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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沛捂住胸口,難以置信面前的一切。
之前就算和沈語眠鬧到多難堪的局面,沈語眠也從未說過這句話,只因沈語眠知道霍沛的童年,被后媽虐待,被囚禁在小黑屋里一遍遍罵著惡心。
所以沈語眠也從未說過這種話,就是怕霍沛想起那些慘痛的回憶。
可如今,沈語眠竟會如此隨便說出這種話。
他心里一陣后怕,卻見沈語眠仍舊臉色如常,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好了,我想說的已經說完了,我能走了嗎?”
霍沛沒有挽留,因為他覺得他沒有資格。
他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酒店,卻看到宋西貝追了過來,此時正躺在他的床上休息,身上甚至還戴著他給沈語眠定制的項鏈。
霍沛眼底猩紅,三步并作兩步沖過去拽下了那頂項鏈。
因為動作粗暴,宋西貝脖子瞬間一片紅痕,有的地方甚至還往外冒血。
可霍沛卻是視若無睹,只是沉眼去看項鏈。
隨后,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把項鏈丟進垃圾桶道:“語眠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她要是知道了這項鏈被你戴過肯定又會和我生氣的。”
他自顧自說著,全然不顧宋西貝愈來愈猙獰的面孔。
“宋西貝,如果不是你自己冒領功勞,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和我并肩的機會。以前的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是以后你就不要在我面前出現了,否則別怪我和你不客氣。”
霍沛說完便直接開門出去,獨留宋西貝一人在房間里凌亂。
離開房間后,霍沛徑直去到當地有名的珠寶店,他記得沈語眠最喜歡各種各樣的大鉆石。從前他只是出差時給沈語眠帶了個十克拉的,都讓她愛不釋手,如果現在他買個更大的,沈語眠說不定就原諒他了。
卻不曾想他居然誤入了拍賣現場。
看到沈語眠身邊那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時,霍沛承認他失去了理智。
他沖上去質問。
“沈語眠,你不是要攻略我嗎?怎么現在在我面前和別的男人親親我我?我知道以前的我做的那些很過分,可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和我回去,這些我就當做沒發生。”
沈語眠抱手悠然自得看著這一幕,卻并未有一絲的動容。
從前她肯定會去解釋,直到霍沛原諒她。
可現在她連霍沛都不愛了,這些東西對她而言又算什么?
裴景深皺了皺眉,言簡意賅道:“語眠,這是你朋友?怎么和霍沛有點像,不過看起來比霍沛老一點。”
他言辭犀利,語調冷漠。
霍沛怒極氣極,身體劇烈起伏。
可偏偏,沈語眠無動于衷,反而是順從著裴景深的話說了下去。
“是啊,霍沛才不會這么下賤,我記得以前他總是苛責嘲諷我,才不會這樣自以為是。”
一句話,刺痛了霍沛的心,他呼吸急促起來,同時也在權衡利弊。
可終究他對沈語眠的愛戰勝了他的理智,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緊緊攥住沈語眠的手,壓低聲音道:“語眠,你跟我回去,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以后會只愛你一個人,也再也不會做讓你傷心的事。”
聞言,沈語眠只是慢條斯理抽回自己的手,接過裴景深的紙巾反復擦拭著霍沛碰過的地方道:“對了,忘記和你說了,我現在的攻略對象是裴景深。還有,誰稀罕你的愛?你以為你的愛是什么好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