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絕望教室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陳舊混合著廉價消毒水的味道,
就像是把無數個噩夢壓縮進了一個狹窄的盒子里,然后讓它慢慢腐爛。
我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后背緊緊貼著冰冷的墻壁,這地方白天是教室,
晚上就是我們的通鋪,水泥地面上鋪著薄薄一層防潮墊,那就是全部的寢具。
我的眼睛掃過這間屋子,破舊的課桌七歪八扭,每一個角落都似乎藏著被遺棄的希望,
又或者僅僅是灰塵。我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這件所謂的校服,
一件洗得發白、寬松得像是裹尸袋的背心,還有一條勉強能遮住大腿根的短褲,
布料粗糙得像是砂紙。這是C級人員的標配,男的女的都一樣,
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穿在不同人身上,展示出的輪廓天差地別。
想起前世那些精密儀器、無菌實驗室,那種天壤之別簡直像是在嘲笑我的失敗,
我明明是為了救更多人,結果卻死得那么憋屈,現在連最基本的尊嚴都得不到。右手邊,
那張破舊的課桌旁,坐著那個女孩。學校里的校花,叫什么名字我還沒記住,
只知道大家私下里都叫她“冰山”或者“女神”。她今天也穿著跟我一樣的C級背心和短褲,
背心在她身上顯得格外短小,露出一截光潔的腰肢,短褲也繃得緊緊的,
勾勒出兩條修長的大腿。顏值確實是一等一,哪怕在這種末世里,這種美貌依然是稀缺資源,
耀眼得讓人不敢直視,就像貧瘠土地上突然開出的最鮮艷的花。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桌面,手里握著那根唯一的筆,那是一支最普通不過的鉛筆,
筆頭已經磨得圓鈍。她的眼神里透著一種沉靜的麻木,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又仿佛在強壓著什么。我想象不到她是怎么從那種眾星捧月的生活跌到這個泥坑里的,
320名,比我還高點,但同樣是C級,同樣是睡地板,
同樣只有一套衣服、一支筆、一雙鞋。她的夢是什么?恐懼又是什么?也許她只是想活下去,
像我們所有人一樣,哪怕活得像條狗。我看著自己的手,指尖輕輕摩挲著褲子粗糙的布料。
金系元素使,“鈾”專精,聽起來挺唬人,但在這鬼地方,直接戰斗力才是硬道理。
風系的“氮”能瞬間制造真空或沖擊波,水系的“水化合物”能腐蝕一切或形成冰槍,
我這“鈾”呢?只能慢慢富集周圍空氣中微量的鈾元素微粒,凝聚成貧鈾塊進行物理打擊,
或者給自己附著一層貧鈾護甲,攻防一體,但太慢,太笨重,
而且我的核心能力“鈾235超臨界”,威力大到能轟平一座山,
但需要周圍沒有隊友才能使用,這是在戰斗學院,永遠都是組隊任務,我的大招就是個擺設,
根本沒人看重我。想到我的排名,350名,穩穩當當地卡在C級的末尾,
離D級淘汰線只差一點點。D級啊,那不是淘汰,那是送死,被拉去填補前線的炮灰空缺。
前世我研究的是如何用輻射殺死癌細胞,如何研發更安全的放療設備,
結果自己死在了輻射病下,現在卻要靠操縱放射性元素去殺戮,
去爭取那可憐的一點生存空間,這命運真是充滿了黑色幽默。A級人員住著獨立的別墅,
吃著營養膏以外的真正食物,聽說還有肉,有新鮮蔬菜,那簡直是天堂。
B級雖然沒那么奢侈,但也有一張自己的床,有干凈的換洗衣服,
至少不用每天聞著自己和別人的汗臭入睡。我們C級,只能擠在這間教室里,空氣污濁,
隱私全無,每天醒來,除了絕望就是饑餓,還有那無處不在的競爭壓力。
教室里其他三十多個同學,也都是C級,一個個臉上寫滿了疲憊和不安。有的縮在角落里,
抱著膝蓋,眼睛里沒有一絲光彩,像是在等待最終的判決。有的則低聲咒罵著,
宣泄著心中的不滿,但聲音很小,生怕引起教官的注意。還有的,
則用一種充滿敵意的眼神互相打量,仿佛下一秒就會撲上去撕咬,
為了那一點點可能晉升的希望。我們是同學,是戰友,但更多的是競爭對手,是墊腳石。
我旁邊那位美麗的同桌,她的手輕輕搭在桌面上,指節有些泛白。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是在回憶過去,還是在擔憂未來,又或者僅僅是肚子餓得發疼。
C級的口糧只有最低等的營養膏,勉強維持生命,但永遠無法填飽肚子,
那種持續不斷的空虛感就像一只冰冷的手,時刻抓著你的胃。她那么瘦,那么單薄,
不知道能不能扛過下個月的月考和對戰。對戰才是最殘酷的,元素的克制,戰術的運用,
臨場的反應,任何一點失誤都可能導致排名下降,甚至直接掉入D級。教室前方的講臺上,
走上來一個教官。他身材高大,穿著一套洗得發白的作戰服,胸口別著B級的徽章,
這讓他在我們這些C級眼中,簡直像是一位高不可攀的神祇。他的臉上刻著深深的皺紋,
眼神銳利,掃視著我們每一個人,帶著一種慣有的冷漠和輕蔑,仿佛我們不是學生,
而是一群等待被挑選的牲口。他清了清嗓子,發出的聲音像砂紙摩擦一樣刺耳,
宣布著今天的課程內容,那些枯燥的理論知識,和更殘酷的實戰訓練安排。教官站在那里,
就像一棵在貧瘠土地上掙扎著生長的老樹,他的根深深扎進這個殘酷的系統里,
靠吸取我們的絕望為養分。他曾經也許有過理想,有過熱血,
但現在只剩下了執行命令的機器,和對我們這些后輩的漠然。他知道這個系統的本質,
知道D級意味著什么,知道A級的奢華是建立在多少人的骨血之上,但他無能為力,或者說,
他已經麻木了,他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確保這個搖搖欲墜的機器還能繼續運轉下去,
直到徹底崩塌的那一天。他看著我們這群年輕的面孔,或許偶爾會閃過一絲憐憫,
但很快就被現實的鐵錘敲碎,因為他知道,我們中的大多數,都走不到畢業的那一天。
我看著教官的嘴一張一合,那些聲音變成了遙遠的嗡鳴,我的思緒飄向了即將到來的月考。
那不只是一場考試,那是決定命運的判決書。我必須提高我的排名,
哪怕只是爬到C級靠前的位置也好,至少能稍微遠離D級的深淵。
我的“鈾”元素雖然直接傷害不高,
但我的富集能力和貧鈾的密度、硬度在防御和持續輸出上有潛力,
只是需要更巧妙的運用方式。而且,我的那個大招,“鈾235超臨界”,
如果我能在單人任務中找到機會使用,一次就能獲得極高的積分,但那樣的機會太少了,
幾乎不存在。我的同桌,校花,她突然動了動,輕輕嘆了口氣,聲音很輕,幾乎聽不見。
她轉過頭,用那雙美麗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眼神復雜,里面有疲憊,有疑問,
也有那么一點點不易察覺的脆弱。她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抿了抿嘴唇,又轉回了頭,
繼續盯著面前的桌面。她的背心隨著她的動作微微上移,露出了更多的腰肢線條,
在昏暗的光線中,那肌膚的細膩與周圍的粗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像一幅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畫。她是不是在想,為什么自己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她是不是也在害怕,害怕下一次排名公布,害怕自己會掉到D級?
她的美貌在這個地方并沒有給她帶來任何特權,反而可能成為負擔,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
也許她只是想回到一個有干凈床鋪、有足夠食物、有安全感的地方,
一個不需要每天都為了生存而掙扎的地方。但這里沒有那樣的地方,對我們C級來說,
連做夢都是一種奢侈。教室里,其他同學的低語聲漸漸消失,所有人都看向了教官,
即使心里再不情愿,身體的本能還是讓他們繃緊了神經。在這個學院,懈怠就意味著死亡。
每個人都在心里盤算著,誰是自己的競爭對手,誰可能成為自己的墊腳石,
誰又可能成為自己的威脅。友誼?在這種地方,那玩意兒比廁紙還廉價,
而且更容易把你送進墳墓。我們都是孤獨的個體,被這個殘酷的系統碾壓著,
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搏一個生機。我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的那種緊張感,就像繃緊的弦,
隨時可能斷裂。每個人的呼吸都很輕,生怕發出一點聲音打破這種壓抑的平靜。
教官還在講臺上說著,他的聲音像是一把鈍刀,一下一下地割著我們的耐心和希望。我知道,
我們必須去面對即將到來的訓練,面對那些殘酷的對戰,
面對那個隨時可能將我們吞噬的D級深淵。沒有退路,只有向前,哪怕前路布滿荊棘,
哪怕每一步都可能踏空墜落。我的手悄悄握緊,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帶來一絲疼痛,
以此來提醒自己,這不是夢,這是現實。前世的經驗告訴我,核能擁有巨大的潛力,
不僅僅是殺戮,還有更深層次的應用。但在這個只看眼前戰斗力的學院,
我的“鈾”就像一個被誤解的孩子,沒有人看到它的真正價值。我必須證明自己,
不僅是為了活下去,也是為了證明我的選擇,
證明“鈾”元素在這個世界同樣能發出耀眼的光芒,即使那光芒可能伴隨著危險的輻射。
我不會放棄,即使我身處泥沼,即使我只有一套破爛的衣服和睡在地板上,我也要向上爬,
爬到A級,去看看那個天堂是什么樣子,去獲得更多的資源,去尋找改變這個世界的方法,
哪怕希望渺茫。我感受到一種強烈的饑餓感,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樣,隱隱作痛。
這是C級日常的一部分,身體在抗議營養的匱乏。我強迫自己不去想食物,
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教官的話語上,試圖從中找出任何一點有用的信息,
任何能幫助我在下個月的考試中提升排名的方法。我知道,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決定我的生死。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身邊的同桌身上,她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仿佛一座美麗的雕塑。
我不知道她能堅持多久,也不知道我們之間會發生什么。在這個充滿不確定性的世界里,
任何人,任何事,都可能成為變數。我低頭看了一眼我的鞋,一雙磨破了鞋底的劣質軍靴,
這是我唯一的鞋。它跟著我走過了許多路,見證了我在這個學院里的掙扎。
它的存在本身就像一個嘲諷,提醒著我的C級身份,提醒著我隨時可能被淘汰的命運。
但我知道,只要它還能穿,我就會一直走下去,直到我走到我想要達到的地方,
或者倒下為止。這場生存游戲,沒有暫停鍵,沒有退出選項,只有前進,或者死亡。
教室里的空氣越來越沉重,時間仿佛在凝固。教官終于講完了理論部分,
開始宣布今天的訓練計劃。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種冷酷的興奮,
仿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我們在訓練場上掙扎的樣子。我知道,那將是一場嚴酷的考驗,
體力、耐力、元素操控能力,以及最重要的,活下去的決心。我深吸一口氣,
胸腔里充滿了污濁的空氣,但我依然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那是求生的欲望在燃燒,
那是前世的執念在支撐。我不會就這么輕易地倒下。
2 貧鈾暴雨訓練場的地面像是被巨人的拳頭反復砸過,坑坑洼洼,塵土飛揚,
每走一步都能揚起一股嗆人的土腥味。
空氣中混合著汗水、泥土和不同元素能力波動殘留的焦糊味,沉悶得像要壓垮人的胸口。
遠處傳來金屬碰撞和能量爆裂的轟鳴聲,那是其他班級正在進行實戰訓練,
聲音像是野獸的嘶吼,時刻提醒著這里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我站在訓練場的一角,
感受著腳下粗糙的地面。陽光毒辣辣地烤著大地,連空氣都在扭曲,
仿佛預示著這里即將發生的一切都帶著扭曲的惡意。我穿著那身洗得發白的C級背心和短褲,
布料摩擦著皮膚,帶來一絲不適。我的眼神掃過周圍,
看到了那些同樣穿著破爛校服的C級同學們,他們有的正在進行基礎體能訓練,
有的則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低聲說著什么,但所有人的眼神都帶著一種戒備和冷漠。
就在這時,一個刺耳的聲音打破了訓練場上那種勉強的平靜。“喲,
這不是咱們班的‘核廢料’嗎?跟校花同桌,感覺怎么樣啊?”聲音帶著明顯的嘲諷和挑釁,
像是一塊生銹的鐵片劃過玻璃。我轉過頭,看到了那個聲音的主人,
一個頂著一頭醒目的黃毛的家伙,他是我們班的同學,叫李凱,平時總是鼻孔朝天,
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雖然是C級,但排名比我靠前不少,大概在三百名左右,
勉強擠在C級中游。李凱穿著和我一樣的破舊背心短褲,但他的肌肉線條看起來更結實一些,
手臂上有一些訓練留下的淤青,那不是榮耀的勛章,只是掙扎的印記。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輕蔑的笑容,那笑容在他眼里大概是自信,
在我看來只像是一只即將被踩死的蟑螂在虛張聲勢。
他身后跟著幾個平時和他混在一起的家伙,也都是C級,一個個臉上帶著看好戲的表情,
眼神在我身上和不遠處正在進行練習的校花身上來回掃動。李凱走上前幾步,停在我面前,
距離近到我能聞到他身上一股廉價香皂和汗水的混合味道,非常刺鼻。他的眼睛盯著我,
像是在打量一件隨時可以丟棄的垃圾。“怎么不說話?啞巴了?還是被輻射燒壞了腦子?
”他聲音更大了些,引得周圍一些人側目。他想要圍觀者,想要在我身上找存在感,
想要向所有人證明他比我強,尤其是在那個女人面前。他肯定也覬覦著校花的美貌,
覺得我這個倒數的家伙不配坐在她旁邊,不配得到她哪怕一丁點的目光。在他簡單的大腦里,
欺負一個墊底的家伙,就能讓自己看起來更強大,就能引起校花的注意,簡直可笑。
他以為排名靠前一點就能決定一切,卻不知道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有時候,
隱藏的獠牙比耀眼的羽毛更致命。我的同桌,校花,
她依然在不遠處獨自練習著基礎的元素感知,仿佛沒有聽到這里的動靜。
她的動作輕柔而精確,雖然元素波動微弱,但每一個手勢都帶著一種令人難以忽視的專注。
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外界的嘈雜與她無關。也許她只是在逃避,
用這種方式把自己和周圍的混亂隔離開來,或者,
她只是單純地覺得這種程度的挑釁不值得她分心,又或者,她對這種事情已經完全麻木了。
我看了她一眼,她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幾乎透明,那身破舊的校服穿在她身上,
反而有種別樣的吸引力,越是遮掩,越是引人遐想。我收回目光,看向李凱。
我的臉上沒有表情,但內心像是一口古井,深不見底的寒意正在悄悄上涌。
前世的經驗告訴我,無謂的爭執毫無意義,但有些挑釁必須用更直接的方式回應,
尤其是在這種地方。這里沒有法律,沒有秩序,只有赤裸裸的力量。
李凱的挑釁就像一只不知死活的蒼蠅,在我耳邊嗡嗡叫喚,試圖激怒我。他覺得我好欺負,
覺得我排名低,元素能力看起來又沒什么威脅性,以為可以隨便踩我一腳,
以此來抬高他自己。他那膨脹的自我感覺就像一個漏氣的氣球,隨時都可能癟掉,
但他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大概在想,等我打敗了這個“核廢料”,
那個校花是不是就會多看他一眼?周圍的人是不是就會更敬畏他?
他渴望那種被關注、被認可的感覺,不惜通過貶低別人來實現。他并不知道,
他惹上了一個曾經見過真正恐怖力量的人。“你想怎么樣?”我的聲音很平靜,
但平靜下面壓著的是一層薄薄的冰。我沒有回避他的目光,直視著他那雙帶著惡意的眼睛。
我的平靜似乎讓李凱更加惱火,他可能期待我表現出恐懼、退縮或者憤怒,但我什么都沒有。
他像一個演員,精心準備了一場戲,結果唯一的觀眾卻面無表情,這讓他感到挫敗和憤怒。
他以為我的平靜是軟弱的表現,殊不知這只是捕食者在鎖定獵物前的姿態。
李凱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鷙。“不怎么樣,就是看你不順眼。
一個墊底的垃圾,憑什么跟女神坐一起?來,練練手,讓我看看你那個破爛‘鈾’有什么用!
”他說著,擺出了一個戰斗姿勢,身上的元素波動開始變得活躍起來,是土系,
看來他專精土元素,能控制泥土和巖石,這在訓練場上是比較常見的元素能力,攻防兼備,
很適合新手。他大概覺得自己的土墻或者石塊足夠把我這種看起來毫無威脅的家伙砸扁。
他腦子里可能已經勾勒出了我被他打趴在地,狼狽求饒的場景,
而他則像個勝利者一樣接受周圍人的歡呼和校花的側目。周圍看熱鬧的人更多了,
他們竊竊私語,眼神閃爍,有期待,有幸災樂禍,也有對即將發生的沖突的興奮。
在這個枯燥而壓抑的環境里,任何一點沖突都能成為他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沒有人會上前勸阻,教官也只是遠遠地看著,像是在觀察兩只即將撕咬的野狗。在這個學院,
這種私下的挑戰是常態,只要不鬧出人命,教官們都懶得管,甚至樂見其成,
這能讓他們更好地了解學員的實力和狠勁。我看著李凱,心里涌起一股厭煩。
我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無聊的沖突上,但我知道,如果我不接受,他會一直纏著我,
而且這會被視為軟弱的表現,只會讓更多人來踩我。在這個地方,
軟弱比任何元素攻擊都致命。我的金系“鈾”元素,最擅長的是將富集的微粒凝聚成實體,
然后進行物理打擊或者構建防御。土系確實克制金系一部分能力,
比如用泥土包裹我的貧鈾塊會降低其速度和沖擊力,但我的貧鈾一旦凝聚成型,
其硬度和密度是泥土無法比擬的。而且,我還有一些他完全不知道的技巧。“好啊。
”我平靜地說,“就在這兒?”我的語氣沒有任何波瀾,仿佛只是在詢問午餐吃什么。
我的態度讓李凱愣了一下,他大概沒料到我這么輕易就答應了,而且這么淡定。在他看來,
我應該嚇得瑟瑟發抖才對。這短暫的詫異過后,他臉上又恢復了那種狂妄,甚至更加囂張。
“就在這兒!希望你到時候別哭著找媽媽!”他說著,腳下的地面開始微微顫動,
一層細密的泥土在他周圍聚集,形成了一道簡易的土墻,這是他土元素的標志性防御手段。
我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地活動了一下手腕,感受著空氣中那些極其微量的鈾元素微粒。
我的能力就是像磁鐵一樣,悄無聲息地將這些分散在空氣中的鈾元素富集起來。
這不像風系那樣能引起劇烈的氣流,不像水系那樣能瞬間凝結冰晶,我的能力是內斂的,
需要時間和積累。但一旦富集到足夠的量,凝聚成高密度的貧鈾實體,
它的殺傷力將是驚人的。我的身體像是變成了一個微型的元素收集器,
貪婪地吸附著周圍一切可用的鈾元素,那些肉眼不可見的微粒在我的感知中匯聚,
形成了一團無形的能量風暴。李凱開始了他的攻擊。他雙手一揮,
腳下的泥土像是活過來一樣,迅速凝聚成幾塊半人高的巖石,呼嘯著朝我砸來。
這些巖石塊帶著土元素的沉重力量,如果被砸中,骨頭都能碎。他的攻擊簡單直接,
充滿了土系元素使的特色——力量和遲緩。他大概覺得這種直接的物理攻擊足以碾壓我。
他或許在想,這個“核廢料”的貧鈾塊肯定又慢又笨重,
怎么可能躲開他這些高速飛行的巖石?他對自己力量的運用充滿了自信,
仿佛自己就是這片訓練場上的國王。我沒有硬抗。
我的“鈾”元素雖然可以形成堅固的貧鈾護甲,
但直接承受這種程度的物理沖擊會消耗我大量的元素能量,而且我的護甲現在還不夠厚實。
我像一條滑溜的泥鰍一樣,側身、閃避,輕松地躲開了飛來的巖石塊。那些巖石砸在地面上,
發出沉悶的響聲,激起更多的塵土。我的身體非常靈活,
這是長期在狹窄空間訓練和躲避各種危險練出來的本能。
我的貧鈾護甲只在我需要的時候才會在體表形成薄薄一層,用來蹭開攻擊或者增加反作用力,
而不是像個笨重的裝甲一樣一直穿著。我的閃避讓李凱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沒想到我竟然這么靈活。他的攻擊落空了,這讓他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他咬了咬牙,加大了元素輸出,更多的泥土從地面上涌起,在他面前形成一道厚實的土墻,
同時又有更多的巖石塊從土墻后飛出,這次數量更多,速度也更快一些。他大概在想,
看你還能躲多久!他以為用數量就能彌補速度的不足,以為只要封鎖我的躲避空間,
我就只能硬接他的攻擊。他完全低估了我富集元素微粒的速度和我的反擊方式。
我依然在狹小的空間內騰挪躲閃,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李凱,同時我的感知擴散開來,
貪婪地吸收著周圍空氣中的鈾元素微粒。它們在我身體周圍匯聚,數量越來越多,
濃度越來越高。我的手掌微微張開,那些無形的微粒像是被我的意識牽引著,
在我的指尖和掌心周圍盤旋。它們肉眼不可見,
但我在前世的經驗讓我對它們的存在和性質了如指掌。它們是無形的刀,無形的箭,
只等待我賦予它們形態和速度。李凱還在不斷地催動土元素,他面前的土墻越來越高,
飛出的巖石塊也越來越密集。他開始喘氣,
顯然這種程度的元素輸出對他來說也不是沒有負擔。他大概以為我已經快要被他逼入絕境了,
以為我只能被動挨打。他臉上的表情重新變得得意起來,仿佛勝利已經唾手可得。
他可能已經在腦子里排練好勝利后的姿態,如何向校花展示自己的強大,
如何接受周圍人的恭維。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圍繞在我身體周圍的空氣,
正在發生著肉眼難以察覺的細微變化。“就這點能耐?”我終于開口了,聲音依然平靜,
但卻帶著一絲冰冷的嘲諷。我的話像是一根針,瞬間刺破了李凱膨脹的自信氣球。
他的臉色變得鐵青,怒吼一聲:“找死!”他猛地將雙掌向前推出,他面前的土墻瞬間崩塌,
化作無數尖銳的石刺,如同箭雨一般朝著我激射而來,這是他土元素的另一種攻擊方式,
密集而鋒利。他傾瀉了他大部分的元素能量,想要一擊解決我,以洗刷剛才被我戲耍的恥辱。
但我等待的就是這一刻。在我閃避那些石刺的同時,
我積攢已久的鈾元素微粒終于達到了我需要的濃度。它們不再是無形的塵埃,
而是在我的操控下,瞬間凝聚成了無數細小、尖銳的貧鈾針。這些針只有牙簽大小,
肉眼幾乎難以捕捉,但密度極高,比鋼鐵還要堅硬,而且因為是元素凝聚,
它們能夠在我意念的驅動下以極高的速度射出。我沒有任何猶豫,
在我閃開最后一波石刺的同時,我猛地將雙手向前推出,
嘴里輕輕吐出幾個字:“貧鈾……暴雨梨花針。
”這招的名字是我前世看武俠小說時隨口取的,現在用起來,卻帶著一種莫名的肅殺。
無數細小的貧鈾針如同看不見的暴雨,以驚人的速度朝著李凱的方向射去。
它們不像他的巖石塊那樣笨重,不像他的石刺那樣有形,它們是無聲無息的死神,
瞬間穿透空氣,直奔目標。李凱根本來不及反應,他的土墻已經崩潰,他的防御完全洞開,
他只來得及瞪大眼睛,臉上還帶著剛才的怒火和一絲疑惑。
“噗噗噗噗……”無數細微的聲響在他身上密集地響起,就像雨點打在玻璃上,
又像是無數蜜蜂同時蟄刺。李凱的身體猛地僵住,
他臉上的表情凝固成了極度的痛苦和難以置信。那些貧鈾針輕易地穿透了他的衣服,
刺入了他的皮膚,他的肌肉,他的骨骼。雖然每一根針都很細小,但數量太多了,
而且它們是高密度貧鈾,帶著強大的動能。他的身體開始抽搐,
無數細小的傷口在他身上瞬間出現,鮮血像是細流一樣滲出,
將他洗白的校服染成了觸目驚心的紅色。
他看起來就像一個被無數細小的金屬針扎滿了的刺猬,每一個毛孔都在滴血。他張大了嘴巴,
想要發出慘叫,但喉嚨里發出的只是一種破碎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聲。
他的眼睛失去了焦距,身體搖晃了幾下,然后像一袋破布一樣倒在了地上,還在微微地顫抖,
那是神經反射,也是瀕死前的掙扎。訓練場上瞬間陷入了死寂。所有圍觀的人都呆住了,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恐懼,剛才還幸災樂禍或者看好戲的表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們看著倒在地上的李凱,再看看站在那里的我,眼神里充滿了敬畏和一絲難以置信。
他們沒想到,我這個平時看起來不起眼、排名靠后的家伙,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殺傷力,
而且是以這樣一種詭異而有效的方式。我的“鈾”元素,在他們眼中不再是廢物,
而是一種致命的威脅。不遠處的校花,她終于停下了練習,轉過頭看向這邊。
她的眼神依然平靜,但里面多了一絲探究。她看著倒地的李凱,又看了看我,
似乎在評估著什么。她的美麗在這種血腥的場景下,顯得更加疏離和超然,
仿佛她身處的不是人間煉獄,而是一個與世隔絕的象牙塔。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也許她只是在默默地將我的實力評估等級上調,又或者,她對這種事情已經完全麻木了,
只是把它當做每天都會上演的普通一幕。教官也走了過來,他來到李凱身邊,低頭看了一眼,
然后冷漠地揮了揮手,對旁邊的醫護兵示意。醫護兵們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了李凱,
他的身體軟綿綿的,像是一堆破碎的骨頭和肉。醫護兵的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
顯然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每天都有人在訓練中受傷,甚至死亡。李凱的掙扎停了下來,
他徹底不動了,像一只死去的刺猬。我站在原地,感受著身體里元素能量的消耗。
貧鈾暴雨梨花針雖然殺傷力巨大,但對元素能量的消耗也很大,
特別是高密度和高速度的凝聚和射出。我微微喘了口氣,但表面上依然保持著平靜。
我看向那些圍觀的同學,他們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然后迅速移開,不敢與我對視。
他們都知道了,我不好惹,我的“鈾”元素,雖然平時低調,但在單挑中,
足以瞬間結束一個比我排名更高的家伙的性命。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力量決定一切。
我的考試成績確實不如李凱,我的理論知識在學院的評估體系中排名靠后,但實戰證明了,
排名并不能完全代表一個人的實力。我的“鈾”元素,
雖然在大規模團戰中難以發揮全部威力,但在狹窄空間或者單挑中,卻是我最鋒利的武器。
我看著李凱被抬走的方向,心里沒有一絲波瀾,只是覺得浪費了一些元素能量和時間。
我轉過身,準備回到我剛才的位置繼續休息或者進行自己的訓練。
我的目光無意間再次掃過校花的方向,她已經轉回去了,繼續著她之前的練習。
她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有些單薄,但卻透著一股韌性。她在這個殘酷的環境中,
用她自己的方式生存著,不依附任何人,也不尋求任何幫助。也許,她也像我一樣,
有著自己的秘密,自己的堅持,和自己的目標。我走到我的“位置”,那片水泥地面上。
我坐下,靠著冰冷的墻壁,閉上眼睛,開始默默地恢復元素能量。
空氣中的鈾元素微粒再次在我身邊匯聚,它們無聲無息,卻是我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根本。
李凱的挑戰只是一個小插曲,我知道未來還會有更多的挑戰,更多的危險。
但我已經證明了自己,至少在C級這個層面,沒有人敢輕易再來挑釁我。
這小小的勝利雖然不能改變我的排名,但至少為我贏得了一些平靜,一些不被騷擾的時間。
3 冰火交鋒我的思緒飄向了即將到來的月考和對戰。這場勝利雖然證明了我的單挑能力,
但考試是綜合能力的評估,對戰積分更是決定排名的關鍵。
我必須想辦法在對戰中更好地發揮我的能力,克服我的弱點。
我的“鈾235超臨界”大招依然是個雞肋,在組隊對戰中完全用不了。
我需要找到一種方法,一種能在團隊中發揮作用,
或者讓我有機會單獨行動來使用我的大招的方法。生存的壓力像一只無形的手,
時刻壓迫著我,讓我不敢有絲毫懈怠。空氣中依然彌漫著塵土和血腥味,
訓練場上的轟鳴聲再次響起,生活還在繼續,
殘酷的現實不會因為一場短暫的沖突而有任何改變。我只是一個C級學員,睡地板,
吃營養膏,穿著破爛的衣服,唯一的目的就是活下去,然后向上爬。每一點力量的提升,
每一點排名的進步,都是我在這個末世中鑿出的生存空間。
我能感受到身體里流淌的元素能量,它們是我唯一的依靠,是我對抗這個世界的武器。
我必須變得更強,強到足以保護自己,強到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
訓練場上的塵土還未完全落下,但剛才那場短暫而血腥的沖突似乎已經被人們遺忘,或者說,
他們只是將那份震驚和恐懼深深地壓進了心底,然后繼續麻木地進行著各自的訓練。
在這個地方,沒有時間去消化震驚,沒有空間去表達恐懼,你只能像一臺機器一樣運轉,
直到報廢為止。我回到了教室,這里白天是學習的地方,晚上則是我們的棲身之所。
空氣中依然彌漫著那種陳舊混合著汗水和塵土的味道,讓人難以呼吸。我坐在我的位置上,
靠著墻壁,試圖讓自己的身體放松下來,但緊繃的神經卻難以舒緩。剛才的戰斗雖然短暫,
但對元素能量和精神都是一種消耗。我的旁邊,校花已經坐回了她的位置,
手里依然握著那支磨鈍的鉛筆,低著頭,似乎在看書,又似乎只是在發呆。
她身上的C級背心已經被汗水打濕了一些,緊貼著皮膚,勾勒出纖細的腰線和優美的曲線。
我注意到,雖然剛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的表情依然平靜,沒有一絲波動,
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她就像一朵在沼澤中盛開的蓮花,美麗而孤高,
與周圍的污穢格格不入。但我知道,她不是真的不在乎,她只是習慣了隱藏自己的情緒,
習慣了用這種冷漠的外殼來保護自己。教室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都是我們7班的同學。
他們陸續回到自己的座位,但眼神都會有意無意地瞥向我這邊,帶著一絲敬畏和忌憚。
剛才訓練場上的那一幕,顯然在他們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們不再敢像以前那樣隨意地對我議論或者發出嘲笑,我的“核廢料”稱號也許依然存在,
但現在,它多了一層令人恐懼的含義。教官走進了教室,他的目光掃過我們每一個人,
最后在我和校花身上停留了幾秒,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緒。他沒有提及剛才的事情,
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在這個學院,只要不影響大局,
個人的沖突和生死都只是微不足道的插曲。他宣布了今天的任務安排,是一個小組任務,
需要完成一次野外偵查和資源收集。我們班被分成了幾個小組,我和校花,
以及另外三個同學被分到了同一個小組。聽到這個分組,我心里微微一動。
小組任務意味著需要合作,
也意味著我那個不能對隊友使用的“鈾235超臨界”大招又成了擺設。但同時,
和校花分在同一個小組,也意味著我將有更多機會了解她,甚至可能從她身上學到一些東西。
她的水系氫元素專精,雖然聽起來不像其他水系專精那樣具有強大的攻擊性,但我知道,
水元素的能力變化莫測,氫元素更是最基礎也是最重要的元素之一,能夠掌握它的人,
絕不是簡單角色。我看向校花,她也聽到了分組,但臉上依然沒有表情。
她似乎對和誰分在一起并不在意,或者說,她已經習慣了被隨意安排,
無法對此產生任何波瀾。她的眼睛看著桌面,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那份美麗中透著一絲令人心疼的脆弱。我突然想到,她為什么會考到320名,
這個分數對于一個擁有她這種顏值和可能天賦的元素使來說,似乎有些偏低。
是她隱藏了實力?還是她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原因?她的眼神里總帶著一絲疏離,
仿佛她并不完全屬于這個世界,或者說,這個世界讓她感到厭倦。
小組任務需要在任務開始前進行討論和計劃。我們小組的另外三個同學,
一個是個子不高但看起來很壯實的火系專精“碳”,
一個是個子很高但有些瘦弱的風系專精“氧”,還有一個是看起來很普通的光系專精“鈉”。
他們聽到和校花以及我這個剛才制造了“刺猬事件”的家伙分在一組,
臉上都露出了復雜的表情,有驚訝,有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種不敢反駁的順從。
他們小心翼翼地挪了挪凳子,湊到我們這邊,準備開始討論。“呃,
那啥…咱們的任務是去北郊的廢棄工業區,偵查那里有沒有有害實體的活動跡象,
順便收集一些…有用的東西。”那個火系專精“碳”同學開口了,他的聲音有些緊張,
可能是被我剛才的“壯舉”嚇到了。他拿出一張皺巴巴的地圖,鋪在桌面上,
地圖上標注了任務地點和一些可能的危險區域。他大概是小組長,負責組織任務。
我沒有立刻參與討論,只是看著地圖,同時感受著周圍其他人的目光。
他們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我,眼神里帶著戒備。他們大概在想,
我這個“核廢料”會不會突然發狂,或者我的能力會不會對他們產生什么輻射影響。
他們的恐懼像是一只無形的手,將我們隔離開來。我的目光落在了校花身上,她依然低著頭,
但身體微微向我們這邊傾斜了一些,表示她正在聽。我決定先打破沉默,畢竟任務需要合作。
“廢棄工業區,那地方很危險,上次有幾個B級的小組去,損失慘重。”我平靜地說,
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讓小組里的每個人都聽到。我的話讓那三個同學的臉色更加凝重,
他們顯然也聽說了那件事,或者本身就知道廢棄工業區是塊硬骨頭。“是啊,
聽說那里有變異的機械實體,很不好對付。”那個風系“氧”同學接話道,聲音有些發顫。
他的風系專精“氧”,能夠控制空氣中的氧氣濃度,制造局部缺氧或者火焰助燃,
但他的體格看起來不太適合近身戰斗, probably更擅長遠程支援或者輔助。
他看著地圖上那些紅色的危險標記,眼神里充滿了擔憂。
那個光系“鈉”同學則默默地拿出了一些簡易的元素探測器,放在桌面上。
他的光系專精“鈉”,能夠操縱鈉元素,發出強光或者制造短暫的鈉蒸汽爆炸,
可能更適合偵查或者制造混亂。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做著準備工作,他的存在感很低,
像是一團影子。我看向校花,她終于抬起了頭,那雙美麗的眼睛看向地圖,
眼神里帶著一絲思考。她的目光在地圖上游移,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我感覺到她的元素波動非常微弱,幾乎難以察覺,就像是一股清泉,無聲無息地流淌。
她的水系氫元素專精,能夠做什么呢?控制水流?制造冰?還是有更深層次的應用?
我前世對核能的了解讓我知道,氫元素在核聚變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
是一種蘊含著巨大潛力的元素。她選擇專精氫元素,難道和這個有關?
“廢棄工業區…那里會有很多積水,也許我的能力能派上用場。”校花的聲音輕輕的,
像是一片羽毛飄落在水面上,雖然輕柔,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存在感。她的聲音很好聽,
像山泉一樣清澈,在這個嘈雜的環境里,顯得格外突兀。“水系?氫元素?
”火系“碳”同學有些疑惑,“氫元素能干什么?制造水嗎?那里不缺水啊。
”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解,顯然他對校花的元素能力并不了解,
也無法想象氫元素在實戰中的應用。他可能只知道水系能夠控制水流或者冰凍,
對于更深層次的元素應用,他這種C級學員的認知是有限的。校花沒有解釋,
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她的水系氫元素專精,肯定不僅僅是制造水這么簡單。我知道,
氫氣是易燃易爆的氣體,如果她能控制氫元素的結合或者分解,那將是極其危險的能力。
但她看起來完全不像一個危險的人物,她的氣質更像是那種遠離塵囂的藝術家。
我決定主動和她溝通。“你的氫元素專精…有什么特別的應用嗎?”我問道,
語氣盡量顯得自然,不帶任何壓迫感。我很好奇她的能力,這種好奇心驅使我想要了解更多。
校花看了我一眼,那雙美麗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意外,似乎沒想到我會主動和她說話。
她沉默了幾秒,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或者說,在決定是否對我敞開心扉。在這個地方,
分享自己的能力細節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因為那可能暴露你的弱點。
“我…我可以控制水的形態,也能…稍微改變它的分子結構。”她最終還是開口了,
聲音依然很輕,但這次帶著一絲認真的意味。控制水的形態,這很普通,
但改變分子結構…這就不普通了。水是H2O,改變分子結構意味著她可以分解水,
或者讓它與其他元素結合,這聽起來非常危險,也充滿了潛力。“改變分子結構?
”火系“碳”同學再次驚訝出聲,他可能從未聽說過有這種元素使能力。
他的火系“碳”能夠制造火焰或者炭化物體,能力相對簡單直接。
對于這種聽起來有些匪夷莫測的能力,他表現出了明顯的不理解和一絲警惕。
我心里微微一震。改變水分子結構,這聽起來像是能夠制造氫氣或者氧氣,
甚至更復雜的化合物。氫氣是極易燃燒的氣體,氧氣是助燃劑,
如果她能夠自如地控制它們的產生和比例,那她的能力將是極其強大的,
甚至能夠和我的“鈾”元素結合,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前世的核物理知識在我腦子里飛快地運轉,氫元素和鈾元素,一個輕元素,一個重元素,
它們在核反應中都有著關鍵的作用。難道我的重生和我的元素能力,
與這個世界的元素使能力體系之間有什么更深層次的聯系?“是的,只是…很難控制,
而且消耗很大。”校花補充道,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
這解釋了為什么她的元素波動如此微弱,也解釋了為什么她的排名不高。她的能力潛力巨大,
但可能難以掌握,或者需要大量的能量才能發揮出來。這就像我的“鈾235超臨界”大招,
威力巨大,但限制太多。“消耗大也沒關系,只要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就行。”我說道,
試圖減輕她的顧慮。我的話讓校花再次看了我一眼,
這次她的眼神里多了一絲好奇和一絲…微弱的感激?也許她平時很少聽到鼓勵的話,
更多的是質疑和嘲笑。火系“碳”同學和風系“氧”同學對視了一眼,
他們似乎還是不太理解校花的能力,但我的話讓他們稍微放松了一些警惕。他們可能覺得,
既然我這個能把人變成刺猬的家伙都這么說了,也許這個看起來柔弱的校花并不是那么沒用。
“那…那我們分工一下?”火系“碳”同學重新拿起了小組討論的主導權,他指著地圖說,
“我負責前方偵查和清理小型有害實體,風系‘氧’負責提供視野和輔助攻擊,
光系‘鈉’負責探測和信號傳遞,校花…你的水系能用來制造障礙或者…或者滅火?
”他顯然還是不知道怎么用校花的氫元素能力,只能往常見的水系能力上靠。校花沒有反駁,
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我…我會盡量配合。”她說道,聲音依然很輕。我看著地圖,
心里盤算著。廢棄工業區,復雜的地形,可能存在的變異機械實體,還有其他未知的危險。
我的金系“鈾”元素在開闊地帶或者面對高速移動目標時效率不高,
但在狹窄的室內或者面對行動緩慢的重型機械時,我的貧鈾塊和貧鈾護甲將是致命的武器。
我的富集能力也能幫助我在這個充滿金屬廢料的地方快速補充元素能量。
“我的‘鈾’適合近距離爆發或者防御。”我開口道,
“我可以負責清除那些大型或者重型的機械實體,或者在必要時提供掩護。
”我的話讓那三個同學再次看向我,眼神里帶著一絲凝重。
他們見識過我的“貧鈾暴雨梨花針”的威力,知道我的近戰能力不容小覷。“那太好了!
”火系“碳”同學松了口氣,他可能最害怕的就是那些皮糙肉厚的大型機械實體,
他的火系能力雖然能灼燒金屬,但面對重型裝甲效果不佳。討論就這樣繼續著,
我們開始細化路線、應對策略和撤退方案。校花偶爾會提出一些建議,雖然不多,
但都很切中要害,顯示出她敏銳的觀察力和分析能力。她的水系氫元素能力雖然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