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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我為保家族抽生死簽入獄,拜托家族照顧好我柔弱的母親。
可當我刑滿釋放后,卻發現母親意外死在精神病院。
屬于母親的貼身遺物,竟出現在了地下拍賣會上。
父親江尋摟著小青梅藍月,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嘲諷道:
“你媽不僅是顧家大小姐,還是海城第一美女。”
“她這些貼身的東西,大家可是搶著要呢!”
“再說了,現在整個金海集團都在我手上。”
“你個蹲了十年大牢的社會渣滓,一分錢都沒有,點的起這天燈嗎?”
話音剛落,我包廂外的燈籠驟然亮起。
不好意思,現在的顧家,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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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調地點起天燈,引來眾人注視的目光。
可片刻之后,場內便爆發一陣哄笑。
“這不是顧棠嗎?他怎么會在這兒?”
此話一出,人群中幾個好事之人趕忙詢問我的身份。
“她就是顧夕瑤唯一的女兒,十年前她突然就進了監獄,顧家都沒保她。”
“那豈不是當著親生女兒的面拍賣母親的貼身物品?怪不得她要點天燈。”
聽到眾人的議論,江尋臉上愈發得意。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來,走到包廂門口對下面說道:
“諸位不用擔心,金海集團與她沒有任何關系,顧家更不可能護著她。”
“她既沒有顧家幫助,又剛從監獄出來,怎么可能會有點天燈的錢。”
此話一出,在場的許多賓客點了點頭,全都壞笑起來。
“我還以為這小妞多厲害呢,只不過是條沒人要的野狗罷了。”
“不過這小妮子長得真水靈啊,和顧夕瑤一樣勾人,不知道玩起來是什么滋味。”
“你們說要是這小妮子,穿著顧夕瑤的睡裙和我親熱,是不是得爽翻了啊?”
第一件拍品,正是我母親的睡裙。
而臺下這些人知道我當初的遭遇后,開始肆無忌憚地開著黃腔。
我懶得理會這些污言穢語,只是將茶杯砸到臺上,指了指亮起的天燈。
主持人這才回過神來,繼續進行著拍賣流程。
“顧棠小姐......點了天燈,按規矩,這份藏品將會歸顧小姐所有。”
主持人的話音剛落,江尋立馬就站起來,對主持人咆哮道:
“這個小賤人剛蹲了十年監獄,哪來的錢,這天燈是說點就點的嗎?”
“我要求當場驗資!”
在場眾人紛紛表示贊同,主持人也趕緊讓工作人員來到我的包廂。
正欲掏出掌管家族資金的黑卡,卻突然想起出獄后還沒去家族辦繼任手續。
也就是說,現在顧家的錢,我還不能調動。
見我猶豫,江尋立馬乘勝追擊,出口嘲諷:
“顧棠,點天燈的時候不是很威風嗎?”
“我可告訴你,雖然我是你爸,但你別指望我幫你!”
一旁的工作人員疑惑地看著我,似乎也看出我的窘迫。
思考片刻后,我將脖子上掛著的平安鎖放到托盤中。
“先拿這個抵押一下吧。”
藍月此時也走出包廂,冷笑地看著我。
“顧棠,要不你叫我一聲媽,我就讓你爸幫幫你!”
“拿個破鎖驗資,實在是丟人啊!”
我正想開口,主持人的一句話便讓嘈雜的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顧小姐驗資通過,本場的第一件拍品,由顧小姐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