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色嫁衣大楚王朝,天啟十七年。柳家集的喜宴被血光染紅時,
柳如煙正對著銅鏡描眉。金絲繡就的嫁衣在燭火下泛著漣漪般的光澤,她指尖微顫,
胭脂在頰邊洇開一片緋紅。「小姐,吉時到了。」丫鬟綠萼掀開簾幕,聲音里帶著喜色。
柳如煙站起身,忽然聽見院外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她心頭一跳,推開窗戶,
卻見護院總管王伯倒在血泊中,咽喉處插著半截淬毒的弩箭。「不好!有刺客!」
綠萼尖叫著撲過來。柳如煙本能地后退,腰間突然被一股力量拽住。
她轉身撞上一襲玄色衣袍,來人蒙著面,只露出一雙狹長的眼睛:「跟我走!」「放開我!」
柳如煙掙扎著踢向對方膝蓋,卻被他輕易制住。窗外傳來兵刃相接的脆響,
柳如煙透過窗縫看見父親柳明遠手持長劍,與三名黑衣人纏斗。
母親林氏抱著年幼的弟弟躲在廊柱后,渾身發抖。「如煙!」父親的聲音里帶著焦急,
「帶著弟弟逃!」黑衣人冷笑一聲,甩出鎖鏈纏住柳明遠的手腕。柳如煙見狀,
咬向挾持者的手背,趁他松手時抓起桌上的剪刀刺去。「找死!」黑衣人反手一掌,
將她擊飛數丈。柳如煙撞在妝臺上,鮮血順著額角流下,模糊了視線。就在這時,
一道銀芒破空而至。挾持者悶哼一聲,咽喉處插著半截飛刀。柳如煙抬頭,
看見屋頂上立著個青衫男子,腰間懸著柄形似燈籠的彎刀。「快走!」男子躍下,
劈斷兩根燃著的紅燭。火焰瞬間蔓延,映得他面容冷峻如霜。柳如煙踉蹌著爬起,
忽然聽見母親的慘叫。她轉頭看見林氏被黑衣人掐住脖子,弟弟被另一個黑衣人拎在半空。
「娘!」柳如煙撲過去,卻被青衫男子拉住。「來不及了。」他沉聲道,「你父親已經……」
柳如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柳明遠胸前插著三支弩箭,鮮血染紅了朝服。她眼前一黑,
幾乎暈厥。「跟我走!」男子再次拽住她的手腕,「柳家的秘密不能失傳。」
柳如煙猛地清醒,意識到他說的是家族世代守護的「龍鱗鳳血」。
那是一塊傳說中能起死回生的寶玉,此刻正藏在她貼身的錦囊里。火勢越來越大,
柳如煙最后看了一眼父母的尸體,咬著牙跟著男子躍出窗外。身后傳來弟弟的哭聲,
卻很快被火焰吞噬。第二章 天機初現三更的雨澆在青石板上,
柳如煙跟著青衫男子在巷陌間穿梭。她的嫁衣沾滿血污,繡鞋不知何時跑丟了一只,
腳底被碎石劃得生疼。「你究竟是誰?」她喘著粗氣,終于在一處破廟前停下。
男子摘下斗笠,露出棱角分明的臉。他約莫二十七八歲,眉骨處有道舊疤,
平添幾分肅殺之氣:「我叫沈硯,天機閣執事。」「天機閣?」柳如煙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沈硯將燈籠刀收入鞘中:「天下情報匯聚之所,也是你唯一的容身之處。」他頓了頓,
「柳家世代為皇室守護龍鱗鳳血,如今慘遭滅門,幕后黑手絕非尋常劫匪。」
柳如煙攥緊錦囊,想起父親臨終前的眼神:「我要報仇!」「報仇需要力量。」
沈硯轉身點燃枯枝,火光映得他眼神幽深,「明日辰時,城西老槐樹。若你敢來,
我便教你如何在這吃人的世道活下去。」次日清晨,柳如煙剪去長發,換上粗布衣裳。
她站在老槐樹下,望著樹影斑駁,耳邊似乎還回蕩著弟弟的哭聲。「來了?」
沈硯從樹后轉出,手中多了本泛黃的冊子,「從今日起,你就是天機閣的外門弟子。
這本《百毒譜》,三日內背熟。」柳如煙接過冊子,指尖觸到紙張上的暗紋,
竟是用銀針刺出的解毒圖譜。她忽然想起母親生前總愛調制香囊,說那些看似普通的香料,
實則暗藏保命之術。「為何選我?」她抬頭問。「因為你眼里有火。」沈硯轉身走向巷口,
「記住,從現在起,柳如煙已死。你叫青鸞,是個無父無母的江湖棄兒。」三個月后,
青鸞跪在天機閣密室中。沈硯將一枚刻著鳳凰的玉牌放在她掌心:「通過試煉,
你就是內門弟子。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學會一樣東西 —— 謊言。」他舉起銅鏡,
映出青鸞清瘦的面容:「看著自己的眼睛,告訴我,柳如煙是怎么死的?」
青鸞盯著鏡中陌生的自己,想起那場大火:「她…… 她死于劫匪之手,尸骨無存。」
「不夠。」沈硯敲碎銅鏡,碎片飛濺在青鸞腳邊,「要讓別人相信謊言,首先得騙過自己。
再試。」青鸞攥緊玉牌,指甲掐進掌心:「柳如煙早在三年前就病死了,葬在后山的亂葬崗。
」「很好。」沈硯露出難得的笑意,「明日起,你跟著我去京城。有些真相,該浮出水面了。
」京城,御書房內。齊王朱瑾握著密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將寫有「柳家滅門」
的信箋投入燭火,火苗瞬間竄起三丈高:「柳明遠,你以為藏起龍鱗鳳血就能高枕無憂?」
一旁的太監總管魏忠福躬身道:「王爺,那柳家遺孤……」「不必擔心。」
朱瑾把玩著腰間玉佩,「沈硯不過是個跳梁小丑,天機閣還翻不起什么浪。倒是太子那邊,
最近動作頻繁,得派人盯著。」與此同時,青鸞跟著沈硯潛入京城。她望著巍峨的宮墻,
想起父親曾說過,柳家先祖是開國功臣,龍鱗鳳血是皇帝御賜的寶物。如今看來,
這寶物不僅沒帶來榮耀,反而成了催命符。「在想什么?」沈硯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青鸞轉身,看見他手里拿著塊宮廷糕點:「嘗嘗,這是京城最好的點心鋪子做的。」
她接過糕點,咬了一口,甜膩的味道在舌尖散開。這是三個月來她第一次嘗到甜味,
眼眶突然有些發酸。「別露出這幅表情。」沈硯別過頭,「我們要去的地方,
容不得半點軟弱。」青鸞咽下糕點,握緊腰間新配的匕首:「我不會忘。」夜色漸深,
兩人來到城東一座畫舫前。沈硯掏出枚銅錢遞給船夫,低聲說了句暗語。畫舫緩緩駛向河心,
燈火通明的船艙內,坐著個蒙著面紗的女子。「這是你的新身份。」沈硯掀開簾子,
「醉仙居的舞娘,名叫紅袖。」青鸞看著艙內艷麗的舞衣,
忽然想起自己本該在新婚之夜與夫君共飲合巹酒。如今,她卻要化身舞娘,
在這暗流涌動的京城尋找真相。「記住,從現在起,你不再是柳如煙。」
沈硯為她戴上珍珠耳墜,「你是紅袖,是個只認銀子的風塵女子。」青鸞對著銅鏡整理妝容,
胭脂涂得比往日更濃。鏡中的人眉眼含春,卻藏著刺骨的寒意。她握緊拳頭,
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狀的血痕。畫舫靠岸時,青鸞踩著繡鞋下船。
京城的夜風裹挾著脂粉香撲面而來,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梆子聲。她深吸一口氣,
朝著醉仙居的方向走去。復仇的齒輪,終于開始轉。
第三章 醉里藏鋒原始尺寸更換圖片醉仙居的鎏金匾額在夜色中泛著冷光,
青鸞踩著三寸金蓮跨過門檻,馥郁的熏香裹挾著絲竹聲撲面而來。
老鴇王嬤嬤扭著水桶腰迎上來,
猩紅指甲掐住她下巴左右端詳:“沈公子送來的果然是好苗子,這眉眼,勾魂攝魄的!
”話音未落,二樓雅間傳來瓷器碎裂聲。“讓那新來的舞娘上來伺候!
” 沙啞的男聲帶著酒氣,青鸞瞳孔驟縮 —— 是齊王朱瑾的聲音。
沈硯臨行前的叮囑猶在耳畔:“若遇齊王,切記不可直視他的眼睛。
” 青鸞垂眸斂去眼底殺意,蓮步輕移上了二樓。推開雕花木門的剎那,
濃烈的酒香混著龍涎香劈頭蓋臉砸來,她屈膝福身:“紅袖見過王爺。”“抬起頭來。
” 朱瑾斜倚在錦榻上,指尖轉著翡翠扳指。青鸞緩緩抬眸,
余光瞥見他腰間玉佩 —— 正是父親書房暗格里那張畫像上的物件。記憶如利刃剜心,
她想起滅門夜母親脖頸上的勒痕,還有弟弟被高高舉起的絕望哭喊。“倒是個標致的。
” 朱瑾忽然捏住她下巴,“聽聞你善舞,可會《霓裳羽衣》?” 青鸞睫毛微顫,
這曲子正是她及笄那日為父母所舞,如今卻要跳給仇人看。“回王爺,紅袖愿為王爺獻丑。
” 她起身褪去外衫,水紅紗衣下若隱若現的身姿惹得滿堂賓客吹起口哨。樂聲起時,
青鸞旋身躍起,廣袖翻飛間,藏在袖口的銀針已滑入手心。朱瑾的目光黏在她身上,
忽然冷笑:“慢著!” 青鸞動作凝滯,銀針幾乎要脫手而出。卻見他拍了拍手,
屏風后轉出個蒙面女子,“你且與她共舞,本王倒要看看誰更勾人魂魄。
”蒙面女子腰間軟劍出鞘,劍鋒掃過青鸞耳畔發絲。青鸞這才看清,
對方招式竟是天機閣的 “月影十二式”—— 此人必是齊王安插在閣中的眼線!
劍光與水袖糾纏,青鸞后背滲出冷汗。當軟劍第三次刺向她咽喉時,她突然棄了舞態,
側身奪劍,膝蓋重重撞向對方腹部。蒙面女子悶哼倒地,
青鸞扯下面紗 —— 竟是天機閣同期弟子小蝶!“好個烈性子!” 朱瑾拊掌大笑,
眼底卻閃過陰鷙,“不過本王就喜歡帶刺的玫瑰。來人,送沈姑娘回房休息。
”兩個侍衛架住青鸞,她掙扎間瞥見窗外黑影一閃。被推進廂房的瞬間,沈硯如鬼魅般現身,
掌心按在她后心,一股暖意驅散了她體內殘留的迷香:“蠢貨!誰讓你動手的?
”“她是叛徒!” 青鸞甩開他的手,“齊王的玉佩...... 和滅門案有關!
” 沈硯神色微變,窗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拽著青鸞躍上房梁,
看著朱瑾帶人踹門而入。“人呢?” 朱瑾踢翻圓桌,酒水潑了滿地。
魏忠福彎腰查看窗欞:“王爺,似是有人從水路逃走了。” 朱瑾摩挲著玉佩冷笑:“沈硯,
青鸞...... 有意思。”三更的護城河泛著幽光,沈硯將渾身濕透的青鸞拉上船。
她望著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發間珍珠散落大半,臉上胭脂被雨水沖刷得斑駁,
倒像極了三年前發高熱時,母親用帕子為她擦臉的模樣。“在想什么?
” 沈硯脫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卻被她一把推開。“我要殺了他!” 青鸞攥著濕透的衣角,
“今天明明有機會......”“機會?” 沈硯冷笑,“你以為齊王身邊沒有高手?
方才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現在早成了河里的浮尸!” 他突然湊近,
呼吸掃過她耳畔:“別忘了,你是青鸞,是天機閣的暗子,不是那個沖動的柳如煙!
”青鸞渾身一震,沈硯溫熱的呼吸混著淡淡的血腥味。她這才發現他左肩染血,
想必是為救她與齊王的人交過手。“你受傷了......” 她伸手去碰,卻被他避開。
“管好你自己。” 沈硯轉身劃船,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明日太子壽宴,
你以舞娘身份入宮。齊王定會出席,這次,不許再輕舉妄動。”船靠岸時,
青鸞望著遠處宮墻的輪廓。那里藏著她的仇人,也藏著柳家滅門的真相。她握緊腰間匕首,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 這一次,她要讓所有罪人血債血償。
第四章 玉階驚瀾原始尺寸更換圖片晨光刺破薄霧,宮墻琉璃瓦上的霜花折射出冷冽光芒。
青鸞裹著狐裘立在御花園角門,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藏在袖口的金絲軟甲。
昨夜沈硯為她包扎傷口時,往她腰帶夾層里塞了枚刻著太子徽記的銅哨:“若遇絕境,
吹三聲。”“磨蹭什么!” 嬤嬤的銅煙桿戳在她后背上,“今日太子殿下生辰,
誰敢壞了吉時!” 青鸞垂眸跟上隊伍,穿過九曲回廊時,忽聞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轉角處,
身著茜色宮裝的少女正將點心投喂給孔雀,發間東珠隨著動作輕晃,
正是傳聞中最得寵的樂安公主。“站住。” 少女轉身時,
青鸞呼吸一滯 —— 那雙杏眼與她竟有七分相似。樂安公主繞著她踱步,
指尖挑起她一縷發絲:“這眉眼,倒像本宮前些日子見過的畫師......” 話音未落,
遠處傳來鐘鼓齊鳴。壽宴設在太和殿,朱紅立柱上盤著金鱗巨龍。青鸞混在舞姬隊伍中起舞,
余光瞥見齊王朱瑾端坐在下首,翡翠扳指在燭火下泛著幽光。當她旋至太子席位前時,
忽然嗅到一絲異樣的藥香 —— 太子杯盞里的瓊漿,竟混著慢性毒藥的苦澀。“停!
” 太子突然拍案而起,“本殿要聽獨奏!” 他指了指青鸞,眼中閃過玩味,“就你,
彈一曲《十面埋伏》。” 青鸞福身領命,瞥見沈硯扮作侍衛立在廊柱后,
神色凝重如臨大敵。古琴弦音驟起,青鸞指尖翻飛間,袖中銀針已沾了劇毒。
就在她準備起身靠近太子時,殿外突然傳來喧嘩。“大膽刺客!
” 侍衛們抽刀的聲響驚亂了樂聲,青鸞轉頭,看見三個黑衣人破窗而入,目標赫然是太子!
混戰中,青鸞的金絲軟甲擋住了刺客的匕首。她余光瞥見齊王嘴角勾起冷笑,
瞬間明白這是場精心策劃的陰謀。“保護太子!” 她揮袖甩出銀針,
卻見樂安公主突然撲向刺客的劍鋒。千鈞一發之際,沈硯的燈籠刀破空而來,
將刺客手腕削斷。青鸞趁機扣住刺客要穴,
卻在對方衣領處發現半塊玉佩 —— 與齊王腰間之物紋路相合。“說,幕后主使是誰!
” 她掐住對方咽喉,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你...... 不配知道......” 刺客突然咬破毒囊,青鸞還未反應過來,
就被人拽著滾向一旁。沈硯的胸膛貼著她后背,刀刃擦著她發梢掠過:“小心!”混亂中,
青鸞聽見太子怒吼:“封鎖宮門,一個都不許放走!” 她與沈硯對視一眼,
同時看到彼此眼底的驚覺 —— 這場刺殺,怕是要成為齊王扳倒太子的絕佳契機。
樂安公主被扶至殿中,雪白裙擺染著血跡。
她望向青鸞的眼神帶著莫名的眷戀:“這位姐姐...... 可愿隨本宮回鳳儀宮?
” 青鸞正要婉拒,卻見沈硯微微點頭。深夜的鳳儀宮燭火搖曳,樂安公主褪去華服,
露出鎖骨處與她一模一樣的朱砂痣。“我叫朱如霧。” 公主輕撫著青鸞的臉,“二十年前,
先帝流落民間的雙生女兒,一個被柳家收養,
一個被齊王抱回宮中......”青鸞如遭雷擊,
記憶中母親臨終前那句 “保護好妹妹” 突然有了實意。
朱如霧卻突然抽出匕首抵住她咽喉:“可惜,你不該成為齊王的絆腳石。
”窗外傳來瓦片輕響,沈硯破窗而入時,青鸞已反手扣住朱如霧命門。“原來齊王的玉佩,
是你偷來栽贓的。” 青鸞看著匕首上的太子徽記,“好一出苦肉計。
”朱如霧突然笑出聲:“柳如煙,你以為自己能斗得過天家?明日早朝,
齊王會將‘刺客’證物呈給父皇,而你......” 她的目光掃過沈硯,
“不過是枚隨時能舍棄的棋子。”沈硯將燈籠刀橫在兩人中間,刀刃映出三人扭曲的倒影。
更鼓響起時,青鸞松開手,
從懷中掏出半塊玉佩 —— 正是從刺客身上扯下的那塊:“明日,我們就用這枚玉佩,
讓齊王自食惡果。”第五章 金殿博弈晨鐘撞破天際,太和殿內跪滿文武百官。
青鸞藏在太子儀仗隊中,掌心的半塊玉佩已被汗水浸得溫熱。齊王朱瑾站在玉階下,
玄色蟒袍上的金線在晨光中泛著冷芒,他捧著染血的錦盒,
聲音里帶著恰到好處的悲憤:“啟稟父皇,昨夜刺客雖死,但在其身上搜出此物!
”錦盒打開的剎那,
青鸞渾身血液幾乎凝固 —— 盒中赫然是與她手中紋路相同的半塊玉佩。
齊王轉頭看向太子,眼中盡是算計:“這玉佩乃臣弟貼身之物,如今卻在刺客身上,
其中深意,還請陛下明察!”皇帝朱承運撫著胡須,目光掃過太子蒼白的臉。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青鸞突然從隊列中走出,蓮步輕移跪在階前:“陛下,
民女有話要說!”“大膽賤婢!” 魏忠福尖著嗓子呵斥,“朝堂重地豈是你撒野的地方!
” 青鸞卻不慌不忙,從懷中掏出玉佩:“陛下請看,這半塊玉佩,與齊王殿下呈遞之物,
紋路完全吻合!”朱承運接過玉佩,神色驟變。青鸞趁機叩首:“昨夜刺客身亡前,
曾言幕后主使另有其人。民女斗膽猜測,有人故意栽贓,欲挑起皇室紛爭!
” 她余光瞥見齊王握緊的拳頭,心中冷笑 —— 好戲才剛剛開始。“空口無憑!
” 齊王突然上前,“這玉佩分明是你從刺客身上竊取,妄圖混淆視聽!” 話音未落,
樂安公主朱如霧的聲音從殿外傳來:“王叔此言差矣。”朱如霧身著素白衣裳,
發間未戴任何珠翠,反而更顯清麗。她走到青鸞身邊,直視齊王:“昨夜刺客闖入時,
我親眼看見有人將玉佩塞進刺客懷中。” 她頓了頓,指向魏忠福,“那個人,就是魏公公!
”魏忠福臉色驟變,撲通跪地:“陛下明鑒,這是污蔑!” 青鸞卻早有準備,
示意身后侍衛呈上一物 —— 染血的錦帕,上面赫然印著魏忠福獨有的龍紋指套印記。
“魏忠福身為內廷總管,卻與齊王勾結,意圖謀害太子,罪無可赦!” 太子趁機上前,
言辭懇切,“還請父皇嚴懲!”朱承運怒拍龍椅:“來人,將魏忠福打入天牢!
” 他又看向齊王,眼神中滿是失望,“瑾兒,你......”“父皇明察!
” 齊王突然跪倒,眼中含淚,“兒臣實乃被魏忠福蒙蔽!此人暗中操縱一切,
兒臣也是受害者啊!” 他轉頭看向青鸞,目光陰鷙,“倒是這個舞女,來歷不明,
極有可能是江湖勢力安插的細作!”青鸞心中一緊,卻見沈硯從侍衛隊列中走出,
呈上一卷密函:“陛下,天機閣已查明,魏忠福確與江湖‘血煞盟’有來往。而這血煞盟,
正是當年滅柳家滿門的元兇!”密函展開,上面密密麻麻記載著魏忠福與血煞盟的書信往來。
青鸞看著 “龍鱗鳳血” 幾個字,渾身發抖 —— 原來父親守護的寶物,
早已被齊王覬覦!朱承運看完密函,臉色鐵青:“齊王朱瑾,私通江湖勢力,意圖謀反,
革去爵位,幽禁王府!” 齊王癱倒在地,眼中盡是不甘。青鸞望著被拖走的齊王,
心中卻并無快意。她轉頭看向朱如霧,卻發現妹妹正盯著她,眼神復雜難辨。
而沈硯站在遠處,燈籠刀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仿佛在提醒她 —— 這一切,還遠未結束。
退朝后,朱承運宣青鸞和朱如霧入御書房。皇帝看著兩個容貌相似的女兒,
嘆了口氣:“二十年前,先帝微服私訪,與柳家夫人有過一段情緣。后來先帝回宮,
柳夫人誕下雙生女。齊王得知此事,暗中將其中一個抱回宮中,就是如霧。”青鸞握緊拳頭,
終于明白為何柳家會被滅門 —— 齊王是怕她們的身份暴露,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朱如霧卻突然跪下:“父皇,女兒愿放棄公主身份,只求能與姐姐相認。
”青鸞看著妹妹真誠的眼神,心中五味雜陳。就在這時,沈硯匆匆趕來:“不好!
齊王在王府自盡,魏忠福也服毒身亡!”青鸞渾身一震,知道這是有人在殺人滅口。
她轉頭看向朱承運:“陛下,柳家滅門案,還有龍鱗鳳血的下落,還請徹查!
”朱承運點頭:“朕會給你一個交代。但在此之前,你需留在宮中,保護好自己,
也保護好如霧。”青鸞領命退下,沈硯跟在她身后。夜色漸濃,兩人走在宮道上,
誰都沒有說話。直到走到一處偏僻角落,沈硯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太冒險了。
”青鸞看著他眼中的擔憂,心中泛起一絲暖意:“不冒險,如何報仇?” 她頓了頓,
“沈硯,你為何要幫我?”沈硯松開手,望向夜空:“因為我答應過一個人,要護你周全。
” 他轉身離開,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孤寂。青鸞望著他的背影,
心中疑惑更甚 —— 那個他答應過的人,究竟是誰?而在皇宮深處,朱如霧坐在梳妝臺前,
手中把玩著一枚銀針。鏡中倒影里,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姐姐,我們的游戲,
才剛剛開始。”第六章 迷霧深閨原始尺寸更換圖片宮燈昏黃的光暈在朱如霧的繡鞋邊搖晃,
她將銀針別進發髻,銅鏡里映出窗外樹影婆娑。三更梆子聲響起時,窗欞輕響,
一個黑衣人翻入室內:“公主,沈硯和柳如煙在查冷宮。”朱如霧唇角勾起弧度,
指尖劃過妝奩里的翡翠鐲子 —— 那是齊王生前送她的最后禮物。“告訴‘血煞盟’余孽,
該讓龍鱗鳳血的傳說,再添把火了。” 她拿起桌上的信箋,蘸著朱砂寫下密令,
“就說…… 柳如煙偷走了先帝遺詔。”與此同時,冷宮斷壁殘垣間,
青鸞舉著火把撥開蛛網。沈硯突然按住她手腕,燈籠刀出鞘,寒光劃破腐臭的空氣:“有人。
” 話音未落,三支淬毒的弩箭擦著她耳畔釘入磚墻。“分頭追!
” 青鸞轉身追向西側的黑影,裙擺被瓦礫勾住。她扯斷裙帶繼續狂奔,
卻在轉角處被人捂住口鼻。熟悉的龍涎香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
她瞳孔驟縮 —— 是朱如霧!“姐姐可真讓我好找。” 朱如霧松開手,
玉簪抵住青鸞咽喉,“你以為揭露了齊王,就能奪回龍鱗鳳血?可笑。” 她忽然扯開衣襟,
心口處赫然紋著與柳家祠堂相同的鳳凰圖騰,“當年齊王滅柳家,不過是替父皇清理隱患。
”青鸞渾身發冷:“你說什么?”“先帝臨終前留下遺詔,若太子無德,
當由流落在外的雙生女繼承大統。” 朱如霧咯咯笑著,簪尖刺破青鸞皮膚,
“父皇怕秘密泄露,才默許齊王動手。不過現在……” 她掏出一卷泛黃的詔書,
“只要你死,這天下就是我的。”千鈞一發之際,沈硯的燈籠刀劈開夜色。朱如霧旋身避開,
詔書卻被刀刃削去一角。青鸞趁機搶過殘卷,上面 “傳位于柳氏雙女” 的字跡刺痛雙眼。
“沈硯,你果然還是選了她。” 朱如霧冷笑,“當年你父親為護柳家而死,難道你忘了?
”青鸞渾身一震,轉頭看向沈硯。月光下,他臉上的舊疤猙獰如血:“我從未忘。
” 他握緊刀柄,“父親臨終前讓我找到龍鱗鳳血,護好柳家血脈。”朱如霧突然凄厲大笑,
從袖中甩出煙霧彈。等青鸞視線恢復時,她已不見蹤影。沈硯拾起地上的半塊玉佩,
神色凝重:“她要去取龍鱗鳳血了。”兩人趕到柳家祖宅廢墟時,朱如霧正跪在祠堂殘碑前。
她手中握著半截金錯刀,刀尖抵住心口:“柳如煙,你看!” 她用力劃開皮膚,
竟從血肉里挖出塊晶瑩剔透的寶玉 —— 正是龍鱗鳳血!“這寶玉需以柳家血脈溫養,
當年父親將它植入我體內。” 朱如霧癲狂大笑,鮮血順著玉紋流淌,“現在,
該物歸原主了!” 她將寶玉拋向空中,剎那間狂風大作,寶玉散發出耀眼光芒。
青鸞本能地伸手去接,卻見朱如霧突然撲來。沈硯飛身上前,燈籠刀擋在兩人中間。
刀刃相交的瞬間,寶玉裂成兩半,一半落入青鸞掌心,另一半被朱如霧搶走。“我們的恩怨,
沒完!” 朱如霧縱身躍上房頂,消失在夜色中。青鸞看著手中溫熱的玉片,
耳邊回響著朱如霧最后的話,終于明白為何柳家世代守護此物 —— 這根本不是什么寶物,
而是能打敗皇權的鑰匙。沈硯撿起地上的殘卷,低聲道:“先回宮。
太子恐怕也知道了遺詔的事。” 他轉頭看向青鸞,目光復雜,“當年我父親是柳家的護院,
為保護你母親而死。臨終前托孤于天機閣,讓我務必找到你。”青鸞握緊玉片,
掌心被割出血痕。原來沈硯默默守護的真相,竟如此沉重。而此刻的皇宮,
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 朱如霧帶著半塊龍鱗鳳血,叩響了太子寢殿的大門。
第七章 暗流洶涌原始尺寸更換圖片夜色如墨,籠罩著巍峨的皇宮。朱如霧踏入太子寢殿時,
太子朱翊正對著燭火端詳手中的兵符。聽到腳步聲,他頭也不抬地開口:“事情辦得如何?
”“多虧太子殿下妙計,柳如煙偷走先帝遺詔的消息,此刻想必已經傳遍京城。
” 朱如霧上前,將半塊龍鱗鳳血置于案上,“這是另一半寶玉。”朱翊終于轉頭,
目光落在朱如霧心口的傷口上,神色復雜:“你竟不惜自傷取玉。
”“只要能助太子奪得皇位,這點代價算得了什么?” 朱如霧嬌笑,“況且,
有了這龍鱗鳳血,我們還怕斗不過柳如煙和沈硯?”朱翊握緊寶玉,
眼中閃過一絲陰鷙:“明日早朝,朕要讓柳如煙身敗名裂。”另一邊,
青鸞和沈硯快馬加鞭趕回皇宮。一路上,青鸞的思緒翻涌,手中緊攥著半塊龍鱗鳳血,
只覺它愈發滾燙。“沈硯,你說太子知道遺詔的事后,會怎么做?” 青鸞忍不住問道。
沈硯勒住韁繩,神色嚴峻:“以太子的性子,定會想盡辦法除掉我們。而且,
朱如霧與他勾結,我們不能掉以輕心。”當他們回到宮中時,卻發現整個皇宮氣氛詭異。
侍衛們如臨大敵,四處戒嚴。青鸞心中一驚,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不好,我們被算計了!
” 沈硯突然拉著青鸞躲進暗處。只見一隊侍衛舉著火把,朝著他們的方向搜索而來,
為首的正是太子的心腹。“沈硯,現在怎么辦?” 青鸞壓低聲音問道。“先去見陛下,
我們必須將真相告訴皇帝。” 沈硯眼神堅定。兩人避開侍衛的搜查,
小心翼翼地朝著御書房摸去。然而,當他們趕到時,卻發現御書房外守衛森嚴,
根本無法靠近。“看來太子已經先一步行動了。” 沈硯眉頭緊皺,“我們只能另尋他法。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 —— 是樂安公主身邊的貼身宮女。
她四下張望了一番,然后朝著青鸞和沈硯的方向快步走來。“柳姑娘,沈公子,
公主讓我給你們帶個口信。” 宮女氣喘吁吁地說,“太子偽造了先帝遺詔,
誣陷柳姑娘偷走真遺詔,意圖謀逆。公主讓你們千萬小心,她會在暗中相助。
”青鸞心中一寒,沒想到太子竟如此狠辣。沈硯沉思片刻,道:“告訴公主,
讓她想辦法拖住太子,我們去尋找能證明真相的證據。”宮女領命而去。
青鸞和沈硯決定先去太醫院,尋找當年為朱如霧醫治心口傷的太醫,
或許能從他口中得到一些線索。太醫院內,燈火通明。青鸞和沈硯悄悄潛入,
在一間偏僻的廂房里找到了那位太醫。太醫見到他們,神色慌張,
顯然已經知道了外面發生的事。“太醫,我們只想知道真相。當年朱如霧心口的傷,
究竟是怎么回事?” 青鸞急切地問道。太醫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開口了:“當年齊王找到我,讓我給公主植入龍鱗鳳血,并對外宣稱是心口受傷。
我本不想參與這種事,但齊王以我家人性命相逼,我……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就在這時,
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沈硯立刻警覺起來,拉著青鸞躲到了柜子后面。
只見朱如霧帶著幾個侍衛走了進來,眼神陰冷地掃視著房間。“我知道你們在這里,出來吧。
” 朱如霧冷冷地說。青鸞和沈硯對視一眼,緩緩從柜子后走了出來。朱如霧看著他們,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沒想到你們還挺有本事,竟然找到了太醫。不過,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翻盤嗎?太晚了。”話音未落,侍衛們便一擁而上。沈硯拔出燈籠刀,
與侍衛們展開激戰。青鸞也不甘示弱,掏出袖中的銀針,找準時機向朱如霧攻去。
朱如霧輕巧地避開,從懷中掏出一枚煙霧彈,扔在地上。煙霧彌漫間,朱如霧趁機逃走。
沈硯想要去追,卻被更多的侍衛攔住。等煙霧散去,青鸞和沈硯發現太醫已經不見蹤影。
沈硯神色凝重:“不好,太醫被朱如霧帶走了,我們唯一的證人沒了。”青鸞握緊拳頭,
眼中滿是不甘:“沒關系,我們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太子和朱如霧不會得意太久的。”此時,
遠處傳來陣陣喧嘩聲,隱約還能聽到 “捉拿逆賊柳如煙” 的喊聲。青鸞和沈硯知道,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逼近。第八章 血玉驚變更鼓驚碎夜的死寂,
青鸞后背緊貼斑駁宮墻,半塊龍鱗鳳血在懷中灼燒般發燙。沈硯的燈籠刀橫在她身前,
刀刃映出遠處火把連成的赤色長龍,太子心腹的嘶吼聲刺破夜空:“逆賊柳如煙就在附近,
掘地三尺也要給本將找出來!”“往西苑密道走。” 沈硯突然扣住她手腕,
貼著她耳畔低語時,青鸞聞到他衣擺上未散的血腥氣。兩人貓腰穿過枯藤纏繞的月洞門,
卻見朱如霧斜倚在太湖石旁,手中把玩著太醫的玉牌,身后簇擁著十余名黑衣死士。
“姐姐這是要去哪?” 朱如霧輕笑,將玉牌拋向空中又穩穩接住,
“昨夜太醫在牢中畏罪自盡,這東西,就當他留給我的陪葬品吧。” 她話音未落,
死士們已呈合圍之勢,寒光凜凜的彎刀割裂了最后一線月光。沈硯揮刀迎敵,
青鸞趁機甩出銀針。混戰中,她瞥見朱如霧悄悄摸出另一半龍鱗鳳血,兩玉即將觸碰的瞬間,
青鸞突然感到心口劇痛 —— 懷中的寶玉竟自行懸浮,
化作一道流光射向朱如霧手中的玉塊。“不!” 青鸞飛撲上前,卻見兩塊寶玉合二為一,
爆發出刺目金光。龍形虛影自玉中騰躍而出,盤旋間,
青鸞看到朱如霧脖頸浮現出詭異的血紋,而沈硯的燈籠刀竟在金光中寸寸碎裂!
“龍鱗鳳血認主了。” 朱如霧癲狂大笑,發絲無風自動,“姐姐,你以為憑你殘缺的血脈,
也能駕馭這等神物?” 她抬手虛握,青鸞和沈硯頓時被無形之力拽到面前。千鈞一發之際,
沈硯突然扯開衣襟,心口處赫然烙著與龍鱗鳳血相同的圖騰!他低吼一聲,
周身燃起幽藍火焰,生生將朱如霧的力量撕開一道缺口:“快走!去藏書閣找先帝手札!
”青鸞跌跌撞撞沖進藏書閣時,身后傳來沈硯悶哼。她強忍著回頭的沖動,
在浩如煙海的典籍中翻找。當指尖觸到泛黃的羊皮卷,
上面 “雙生之秘” 四個朱砂字刺得她眼眶生疼 —— 原來先帝臨終前早有安排,
龍鱗鳳血需由雙生姐妹共同解封,而強行融合的朱如霧,正在被玉中力量反噬!“找到你了。
” 陰鷙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太子朱翊手持長劍,劍尖抵在她咽喉,“交出遺詔,
本太子可留你全尸。” 青鸞冷笑,將羊皮卷在燭火上點燃:“朱翊,
你以為得到龍鱗鳳血就能坐穩皇位?看看你身后!”朱翊猛地轉身,只見朱如霧渾身浴血,
龍形虛影正瘋狂撕咬她的魂魄。“救我…… 太子殿下……” 朱如霧的聲音凄厲如鬼,
手中寶玉突然迸裂,碎片如流星般射向眾人。青鸞本能地護住頭部,
卻見一片玉屑徑直沒入她眉心。剎那間,
無數記憶涌入腦海 —— 母親臨終前的淚眼、父親藏在族譜夾層的密信,
還有沈硯父親臨終前的托付。她終于明白,沈硯心口的圖騰,
是為了壓制龍鱗鳳血暴走的詛咒。“攔住她!” 朱翊見青鸞神色突變,慌了神。
青鸞卻如鬼魅般穿過侍衛,直取朱如霧。當她握住另一半寶玉的瞬間,
兩股力量在體內轟然相撞,龍形虛影化作漫天星火,照亮了藏書閣最深處的暗格。暗格里,
真正的先帝遺詔靜靜躺著,而旁邊的青銅匣中,藏著能徹底摧毀龍鱗鳳血的秘鑰。
青鸞正要觸碰,朱翊的長劍已刺穿她右肩。劇痛中,她反手將遺詔擲向窗外 —— 那里,
沈硯正帶著天機閣眾人殺來。“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青鸞嘴角溢出鮮血,
卻笑得肆意。她握住秘鑰,看著龍鱗鳳血在朱翊和朱如霧驚恐的目光中化為齏粉。
晨光刺破云層時,她倒在沈硯懷中,最后的意識里,聽見他哽咽著說:“這次,換我保護你。
”第九章 劫后余波原始尺寸更換圖片晨光穿透薄紗,灑在青鸞蒼白如紙的臉上。
她緩緩睜開眼,入目是雕花木梁,鼻間縈繞著熟悉的草藥香。沈硯守在床邊,見她醒來,
緊繃的神色終于放松了些,端起藥碗:“醒了就把藥喝了,傷口雖已止血,但傷及肺腑,
還需將養些時日。”青鸞想要起身,卻牽扯到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她忽然想起昏迷前的情景,猛地抓住沈硯的衣袖:“遺詔... 先帝遺詔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