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利欲熏心的人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
“媽怕??!怕她會禍害你們兄妹幾個?!?/p>
秦向東不是個蠢笨的,聞言當即明白了自家老媽的意思,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道,“媽,玉珠她不是那樣的人。”
“人心隔肚皮。”
虞茗香嘆了口氣,道:“兒??!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是防人之心卻不可無,她和咱家既然不是一條心,那咱就遠著些,往后就當不認識這人,可好?”
秦向東:……
沉默著沒有說話。
片刻后,虞茗香把秦向東領到了一個院子里,告訴他哪些地方藏著東西,讓他自己先挖著,然后自己就騎著自行車去了和黑市那個姓顧的約定的院子。
夜色如墨。
她剛到一會兒,就有人敲響了院門。
來的不是顧觀海,而是顧觀海手下的一個年輕人,叫劉濤。
“嬸子,顧叔他今天有事兒沒過來,我來給您送昨天定的肉和家禽。”
劉濤一邊招呼同行的幾個人往院子里抬東西,一邊道:“顧叔說了,明天那批大貨他會親自來送,到時候嬸子你一起結賬就行。”
“好?!?/p>
虞茗香自然沒意見。
那個總盯著她胸瞧的色胚,她巴不得和他少打交道呢!
黑市辦事兒,很是貼心,一整頭豬給她分成了很多塊,各色肉類也都用油紙分開包著。
劉濤帶著人把雞鴨魚羊肉等分開堆放好,帶著籠子的活禽也堆了大半間屋子,全都搬運完后,他們就提出了告辭。
虞茗香送了他們出去,掏出了十塊錢給他們,讓他們買煙抽。
劉濤等人笑著接了,離開。
虞茗香確定他們走遠后,才轉身回了院子,在院中等了一會兒后,確定外面沒有動靜,她才進屋倒騰東西。
片刻后。
虞茗香看著在空間里撒歡的雞鴨羊和小豬仔,笑的見牙不見眼。
活魚她從靈泉里挖出來一個小水坑養著,又給雞鴨簡單圈出了一塊地方,喂了他們飼料后,才出了空間,離開了院子。
后定的小批物資先到貨,她手里有貨心就更不慌了。
想到明天要做的事情,虞茗香也沒著急去跟小兒子匯合,而是騎著自行車呼哧呼哧的去了筒子巷。
割委會在筒子巷附近,秦家的老四合院在筒子巷里,還有魏建安的家也在這里。
只不過,秦家的老四合院,是一套三進的大院子,而魏建安的家卻是個一進的癟旮小院。
或許,這就是魏建安和趙文斌狼狽為奸的原因。
他們一個盯上了秦家在筒子巷的老四合院,一個盯上了她家在城南的院子。
虞茗香第一次做賊,本還有些心虛,可是想到魏建安這些年的作惡多端,她也就放平心態了。
“我也不貪,你搜刮的那些不義之財,我全幫你捐了,就當替你贖罪了!”
嘟囔了一聲,虞茗香閃身進了空間,再出來時,人已經到了魏建安家的院子里。
月黑風高,夜深人靜,本就適合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虞茗香掏出早就備好的藥,扔進了魏家人睡的屋子里。
藥是師兄給的,藥效奇佳。
很快,魏家人就鼾聲如雷。
虞茗香:……
掏出撅頭,開干!
挖了這幾天東西,挖院子這事兒,她熟!
東挖挖,西挖挖……
很快,虞茗香空間里就堆了小山般的東西。
金條,房契,古玩珍藏……
魏建安在割委會干這些年撈的可以說是盆滿缽滿。
搬空了魏家的本宅,虞茗香又去了他家的其他院子,熟門熟路的一通挖挖找找,收獲了一大堆金銀珠寶后,她最后才去了城南趙文斌住的院子。
趙文斌和虞茗香死去的丈夫是老鄉,住的院子,也是她的。
以前他白住了好些年,一個毛殼都沒給過,近些年虞茗香才開始收租金。
可是,礙于情面,租金也遠低于市場價,一個月也就兩三塊錢,而趙文斌家之所以租她家的房子住,倒不是因為沒錢,而是因為習慣了占便宜。
什么叫升米恩斗米仇?
這就叫!
就因為她開始收租金,不給趙文斌白住了,趙文斌就生出了壞心思,舉報她家,既然如此……
那她也就不客氣了!
她不光要把這么多年的租金,連本帶利的拿回來,還要報前世的仇!
一回生二回熟。
藥一扔,人睡死了就開干。
從趙文斌這搜出了不少金條和存款后,虞茗香看著那些東西,更氣了!
她是知道趙家不差錢,卻沒想到他們竟然這么不差錢!
這一家子不要臉的貨!
這么有錢還死賴著白住她的院子,真讓人惡心。
虞茗香想到前世的事情,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把趙家的米缸面缸都連缸端走了,水缸也不放過,最后……
確保了沒給趙家留下一米粒,她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至于這院子,哼,明天她就捐了!
到時候他們前腳下鄉,后腳研究所就會來收院子!
想再白?。?/p>
做夢去吧!
她等著他們身無分文流落街頭的那天!
虞茗香忙完這些,已經是半夜了,她趕忙騎車去跟小兒子匯合。
她去到時,挖完一個院子的秦向東正百無聊賴的蹲在地上畫圈圈。
看到老媽回來,他抬起頭。
“媽,你可算回來了!”
“嗯!”
虞茗香摸了摸兒子的頭。
這一夜,母子兩人這夜徹夜未眠,直接把秦虞兩家在京市剩下的院子全挖完了,才踩著點兒帶著飯回家。
一家人吃了飯,虞茗香見小兒子盯著個黑眼圈,就讓他先去休息。
她和大兒子去鄰居家借了兩輛三輪車,然后就去了虞茗香昨夜藏好東西的一套院子。
“搬吧!把這些金子和古玩字畫,全搬到三輪車上?!?/p>
到了地兒,虞茗香指著屋子里的東西,對秦向東道。
秦向東:……
雖然知道自己家小有家資,可是,第一次直觀的看到幾大箱子金條和古玩字畫,他還是有些懵。
直到,娘倆費力的蹬著三輪車停在研究所門口時,他都還有些不確定,拉著自家老媽道:“媽,這些東西,我們真的要……全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