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9年喪尸爆發,全球陷入困境,為了生存,人類中覺醒了異能者。
人們將異能者的等級以五個層次劃分,分別是初醒者、凝形級、破虛級、臨世級還有逆命級。
初醒 者,不過是剛觸碰到力量門檻的新人。他們體內異能很脆弱,異能力不穩定,
無法一直使用異能。凝形 級異能者已能將縹緲的力量凝聚成具體形態。火焰化作利刃,
土石凝成堅盾。與初醒者相比,他們的異能使用時間更長。踏入 破虛 級的強者,
這個級別的異能者,已經可以突破空間,超越時間。他們的異能使用時間已經沒有了限制。
而 臨世 強者,已然是各勢力爭搶的“定海神針”。
只需一人便可以對抗大量喪尸和異能者。他們極少現身,目前整個世界已經知道的只有兩個。
至于傳說中的 逆命 級,那早已超越了常理認知。傳聞此境者,可逆轉命運長河,
改寫天地規則,是能終結末日的希望,只是至今,無人知曉這等境界是否真的存在。
末日之下,強者生存。城市中已經出現了等級分層。中心層位于城市核心,
由高聳堅固的金屬城墻環繞,內部設施完善,
擁有大型的異能者訓練基地、科研實驗室、物資儲備庫。建筑多為現代化高樓大廈,
配備先進的能源系統和防御系統,如激光炮臺、電磁屏障等 。強者為尊是中心層的規則,
到達凝形級是異能者進入中心層的首要條件,而踏入破虛級以后,
異能者便可以帶一個家屬進入中心層。中心層外是中層,中層以普通人和初醒級異能者為主,
這里危機四伏,人們生存困難,不僅需要提防喪尸侵襲,還要面對險惡的人心。
夜晚降臨便會有來自外層的尸潮,如果能夠幸運的覺醒異能,便可以存活。
由于沒有覺醒異能,我和妻子只能呆在中層,住在地下室里,每天白天我就找機會出去覓食,
但是中層僅有的一些好的食物都掌握在異能者手中,我們這些普通人,只能撿到一些殘食。
推開鐵門,霉味混著冷風撲面而來。我攥著油紙包的手往身后藏了藏,
面包邊緣早被啃得參差不齊,剩下的半塊也硬得能砸開核桃。我的肚子餓得咕咕叫,
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最近帶回來的東西越來越少,還都是些難以下咽的。
“又拿這種東西回來?”阿寧從發霉的床墊上猛地坐起,發梢還粘著墻縫掉落的石灰。
她還是那么漂亮,哪怕眼下掛著青黑的疲憊,睫毛依舊卷翹得像蝴蝶翅膀。
可此刻那雙眼瞪著我,滿是嫌惡,“隔壁老周今天帶回了罐頭,人家老婆戴著晶核項鏈!
你呢?天天就知道撿這些過期的垃圾!”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七年前在大學校園里,
她穿著白裙子沖我笑,說喜歡我在圖書館熬夜給她占座的傻勁;三年前婚禮上,
她紅著眼圈說不嫌棄我租的小公寓,說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好。那些畫面和眼前的場景重疊,
刺得眼眶發酸。“最近外圍的喪尸群......”“夠了!
”她抓起墻角缺角的搪瓷碗狠狠摔在地上,瓷片劃過我的腳踝,
“別人老公覺醒異能能去中層巡邏,你連塊完整的面包都弄不來!
每天晚上那些喪尸撓墻的聲音,我都以為自己要被生吞活剝!”她突然逼近,
香水味混著地下室的霉味撞進鼻腔——那是我們結婚紀念日時我送她的香水,
如今只剩瓶底的殘液,“王姐說的果然沒錯,跟著沒異能的男人,早晚得餓死在這老鼠洞!
”我后退半步,后腰撞上銹蝕的鐵皮柜。面包從掌心滑落,掉在滿地瓷片中。
想起上周她發燒說胡話,我冒死跑到外圍廢棄超市找退燒藥,
回來時身上被喪尸抓出三道血痕。她清醒后抱著我哭,說只要我平安就好。
可現在……黑暗中,我蹲下身摸索著撿面包。指尖觸到瓷片劃破皮膚,
血珠滴在堅硬的面包上。原來比喪尸更可怕的,是看著曾經說要和我共患難的人,
眼里的愛意一點點被恐懼和貪婪啃噬殆盡。我站起身,走到床邊,將面包遞過去,
聲音放得極輕:“阿寧,先吃點......”“夠了,我受夠了,靠你還不如靠自己!
”阿寧的高跟鞋在潮濕的水泥地上打滑,她攥著褪色外套轉身就跑。我踉蹌著追出去,
地下室的霉味還黏在喉嚨里,只聽見自己慌亂的腳步聲和她壓抑的抽泣在巷道里回蕩。
轉角處腐臭的氣息突然鋪天蓋地涌來。三只喪尸張著滲血的嘴從陰影里撲出,
腐爛的手指幾乎要觸到阿寧顫抖的肩膀。我抄起墻角生銹的鐵棍橫在她身前,
金屬碰撞聲在死寂的街道炸響。“別怕,有我。”我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
后背已經被喪尸抓出三道血痕,溫熱的血順著脊梁往下淌。
阿寧的手指死死揪住我破洞的襯衫,帶著哭腔的聲音貼著我耳邊顫抖:“對不起,
我不該說那些話……”“是我沒用。”我咬牙揮開又一只喪尸,鐵棍卻在撞擊中脫手飛出。
當最猙獰的那只喪尸露出森白獠牙撲來時,我突然感覺后背一空——阿寧的尖叫混著風響,
我整個人被她猛地推了出去。劇痛從脖頸炸開,腐臭的牙齒深深嵌進血肉。
我倒在滿地碎玻璃上,意識模糊間看見阿寧踉蹌后退,高跟鞋在喪尸群中折斷。就在這時,
藍色的光芒突然撕裂夜幕,六柄懸浮的光劍將喪尸瞬間斬成齏粉。“廢物!
連老婆都護不住的窩囊廢!”為首男人一腳踩在我胸口,戰靴上的晶核硌得肋骨生疼。
他扯過阿寧的手腕,故意將她拽到身前,“跟著這種連喪尸都打不過的孬種,
不如跟著老子吃香的喝辣的!”阿寧踉蹌著撞進男人懷里,發梢掃過他鑲滿金屬片的鎧甲。
我掙扎著要爬起來,卻被他另一只腳狠狠踩住手背:“省省吧!
中層最不缺的就是你這種沒用的垃圾!老子戰隊隨便拎個隊員,都比你強百倍!”“放開他!
”阿寧突然尖叫,可男人卻將她摟得更緊,帶著惡意的笑聲震得空氣發顫:“心疼了?
你看看他現在這副鬼樣子!跟著我,住的是帶暖氣的大房子,吃的是中心層特供罐頭!
哪像跟著他,天天在這老鼠窩里啃發霉的面包!”我滿嘴是血,卻還想辯解:“阿寧,
我、我會變強……”“變強?”男人嗤笑一聲,猛地拽起我的頭發,“就你這熊樣,
下輩子都變不成個男人!識相點,趕緊滾!別礙著老子帶美人享福!”阿寧咬著嘴唇,
眼神在我和男人之間游移。男人掏出一枚泛著藍光的晶核,在她眼前晃了晃:“跟著我,
這種寶貝要多少有多少。我可是破虛級,不久后就要突破到臨世級。跟著他?
恐怕連給你收尸的本事都沒有!”我絕望地看著阿寧伸手,握住了那枚晶核。
男人得意的笑聲中,我被狠狠踹開,跌進了滿是污水和腐肉的陰溝里。我絕望的閉上眼睛,
等待著我的死亡。“哥!這邊還有活人!”尖銳的女聲突然刺破黑暗。晃動的光暈里,
扎著雙馬尾的女孩舉著改裝過的霰彈槍,粉色發繩在夜風中翻飛:“撐住啊!
”她身后的高個男人已經蹲下,替我檢查著傷口:“情況不好,得趕緊處理!
”“哥你看他脖子!是被喪尸咬的!”女孩突然驚叫。男人動作頓了頓,
卻把我背得更穩:“先帶回去。”他的聲音像砂紙磨過鋼板,“死馬當活馬醫。”顛簸中,
我感覺自己被放在柔軟的床墊上。刺鼻的消毒水味涌進鼻腔,
女孩的聲音帶著哭腔:“真的不用把他扔出去嗎?萬一變成喪尸……”“閉嘴。
”男人的聲音混著金屬碰撞聲,黑暗徹底將我吞沒前,我聽見布料撕裂的輕響。
有人按住我劇烈顫抖的肩膀,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小子,給我挺住。
老子可不想白救個窩囊廢。”劇痛像無數根鋼針在血管里游走,
我在昏迷與清醒的邊緣反復掙扎。迷迷糊糊中,聽見女孩帶著哭腔的抽噎:“哥,
他燒得太厲害了,會不會……”“沒事!繼續配血清!”男人粗暴的吼聲里,
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再次睜眼時,窗外透進幾縷微弱的晨光。我掙扎著坐起身,
發現身上的傷口已經被仔細包扎,散發著奇特草藥清香。脖頸處原本血肉模糊的咬痕,
此刻竟然已經回復,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金色的火焰紋。“醒了?”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那個救我的男人倚在門框上,手里把玩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你小子命挺大的,
被變異喪尸咬了都活下來了,還覺醒了異能。”我張了張嘴,喉嚨干得幾乎發不出聲音。
女孩突然從他身后探出頭,粉色發繩歪歪扭扭地系著,眼睛卻亮得驚人:“哥,
他真的挺過來了!”她小跑著端來一碗熱湯,“快喝吧,這是用變異獸肉煮的,可補了!
”男人哼了一聲,卻沒阻止。我捧著粗糙的陶碗,滾燙的熱湯下肚,終于找回了幾分生氣。
“我叫成野,這是我妹成夏。”男人拉過一把破舊的椅子坐下,
目光像刀子般在我身上掃來掃去,“在這鬼地方,救你一命,你打算怎么還?
”成夏立刻瞪了他一眼:“哥!說什么呢!”她轉頭沖我笑了笑,
笑容干凈得像末世里難得一見的陽光,“別理他,他就是嘴硬。
我們在這外圍層建了個小據點,你要是沒地方去,就留下來吧。”成野看著妹妹轉變的態度,
打趣道:“也不知道昨天是誰,哭著讓我把人丟掉,今天怎么幫著人說話?”“哥!!
”成夏害羞的看著哥哥。“對不起啊,昨天我實在是太害怕了,哥哥是我最親近的人,
我不能失去他。”成夏看著我,不好意思的跟我道歉。“沒關系,謝謝你們救了我。
”我看著兄妹二人,真誠的開口。如果不是成野背著我回到這里,我根本活不下來,
小姑娘為了救我也是忙活了一個晚上,雖然我昏迷了,可是這些我都能感受到,
大概是因為異能覺醒的緣故。我攥緊了陶碗,沙啞著嗓音再次開口“想我留下。
”我抬頭迎上兄妹二人的目光,“但我不會白吃白住。等傷好了,我跟你們一起出去,
殺喪尸,找物資。”成野摩挲著匕首的手頓了頓,突然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行!
有骨氣!不過丑話說在前頭,要是敢拖我們后腿……”他故意把匕首在掌心轉了個圈,
寒光閃過,“老子第一個把你扔出去喂喪尸!”成夏在一旁吐了吐舌頭,沖我眨眨眼。窗外,
喪尸的嘶吼依舊此起彼伏,但這一刻,我卻第一次在這末世里,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而我心里清楚,這只是開始。總有一天,我會帶著足夠的力量,進入中心層,
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付出代價。外圍層不比中層,這里的喪尸是中層的數倍,
可喪尸哪有人心可怕,現在我只覺得外圍層比中層,中心層好得多。很快到了晚上,
三人圍坐在一起吃飯,鐵皮鍋里的變異獸肉咕嘟冒泡,成野用匕首挑開骨縫,
突然開口:“我第一次覺醒異能,是為了搶一塊發霉的面包。”他把帶肉的骨頭推給妹妹,
成夏低頭扒飯,沒有說話。他們原本也是完整的家,喪尸潮沖散家人后,
兄妹倆在廢墟里摸爬滾打。成野攥著第一顆晶核笑出眼淚時,
成夏才發現他指節全是結痂的傷口。“后來進了個小隊,想著有人照應她。
”他往火堆里添了截木棍,火星濺在疤痕交錯的手背上,“結果執行任務時,
那幫孫子為了獨吞物資,故意引喪尸圍我。”成夏突然把碗重重一放:“要不是我守著,
他們早把你扔給喪尸了!”她眼眶泛紅,“哥被咬那天,渾身燙得像火炭,可第二天早上,
他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覺醒了雙重異能——元素控制系和強化變異系。”成野扯了扯嘴角,
傷疤跟著扭曲:“從那以后,我們就只信自己。在這外圍層,至少不用防著背后的刀。
”他看向我頸間的紋路,“當時看你躺在地上那絕望的樣子,我就想到了自己。
”他眼神往這著鍋里冒著熱氣的肉。沉默了好一會才突然開口:“你這頸紋怪的很,
還是遮起來比較好。”我默默點頭,火光映在三人臉上明明滅滅。成夏突然探身,
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我頸間的紋路:“你到底是什么異能啊?看著比我哥覺醒時還嚇人!
”成野往火里添了根木柴,火星四濺:“急什么,異能哪有那么容易摸透。”“我是輔助系,
能治傷和增幅武器。”林夏晃了晃手里發光的勺子,轉頭沖我笑,“但你肯定比我哥還厲害!
說不定能同時用好幾系的力量!”她興奮地比劃,“等下次遇到喪尸,你一出手,
不就能看出到底是什么能力了?”成野看著成夏那調皮的樣子,臉上笑容更加燦爛。
我望著跳動的火焰,感受著體內若隱若現的力量,第一次覺得,或許在這末世里,
我也能成為他們的依靠。沒想到我們一同作戰的機會來的這么快,那天清晨,
我們一起出去覓食,走到一個林子,便聽見不遠處傳來有人喊救命的聲音。
一隊人跌跌撞撞從密林深處沖出,為首的大漢滿臉血污,抓著成野的胳膊大喊:“快逃!
林子里有只巨力喪尸,一巴掌掀翻了半棵大樹!
我們兄弟......我們兄弟剛被它拍成肉泥了!”成野甩開對方的手,
石刃在掌心凝聚出棱角:“巨力喪尸?有意思。”他轉頭看向我,眼底燃起興奮的光。
成夏的治療微光已經纏繞在匕首上:“終于能見識你的本事了!”“瘋子!都去死吧!
”最后一個人罵罵咧咧消失在灌木叢后。成野吐了口唾沫,
石刃劃破空氣發出銳響:“別管他們,我們走。
”成夏攥著發光的匕首掃過帶刺的藤蔓:“肯定是藏在......”話音未落,
我突然按住太陽穴——頸間紋路劇烈發燙,一股灼熱的力量直沖腦海。
破碎的畫面在眼前閃現:參天巨樹被攔腰拍斷,腐肉堆疊的龐大身影,
還有空氣中震顫的腥風。“跟我來!”我朝著西南方向狂奔,
身后傳來成氏兄妹跟上的腳步聲。我們三人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巨力喪尸的咆哮震得樹葉簌簌掉落,它身上翻涌的暗紫色瘴氣幾乎凝成實質。我深吸一口氣,
頸間的金色紋路亮起刺目光芒,不等林氏兄妹反應,整個人已化作金色殘影沖了出去。
我的手掌狠狠拍在喪尸布滿尖刺的胸膛,空間突然扭曲,怪物龐大的身軀竟詭異地凹陷下去。
與此同時,金色能量如蛛網般蔓延,將它身上的腐肉灼燒出嗤嗤聲響。
成野和成夏在后方瞪大了眼睛,
成野攥著石刃的手微微發抖:“這小子......居然直接硬剛!”巨力喪尸吃痛,
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布滿尖刺的巨爪橫掃而來。我身形一閃,金色紋路在皮膚下飛速游走,
瞬間出現在喪尸身后。不等它反應,我凝聚起全身力量,掌心的金色漩渦狠狠砸向它的后腦。
這一擊直接轟碎了喪尸的半顆頭顱,但它依舊憑借著強大的生命力瘋狂掙扎。
腐臭的黑血噴濺而出,沾到我的手臂卻被金色光芒瞬間蒸發。成野見狀,
雙手猛地拍地:“土刺陣!”地面轟然炸裂,無數尖銳石刺破土而出,將喪尸死死釘在原地。
成夏也沒閑著,粉色治療光芒化作鎖鏈纏住喪尸的四肢,同時大聲喊道:“小心!
它要暴走了!”果然,喪尸身上的暗紫色瘴氣愈發濃烈,龐大的身軀開始膨脹,
顯然準備同歸于盡。我深吸一口氣,頸間的紋路光芒大盛,
雙手交叉向前推出——一道金色光柱沖天而起,裹挾著無可匹敵的力量,
將巨力喪尸徹底吞噬。強光消散后,滿地只剩喪尸焦黑的殘骸。成野吹了聲口哨,
收起石刃:“好家伙,這實力,恐怕連中心層的那些老家伙見了都得忌憚三分。
”成夏興奮地跑過來,眼中滿是崇拜:“太厲害了!以后有你在,我們就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