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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凝立刻調轉了刀刃,她直接在自己的手腕上劃破一道口子,轉頭對鐘知聿流下眼淚:“知聿......我也不知道云小姐怎么了,她在聽說我懷孕后就劃傷了我......我好痛啊......”她虛弱地倒進鐘知聿懷里,手掌故意撫上了腹部。
鐘知聿看向宋初凝手腕的傷口,再看向癱坐在地的滿身是血的云喬薇。
他竟是咬牙說出,“云喬薇,你是記恨我把你關在地下室緊閉,所以才把遷怒到初凝身上嗎?你真是惡毒!”
云喬薇抬起被血水模糊的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鐘知聿。
他失望地瞪著云喬薇:“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找初凝的麻煩,而且她現在是孕婦,很脆弱,你再敢傷害她一根頭發(fā),可別怪我不會留你在鐘家!”
云喬薇凄慘地笑出聲,她沒有流淚,也不覺得難過。
在看清鐘知聿嘴臉的這一刻,她只剩下失望與輕蔑。
而鐘知聿還在質問:“你笑什么?你以為砍傷自己就能躲過傷害初凝的懲罰嗎?要是初凝有個三長兩短,你必須償還!”他憤恨地喘著粗氣,根本不在意云喬薇全身鮮血淋漓。
宋初凝嬌柔地靠在鐘知聿懷里,她舉著自己的手腕,哀哭道:“知聿,我......我快不行了......”說完,她就假裝暈倒。
鐘知聿心急地抱著她出了別墅,全然不管云喬薇的死活。
云喬薇獨自跪在血泊中,她聽到車子在屋外疾馳離開的聲音,竟不覺得有任何心痛。
她忽然明白,自己已經不愛鐘知聿了。
哪怕從前恩愛的畫面仍舊會在眼前閃現,可她卻沒有任何感受。
她終于,徹底地放下他了。
那天,剛好是云喬薇要離開的最后期限。
她用急救箱里的紗布簡單地處理、包扎好了傷口,發(fā)消息給劉老板來接自己后,她簡單地收拾了行李。
要帶走的東西不多,要留下的東西很多。
曾經與鐘知聿的合照、婚戒、昆曲后臺時的合影......全部都被她放在了房間的床頭柜上。
那些都是決定被她丟棄的過去。
連同能夠證明隱婚的唯一結婚證,也都被她留在了鐘家別墅。
哪怕在看到結婚證的那一刻,云喬薇仍舊會回想起領證當天的甜蜜。
鐘知聿在那一晚緊緊地抱著她,他說了無數的情話,千言萬語都是“喬薇,我只愛你一個”。
云喬薇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她離開鐘家的那一刻沒有絲毫留戀。
下了樓,出了大門,云喬薇坐進劉老板的車里,一路前往機場。
行李箱里裝著寶貴的U盤和文件機密,她抱緊了箱子,那將是她報復鐘家的全部籌碼。
在登機的前一刻,云喬薇準備將手機扔進垃圾桶,但卻收到了一條消息。
是鐘知聿發(fā)來的——
“我安排了私人醫(yī)生,你身上的傷需要處理,乖乖在家里等著,不要再給我添麻煩了。”
云喬薇冷笑著關機,轉手就把手機扔掉。
接著,她轉身進入登機口,一束陽光穿過玻璃窗照射在她身上,她緩緩地露出了久違的笑臉。
鐘知聿,再見了。
祝你在失去我的每一天里,都不會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