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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身上燙得厲害,但心臟燒得更難受,有一把火快要點燃我。
我閉了閉眼,顫抖著深呼吸,顧之昭不耐煩地催我。
“快點兒,磨蹭什么呢,賞你的你還不接著,知道這酒有多貴嗎?”
他那群狐朋狗友也跟著催促,還有讓我抓緊舔完再接著舔下一個的。
他們爭先恐后地往自己身上倒酒,對著我吹口哨,我察覺到自己搖搖欲墜,一手扶住了沙發(fā),低下頭。
顧之昭笑了,以為我是要像往常一樣順從。
下一秒,我從地上撿起了一個掉落的玻璃煙灰缸,揚手砸在了他頭上。
一下,兩下......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得過來,直到有暗紅的血液緩緩順著顧之昭的眉骨流了下來。
卡座上陡然爆發(fā)出一陣尖叫,我被一把拉開,后背撞上了身后的桌子。
有人在著急地詢問顧之昭有沒有事,我起身,拎著煙灰缸,擠 進去又給他來了一下。
從頭到尾,表情冷淡,下手準狠,竟唬得所有人沒能對我說出一句話,也沒敢出手攔我。
我一字一句罵他:“顧之昭,你就是個人渣,傻逼,自大狂,巨嬰,畜生不如。”
“你除了一張臉和一點錢,真是一點長處沒有,怎么還有臉天天拽得二五八萬的,老娘不伺候了,傻逼。”
我一口氣罵完,撂下煙灰缸,喘著粗氣,腳步虛浮地轉(zhuǎn)身往外走。
顧之昭在此時才發(fā)出殺豬似的慘叫聲,無能狂怒。
“林姻你瘋了嗎?你是不是瘋了,你怎么敢的!”
我回頭冷笑:“我怎么不敢?”
“你忘了自己當初是怎么求著做我女朋友的了嗎,你現(xiàn)在就給我跪下道歉,立刻,馬上,不然我們就分手,分手,聽懂沒有!”
我悶笑出聲:“隨便。還拿分手威脅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林姻!”
我對顧之昭的怒吼充耳不聞,徑直出了酒吧。
被涼風一吹,腦子才清醒許多,身上也舒服了一點。
腦海中有一道機械聲音慢吞吞地響起:“宿主,你也太沖動了一點。”
“抱歉,沒忍住,你就當我發(fā)燒把腦子燒糊涂了吧。”
我胡亂地在外套口袋里摸索著,還真讓我摸出來了一包煙和打火機。
熟練地點燃,一縷煙霧升起,尼古丁有讓人鎮(zhèn)靜的作用。
系統(tǒng)仍舊在和我分析。
“顧之昭說得沒錯,你當初是求著當?shù)乃笥眩巳陼r間,才讓他對你的情感值到了百分之七十。”
“眼見任務(wù)完成有望了,你要功虧一簣嗎?你聽我的,這會兒進去給他道個歉,他就會原諒你了,他不一直都是聲音大雨點小嗎,你都吃了那么多苦頭了......”
是啊,我為了當他的女朋友,都吃了那么多苦頭了。
眼前的細雨還在下,我手指夾著煙走了神,思緒緩緩飄到了和顧之昭初見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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