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勢只掙扎撲騰了兩下便沒了動靜，也不知是被嗆死的還是被熏死的。
“老祖。”
“蕊兒一時糊涂，受了小人蠱惑，現如今小人已死，還請老祖寬宏大量，別再和小輩計較。”
姜桀一邊說，一邊朝楊蕊連使眼色。
楊蕊都不敢和我對視，已被嚇得瑟瑟發抖，緊扎著頭弱聲道：“老祖，蕊兒真知錯了。”
“求您給蕊兒一個幾改過自新的機會，接納蕊兒……”
“哼，你當老祖是傻子？”
姜四海冷聲道：“連老朽這局外人都能看出來你不是個好鳥，那個叫秦勢的不過是替死鬼，你覺得老祖不清楚？”
“你現在應該想的是你該受什么樣的重罰，竟還妄想認祖歸宗？簡直癡人說夢！”
“老家主言之有理，之前下令給老祖上手夾板的人可是你，僅此一事你便是重罪！”
“用鯡魚罐頭缸，將老祖作成人彘的惡毒主意也是她出的，我建議讓她自作自受，把她丟鯡魚罐頭缸里感受下人彘的滋味。”
“……”
姜家眾人紛紛開始落井下石，最后都看向我，等我對楊蕊的最終處理意見。
我輕飄飄地道：“去把我那張太師椅搬來。”
“楊蕊的認祖典禮，照常進行。”
靜。
全場一片死寂，眾人全都懵逼。
楊蕊也連忙抬起頭，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你真不和我計較了？”
太師椅搬來，我坐了上去，淡聲道：“按流程，你該對我行三叩九拜之禮了。”
“好……”
楊蕊雖很不甘，但也不敢再作妖，開始規規矩矩地對我三叩九拜。
而當第九拜后，我并沒讓她起來。
就那么翹起二郎腿，俯視著還保持著俯首叩拜姿勢的楊蕊。
我知道，現在對她的每一秒，都絕對算是煎熬。
半小時很快過去，但能看得出對楊蕊卻很漫長，身軀都因力竭打起哆嗦，連忙朝一旁的姜桀投去求救目光。
“那個……老祖。”
姜桀提醒道：“按下一步流程，蕊兒該向您敬茶了，您是不是先讓她起身，再賜她姓姜？”
我搖搖頭。
“給我敬茶，她不配。”
“至于姜姓，她一個外來野種更不配。”
“不過我可以賜她個名字，就叫賤奴吧，以后就留在我身邊做個卑賤的奴才，也算名副其實。”
“楊賤奴，你意下如何啊？”
“姜梨，你什么意思？！”
楊蕊立即炸毛，也不再跪了，猛站起身道：“非但不讓我認祖歸宗，還要讓我給你當狗，做奴才？”
我笑呵呵地點頭。
“嗯，就是這意思。”
“你！”
“你簡直欺人太甚！”
“那又如何？”
我攤了攤手：“姜家上下，以我為尊，對你這小輩，我自然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誰敢有意見？”
“我。”
這時，姜桀站了出來，沉著臉道：“蕊兒是我的唯一血脈，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辱她，即便你是老祖，也不行。”
“爸……嗚嗚！”
楊蕊撲進他懷里，感動得痛哭流涕。
姜四海緊皺起眉，低聲質問：“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也說得出口，想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