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二小姐,少在這里假惺惺了。不是你還能是誰?就你站在蛋糕旁邊!”陸霜霜拔高音量,憤怒詰問道,不知道地還以為她跟南如煙關系有多好似的。
其他嫉妒南詩意的名媛也開始小聲議論:
“我看就是南二小姐依舊不喜歡南大小姐,剛剛還虛情假意地留下人家,就是為了看她出糗吧!”
“就是,南大小姐之前是又爭又搶,但是她哪一次成功過?”
“這南二小姐,心胸到底是狹隘了些!”
“陸家家教嚴,南二小姐以后真嫁過去,就這心腸還能當上當家主母?”
……
“我說了不是我!”南詩意冷冷地掃了一圈議論的人。
“小意,怎么了?”陸西堯和江天灝姍姍來遲,目光關切地打量著南詩意。
南如煙心底劃過一抹苦澀,現在明明受傷的是她,這些人,眼里都是女主。
“如煙姐姐被蛋糕砸摔了。”南詩意言簡意賅說著。
兩人才發現,旁邊這個全身沾著奶油的人居然是南如煙。
這么狼狽,她都不大喊大叫,真是奇怪。
不過,她居然想栽贓小意?
陸西堯眸色變沉,將南詩意護在身后,警惕道,“如煙妹妹,這事情不會是小意做。!”
南如煙沒有理會他的敵意,她心中有數。
“阿堯,我自己解釋。”南詩意扯了扯陸西堯的手指,重新走到南如煙面前,小臉寫滿了認真,軟聲道,“如煙姐,我說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我信。”就在大家以為南如煙不會回復的時候,她開口道。
女主不屑做這種事情!
只見南如煙冷冷地拂開陸霜霜的手,抬眸凝著她,“陸小姐,你是親眼看到詩意推倒蛋糕了?”
“我……”陸霜霜結巴了,狐疑地看著她。
不該是這樣的,南如煙不是得順勢污蔑南詩意嗎?
“霜霜,如實說!”陸西堯冷聲呵斥道,雙眸晦暗不明,帶著極強的壓迫性。
“堂哥,我,我沒有!”陸霜霜被嚇了個激靈,不過到這個份上了,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掰扯,“剛剛就南詩意站在這里,這么多人看著呢!不是她還能是誰?”
“不確定的事情就能冤枉人,小意不是這樣的人,調監控吧。”陸西堯冷笑,厲聲道。
陸霜霜面不改色,心里卻在高興,她剛剛確認過了,這里沒有監控!
南如煙看向陸霜霜,狐貍眸色幽深似汪洋,讓人猜不透她的想法,只見她薄唇微啟,聲音冷厲如刀,“陸小姐,你現在承認還來得及。”
“南如煙,你什么意思?你懷疑我?”陸霜霜氣得直跺腳,她真想挖開南如煙的腦子,幫她對付南詩意,她居然還不領情!
“是!”南如煙肯定道。
南詩意微愣,這還是第一次南如煙沒有懷疑她。
“陸先生,如果等下查出來是陸霜霜所為,我也會推蛋糕砸回去,陸先生應該沒意見吧?”南如煙可咽不下這口氣,扭頭詢問陸西堯。
小臉沾著奶油沒擦干凈,狐眸里充斥著極重的狠戾。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人不犯她,她也不會惹事,一旦害她,必須還回去!
陸霜霜是他的堂妹,她要動人家,還征詢他哥哥的意見,已經是她最大的禮貌!
“堂哥,你別聽她瞎說,跟我有什么關系,那要是查出來真的是南詩意干的,你也讓她砸回去嗎?”陸霜霜見陸西堯想點頭,趕緊插話。
“可以!”南詩意不慌不忙開口,坦然地看著她。
“行,我信小意!”陸西堯一眼就看破陸霜霜的慌張,沉聲補充,“霜霜,真是你所為的話,如煙妹妹想出氣,你得受著!”
陸霜霜緊咬著唇,手指攥緊,這會她不能認,那就只能忍,“好!”
反正沒監控!
“詩意,調監控吧。”南如煙見她同意,云淡風輕開口。
說著就找了張椅子坐下,擦著身上殘留的奶油漬,越擦卻越臟!
可惜了這裙子,徹底廢了。
南詩意掃了一眼南如煙,滿心疑惑,怎么知道她裝了針孔攝像頭的?
“這里哪里有監控?你們少冤枉我。”陸霜霜指了指頭頂,語氣多了幾分洋洋得意。
南如煙聞言輕蔑一笑,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江少爺,熱鬧看得差不多了,你準備的蛋糕,麻煩推進來吧,詩意她吃不了那么多的,應該不介意我浪費一下吧?”南如煙抬眸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江天灝。
江天灝驚住,他準備蛋糕的事情不是沒跟南家透露?他想給小意一個驚喜的!
南如煙現在心情很糟糕,她可懶得去解釋那么多,只是眼下這口氣,得先解決。
不多時,蛋糕被推進來,南如煙抬頭一看,很滿意,比剛剛那個還高大!里面還是水果餡的,份量重!
陸霜霜看著大屏幕播放的畫面,心如死灰。
畫面上南如煙只是站在一旁吃蛋糕,南詩意在旁邊分蛋糕,陸霜霜圍著蛋糕轉著,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將自己的長披肩卡在推車底,等她走遠的時候,用力扯動,蛋糕車滾動,上面的蛋糕失去平衡,直直地砸向南如煙!
“我去,賊喊捉賊啊!”江天灝直接驚住,“南如煙,我的蛋糕送……”
他話還沒說完,只聽“嘭”地一聲,陸霜霜已經倒地了,蛋糕盡數砸在她身上,整個人都像是被埋!
“嘶……”圍觀人倒吸一口涼氣。
“啪啪啪!”江天灝忍不住拍掌!
早就聽聞南大小姐人美心狠,沒想到狠起來的時候還是挺帥的。
此時的南如煙,冷冷地看著地上的陸霜霜,那眼神,像是在看垃圾。
良久,她才抬頭,“抱歉,擾了大家的興致!”
說完就大步離開了,只留下還在恍惚中的眾人……
南如煙哭了,哭得稀里嘩啦,撕心裂肺!
她坐在外面的臺階上哭,抱著自己的膝蓋,蜷縮成小小一只。
江硯鐸循著哭聲趕到,看著她瘦瘦弱弱、不停顫抖的身影,心臟不自覺地一顫,眼底透出一抹連自己都未察覺的心疼。
剛剛宴會他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回來的時候在大屏幕上看到錄像才知道她被欺負。
都說她是惡女,可她到底惡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