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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寒安排人將江若安病房所在的這一層樓全部清了出來,用來舉辦生日宴會。
鮮花堆砌如山,名貴的禮物更是流水般送進來。
引得前來參加宴會的賓客們嘖嘖稱羨。
“為了江若安,在醫院也能搞這么大陣仗的宴會,我若是能嫁給這樣的男人,就算死也值了!”
“傅總這是把她當女王啊,簡直是寵到了骨子里。”
“這得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福氣嗎?
坐在輪椅上的江若安垂下眼簾,掩去眸底深不見底的苦澀。
這怕是幾輩子造的孽吧。
切蛋糕的時候,他握住她的手,聲音繾綣,“安安,許個愿吧。”
江若安抬眼看他,“什么愿望都可以嗎?”
“當然。”他寵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
她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一張白紙和一支筆。
“那,你在這張紙上簽個名給我,好不好?”
這話一出,全場寂靜。
白紙簽名?這跟送出空白支票有什么區別?
傅清寒再愛她,也不會這么沒腦子吧?
傅清寒卻笑了,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個吻。
“安安,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給。”
他拿起筆,在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遞給她的時候,眼里的深情像一片海。
周圍響起一片抽氣聲,接著是熱烈的掌聲。
“天吶!傅總也太愛了吧!”
“真不愧是寵妻狂魔!”
......
江若安接過那張紙,指尖微微顫抖。
她唇角露出久違的,發自真心地笑。
傅清寒,為了維持你那深情的人設,果然什么都肯做。
離婚,成了!
在醫院住了二十天,江若安終于出院了。
除了那只骨折的手臂還吊著,其他的傷口都好了大半。
出院那天,她收到了等候已久的信息。
【離婚手續已辦理成功。】
裴馳的信息也緊隨而至:“三天后,我回國接你。”
江若安看著信息,緩緩閉上眼,長長地吁出一口氣。
......
回到家當晚,傅清寒洗漱后,帶著一身水汽走近床邊。
“安安......”
他俯身抱著她,低啞地喚著她的名字,手開始不規矩地在她睡衣下游移。
江若安渾身一僵,猛地想起了在醫院病房里,看到他和管家發的信息。
所以,他今晚就想把她同時賣給兩個男人!
一陣惡寒瞬間竄遍四肢百骸。
她想推開他,“不行,我的手還沒好......”
傅清寒的吻落在她的頸窩,“乖,我會小心的。”
“我......我來例假了。”
傅清寒動作一頓,眼底的情 欲稍退,“那我就再忍兩天。”
江若安不動聲色地從他懷里掙脫,“我先去洗個澡。”
怕傅清寒反悔,她快速沖進浴室。
水聲嘩嘩響起,她才發現剛剛進來得太匆忙,忘了拿新的睡衣。
剛打開一條門縫,她就聽到我是門外傅清寒壓低的聲音。
“她今天不方便。時間安排在三天后,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晚上吧。對了,宴會那天要用的視頻準備好了嗎?”
管家恭敬的聲音傳來,“準備好了,那些人雖然沒得手,但視頻錄下來了,剪輯的角度看上去,就是太太和一群外國男人廝混,足夠讓她身敗名裂的。”
傅清寒沉默了片刻,淡淡應了一聲。
“紀念日宴會結束后,我會找借口安慰她,和她上床。你安排好那兩個人,就和以前一樣。”
他聲音驟然變得冰冷殘忍。
“告訴那兩個男人,賣力點。把她那只骨折的胳膊,徹底弄殘。”
管家有些遲疑:“那......太太醒來后,要怎么解釋?”
傅清寒輕笑一聲:“就說她晚上睡覺不老實,自己從床上掉下去摔的,不管我怎么說她都會信的。”
他頓了頓,繼續開口:
“結婚紀念日這天,是她最后一次贖罪,所以懲罰要重一些。等這一切結束,我或許會和她......好好過日子。”
江若安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被發現,緩緩退回浴室,反鎖上門,身體卻止不住顫抖。
傅清寒的話讓她恐懼,卻再沒有了心痛的感覺。
他不僅要毀了她的名譽,還要徹底廢了她的胳膊!
甚至在她承受這一切之后,他還打算若無其事地和她“好好過日子”?
傅清寒,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