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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亮后,祝安樂才回了房間。
睡意朦朧時,她下巴被人掐住,強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將她碾碎。
是江硯禮。
鼻間是黎茉鐘愛的香水味。
她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他和她的點點滴滴。
胃里泛起一陣惡心。
她緊咬牙關,偏頭躲開他的吻。
卻不想這個動作徹底激怒了男人。
江硯禮呼吸微沉,嗓音沙啞。
“躲?”
“祝安樂,你他媽地究竟在為誰守身如玉!”
這兩年她解釋太多次了。
累了,也倦了。
她勾了勾唇角,語氣嘲弄。
“明知故問。”
江硯禮額頭青筋暴起,赤紅著眼掐住她脖頸。
“你他媽再說一遍!”
祝安樂笑道。
“我說,你明知故問。”
一種無名的妒火在男人心底燃燒。
兩年前他也想相信她說的那些話只是為了安慰哥哥。
可黎茉卻拿出了一封五年前的表白信。
字跡是祝安樂的,可被表白的對象卻是江硯川。
結合起她說的那些話,讓他如何相信!
這兩年來他把黎茉留在身邊。
祝安樂也毫不在意,似乎在哥哥死后,便沒有什么能掀起她的情緒波動了。
此刻她看向他的眼神,沒有愛意,只有厭惡。
這個想法讓他忍不住動怒。
他猛地欺身壓了下去,帶著不容拒絕的瘋狂。
吻人的力道帶著攻擊性,粗野至極。
祝安樂忽然卸了力,望著天花板毫無反應。
江硯禮動作停了下來,眼尾有些泛紅。
“真掃興,跟個死魚一樣,還不如茉兒半分風情。”
臨走時,男人目光落在床邊的垃圾桶上,眉頭輕皺。
“這里面是什么?”
祝安樂心頭一顫。
這是今早撕掉的合同。
她不著痕跡把垃圾桶踢到床下。
“沒什么。”
江硯禮目光一沉,心底沒由來泛起一陣不安。
他剛要伸手去撿就被祝安樂攔下了,她嘴角微微一翹,淡淡道。
“少爺是對我念念不忘嗎?這么在意我的私事?”
江硯禮呼吸一滯,甩開她的手,咬牙切齒道。
“就憑你,也配?”
話音一落,他摔門而出。
男人走后,祝安樂才松了口氣,她打開淋浴將自己里里外外洗了個干凈。
一夜沒睡她早就困的睜不開眼。
為了保險起見,她反鎖了門才安心睡下。
這幾天云城天氣不好,窗外下著暴雨,她沒睡多久就醒來了。
一出門就看見黎茉坐在沙發(fā)上追劇。
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見祝安樂出來,她一改往日柔弱的態(tài)度,嘴角勾起一抹譏笑。
“幾點了才醒,真把自己當大小姐了?”
她一開口,祝安樂就知道江硯禮不在別墅。
見祝安樂沒理她,黎茉眼底閃過一絲狠厲,拿起手邊的水盡數潑到了她臉上。
“跟你說話聽不見是吧?”
雖不是沸水,祝安樂的臉還是被燙紅了一片。
她眉頭輕皺,三兩步沖過去揪起她衣領,重重扇了下去。
“上次你栽贓我的事還沒跟你計較,別太得寸進尺。”
黎茉捂著臉,臉色陰沉。
“祝安樂,你敢打我。”
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笑。
“上次我只是說了一句疑似,你就被送進了拍賣會,你猜這次阿禮會讓你付出什么代價。”
祝安樂精致的眉眼染了些怒氣。
“果然是你自導自演。”
黎茉忽然笑了起來。
“是又怎么樣,你覺得江硯禮會相信你嗎?你還以為你們之間的關系和兩年前一樣啊。”
“現在他眼里只有我,不信的話你告訴他試試啊,你敢嗎?”
祝安樂沉默了。
這兩年無論她說什么,他一個字都不信。
見她不說話,黎茉眼里充滿了得意,她笑著在她耳邊低語道。
“不敢對嗎?”
“那我不妨再告訴你個秘密,兩年前如果不是江硯川救了你,該死的人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