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跳下露臺的我重生了"我還活著?"我剛想抬手,
卻發(fā)現(xiàn)手腕被柔軟的束縛帶固定在病床兩側(cè)。純白的束縛帶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像兩條吐著信子的白蛇。我歪頭瞥見了床頭柜上的鏡子,鏡面反射著慘白的燈光,
映照出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瓷白的肌膚上點綴著一顆淚痣,唇色如初綻的玫瑰,
眼角微微上挑,帶著與生俱來的高傲。這不是我的臉,這是顧瑾萱的臉。
前世記憶如驚雷劈開混沌。我叫姜雨晴,原本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職員。
這不是我第一次在這張病床上醒來。上一世,我同樣被整容成顧瑾萱的模樣,
作為替身嫁給了陸遠川。而等待我的,是長達半年的地獄。陸遠川以為我是顧瑾萱,
用盡各種手段折磨我。我解釋過無數(shù)次自己的身份,可卻沒人相信。
醫(yī)生說這是車禍腦震蕩導致的記憶混亂和精神錯亂。最終,在陸遠川最后一次的虐待后,
我從陸家別墅的露臺一躍而下。而現(xiàn)在,我重生了。1一個戴著口罩的男醫(yī)生快步走來,
白大褂下擺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擺動,在消毒水氣味中帶來一絲微風。"顧小姐,您終于醒了。
"我沉浸在重生的震驚中,對于醫(yī)生的呼喊毫無反應。"顧小姐?您能聽見我說話嗎?
"醫(yī)生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您遭遇了車禍,有些腦震蕩。我是您的主治醫(yī)師陳明。
"我這才驚醒,回過神來看著這位醫(yī)生,他的眼睛彎成兩道月牙,
卻讓我莫名聯(lián)想到盯著獵物的狐貍。我強迫自己冷靜。
上一世我醒來時大喊大叫自己不是顧瑾萱,結(jié)果被注射鎮(zhèn)靜劑,為后來的悲劇埋下伏筆。
這一次,我要完美演繹這場戲。"陳醫(yī)生。"我平復心情,冷靜的回答。陳醫(yī)生點頭,
他胸前的聽診器隨著呼吸輕輕晃動:"您的面部有些擦傷,我們做了微整形修復。
您昏迷了五周,顧家和陸家都很擔心。"五周,我暗自計算著時間。按照前世軌跡,
再過兩周就會宣布"顧瑾萱"康復出院,一個月后與陸遠川完婚。"我想見母親。
"我用命令的口吻說道。當病房門關(guān)上后,我凝視著鏡中的人。
這張臉下埋藏著我真實的身份,也埋藏著顧瑾萱的罪惡。她為了逃避商業(yè)聯(lián)姻,
選中了我這個"替死鬼"。"顧瑾萱,"我對著鏡中人低語,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這一世,我要讓你嘗嘗自己種下的苦果。"2百合的香氣在病房里彌漫,
混合著消毒水的氣味,形成一種詭異的和諧。
顧夫人——我現(xiàn)在的"母親"——正將一束白百合插入水晶花瓶,
她手腕上的鉆石手鏈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瑾萱,這是你最喜歡的花。"她轉(zhuǎn)身時,
珍珠耳墜輕輕晃動,在頸側(cè)投下細小的陰影。"醫(yī)生說你再過一周就能出院了。""謝謝,
媽。"我接過花束,用指尖撫過絲綢般的花瓣。這個動作太溫柔了,不像真實的顧瑾萱。
果然,顧夫人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她精心描繪的眉毛微微挑起。我立刻調(diào)整姿態(tài),
隨手將花束扔到床頭柜上,幾片花瓣飄落在地:"無聊。醫(yī)院里待得快發(fā)霉了,我想回家。
"這才是顧家千金該有的任性。顧夫人露出欣慰的笑容,眼角擠出幾道細紋:"別擔心,
很快就能回家了。陸家那邊已經(jīng)準備好了婚禮的一切。"我故意撇撇嘴,
讓嘴角呈現(xiàn)出一個完美的嫌棄弧度:"別提那個陸遠川,我連他長什么樣都記不清了,
根本不想結(jié)這個婚。""你們在小時候見過很多次呢,都忘了?"顧夫人耐心解釋,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名牌包包的金屬扣。"遠川是陸氏集團的接班人,
兩家聯(lián)姻對顧氏進軍歐洲市場至關(guān)重要。"我裝作不耐煩地別過臉去,
目光卻落在窗外的一只麻雀上。"對了,"顧夫人突然壓低聲音,
她身上的香水味隨之濃郁起來,"關(guān)于車禍后可能出現(xiàn)的...記憶混亂,
醫(yī)生應該跟你解釋過了吧?
"這正是顧瑾萱計劃的關(guān)鍵——讓所有人都相信"顧瑾萱"因車禍記憶受損。
"陳醫(yī)生說了一些。"我謹慎地回答,"可能會有記憶缺失或混亂,但是我現(xiàn)在沒什么感覺。
"顧夫人長舒一口氣,鉆石項鏈在鎖骨處微微閃光:"如果有任何想不起來的事,不要著急。
特別是關(guān)于你和遠川的婚約..."我點點頭,心中冷笑。顧瑾萱找替身整容成她的樣子,
借口車禍后遺癥解釋一切異常,既擺脫聯(lián)姻又不影響兩家合作。
可惜她沒想到這一世的替身會帶著前世記憶重生。
3六星級的酒店彩繪玻璃將陽光過濾成夢幻的色彩。我站在婚宴舞臺上,
雪白婚紗的裙擺如云朵般鋪展,上面手工縫制的珍珠在燈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
身旁的陸遠川西裝筆挺,側(cè)臉線條如刀削斧刻般完美,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只有我知道,那雙看似深情的眼睛里藏著怎樣的冰冷。"我愿意。
"我的聲音甜美得不似真人,壓制下前世殘存的恐懼。我的手指在捧花上收緊,
幾片玫瑰花瓣飄落在地。陸遠川執(zhí)起我的手,為我戴上婚戒。他的手指修長有力,
觸碰到我的皮膚時,我?guī)缀蹩刂撇蛔〉仡澏丁G笆赖男禄橐梗?/p>
他就是用這雙手優(yōu)雅地解開我的婚紗,然后用領(lǐng)帶綁住我的手腕。"別緊張,夫人。
"他在我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耳垂上,"我們會很...愉快。
"那個停頓意味深長,讓我的后背竄上一陣寒意。海濱別墅的落地窗外,
月光將海浪染成銀白色,潮聲隱約可聞。傭人們退下后,陸遠川松了松領(lǐng)帶,
水晶杯中的香檳泛著細密的氣泡,在燈光下如同液態(tài)的黃金。"為我們新婚干杯,顧小姐。
"他遞來酒杯,指節(jié)在杯壁上留下模糊的指紋。"叫我瑾萱就好,陸先生。
"我抿了一口香檳,冰涼的氣泡在舌尖炸開,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來掩飾自己心中的緊張。
陸遠川的眼神瞇了瞇,當他伸手向我脖頸時,我沒有退縮,反而迎上去環(huán)住他的脖子。
"陸先生,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我的聲音輕得如同耳語。"什么秘密?
"他的聲音驟然降溫,像從盛夏突然進入寒冬。我踮起腳尖,
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廓:"我知道你恨顧家。恨顧瑾萱,因為她小時候的一個謊言,
害死了你的母親。"陸遠川的身體瞬間僵硬。他猛地推開我,
眼神危險如困獸:"誰告訴你的?""沒人告訴我。"我保持平靜,盡管心跳如擂鼓,
"我知道的遠不止這些。比如,你書房第三個抽屜里有一把你母親留下的拆信刀。
"陸遠川的臉色變幻不定,
他領(lǐng)口處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不可能...這件事沒人知道...""還有,"我繼續(xù)道,
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裙擺,"你右肩胛骨上有一個月牙形胎記。
你母親說那是上天賜予你的禮物。"陸遠川后退一步,仿佛見到了鬼。
月光透過落地窗照在他臉上,勾勒出他緊繃的下頜線。"你到底是誰?"他聲音嘶啞,
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最關(guān)鍵的時刻來了,我深吸一口氣,
海風的氣息充滿胸腔:"我不是顧瑾萱。我是姜雨晴,
一個被顧瑾萱選中作為替身的普通公司職員。她不想嫁給你,所以設計了一場車禍,
把我整容成她的樣子。"陸遠川死死盯著我,目光銳利試圖穿透我的偽裝。我迎著他的注視,
不躲不閃,任由他審視。"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他最終開口,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見,
"為什么現(xiàn)在才說?""因為沒人會相信一個'腦震蕩'患者的話。"我苦笑,
手指輕輕撫過額角并不存在的傷口,"顧瑾萱計劃好了一切。我需要證據(jù),需要你的幫助。
"陸遠川走向酒柜,威士忌在杯中折射出琥珀色的光。他一飲而盡,喉結(jié)上下滾動,
平復了一下情緒。"證明給我看。"他轉(zhuǎn)身時,月光在他輪廓上鍍了一層銀邊,
"證明你不是顧瑾萱。"我從手包中取出U盤,
金屬表面反射著冷光:"這里有我最近整理的顧瑾萱的計劃過程,和她可能收買的醫(yī)生名單,
還有我這一段時間里,收集的一些線索,你可以通過陸家的資源,根據(jù)這些線索,
查一查我說的是不是真的。"陸遠川接過U盤,指尖冰涼:"為什么要把這些告訴我,
你就這么相信我?""除了這么做,我不知道還有什么辦法能破局,我必須賭一把,
賭你會相信我的話,我不想成為替罪羊。"我直視他的眼睛,"也因為...我想報仇。
她毀了我的兩次人生。""兩次?"他敏銳地捕捉到這個用詞,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這不重要。"我轉(zhuǎn)移話題,走向落地窗,讓海風吹散臉上的熱度,"重要的是,
我們有共同的仇人。"陸遠川眼神已經(jīng)改變,"明天我會安排私人醫(yī)生來做檢查。
"他最終說道,"今晚...你睡主臥,我睡客房。"當他轉(zhuǎn)身離開時,
我叫住他:"陸遠川。"他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只是微微側(cè)臉,露出完美的下頜線。
"我和你一樣,都是顧瑾萱的受害者。"我輕聲說,聲音幾乎被海浪聲淹沒。
門關(guān)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我癱坐在床上,絲綢床單冰涼如水。走到鏡前,
我凝視著里面的那張臉,手指描摹著不屬于我的五官輪廓。
顧瑾萱精心策劃的陰謀即將成為她自己的墳墓。而這一次,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替身。
我是姜雨晴,帶著前世記憶重生的復仇者。4晨光透過紗簾的縫隙斜斜地灑進臥室,
我在陌生的床上醒來,一時分不清今夕何夕。床頭柜上的時鐘顯示六點十五分,
秒針走動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剛換好衣服,敲門聲響起。"夫人,醫(yī)生到了。
"管家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恭敬中帶著疏離。會客廳里,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正在整理醫(yī)療器械。陸遠川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挺拔如松,
手中茶杯升起裊裊熱氣,在晨光中形成變幻莫測的霧影。"早上好。
"我用顧瑾萱的聲調(diào)打招呼。陸遠川轉(zhuǎn)過身,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眼下有明顯的青黑,
顯然一夜未眠。他領(lǐng)帶松散地掛在脖子上,襯衫最上面的扣子解開著,
露出鎖骨的一小片肌膚。他微微頷首,眼神示意醫(yī)生開始檢查,目光卻始終沒離開我的臉,
像是在審視一件可疑的物品。"顧小姐,我是陸家的私人醫(yī)師周毅。"醫(yī)生打開醫(yī)藥箱,
取出一套采血設備,金屬器械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需要采集一些樣本做常規(guī)檢查。
"當針頭刺入我的靜脈時,陸遠川的目光如鷹隼般鎖定我的每一個表情變化。我皺了下眉,
看著暗紅色的血液緩緩流入試管,在玻璃管壁上留下黏稠的痕跡。"還需要指紋樣本。
"周醫(yī)生取出印泥和卡片,印泥散發(fā)出淡淡的油墨味。待周醫(yī)生離開后,
陸遠川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一張照片扔在茶幾上,照片在光滑的玻璃表面滑行了一段距離才停下。
"解釋一下,"他聲音冰冷,像冬日里結(jié)冰的湖面,"如果你不是顧瑾萱,
為什么連她耳后的這顆痣都分毫不差?"我拿起照片,指尖輕輕撫過那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照片上的顧瑾萱穿著白色連衣裙站在游艇甲板上,海風吹起她的長發(fā),
露出右耳后那顆小小的黑痣。"因為她花了大價錢。"我從容不迫地回答,
"這個計劃她已經(jīng)籌備了很久,每個細節(jié)都想到了。"陸遠川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你可以通過顧瑾萱曾經(jīng)的活動軌跡,查她到過哪家整形醫(yī)院。"我補充道,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沙發(fā)扶手上的真皮紋路,"她可能用的不是自己的名義,
但消費額度一定有異常記錄。"陸遠川突然走近,他伸手撥開我耳邊的碎發(fā),
指尖輕輕擦過那顆痣所在的位置,指腹的溫度讓我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這個突如其來的接觸讓我的心跳漏了半拍。他的手指溫暖干燥,帶著淡淡的檀香味,
與前世粗暴對待我的那個惡魔判若兩人。"DNA結(jié)果很快會出來。"他收回手,聲音低沉,
"在此之前,你最好待在別墅里。"我揚起下巴,做出一個挑釁的表情,
讓頸線拉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怎么,怕我逃跑?""不,"陸遠川轉(zhuǎn)身走向書房,
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規(guī)律的聲響,"是怕你說謊。"5夜幕降臨,
我穿著絲質(zhì)睡裙在臥室里踱步。陸遠川一整天都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連晚餐都是管家送進去的。
我輕輕轉(zhuǎn)動門把手,走廊一片漆黑。借著月光,我躡手躡腳地向書房移動。
前世在這里生活兩年的記憶指引著我避開每一塊會吱呀作響的地板。書房門縫透出一線光亮。
我屏住呼吸,將耳朵貼在厚重的橡木門上。"...樣本比對結(jié)果如何?
"陸遠川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有些模糊。另一個聲音回答:"指紋不符,
DNA檢測顯示她與顧家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陸總,這位確實不是顧瑾萱小姐。"我捂住嘴,
生怕自己笑出聲來。計劃成功了一半。"繼續(xù)查那個叫姜雨晴的女孩。"陸遠川命令道,
"確定是否真有這樣的一個人。"心臟猛地一緊,他在調(diào)查我的真實身份?
我正想湊近聽更多,突然腳下一滑。"誰?"書房內(nèi)傳來椅子倒地的聲音。來不及逃跑,
書房門猛地打開,刺眼的燈光照得我睜不開眼。陸遠川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拽進書房。"偷聽可不是好習慣,姜小姐。"他咬牙切齒地說,
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周醫(yī)生尷尬地收拾著桌上的文件,匆匆告辭。陸遠川反鎖上門,
一步步逼近我。我本能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上書架,無路可逃。"所以,
"他伸手撐在我耳邊的書架上,將我困在雙臂之間,"姜雨晴,25歲,
曾在顧氏集團分公司做文員。三個月前遭遇車禍,然后奇跡般地變成了顧瑾萱?
"他的呼吸噴在我臉上,我強迫自己直視他的眼睛:"你查得很清楚。""還不夠清楚。
"他冷笑,"比如,為什么顧瑾萱偏偏選中你?為什么你知道我母親的事?"我深吸一口氣,
知道必須給出合理解釋:"我和顧瑾萱身材相似,五官也有幾分像,是最佳替身人選。
至于你母親的事..."我頓了頓,"顧瑾萱的日記里有詳細記載,
她把日記藏在了XX銀行的保險箱里。"這是半真半假的謊言。顧瑾萱確實有寫日記的習慣,
但關(guān)于陸遠川母親的事是我前世從他醉酒后的咆哮中聽來的。陸遠川的眼神變得銳利,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你在撒謊。""你可以去查XX銀行的記錄。"我毫不退縮,
"保險箱編號HT-2097,密碼是她生日倒過來。
"這個信息是我前世偶然從顧夫人電話中偷聽到的。陸遠川松開手,轉(zhuǎn)身走向書桌,
從抽屜里取出一把精致的拆信刀——正是他母親留下的那把。刀身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最后一個問題,"他用刀尖輕輕劃過桌面,留下一道細痕,"還有,
你說的'兩次'是什么意思?"我咬住下唇,直到嘗到鐵銹味。告訴他我是重生的?
他一定會認為我瘋了。"第一次是她設計的車禍,搞不好會讓我身亡。"我緩緩說道,
聲音輕得像羽毛,"第二次是...把我設計成她的替身,送到了你的身邊。
"我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睡裙的布料,"這一切本來是需要她自己承受的,而現(xiàn)在變成了我。
"陸遠川的手停在半空,拆信刀的刀尖距離我的咽喉只有寸許。我能看到他的瞳孔微微收縮,
呼吸變得急促。他突然轉(zhuǎn)身,走到窗前,背對著我:"在確認你的故事之前,
你依然是'顧瑾萱'。最近一段時間扮演好你的角色。"6月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臥室,
我在黑暗中睜著眼睛,思緒翻涌。陸遠川已經(jīng)初步相信了我不是顧瑾萱。
這個認知讓我緊繃的神經(jīng)稍稍松懈,
可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更復雜的情緒——我竟然真的和他站在了同一戰(zhàn)線。
前世那個折磨我的惡魔,此刻卻成了我唯一的盟友。真是諷刺。這張臉是假的,身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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