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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還未結束,謝府門外突然喧鬧起來。
謝母擺擺手,催促說:“雜事不用你們管,春宵一刻值千金,快帶你的新娘子入洞房吧!”
謝昭著急確認蓋頭下的新娘子是不是他的錦兒,其余雜事也一概不在乎。
正要走,管家卻倉皇地闖進來。
“老爺夫人不好了,今日清早才班師回朝的鎮北大將軍,封野突然來賀喜。”
謝父謝母提到嗓子眼兒的心,又落回肚子里。
“刁奴無知!大將軍來賀喜,是我相府的榮幸,還不快快迎大將軍入府?”
管家還未出口的后半句話,瑟瑟地咽回了肚子里,不敢再說。
謝昭對封野此人所知并不深。
唯一一次聽到封野的名號,還是在重病時,聽人說封野征戰沙場受了重傷。
其母親日日前往觀音廟燒香祈福,這才使其死里逃生,轉危為安。
如今他只知封野此次得勝歸來,圣上大喜之下,有意賜他異姓王的封號。
“大將軍前來賀喜,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謝父謝母不等管家把話說完,便受寵若驚地遣謝昭去前院迎接大將軍。
門外,封野一身銀白色錦袍,孤零零的站著。
他身后既不見仆從,也不見登門賀喜時該送上的賀禮。
遒勁有力的大手只握著一把寒光凜然的長劍,瞧上去不像是來賀喜,倒像是來尋仇。
“封某今日前來,是送新娘子一份大禮。”
他并未提起新娘芳名。
謝昭便理所當然地讓下人請姜霓過來。
房間里,正在換裝的姜霓聞言,得意地輕勾唇角。
“真該讓白錦那個賤人好好瞧瞧,就連當今大將軍都來攀附我太師府。”
“她一個孤女,拿什么和我斗?”
丫鬟卻不像她這么樂觀,昨夜謝昭親眼瞧見白錦院落陷入火海時,癲狂的模樣,著實有些恐怖。
不慎被丫鬟扯斷一根發絲的姜霓勃然大怒,回頭便甩了丫鬟一個耳光。
“你想死嗎?!”
丫鬟臉色慘白地跪倒在地,“小姐饒命,奴婢是怕姑爺追究起白錦的死...”
姜霓尖利的指甲狠狠掐上她的下巴,“誰說她死了?”
“你給我記住,昨夜那場大火是白錦自導自演,想要謀害本小姐。”
“她之所以消失不見,是畏罪潛逃。”
半個時辰后,盛妝打扮的姜霓才在丫鬟的攙扶下,姍姍來遲。
謝昭早就等的不耐煩,可封野不發作,他也只好站在門外陪著。
誰知等了大半個時辰都不見半分不耐煩的封野,卻在瞧見姜霓時,勃然大怒。
“此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