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婚書病房消毒水嗆鼻。我捏緊弟弟的手,他指尖冰涼。傅明修推門進來,
支票拍在床頭柜:“替心瑤嫁,你弟能活。”玻璃罐星星嘩啦響。我摸到罐底的停藥通知,
邊角卷了邊。“傅先生開玩笑?”我喉嚨發緊,“心瑤是真千金 ——”“裝什么?
” 他敲了敲支票,“你爸的藥在蘇氏,你弟的命在我手。”弟弟留置針滲血。
我抽棉簽按住,血珠染紅棉頭。傅明修碾過地上的星星:“今晚簽字,
護工馬上來擦身 —— 他尿袋滿了。”我渾身僵住,抓起鋼筆:“婚書寫清楚,藥不能斷。
”他冷笑,遞來紅本本:“血色婚書,自然用血換。”筆尖劃破紙面時,
窗外的月亮正爬上護欄。婚紗店那天,我被拖去了婚紗店婚紗店門鈴 “叮” 地響了。
我捏著婚書邊角,后頸的遮瑕貼被汗水黏得發癢—— 昨夜簽字時,弟弟的尿袋換了新的,
護工臨走時摔上門的聲音,還在耳邊晃。簾子扯開,傅心瑤的視頻投在鏡上。
“寒川愛橙花香水,別弄錯 —— 你弟的藥,夠喝幾天?”她晃著藍鉆項鏈,
香水味刺得后頸發疼。導購遞來香水瓶:“心瑤小姐說,蝴蝶繡在胎記上。”我轉身,
婚紗腰帶勒得肋骨疼:“繡錯了呢?”“你弟弟的藥,斷不斷在我。”導購指尖戳向后頸,
“遮瑕貼該換了,血都滲出來了。”瓶蓋 “咔嗒” 擰開。我對著鏡子噴兩下,
香水瓶摔在桌上:“夠了嗎?”導購撿起瓶子,壓低聲音:“心瑤小姐還說,
你后頸的蝴蝶 —— 最好永遠藏著。”試紗間的燈突然暗了。我摸著婚紗后背的刺繡線,
想起昨夜簽完字,傅明修留下的那瓶橙花香水,正躺在弟弟床頭。那天,就是婚禮的那天。
禮堂大門 “吱呀” 推開。我盯著地毯上的玫瑰花瓣,
后頸新換的遮瑕貼緊得發僵—— 兩小時前在病房,弟弟抓著我的手說 “姐姐好看”,
罐子里的星星少了三顆,不知被他藏到哪了。追光燈刺眼。傅寒川戴戒指,
袖扣刮過我腕間舊疤:“爺爺在二樓,笑。”證婚人調侃:“傅先生盯著疤痕做什么?
”他指腹摩挲我掌心:“舊傷,提醒自己別松手。”禮成時,他袖口勾住頭紗,
銀鏈滑出領口 —— 傅心瑤的情侶款。“笑。” 他拇指擦過我唇角,力度發狠,
“別像我欠你半條命。”我低聲咬耳:“你確實欠。
”掌心突然被塞了東西 —— 半枚銀手鏈,刻著 “川” 字。他轉身時,
袖扣劃破我手腕:“戲要做足,對嗎?”我攥緊手鏈,金屬扣扎進掌心。
傅明修舉著手機離開,鏡頭紅光閃個不停。掌聲還在耳邊響,婚紗后背的蝴蝶刺繡硌著后頸。
我跟著傅寒川走向電梯,腳踩碎花瓣的聲音,像當年火場里踩碎玻璃的脆響。
電梯按鍵亮著紅光。我靠著內壁,婚紗裙擺拖在地上,
腕間的血珠滲進手套—— 剛才禮臺上,傅寒川塞給我的手鏈殘件,此刻正在口袋里發燙。
電梯門合上,我扯掉遮瑕貼,后頸火辣辣的。手機震,私信彈出:“你弟弟的藥,斷了。
” 發件人頭像閃藍鉆。新郵件加載,監控截圖里,傅寒川蹲著,
掌心托著半枚刻 “晚” 字的手鏈。他腕間疤痕泛白,和我腕上的一模一樣。
電梯 “叮” 地停住。助理路過:“傅總吩咐,停藥通知換林氏抬頭。
”我沖出去:“什么意思?”他盯著我后頸:“您、您胎記露出來了……”遠處傳來腳步聲。
我摸向后頸,指尖觸到蝴蝶邊緣。手機又震,主治醫生發來消息:“藥源突然穩定?
”這是警告?!電梯門再次合上時,鏡面映出我后頸的胎記。
七年前父親在藥廠畫的蝴蝶草稿,和族譜上的標記,此刻在燈光下重疊成影。
第二章:雙面人生凌晨五點,廚房蒸汽糊住玻璃。我掀開鍋蓋,滾水濺到手背,疼得吸氣。
保姆王姨甩著抹布,眼尾掃過我燙紅的手背:“心瑤小姐從不下廚。”手機支架晃了晃。
我對著鏡頭笑,指尖抹過眼尾:“寶子們,豪門早安妝重點 —— 眼尾要淡,顯得溫順。
”案板下的藥盒邊角露出來,是傅氏最新免疫抑制劑,盒蓋印著弟弟的名字。
“林小姐好手藝。”王姨湊近,抹布蹭過我手腕舊疤,“聽說您弟弟的藥,
全靠傅氏實驗室特供?”鍋蓋 “咣當” 砸在灶臺上。我關掉火,
蒸汽撲在鏡頭上:“化妝教程結束啦,下午教你們選珠寶。
”鏡頭掃過她胸前的金鏈子 —— 傅心瑤送的,和昨天甩我耳光時的力度一樣刺眼。
案板下的藥盒被我踢正,金屬邊緣硌著腳尖。七年前父親在實驗室熬藥的背影,
突然和眼前的蒸汽重疊。第一條視頻爆火時,我正在給傅寒川熨西裝。手機 “叮” 地響,
評論區飄滿 “冒牌貨” 的彈幕。我攥緊衣架,
燙斗在袖口燙出焦痕 —— 試紗那天蘇心瑤偷拍的后頸照片,此刻正躺在黑粉郵箱里。
“叩叩。”門被踹開,蘇心瑤的紅發先甩進來。她舉著紅酒瓶,
對著直播鏡頭笑:“寒川怎會用這種廉價設備?”酒液潑在補光燈上,“滋” 地冒白煙。
我蹲地撿碎片,玻璃碴扎進指甲縫。傅寒川的皮鞋碾過門檻,陰影籠罩下來。他遞出創可貼,
指尖泛著橙花味:“小心。”“不勞煩傅先生。”我避開他的手,血珠滴在地板上,
和他袖扣的碎鉆一樣刺眼。鏡頭還在錄,
我對著黑屏笑:“今天教你們處理突發狀況 —— 比如,怎么優雅地撿玻璃。
”蘇心瑤的高跟鞋碾過我裙擺:“裝什么?你弟弟的藥,還能撐幾天?”她轉身時,
耳墜勾住我頭發,扯得后頸遮瑕貼發疼—— 那里藏著半片蝴蝶胎記,和傅家老宅族譜上的,
差道尾紋。直播后臺彈出私信:“您弟弟的用藥記錄,已同步給蘇氏醫藥。
”發件人頭像閃著藍鉆光,和傅心瑤的耳墜一個色。深夜,書房空調 “呼呼” 響。
我盯著舊照片,手指撫過五年前車禍現場—— 戴銀手鏈的男孩跪在護欄邊,
腕間疤痕和我腕上的,像兩道平行的閃電。門 “吱呀” 開了條縫。
傅寒川的影子投在墻上,他盯著我后頸,手摸向口袋里的半枚手鏈:“林晚,
明天跟我去老宅。”我合上相冊,掌心全是汗:“去做什么?”“爺爺要驗胎記。”他走近,
袖口的橙花味蓋過消毒水味,“別擔心,心瑤的朱砂痣……”“我沒有朱砂痣。”我轉身,
遮瑕貼邊緣被冷汗泡軟,“我有的,是蝴蝶胎記。”他瞳孔驟縮,
口袋里的手鏈硌得掌心發疼—— 那是七年前火場扯斷的,鏈扣刻著 “川” 字,
和我藏在星星罐底的 “晚” 字,剛好拼成完整的圓。書桌上的臺燈突然熄滅。黑暗中,
他的指尖劃過我后頸,像在確認什么:“七年前藥廠火災……”“不知道。” 我后退半步,
撞在書柜上,“傅先生記錯了。”手機在褲兜震動,主治醫生發來消息:“藥源異常穩定,
傅氏在清空蘇氏庫存。”我摸向腕間舊疤,
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別信姓傅的……”傅寒川轉身時,
月光照見他領口的銀鏈 —— 傅心瑤的情侶款,鏈墜在暗格里閃了閃。
那是我十七歲刻的字,此刻正貼著他心臟,像塊燒紅的炭。“早點睡。” 他帶上門,
聲音發悶,“老宅的族譜,你該看看了。”我摸向后頸,遮瑕貼已經掉落。鏡子里,
蝴蝶胎記泛著微光,和照片里男孩腕間的手鏈殘件,
在月光下連成線—— 原來命運早把我們的傷,刻成了彼此的密碼。
第三章:直播驚雷直播間的燈亮得刺眼。我對著鏡頭涂遮瑕膏,
手背上的燙疤在補光燈下泛白—— 今早熬中藥時,王姨故意撞翻了砂鍋。
彈幕突然刷屏:“冒牌貨滾出傅家!”我指尖頓住,遮瑕刷在臉上劃出歪線。鏡頭掃過窗外,
傅寒川的車正開走,副駕的橙花束晃了晃,
后座蘇心瑤的紅發閃過 —— 和試紗那天扯掉我假發時一樣刺眼。“謝謝寶子們關注。
”我笑著調整鏡頭,“借住傅家的日子,確實該學會察言觀色呢。”喉間發苦,
指尖掐進掌心—— 試紗時被偷拍的后頸照片,此刻正在黑粉群里瘋傳。下播后,
匿名快遞砸在桌上。錄音筆里蘇心瑤的笑聲刺出來:“用胎記做文章,
她弟弟的藥……”我捏碎遮瑕貼,后頸的蝴蝶胎記蹭到桌角,
火辣辣的疼—— 和七年前火場里,碎玻璃扎進后頸的感覺一模一樣。手機震動,
主治醫生發來消息:“蘇氏開始追查藥源,你確定要繼續直播?”我盯著鏡中自己的眼睛,
那里藏著五年前車禍時,傅寒川替我擋住的半片碎玻璃。傅氏年會的水晶燈晃得人頭暈。
我攥著琴譜,指甲掐進父親手抄的盲譜貼紙 —— 那是他車禍后用盲文刻的,
每道凹痕都像落在我心上。蘇心瑤的高跟鞋碾過地毯,
譜架 “咣當” 倒地:“冒牌貨彈《月光奏鳴曲》?別臟了琴鍵。
”她頸間的藍鉆項鏈晃眼,和試紗那天噴橙花香水的動作如出一轍。我坐下時,
琴凳吱呀作響。指尖觸到熟悉的凹痕 —— 第三組琴鍵第三格,
父親刻的 “晚” 字還在。閉眼落鍵,琴聲混著心跳,在追光燈下炸開。
“心瑤從未彈過這首。”傅寒川的聲音從暗處傳來,香檳杯在他掌心捏出細響。我睜眼時,
他正盯著我后頸,那里的遮瑕貼不知何時滑了半角,蝴蝶胎記的邊緣露出來,
像要展翅飛出牢籠。掌聲里,有賓客低聲議論:“這胎記…… 和傅家尋親標記很像。
”我轉身時,婚紗后背的蝴蝶刺繡正好遮住胎記 —— 是三天前我親手改的線稿,
和族譜上的圖案差半道尾紋。蘇心瑤的臉白了。她攥緊話筒,
指尖的藍鉆美甲刮過支架:“不過是偷學……”“心瑤小姐記錯了。”我笑著起身,
琴凳腿碾過她的裙擺,“七年前,是傅先生教我識的譜 —— 對嗎,寒川?”他喉結滾動,
袖口的銀鏈閃了閃 —— 那是我十七歲送他的,鏈扣刻著 “川” 字,
此刻正貼著他心臟。深夜的書房空調太冷。我貼著門縫,
聽傅寒川摔文件的聲音:“加快收購蘇氏,別讓她發現車禍真相。
”助理的聲音發顫:“蘇氏在查七年前藥廠火災……”我攥緊手機,
弟弟的藥盒在口袋里硌著肋骨。主治醫生剛發來消息:“藥源突然穩定,
傅氏在清空蘇氏庫存。”屏幕微光里,
床頭的銀手鏈殘件泛著冷光 —— 和婚禮那天傅寒川塞給我的半枚,能拼成完整的圓。
“當年急救中心的記錄……”傅寒川的聲音低下來,“都在蘇心瑤父親那里。”我后退半步,
撞翻了玄關的青瓷花瓶。他猛地開門,
眼底紅血絲刺目:“這么晚了 ——”“在查我弟弟的藥。”我舉起手機,
屏幕上是傅氏醫藥部的調藥記錄,“全球僅五人的試用資格,傅先生何時這么慷慨了?
”他的視線落在我后頸,那里的遮瑕貼又滲出血跡。指尖動了動,像要觸碰,
卻又縮回:“你該休息了。”門合上的瞬間,我看見他領口的銀鏈滑出半寸。
七年前火場的煙味突然涌上來 —— 那時他才十歲,攥著我的衣角哭,說 “姐姐別怕”,
如今卻把真相,藏在每句欲言又止里。手機又震,是直播后臺私信:“您的胎記對比圖,
已發給傅老爺子。”發件人頭像閃著藍鉆光,和蘇心瑤的耳墜一個色。我摸向后頸,
蝴蝶胎記在暗處發燙—— 原來從試紗那天起,所有的隱忍,都是為了等這道裂痕,
照進真相的光。第四章:鏡中人傅家老宅的檀香嗆鼻。我盯著族譜照片,
后頸的蝴蝶胎記隔著遮瑕貼發燙—— 照片上的真千金,后頸竟也有一模一樣的圖案。
“像嗎?”傅老爺子的咳嗽聲從身后傳來,“心瑤走失時,我親手紋的尋親標記。
”他輪椅碾過地板,停在我身邊,“寒川說你后頸有疤?”我慌忙合上冊頁,
指尖劃過 “傅家真千金” 的注解。老爺子的手指敲了敲輪椅扶手,
那里刻著和我胎記一樣的蝴蝶紋:“當年在火場,心瑤后頸受了傷……”“我沒有朱砂痣。
”我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就后悔。老爺子的眼神暗了暗,
袖口露出半張紙—— 親子鑒定報告的邊角,“99.7%” 的匹配度刺得人眼花。
“去祭祖吧。”他轉身時,報告滑進輪椅縫隙,“寒川在祠堂等你。
”我摸著族譜上的蝴蝶紋,突然想起七年前父親的筆記本—— 最后一頁畫著同樣的圖案,
旁邊寫著 “給晚晚的成年禮物”。后頸的遮瑕貼被冷汗浸濕,邊緣翹起,
露出蝴蝶的完整輪廓,和族譜上的,分毫不差。車庫的燈光慘白。我攥著弟弟的藥盒,
看傅寒川從暴雨中走來,西裝褲腳全是泥,
腕間疤痕在車燈下泛白 —— 和五年前車禍現場的監控截圖里一樣。“這藥配方,
本該屬于你父親。”他伸手要碰藥盒,我后退半步,撞上車門。雨水從他發梢滴落,
砸在地上濺起水花,“七年前蘇氏搶了林氏藥業,
你父親的實驗數據……”“所以你讓我替嫁,是為了復仇?”我打斷他,藥盒邊緣扎進掌心,
“蘇心瑤的父親,是不是買通了急救中心?我父親的車禍……”他沉默了。雨水砸在車頂上,
像當年貨車碾過護欄的巨響。我盯著他腕間的疤痕,突然笑了:“婚禮那晚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