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車禍那天,陸遠(yuǎn)拼盡全力將我推出車外,自己被撞得血肉模糊。醫(yī)生宣判,
他下半輩子都得坐在輪椅上。我哭得肝腸寸斷,握著他的手承諾:“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轉(zhuǎn)頭我夜夜笙歌,挽著情夫出雙入對。終于,陸遠(yuǎn)忍無可忍,憤怒質(zhì)問:“沈念,
你的良心呢?”我輕笑著,從包里掏出財產(chǎn)分割協(xié)議,甩在他面前,語氣冷漠至極。
“你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識相的,就別拖累我?!?.....客廳里,
豪門公婆跟在陸遠(yuǎn)身后,眼中怒火噴發(fā)。身旁,顧城的手自然地攬著我的腰。
他低笑著俯在我耳邊:“真不怕他們把你撕了?”“我怕什么?”我勾唇,“這是我應(yīng)得的。
”陸遠(yuǎn)坐在輪椅上,半張臉隱在陰影里,雙手撐在扶手上。他緩緩抬頭,眼神晦暗。
“你竟然敢把情夫帶回家?!”陸夫人騰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瞪著我,眼底滿是恨意。
“回來拿我的東西?!蔽覔P起手,把一沓文件甩在茶幾上,“這是財產(chǎn)分割協(xié)議,陸遠(yuǎn),
我們離婚?!苯淌诠珰獾门淖溃骸澳憔谷挥心樚犭x婚?陸遠(yuǎn)為了救你才癱瘓,
你不僅不照顧他,還帶著野男人回來分家產(chǎn)?!”我慢條斯理地坐下,翹起腿,
嗤笑道:“他救我是他自愿的,我又沒求他。”“你!”陸夫人抄起手邊的水杯就要砸過來,
被顧城隨手?jǐn)r下。他嗓音懶散:“伯母,別太激動,小心高血壓。
”陸夫人被這輕慢的態(tài)度氣得臉色發(fā)白。我不耐煩地看向陸遠(yuǎn),
語調(diào)諷刺:“我勸你還是快點簽字吧,陸遠(yuǎn),你現(xiàn)在就是個廢物,除了流口水還能干嘛?
”空氣仿佛瞬間凍結(jié)。我看到陸遠(yuǎn)的手微微顫抖,死死攥住輪椅扶手,骨節(jié)快要爆裂。
他的眼里壓著什么,憤怒、痛苦、不甘……但最終,他只是低低地笑了一聲,
聲音嘶?。骸吧蚰?,你真狠?!薄昂荩俊蔽依湫?,“這世上最蠢的事就是拿命換感情,
你陸遠(yuǎn)就活該?!彼K于抬起頭,目光沉沉地盯著我,仿佛要把我看穿。但又如何呢?
我從不在意他的眼神。我只等著他簽字,然后拿著屬于我的一切,瀟灑離開。
第2章 2不出所料,陸遠(yuǎn)不同意離婚。沒辦法,我只能用自己的手段達(dá)到目的。
我把家里的護(hù)工全都辭了,當(dāng)天就讓他們滾蛋。陸夫人紅著眼眶求我,說陸遠(yuǎn)需要人照顧。
我嗤笑著看她:“照顧?你們自己生的兒子,輪不到外人伺候。”他們的神色變了,
尤其是陸教授,眼里帶著恨。可那又怎樣?陸遠(yuǎn)憔悴了很多。臉色蒼白,眼窩深陷,
像一只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困獸。飯桌上,我向公婆給他端的飯菜夾了一筷子,咀嚼兩下,
嫌惡地皺眉:“你們就給他吃這種東西?
”陸夫人訕訕地解釋:“這……這是他最喜歡的……”我笑了一下,啪地把筷子丟回碗里。
然后站起身,端起那碗飯,倒進(jìn)了垃圾桶?!凹热贿@樣,那就讓他吃我們吃剩下的,別浪費。
”陸夫人臉色慘白,眼神絕望地看向陸遠(yuǎn)。可他什么都沒說,連看都沒看我一眼。沒關(guān)系,
我有的是時間。我慢慢讓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晚上,陸遠(yuǎn)在浴室摔倒了。
我站在門口,看著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一次次扶住墻壁,又一次次無力地倒下。他咬著牙,
額頭上青筋繃起。身上的衣服濕透了,冷水順著他蒼白的皮膚滴落在瓷磚上。我抱著手臂,
冷漠地看著他?!扒笪??!彼銎痤^,額前濕漉漉的碎發(fā)遮住了他的眼睛。“沈念,
就因為我成了廢人,你就如此絕情?!”他聲音沙啞,透著絕望,又透著危險的意味。
我微微俯身,彎起嘴角,手指落在輪椅的把手上,輕輕一推。“那你就看看,
不離婚是你先撐不住,還是我先玩膩?!薄芭?!”他后腦撞在瓷磚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陸夫人驚恐地沖進(jìn)來,抱住他,聲淚俱下:“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到底有沒有人性!
”我聳聳肩,轉(zhuǎn)身走出了浴室。人性?呵,這東西我早扔了。我毫不避諱和顧城的關(guān)系,
甚至在家里當(dāng)著陸遠(yuǎn)的面和他親密無間。他坐在輪椅上,像個死人一樣看著我們。有時候,
顧城會故意在他面前湊過來親我,手掌扣著我的腰,輕佻地笑:“你老公的眼神好嚇人。
”我漫不經(jīng)心地回頭:“那剛好讓他看看清楚,省得做夢還惦記?!标戇h(yuǎn)的手緩緩收緊,
青筋突起,嘴唇繃得緊緊的,但他一句話都沒說。他越是沉默,我就越想看他崩潰的樣子。
晚上,我特地把音響調(diào)到最大,震耳欲聾的音樂充斥著整棟房子?!吧蚰?,
能不能小聲點……”陸遠(yuǎn)的聲音從門縫里透出來,低沉又疲憊。我坐在顧城懷里,
微微一笑:“不能?!蔽夜室庹{(diào)大音量,讓震動回蕩在房間里?!澳悴皇遣淮饝?yīng)離婚嗎?
”我靠在門邊,指尖輕敲著木門,“那就忍著。”門后,他久久沒有回應(yīng)。但我知道,
他一定睜著眼睛,在黑暗里忍受痛苦。這才剛開始呢。
第3章 3我開始轉(zhuǎn)移陸遠(yuǎn)名下的公司股份。過程比我想象中還要順利。
陸遠(yuǎn)以前一直都是粗枝大葉,他賺錢,我管賬。他連合同都懶得看,
簽字的時候從不多問一句。就像一只被養(yǎng)得溫順的獵犬,不知道主人哪天會把它剝皮抽筋。
而我,就是那個主人。那天,他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了。我坐在客廳,悠閑地翻著文件。
陸遠(yuǎn)用輪椅撞開書房的門,眼里滿是血絲,聲音嘶?。骸澳闶遣皇莿恿宋业墓煞??
”我漫不經(jīng)心地翻了頁,語氣輕飄飄的:“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做了什么?”他死死盯著我,
像要把我撕碎。我笑了,緩緩放下文件,起身走到他身邊。貼近他耳邊,
我低聲道:“你那些股份,早就不是你的了?!彼氖置偷刈プ≥喴畏鍪?,
眼底的怒火幾乎要燒起來??上?,他連站起來都做不到。他一向最驕傲的東西,
被我一層一層剝開。他喘著粗氣,額角青筋暴起,冷笑了一聲:“等著,我去找律師。
”律師?我拍了拍他的肩,輕聲道:“你的律師,早就是我的人了?!彼读艘幌?,
猛地抬頭,眼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無助的絕望。“一個連站都站不起來的人,憑什么還妄想翻盤?
”我微笑著,聲音柔得像情人間的耳語,可每個字都像刀,精準(zhǔn)地扎進(jìn)他的骨頭里。
他的賬戶被凍結(jié)是在一周后。他推著輪椅去取錢,輸完密碼,
屏幕上跳出一行冰冷的字:賬戶已凍結(jié),請聯(lián)系銀行工作人員。我坐在車?yán)铮?/p>
看著他靜靜地盯著那臺ATM機(jī),連呼吸都快停了。這還不夠。我回家后,
拿著他父母的存折,輕飄飄地抖了抖:“陸教授陸夫人,你們也該做點貢獻(xiàn)了。
”陸夫人的眼淚立刻掉了下來,死死護(hù)著存折,啞聲道:“沈念,
你已經(jīng)拿走那么多了……這些錢是我們養(yǎng)老的……”“養(yǎng)老?”我嗤笑,“你們養(yǎng)兒防老,
可惜你們的兒子是個廢物?!标懡淌诘娜^緊緊攥著,青筋暴起,卻一句話都不敢說。最終,
他們還是把錢交出來了。他們不敢不交。陸遠(yuǎn)的手抖得厲害。他看著那張被我拿走的銀行卡,
眼睛通紅,像野獸被逼進(jìn)死角,終于崩潰了:“沈念,你就不怕遭報應(yīng)?”“報應(yīng)?
”我走近他,緩緩蹲下來,笑得諷刺,“你是指你這種廢物還能報復(fù)我?”他猛地推開輪椅,
砰地一聲撞在墻上,眼里全是瘋狂的恨意??上ВB起身都做不到。他的一切,
都被我親手毀了。這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第4章 4消息是從小區(qū)的張姨那兒傳出去的。
“你聽說了嗎?陸遠(yuǎn)那個可憐的癱子,他瘋了!”“真可惜,年輕時風(fēng)光無限,
結(jié)果老婆都要跟人跑了?!薄皠e提了,我前幾天還看到他對著空氣說話,嚇?biāo)廊肆恕?/p>
”話題從茶余飯后的談資,變成了街頭巷尾的流言,越傳越離譜。有人說他瘋得爬出家門,
在小區(qū)門口哭著要老婆回來;有人說他半夜大喊大叫,把小區(qū)的狗都嚇得狂吠;甚至有人說,
他是上輩子欠了債,這輩子才被報應(yīng)得這么慘。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翱蓱z?
他配嗎?”我站在窗前,看著樓下那些人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眼神里帶著鄙夷和憐憫。
我笑了,這一幕,實在太有意思了。他的電話被打爆了。但沒有一個人是來幫他的?!瓣懣偅?/p>
我們公司不能再等了,董事會已經(jīng)決定撤銷你的管理權(quán),抱歉。”“陸哥……你別找我了,
真的沒辦法幫你?!薄斑h(yuǎn)哥,你以前幫過我很多,但……以后別聯(lián)系了。
”就連他以前的“紅顏知己”,那個在他風(fēng)光時對他百般討好的女人,
也一改往日柔情:“陸遠(yuǎn),別糾纏了,你這樣真的很可憐。”電話一個個掛斷,屏幕變黑,
他的世界也變黑了。我一直很好奇,一個人的尊嚴(yán)被剝奪到極限時,會是什么模樣。現(xiàn)在,
陸遠(yuǎn)讓我看到了。我站在他身后,悠閑地看著他手里的手機(jī),
一字一句地說:“你現(xiàn)在什么感覺?”他沒有說話,額角青筋暴起,呼吸粗重,
像是一頭被剝?nèi)モ惭赖囊矮F?!澳阋欢ê軕嵟??”我微微俯身,湊近他耳邊,聲音輕柔。
“可是你除了無能狂怒,還能干什么呢?可憐蟲?!彼K于忍不住了。砰!
輪椅上的控制器被他狠狠砸碎。零件散落一地,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回蕩在房間里。然后,
他連同輪椅一起翻倒在地,狼狽至極。我看著他掙扎,嗤笑了一聲,踩著高跟鞋,
毫不猶豫地從他身旁走過?!瓣戇h(yuǎn),簽字吧,這樣挺著,真沒意思?!钡?章 5“沈念,
求你住手……”陸遠(yuǎn)坐在輪椅上,雙手死死攥著扶手,眼底布滿血絲。
“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真的一點也不顧及嗎?”他的嗓音嘶啞,透著疲憊和懇求。
我懶洋洋地倚在沙發(fā)上,指尖繞著一縷頭發(fā),語氣漫不經(jīng)心:“住手?你要早點簽了字,
我早住手了?!标戇h(yuǎn)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guān),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我:“不管你怎么嫌棄我,
都不該拿公司出氣?!薄芭??”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怎么,心疼你的心血了?
”他死死地盯著我,聲音艱難:“這家公司,還有幾千個員工的生計……沈念,我求你,
別再折騰了?!薄扒笪??”我輕輕一笑,目光落在他蒼白的臉上,慢條斯理地說道:“陸遠(yuǎn),
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最喜歡看你求我,但我從來不會答應(yīng)?!标戇h(yuǎn)的身體猛地一顫,
嘴唇動了動,終究什么都沒說。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顧城走進(jìn)來,伸手?jǐn)堊∥业募纾?/p>
漫不經(jīng)心地笑道:“寶貝,你不覺得他這樣子很可憐嗎?”“可憐?”我嗤笑了一聲,
抬起手,順勢搭在顧城胸口。在陸遠(yuǎn)的注視下,肆無忌憚地靠進(jìn)他的懷里?!瓣戇h(yuǎn),
你以為你只是失去了我?”我低頭看著他,眼神冷漠,“錯了,我要讓你失去你的一切。
”第二天,我和顧城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陸氏集團(tuán)。絲毫不避諱任何人的目光,
甚至親密地牽著手。陸遠(yuǎn)在后邊艱難的推著輪椅,臉色漲紅。秘書匆匆跑來,
神色慌張:“陸總,不好了,幾個重要客戶已經(jīng)提出解約,還有幾個高管提交了辭職申請。
”陸遠(yuǎn)的手緩緩收緊,聲音低沉:“什么時候的事?”“今早?!泵貢曇舭l(fā)抖,
“他們……好像是受到了某些外部壓力?!蔽逸p輕笑了一聲,坐在辦公桌上,雙腿交疊,
饒有興致地看著陸遠(yuǎn):“你的公司怎么這么不堪一擊?”他猛地看向我,
眼神壓抑著怒意:“沈念,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我微微傾身,語調(diào)輕柔卻充滿諷刺,
“當(dāng)然是……讓你徹底破產(chǎn)啊?!鳖櫝窃谝慌脏托?,
懶洋洋地開口:“我們可是費了不少力氣,才把你的幾個大客戶弄走的。
”陸遠(yuǎn)的眼睛瞬間充血,呼吸急促:“你們?!”“你以為你還能撐多久?”我微笑著,
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像是在憐憫一個行將就木的病人。陸遠(yuǎn)的臉色慘白,嘴唇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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