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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光禿禿的枝頭,夏清然很是心疼,她不顧手臂的疼痛,跑下了樓。
“誰允許你來修剪的?你明明不會修理!”
林之瑤見她質問自己,委屈地流下眼淚:“對不起,姐姐,我只是想用它來練練手......”
夏清然見她流眼淚,心中煩躁:“你要練手為什么要用我的薔薇花?你別忘了你還不是陸家人!”
“我說她是,她就是。”陸硯征冰冷的嗓音從身后響起。
他走上前,將林之瑤護在身后,神色冷淡:“小瑤不過是想玩玩,你至于這個反應嗎?”
說完,他輕聲安慰林之瑤:“別怕,你想練手那就練,我允許你練。”
夏清然看著眼前的少年,忽然笑了:“隨你。”她轉身,回到房間,將窗簾拉上,不再去看花田中站著擁抱在一起的男女。
是她看得太重要了,其實都已經變質了。
陸硯川,再也不是那個給她真誠炙熱的愛的少年了。
翌日,夏清然頂著頭痛,下樓吃早餐。
座位上已經坐著一個人,林之瑤見到夏清然,甜甜地叫了一句“姐姐”。
夏清然沒有應她,快速將早飯吃了就想上樓,然而,林之瑤擋在她的面前。
“姐姐,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和硯川的關系。”
“所以呢?”
“昨天晚上我是故意把薔薇花剪毀的。”
夏清然無所謂地聳聳肩,想要上樓。
然而林之瑤不依不饒,她將手上的照片晃了晃,挑釁地看著夏清然。
那張照片上是夏清然一家三口。
由于夏清然父母工作繁忙,很少聚在一起,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只有這一張。
夏清然皺著眉頭,她把整理好的行李箱放在客廳里,沒想到被林之瑤亂翻,拿到了這張照片!
她連忙要去搶林之瑤手上的照片:“還給我!”
林之瑤向后退了幾步,她一個“不小心”,竟然跌下了臺階。
花瓶打碎,碎片深深嵌入她的手掌,林之瑤哭得梨花帶雨,看上去極為委屈。
而那張照片上,也糊上了林之瑤的血跡,她的血恰好擋住了夏母的面龐,夏清然瞳孔微縮。
這時,陸硯征回到家中,他皺著眉頭:“怎么了?夏清然你在干嘛!”
陸硯征連忙將林之瑤抱起,看著她的手上心疼道:“我給你叫醫生看看。”
家庭醫生很快就來了,他為林之瑤處理好傷勢,語重心長地說:“林小姐以后要好好保養這只手了,否則彈鋼琴會有些生硬。”
林之瑤聽了,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陸硯征狠狠剜了夏清然一眼,厭惡道:“你到底要怎樣?她是我的女朋友,你就非要拿她出氣是嗎?”
“你差點毀了她的手!”
林之遙搖搖頭,分明軟聲說著“別怪清然姐姐”,但她的面龐上,卻掛著得逞的笑容。
她是故意的,可陸硯征不問緣由,將鍋直接蓋到夏清然的頭上。
夏清然氣得發抖,林之瑤的手就是手,她的手就不是了嗎?!
她的手因為他的拖延而被打斷了,他難道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夏清然記得,他以前并不是那樣的,他將她捧在手心上,百般呵護,容不得她受任何委屈,事事向著她。
而今,卻換了個人。
夏清然看著兩人如此,心漸漸涼了下來,她將照片拿著,頭也不回地走上樓。
看著照片上的污漬,夏清然酸了鼻子,淚水止不住地流。
那是她最心愛的一件東西,是父母留給她的遺物,卻被林之瑤給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