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上空,一架私人飛機正平穩飛行。
我望著窗外的云海,輕輕握住了妹妹的手。
"睡吧,醒來我們會有新的身份,新的人生。"
"姐,你真的舍得離開姐夫?"
我點點頭,將薄毯往上拉了拉:
"他能把你往絕路上逼,就再也不是你姐夫,也不是我丈夫。"
飛機降落在某個私人島嶼上。
艙門打開的瞬間,海島的陽光傾瀉而入。
薄硯琛逆光而立,剪影修長挺拔。
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袖口挽到手肘處,露出手腕上那條早已褪色的紅繩。
幼時送給他的幼稚紅繩,他竟然至今還戴著。
要不是我對陸子煜一見鐘情,不顧爸媽的遺愿嫁進了陸家,我本該和薄硯琛聯姻。
念及此,我有些不敢看他。
"歡迎回家,薄太太。"
他的聲音比記憶中更加低沉,帶著幾分克制的溫柔。
五年不見,薄硯琛身上的氣場更加凌厲了,眉宇間的鋒芒讓人不敢直視。
他的目光在妹妹纏著繃帶的手腕上停留了一瞬,眉頭皺起。
"醫療團隊已經準備好了,先給靈月做個全面檢查。"
妹妹怯生生地躲在我身后,看清是薄硯琛后,立馬松了口氣。
面對薄硯琛,我們姐妹倆都無形放下了壓在心里的石頭。
他親自開車送我們去醫院,趁妹妹做檢查時,告訴我:
"陸子煜不信你會自殺,在廢墟里跪了一天一夜。"
我面無表情地望著窗外,平靜道:
"與我無關。"
其實,在來醫院的路上,我已經看過新聞。
媒體都在報道他痛失愛妻,痛不欲生,卻沒人知道我是被他逼死的,他這人設立得,當真是諷刺至極。
但他與我,已經再無任何瓜葛。
醫生為妹妹做了全面檢查,恭敬地向我匯報情況:
"沈二小姐的傷口已經處理得很好,不會留疤。"
"但心理創傷需要時間恢復。"
薄硯琛立馬安排心理醫生跟我們一起回了薄家。
等妹妹睡下后,薄硯琛帶我去了他的書房。
他從抽屜里取出一個文件夾,遞給我:
"有件事你應該知道,關于靈月當年的事。"
我接過文件夾卻不敢翻看,手指不受控的發抖。
兩年前那場噩夢,是我們姐妹倆永遠的痛。
那天我臨時有事沒去赴約,妹妹代我去見朋友,結果卻被一群人......
"要不是陸子煜這次把靈月的事放到網上,我也很難查到,那些人本來是沖你來的。"
"有人買通他們,要毀了你。"
哪怕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我還是情不自禁問他是誰。
"是安卉。"
這個名字像一記重錘砸在我心上。
我翻開文件,里面是詳細的調查報告和銀行轉賬記錄。
安卉懷上安晨后,為了能順利嫁給陸子煜,買通了一群混混,準備毀了我,好把我趕出陸家。
卻不料因為我臨時改了行程,那些人收了錢為了給安卉交差,便將錯就錯欺辱了妹妹。
愧疚和自責將我深深裹挾。
是我愛錯了人,才讓妹妹遭受了本該屬于我的凄慘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