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媳婦懷著孕,受不得一點兒苦,她得想辦法把他們送出國,有大哥照顧他們,她才能安心。
想到就干,虞茗香轉身就去找戶口本,可是……
手才拉開放戶口本的抽屜,手腕就隱隱作痛。
她這才想起自己扭到手腕的事兒,擼起衣袖想揉揉揉手腕,可是,袖子擼起的瞬間,她看著手腕上戴著的木鐲就呆了。
“怎么變紅了呢?”
她記得奶奶給她的陪嫁木鐲,是原木色的啊!
正因為是原木色,看起來既不貴重又不打眼,所以前世她才戴到了死,沒被秦玉珠那個白眼狼搜刮了去,可如今……
它怎么變紅了?
血紅的顏色,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流淌,看的虞茗香心疼極了。
“是染色了嗎?”
她從小是奶奶帶大的,和奶奶感情深厚,再加上奶奶送她木鐲時還開玩笑的說,這是他們虞家的傳家寶,所以,虞茗香格外珍視這個木鐲,她扣了扣上面顏色濃郁的地方,焦急的低喃,“這里面是什么東西?怎么顏色……”
隨著她的呢喃,她眼前閃過一道紅光。
再睜開眼。
虞茗香就發現,她眼前的場景變了。
變成了一片廣袤的土地。
而她面前,則是一汪咕咕冒著泡的泉水。
虞茗香:“!!!”
她狠狠的閉了閉眼,又睜開。
眼前還是土地清泉。
“給我弄哪兒來了?”
她茫然四顧,無措低喃,“我該怎么出去?”
她還有一家子等著救命呢!
隨著她這聲音,她眼前的場景又變了,變回了老院客廳里。
虞茗香:“???”
心底隱隱有了個猜測,默念了一聲進去。
眼前的場景又變了。
虞茗香:……
確定了!
奶奶沒有騙她!
木鐲真的是她家的傳家寶,木鐲里竟然有空間!
虞茗香恍惚間想起,前世她慘死時,手腕好像就火燒火燎的,眼前也有光閃過。
只是那時候,她太累了,根本睜不開眼,所以……
是木鐲救了她?
給了她重生的機會?
虞茗香興奮的圍著那一汪清泉轉了好幾圈,末了還捧起水喝了一口。
“好甜!”
喝了神清氣爽。
而且,手腕感覺都沒那么疼了。
空間!
靈泉空間!
有這樣的寶貝在手,她心里就更有底了。
虞茗香在空間里喝了個水飽,出去就拿了戶口本,鎖好院門去了老大和老大媳婦兒工作的研究所。
她的大兒子秦衛國是搞物理的,大兒媳婦兒薛茹是搞化學的,兩人都是妥妥的科研人才,可是前世卻落得一個凍死,一個一尸兩命的下場。
讓門衛通傳了以后,虞茗香就在研究所門口翹首以盼。
她已經三十多年沒見老大兩口子了,想念的心窩子疼。
很快,她就看到老大夫妻相攜而來的身影。
“衛國,小茹!”
虞茗香看到兩人就紅了眼。
“媽!”
“媽你怎么來了,是手腕還疼嗎?我們陪你去醫院。”
秦衛國見老媽紅眼,松開攙扶媳婦兒的手,疾步過來。
薛茹慢了幾步,上前就拉著虞茗香的手一通檢查,要帶她去醫院。
“媽沒事兒,媽的手腕不疼了,媽就是半天沒見著你們,想得慌……”
虞茗香說著,擦了擦眼角,從斜挎的綠帆布包里掏出了一個罐頭瓶子,塞到薛茹手里,道:“媽給你煮了糖水,甜甜的,可好喝了,小茹你快嘗嘗。”
“謝謝媽。”
薛茹想擰罐頭蓋子,卻被秦衛國搶了先。
“媽煮的糖水好甜,甜甜的,喝了感覺身體都輕了許多。”
薛茹就著丈夫的手喝了幾口,轉頭對著虞茗香甜甜的笑。
虞茗香看著夫妻兩人相親相愛的樣子,眼眶一酸。
“好喝就好,好喝你就多喝點兒!”
這是她從空間里灌的靈泉水,既然打定了主意要送老大兩口子出國,那剩下的日子,她就天天投喂他們。
大兒媳已經懷孕六個多月了,得吃好喝好,好好補補。
“真有那么好喝?我不信,小茹你肯定是在哄媽開心。”
秦衛國也喝了幾口,然后,態度就變了,豎起了大拇指,“真好喝!”
虞茗香啼笑皆非。
“就你挑嘴!”
笑嗔了兒子一眼,她切入正題,“衛國,小茹,你們前段時間不是說過出國深造的事情嗎?現在報名截止了嗎?你們還能報名嗎?如果能的話,你們現在就去把名報上,戶口本我都給你們帶來了。”
她要是記得沒錯的話,研究所出國深造的時間是在一周后。
一周后,她家剛被舉報,處理結果還沒出來,等出來的時候,兩口子已經在國外了,安全絕對有保障。
“媽怎么突然想讓我們出國深造了?小茹懷著孕,我們之前商量的結果,不是不去嗎?”
秦衛國看著老媽掏出的戶口本,一臉疑惑。
這次出國深造是自費,一個人三千塊,兩個人就是六千,再加上小茹懷著孕,如果在國外生產的話,又是一筆不菲的費用。
他們家是小有薄產,萬把塊也能拿的出來,可是之前他們商量過,都覺得眼下不是出國深造的好時機,所以這事兒就擱置了。
“讓你們去,你們就去,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虞茗香聞言,壓低了聲音道:“而且這次深造的國家,恰好是你們舅舅那兒,誰知道下次深造的地方是哪兒,這么好的提升機會,萬一錯過了怎么辦?你們去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可不放心……”
她極力游說,夫妻倆很快就動搖了。
“那聽媽的,我們這就回去問問報名的事情。”
“去去,你們快去!”
虞茗香目送了兩人回了研究所,轉頭自己就去了機械廠。
廠長辦公室。
“杜大哥,你和我家那口子是把兄弟,向東的工作也是你操心給安排的,有話我就跟你直說了。”
“弟妹你盡管說,不管啥事兒,只要我能幫的上忙我都會盡力幫。”
“向東的工作,怕是干不久了,我知道最近你在操心你小舅子工作的事兒,這幾天你讓向東帶帶他,回頭我就讓向東把工作轉給他。”
“什么?”
廠長杜長征聞言直接站了起來,焦急的道:“向東的工作干的好好的,怎么說不干就不干了?弟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有事兒你可別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