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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塵感到似乎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嚨，呼吸不得。
自從七歲，他每天都在做一個夢。
夢里，有一條人魚在岸邊救了他。
往事一點點在眼眸流轉(zhuǎn)，回憶撲面而來。
原來那不是夢，是真的。
沈卿塵拿著照片的手微微顫抖，他蹲下身，想努力平復(fù)心中的情緒。
可顫抖的身體，早已暴露他內(nèi)心的波濤洶涌。
沈卿塵忽然想到，之前在書上看到過，鮫人有獨特的體香，能治愈皮膚饑·渴癥。
當(dāng)時的他并不相信著這世界上真的有鮫人，只當(dāng)是天方夜譚。
如今想來，每次與溫書意在一起，她身上那股獨特的香味，總是能讓他呼吸急促。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助理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來：
“沈總，不好了！您快看看熱搜吧！”
沈卿塵打開手機，熱搜第一掛著他的大名。
點進去，沈卿塵呼吸猛然一滯。
映入眼簾的是他跟溫書意在佛龕下翻云覆雨的視頻。
評論區(qū)炸開了鍋：
“不是說沈公子修身養(yǎng)性專心禮佛嗎？怎么能在佛祖前做出這種事！”
“天哪，我還以為沈卿塵為林芊守身如玉呢，果然不能信這些豪門子弟的人設(shè)！”
“這沈公子也是個出生，既然不愛溫小姐，為何有貪圖人家的身體呢，嘖嘖?！?/p>
林芊的電話打來，聲音急切：
“沈哥，沒想到有人為了報復(fù)沈氏集團，竟然ai合成這樣一段視頻詆毀你！我這就讓公關(guān)把熱搜撤下來！”
沈卿塵嗓子發(fā)緊，猶豫了片刻，開口：
“視頻是真的?！?/p>
沈卿塵不知為何自己會這么說，也許是過于愧疚，也許是忽然良心發(fā)現(xiàn)。
他又重復(fù)了一遍，“芊芊，視頻是真的?！?/p>
對面愣了好久。
“沈哥，你在開玩笑吧，你不是最討厭那個溫書意......”
沈卿塵再一次重復(fù)：
“芊芊，對不起?！?/p>
林芊聲音有些顫抖：
“沈哥，你是不是被那個狐貍精灌迷魂湯了？你還記得曾經(jīng)說過最愛我了嗎！你明明說你對我一見鐘情......”
沈卿塵沉默片刻，還是開口說道：
“芊芊，我喜歡你，是因為我經(jīng)常做一個夢，我一直以為夢里的女主角是你?！?/p>
“但今天，我找到答案了?！?/p>
“那個人，是溫書意。”
沈卿塵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
往事一點點浮現(xiàn)在他腦海。
從前沈卿塵疑惑，為什么他對她百般冷臉，溫書意還是要死要活選擇嫁給他。
甚至不惜在佛前跪爛膝蓋，也要求得這份姻緣。
現(xiàn)在他明白了，
原來他們很早就認識了。
遲來的痛感一點點侵蝕著沈卿塵的心臟。
就在沈卿塵想要起身去尋找溫書意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
他的皮膚饑·渴癥又犯了。
劇烈的空虛蔓延四肢百骸，沈卿塵踉蹌幾步跌倒在地，蜷縮著身子。
熱，好熱。
沈卿塵只感覺渾身上下像是被螞蟻啃食一般，每一寸神經(jīng)都在叫囂著，巨大的空虛似乎要把他吞噬。
“書意......書意......”
沈卿塵不自覺呼喊著溫書意的名字。
但無人應(yīng)答。
他忽然想起來，溫書意離開他了。
是他的冷漠，他的絕情，一點點將溫書意推開。
強烈的悔意將沈卿塵席卷，他自嘲地笑了。
是啊，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罷了。
沈卿塵強撐著身體站起來，拿起床頭的藥，囫圇吞了下去。
那是醫(yī)生給他開的，緩解皮膚饑·渴癥的藥物。
溫涼的水帶著藥片下肚，沈卿塵坐在沙發(fā)上，卻感到身體越來越燥熱了。
他想起身給醫(yī)生打電話，但卻腿部一軟摔倒在地上。
溫書意在他身下輾轉(zhuǎn)的模樣，不斷涌現(xiàn)在沈卿塵眼前。
沈卿塵感覺自己瘋了。
他睜眼閉眼，甚至屏住呼吸，腦子里都是溫書意。
那沒有溫書意的體香，沈卿塵渾身每一寸肌膚都難受無比。
他嘗試想象著溫書意的模樣，將手伸進褲子。
可無論怎樣紓解，還是感覺身上似乎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
溫書意在他身下通紅的臉龐，為他做飯時溫柔的笑容，在外人面前隱忍堅韌的模樣，一幕幕如同走馬燈般浮現(xiàn)在眼前。
隨著呼吸愈發(fā)困難，這份思念便愈發(fā)濃烈。
沈卿塵絕望地發(fā)現(xiàn)，他離不開溫書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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