅長,畢業多年更加荒廢。
陳晨咒罵宋宴州的出軌:“我以為是逢場作戲,沒想到是真的。”
順便為阮書棠出主意:“不用擔心,現在有錢什么解決不了,直接去大學請個大學生當老師,有的是?!?/p>
她從閨蜜的嘴中得知宋宴州會帶著姜苒苒出席今日的慈善拍賣晚宴。
以往宋宴州帶自己去過幾次,因著應酬需要,如今倒是問也不問自己了。
霓虹初上,觥籌交錯。
當阮書棠看見姜苒苒挽著宋宴州出現時。
便明白宋宴州真的對姜苒苒不一般。
首飾珠寶,只要姜苒苒掃過一眼,宋宴州便會出手拿下。
和當初帶阮書棠來時,一模一樣。
阮書棠的心揪著溢出苦澀,給自己的愛到底是分給了別人,那她寧愿不要。
甚至在一條粉鉆手鏈出現多個競爭者時,點了天燈。
無論對方加到多少,他都會跟,最終以兩千萬買到了那條遠超本身價值的手鏈,戴到了姜苒苒的手上。
此時,阮書棠從二樓帶頭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