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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郁悶,但也沒辦法。
郁悶完了只好轉(zhuǎn)身往回走,希望能走到那條正確的路上去。
結(jié)果,這里就像是迷宮一樣,七拐八繞的,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郁悶到了極致,我終于崩潰的喊了一聲,“啊——”
不知是不是我出現(xiàn)了幻覺,我居然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也和我一樣,“啊——”
我嚇了一跳,喊聲戛然而止,那個男聲也停了。
荒郊野嶺,我立刻警覺起來。
我立刻將脫下的高跟鞋鞋跟朝外,緊緊地握在手中,“誰?”
圓潤的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有個男人搖著輪椅從路的盡頭探了腦袋出來。
“誒,這位小姐。”
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頭發(fā)全利落的梳到了后面,一身純黑西裝,姿態(tài)頗為慵懶的靠坐在輪椅上。
骨節(jié)分明的一雙手正沖著我左右搖擺,“能來幫個忙嗎?我車卡住了。”
我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輪椅的一只輪子正巧卡在一個小坑中,上不去下不來。
我心底不由得感嘆:這么平整的路......這人也挺倒霉的。
“好。”
我伸手努力推了幾把沒推動,他大概有些難為情,扭過頭看我,“等等,我先下來吧。”
我看了他一眼,考慮著他的身體情況。
他下來?那一會兒怎么扶他上去?豈不是更困難?
“不用,你坐穩(wěn)了。”我示意他抓緊兩側(cè)的扶手,鉚勁猛力把輪椅往后一拉,“咯噔”一聲,輪椅和他都被解救了。
他瞇起一雙精致的桃花眼開了口,“謝謝啊,你是......”
我看著面前男人一張一合的嘴,笑了笑沒說話。
真是流年不利,右耳的助聽器居然突然沒電了!
那年我媽的一巴掌力道太大,我的右耳聽覺徹底喪失,左耳也只能微弱的聽見一點(diǎn)點(diǎn)聲音,但約等于無,我沒那么多錢,只給右耳配了一只。
現(xiàn)在助聽器沒電,我?guī)缀跻幌伦泳统闪藗€全聾的狀態(tài)。
無奈之下,只好通過用手機(jī)打字來與對方溝通。
【抱歉,我現(xiàn)在聽不到。請問你知道華海酒店要怎么過去嗎?】
他閉上嘴頓了頓,接過我的手機(jī),【生日宴對嗎?】
我點(diǎn)頭,他繼續(xù),【我?guī)氵^去。】
然后,下一秒,他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我目瞪口呆。
他是......可是為什么坐輪椅?
我還處在震驚中,他就已經(jīng)牽著我的胳膊,把我按到了輪椅柔.軟的坐墊上,抓起我的一只手把手機(jī)送了進(jìn)去。
手機(jī)上是他新打的幾個字。
【坐穩(wě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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