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去辦公室,他總把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腕。我假裝看《教育心理學(xué)》,
余光卻盯著他批改作業(yè)的手,鋼筆在紙上沙沙作響。“看夠了?” 他突然抬頭,
嚇得我書都掉在地上。撿書時聞到他袖口的雪松香水味,
和第一次視頻里那個慌亂掛掉的聲音重疊 ——原來從那時起,
他就不再是單純的 “閨蜜哥哥”,而是讓我心跳失控的存在。01“清梔,
你快看我新買的睡衣,粉的,特別嫩!”秦悅萱一邊抱著手機(jī),
一邊朝我晃了晃那套可可愛愛的兔耳睡衣,語氣興奮得不得了。我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滴著水,
裹著浴巾在床邊翻找換洗衣服。“你別煩我,我得趕緊穿衣服,不然一會兒感冒了你負(fù)責(zé)啊。
”我一邊拎著T恤和短褲走回床邊,腦子里只想趕緊換完衣服然后吹頭發(fā),
我把T恤往頭上一套,正撩到胸口的時候——“我先掛了,你早點休息。
”一個溫潤、干凈的男聲突然從室內(nèi)某個角落響起,像是一杯加了冰塊的檸檬汽水,
在我耳邊“咕嘟”炸開,我整個人一僵,空調(diào)打在濕發(fā)上的涼意瞬間爬滿全身,
但我冷得不是溫度,是——尷尬!我猛地轉(zhuǎn)頭,眼神像鐳射炮似的掃向秦悅萱,
只見她手里還握著手機(jī),屏幕還亮著——顯示視頻通話剛剛結(jié)束。
“……你、你剛才在和誰視頻?”秦悅萱:“……啊?”“你他媽剛才在跟誰視頻!!!
”“我哥啊。”她回得理直氣壯,“我不是給他看我新買的睡衣嘛,
他說挺可愛的就——”“你跟你哥視頻的時候不提醒我?!你眼瞎啊沒看見我正換衣服?!
”“哎喲!”她終于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嘴巴張得快塞得下一個蛋,
“我剛才……我剛才忘了你在換衣服了!”“我社死了!!!我真的是社!死!了!!!
”我整個人撲倒在床上,雙手死死抱住腦袋,哀嚎聲震耳欲聾。
“我的天啊他是不是看到我了!不是是不是的問題了!就是看到了!我上衣都撩到一半了!
”“他是不是覺得我瘋了?!怎么會有女生在視頻鏡頭前當(dāng)眾脫衣服啊?!”我快炸了,
眼淚差點飆出來,“我現(xiàn)在是不是得轉(zhuǎn)學(xué)?還來得及吧?我去云南開個客棧隱姓埋名得了!
”秦悅萱也慌了,“不不不,他應(yīng)該沒看清!他立馬就關(guān)視頻了啊!
”“他聲音那么冷靜地說‘我先掛了’,我怎么聽著像是在體面地收尸?!
”秦悅萱倒是有些興致勃勃的蹲到我床邊,
賊兮兮地湊近我:“我哥剛才是不是聲音特別好聽?”我沒吭聲。“是不是特別溫柔?
他就是那種走文藝掛的,戴眼鏡,身高一米八四,穿襯衫賊好看那種。
”我死魚一樣盯著天花板,
腦袋卻開始不爭氣地回響起那句“我先掛了”——低低的、沉穩(wěn)的、像晚風(fēng)一樣的男聲,
清清冷冷地鉆進(jìn)我耳朵,居然還有點……好聽?不不不不行!我剛被他看了個半裸,
我要是現(xiàn)在覺得他聲音好聽那我是不是有病?!“你別撮合了,拜托了,放過我吧。
”我眼神懇求。“可是你沒聽出來嘛,我哥掛電話前的語氣……有點慌哎。
”秦悅萱眼睛一亮,“我哥平時超淡定的,從來不這么結(jié)巴。”“你想說他也被嚇到了?
”我瞪她。“不,他大概是被你美呆了吧。”她一臉正經(jīng)地說。
“……”我實在沒法和這種不講邏輯的幻想派溝通。
可她那句“我哥平時超淡定”卻在我心里種下一顆奇怪的種子。那種聲音的男生,
如果淡定是常態(tài),那剛才那句略微頓了頓的“我先掛了”,我是不是,真的嚇著他了?
或者他沒掛得那么快?我突然打了個冷戰(zhàn),手里的吹風(fēng)機(jī)差點掉地上。
“你哥他……應(yīng)該沒截圖吧?”“你說呢?”秦悅萱嘴角一勾。“……”我瘋了,真的瘋了。
02一次下課,我背著書包,心里想著下午的復(fù)習(xí)計劃,
眼角的余光便看到前方學(xué)院樓下有個高大的身影,那個人站得筆直,
仿佛整個校園的陽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我不由得皺了皺眉,心想這人是誰?
怎么從來沒見過?而且他怎么站得那么引人注目,周圍居然有那么多女生在偷偷盯著他看,
臉上的神情又都帶著些許迷戀,可是那人根本不看她們一眼,似乎與整個世界隔離開來,
真是氣場全開。我不自覺地往前走了幾步,越走越近,終于清楚地看到了那人的側(cè)臉。天吶,
這個顏值…簡直太過分了!刀刻般的五官,深邃的眉眼,還有那雙鳳眸,
簡直完美到不可思議。我的心臟忽然漏跳了一拍,竟然開始緊張了起來。
我下意識地停下腳步,雙手緊緊地握住課本,快速看了眼周圍,
然后悄悄地將視線轉(zhuǎn)回到他身上——也許只是錯覺吧,他的眼神似乎朝我這邊瞥了一眼。
“不可能吧?”我心里猛地一跳,低聲嘀咕著,隨即緊張得轉(zhuǎn)過身,
裝作若無其事地看向別處,心臟砰砰直跳。幾天后,我沒想到又再次見到了他,
在鈴聲敲響的最后一刻,我急急忙忙地奔向教室,幾乎是飛奔進(jìn)了門,腦袋一陣空白。
環(huán)顧一圈,看到教室里幾乎所有的位置都已經(jīng)坐滿了,每次都晚一步,真是暈了!這時,
我在角落里看到了他——那個完美的帥哥。他坐在最后一排,周圍沒有人,
旁邊居然還有一個空位!一瞬間,我腦袋飛快地運轉(zhuǎn):如果坐過去,他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
會不會覺得我心急如焚?……不行,不能讓自己表現(xiàn)得那么笨,得冷靜。我深吸一口氣,
勉強(qiáng)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邁步走過去,站在了他的旁邊,
低頭假裝不經(jīng)意地問了一句:“這邊有人嗎?”那人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揚,
眼中卻有種難以言喻的深邃。他并沒有回答我,而是淡淡地開口:“沒有人。”聽到這話,
我整個人愣住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幾乎讓我忘了自己正在說話。天吶,太帥了!
我腦海里瞬間冒出了無數(shù)種幻想,甚至連未來孩子的名字我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坐下后,
我才緩過神來,感覺他那冷冽的聲音居然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聽過。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
我忽然想到一個“高招”,我要和他搭話,不能浪費這個機(jī)會,于是,我鼓起勇氣,
小聲地說道:“這老師上課好無聊啊。”話音一落,我頓時感到有點尷尬,
覺得自己怎么會說出這么無聊的話。他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回應(yīng)我什么,我心里一陣失落,
但隨即又咬了咬牙,決定繼續(xù)努力。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問:“我有個朋友想認(rèn)識你一下,
能加個微信嗎?”最后一句話幾乎是低到不能再低,整個聲音變得像蚊子一樣輕。話說完后,
我自己都覺得尷尬,臉頰微微發(fā)燙,手心也開始出汗,
心想著他肯定會覺得我很奇怪吧……沒想到,他只是稍微盯了我?guī)酌腌姡?/p>
嘴角依然帶著那種淡淡的笑意。“好啊。”他從桌子上拿出手機(jī),打開了微信界面,
遞給我一個二維碼。我愣了一下,趕緊拿出自己的手機(jī)掃了二維碼,心跳卻加快了無數(shù)倍。
好友驗證通過后,他發(fā)了消息:“秦書禹。”“蘇清梔。
”我?guī)缀跏窍乱庾R地打出了一個名字,突然間覺得不對,靈機(jī)一動,
馬上找補:“我朋友叫蘇清梔。”03下課鈴聲一響,我心底暗暗松了口氣,
終于熬到下課了!我斜眼瞟了瞟旁邊那位帥哥,心里琢磨著再跟他聊點什么。說真的,
這節(jié)自然辯證法課真是無聊透頂,要不是他坐在旁邊,我可能已經(jīng)趴在桌上夢周公去了。
“你也覺得這課挺無聊的吧?”我自以為很自然地笑了笑,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么刻意。
帥哥側(cè)過臉,嘴角微微上揚,“嗯,是有點。”我暗自竊喜,正準(zhǔn)備繼續(xù)聊,
卻發(fā)現(xiàn)老師根本沒有要下課的意思。他依舊拿著麥克風(fēng),滔滔不絕地講述著他那些光輝歲月,
我有些不耐煩地用筆敲著桌子,小聲嘀咕著:“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突然,
我感覺到一道目光掃了過來,心里一緊,趕緊低下頭,糟糕,
不會是被老師發(fā)現(xiàn)我在說他壞話了吧?我最怕和老師對視,那種尷尬簡直能讓我原地爆炸。
好在老師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我,而是在介紹這學(xué)期新來的秦書禹老師。
“有問題可以向秦書禹老師請教。”老師話音剛落,我身邊的帥哥就站起來走上了講臺,
跟大家打起了招呼。什么?!坐在我旁邊的帥哥竟然就是新來的老師秦書禹!天哪!
怪不得他旁邊沒有坐人,原來他是老師!我頓時覺得臉頰發(fā)燙,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還沒等我緩過神來,老師又發(fā)話了:“不如請坐在秦書禹老師旁邊的女同學(xué)來分享一下,
坐在這么一個大帥哥旁邊是一種什么體驗好了。”什么?我猛地抬頭,
迎上老師戲謔的目光和同學(xué)們好奇的眼神,我的心跳如擂鼓,腦袋里一片混亂,
整個人懵懵的站起來。“同學(xué),你叫什么名字?”老師笑瞇瞇地問。我朋友叫蘇清梔,
你問我叫什么?我能叫什么呀!我支支吾吾只能報了閨蜜的名字:“我……我叫秦悅萱。
話音剛落,我感覺到秦書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絲戲謔。我不敢看他,只能低著頭,
心里默默向閨蜜道歉:對不住了,悅萱,借用一下你的名字。這時,
秦書禹突然開口:“看來這位秦悅萱同學(xué)有點緊張啊,不如我們給她一點掌聲鼓勵一下?
”教室里頓時響起一片掌聲,夾雜著一些笑聲,我抬起頭,正好對上秦書禹的目光,
他眼中的笑意更濃了。“謝謝大家。”我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心里卻恨不得立刻消失。
老師似乎并沒有打算放過我,繼續(xù)說道:“秦悅萱同學(xué),能不能跟我們分享一下,
坐在秦書禹老師旁邊有什么特別的感覺?”我愣住了,這問題讓我怎么回答?
說我覺得他帥得讓我心跳加速,還是說尷尬得想找條地縫鉆進(jìn)去?我支吾了半天,
最后硬著頭皮說:“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挺榮幸的。
”教室里再次響起一陣哄笑聲,有人大聲喊道:“太官方了,不夠真誠啊!
”我尷尬得無地自容,只能再次低下頭,恨不得時間能倒流,讓我回到課前,
重新選擇一個座位。終于,老師放過了我,繼續(xù)講他的課。我如釋重負(fù)地坐下,
卻再也不敢看秦書禹一眼。04第二節(jié)自然辯證法課,我整個人癱軟在桌上,
像只鵪鶉一樣縮著脖子,不敢再看他一眼。心里不停地祈禱這節(jié)課能快點結(jié)束,
不然我真的要被那種社死的尷尬感逼瘋了。好不容易熬到下課鈴聲響起,我猛地站起來,
抽出抽屜里的書包,隨手把書一塞,就準(zhǔn)備腳底抹油趕緊溜,我心里想著,
趕緊離開這個讓我尷尬到無地自容的教室,越快越好。剛走到走廊的盡頭,
就看到秦悅萱已經(jīng)下了課,站在墻角,朝著我的方向望,我們之前約好了,
誰先下課就等著對方一起回宿舍。我加快了步伐,
迫不及待地想把辯證法課上的社死場面分享給她。剛一開口:“萱萱,我和你說……”突然,
秦悅萱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朝著我身后大喊了一聲:“哥哥!”我愣了一下,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居然是秦書禹!我的天,他怎么在這兒?等等,
秦書禹是秦悅萱的哥哥?我內(nèi)心瞬間崩潰,那種社死的感覺再次襲來。秦悅萱笑得靈動,
仿佛完全沒有察覺到我的窘迫,揚聲說道:“哥哥,這是我舍友蘇清梔。蘇清梔,
這是我哥哥秦書禹。”我站在那里,腳好像突然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秦書禹走到我面前,低頭看著我,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下次上課,記得坐前排,
一定會讓你覺得這堂課很有趣。”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調(diào)侃我,
回想起在他面前出的糗,此刻只想快速逃離這里,慌亂中,
我說了個極蹩腳的借口:“我突然想起來我衣服還在洗衣機(jī)里沒曬。”說完,
我盡量在臉上堆起一個笑容,不等兩人反應(yīng),一溜煙地往教學(xué)樓外跑去,陽光灑在身上,
我感覺如釋重負(fù),這次社死的經(jīng)歷讓我明白了,帥哥雖好,但要是老師,還是敬而遠(yuǎn)之吧。
05一回到寢室,我整個人往床上一癱,感覺自己像條咸魚一樣,一動也不想動,
腦子里不停地回放著今天在自然辯證法課上的尷尬場景,特別是秦書禹那個戲謔的眼神,
簡直讓我無地自容。“清梔,我回來了!”秦悅萱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緊接著,
她興奮地沖了進(jìn)來,手里還拿著一沓黃色的便簽。她一進(jìn)門就直奔我的床位,
語氣里滿是好奇和興奮:“清梔,你是不是早就暗戀我哥啊?”我猛地掀開床簾,
心里有些打鼓,但嘴上還是理直氣壯地否認(rèn):“什么?我暗戀你哥?你別亂說啊!
秦悅萱看到我茫然的神色,笑了笑,解釋道:“我哥撿到了這個,問我是不是你的,你看,
上面還畫著人臉呢。”她說著,揚了揚手中的便簽。我定睛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這不就是我之前隨手畫的那個便簽嗎?當(dāng)時因為無聊,我就在便簽上畫了秦書禹的側(cè)臉,
結(jié)果今天扯書包的時候太生猛,把它弄掉了。““呃……這……這只是我隨便畫著玩的。
”我支吾著,心里卻更怕秦書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妹妹的舍友在花癡他。“萱萱,
你你當(dāng)時是怎么回答的?”我迫不及待地問,心里緊張得要命。秦悅萱故意停頓了一下,
吊足了胃口,才慢悠悠地說:“我呀,我說……不是。”聽到她的回答,我松了一口氣,
整個人又癱回了床上。“謝天謝地,幸好你沒亂說。”秦悅萱笑得更加燦爛:“不過呢,
如果你真的暗戀我哥,可以直接告訴我,我?guī)湍愦楹涎健!蔽衣犃诉B連擺手:“別別別,
我哪敢啊,你哥可是我們的老師,”秦悅萱笑了笑:“你不用緊張,我哥哥人很好的,
而且他只在咱們學(xué)校待一學(xué)期,你不用太擔(dān)心師生關(guān)系。”想起他見證了我一系列社死過程,
還看見我光裸的肚皮,第一、第二形象全毀了,一點美好的開始都沒有,
我趕緊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現(xiàn)在只想著怎么躲他遠(yuǎn)一點,尷尬死了。
”秦悅萱笑了笑:“好吧,那我不勉強(qiáng)你了,不過你要是需要助攻,記得找我哦。
”我躺在床上,心里卻不由得泛起一陣陣悸動。只待一學(xué)期?那是不是意味著,我還有機(jī)會?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還是躲遠(yuǎn)點比較安全,免得再發(fā)生什么社死的事情。
06下周的自然辯證法課,原本的張老師跳槽去了別的學(xué)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我正趴在桌子上盤算著怎么熬過這節(jié)課,說實話,我對這門課興趣不大,期末能過就行,
平時打打醬油,抱抱佛腳,生活樂逍遙。那天,秦書禹,我們的新代課老師,
穿著灰藍(lán)色襯衫,袖口卷到小臂,胳膊交疊在講桌上,正在慢悠悠翻點名冊。“哇,
這也太像電影里走錯片場的男主了吧?”“他就是新來的秦老師?”“帥是帥,
但眼神有點……嚇人?”我才剛坐下,前排一個女生回頭沖我擠眉弄眼:“蘇清梔,
你不是上節(jié)課跟他坐一起嗎?你倆認(rèn)識?”我還沒來得及搖頭,講臺上的男人忽然抬頭,
狹長的眼眸準(zhǔn)確無誤地對上了我。“咳。”他清了清嗓子,開口的聲音竟出奇地清澈,
“這門課原本的張老師轉(zhuǎn)班了,現(xiàn)在課程由我繼續(xù)接手。”臺下一片低聲嘩然。
“另外……”他眼神一掃全場,最后又慢慢收回,落在我身上,“這門課需要一位助教,
之前張老師還沒定人。”我瞬間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果然,下一秒,他笑了一下,笑得不大,
但偏偏讓人心慌:“就選蘇清梔吧,畢竟我現(xiàn)在只認(rèn)識她。”什么?我猛地抬頭,
對上他那雙含笑的眼眸,心里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教室里瞬間炸開了鍋,
掌聲、調(diào)侃聲此起彼伏。“蘇清梔,可以啊,都成助教了!”“以后上課就靠你了!
”我僵硬地坐在座位上,仿佛置身寒潭,渾身冰涼。最近真是水逆到家了,
各種倒霉事一樁接一樁。我偷偷瞥了眼秦書禹,他依舊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
仿佛剛才的決定只是隨手一指。回到宿舍,我左思右想,決定借助玄學(xué)的力量。于是,
我左挑右選,敲定一張黃色的符紙,上面寫著“水逆速速散去”,然后虔誠地點了轉(zhuǎn)發(fā)。
幾分鐘后,我才想起來忘記屏蔽秦書禹了,等我忙點開微信,
發(fā)現(xiàn)秦書禹已經(jīng)評論:“唯物主義論忘了嗎?助教要起帶頭作用,
找個時間來辦公室溫習(xí)一下。”我心里一沉,又氣又急,恨不得把手機(jī)扔出去。
但還是顫抖著雙手回復(fù):“好的,顧老師。”附上一個“淡淡笑”的表情。“清梔,
你真的要當(dāng)助教啊?”“聽說秦書禹講課特別嚴(yán),
之前在別的學(xué)校還搞過論文讀書會那種……”宿舍里室友嘰嘰喳喳,我癱在床上,一動不動,
手里舉著手機(jī),像是舉著最后的希望。“我不信命,但我信轉(zhuǎn)發(fā)。我在微博小號上搜了一圈,
最后鎖定一張黃色的電子符紙,寫著“水逆退散,逢兇化吉”,圖案繁復(fù),
邊上還有一行小字:“轉(zhuǎn)發(fā)即轉(zhuǎn)運,立刻見效。”我閉著眼點了轉(zhuǎn)發(fā),然后長舒了一口氣,
仿佛這就能把厄運擋在門外。幾分鐘后,微信彈出一條消息,是秦書禹【唯物主義論忘了嗎?
助教要起帶頭作用,找個時間來辦公室溫習(xí)一下。
】他還特意配了我轉(zhuǎn)發(fā)那張“水逆退散”的截圖。……完了,我忘屏蔽他了。我心里一沉,
又氣又急,手指抖啊抖地,還是艱難地敲出了:【好的,
顧老師】并附上一個“淡淡笑”的表情。我的眼角都在抽搐,我這樣的一個自由散漫,
臨時抱佛腳的普通學(xué)生,怎么可能勝任助教這么重要的職責(zé),還是想辦法推掉比較好,
不要耽誤我的大學(xué)躺平時光。07下午我從宿舍樓底下推出那輛小電驢,
晃晃悠悠地往秦書禹的辦公室騎去。一路上,我心里不斷打腹稿,
想著怎么拒絕他的助教提議。“秦老師,我蘇清梔天生就不是當(dāng)助教的料,你看看選別人吧。
”“老師,我上課連筆記都不抄,讓我當(dāng)助教,同學(xué)們會造反的。”“還有,我最近水逆,
不適合承擔(dān)重任……”我一邊騎車一邊嘟囔,仿佛這樣就能給自己增加點底氣,
可越想越覺得,我那點理由在他面前估計就是紙糊的,一戳就破。到了辦公室門口,
我停下車,拍了拍臉頰,讓自己看起來精神點,深呼吸幾次后,我禮貌地敲了敲門。“進(jìn)來。
”里面?zhèn)鱽砬貢淼穆曇簦统炼逦N彝崎T進(jìn)去,秦書禹正低頭看著一堆文件,
桌面上攤開的文獻(xiàn)和筆記本電腦顯示他有多忙。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指指旁邊的座位,
又低下頭批改文件,筆走龍蛇,一副公務(wù)繁忙的樣子。我坐下后,隨手抽了本書,
但心里那股拒絕的勁兒又上來了:“秦老師,我——”“嗯?”他頭也沒抬。“……沒事。
”我慫了。我盯著手里的那本《教育心理學(xué)》,從第一章翻到最后一章,又翻回來,
一本書翻了快十次,心思卻壓根不在書上,期間,我偷偷瞄了秦書禹好幾次。他的眉毛很淡,
卻很有型,睫毛居然意外地長,藍(lán)色條紋襯衫微微敞開,露出小麥色的鎖骨,袖口卷起一圈,
露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腕。我再一次偷瞄他時,他突然抬起頭,目光精準(zhǔn)地捕捉到我的視線。
“看夠了?”他嘴角微微上揚。我瞬間臉紅,連忙低下頭:“沒,沒有,
我就是……隨便看看。”他輕笑一聲,看了看墻上的鐘:“時間不早了,一起去吃個飯吧。
”我本能地拒絕:“不用了,秦老師,我……”“就當(dāng)是我上次視頻的時候,
那個……不小心看到的事,道個歉。”我臉一下子紅了個徹底,那個事……他還記得?
他看我臉色變了,笑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愣,臉更紅了:“那……那好吧。
”坐上他車的時候,我還有點飄,副駕駛的安全帶怎么都拉不順,手抖得厲害。
他伸手幫我拉好,我卻一下子緊張地不敢動。“你很怕我?”他側(cè)頭問。我搖頭,
“沒有……只是,有點緊張。”車?yán)锇察o了一會兒,我硬著頭皮說:“秦老師,
我不太想當(dāng)助教。”他側(cè)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帶著笑意:“好,不當(dāng)。”我愣住了,
心里充滿了疑惑。就這么簡單?那我在他辦公室待一下午干嘛?
吃飯的地方是一家環(huán)境不錯的餐廳,我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蘇清梔,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麻煩?”他突然問道。我愣了一下,隨即搖頭:“沒有,秦老師,
您是老師,我是學(xué)生,我哪敢覺得您麻煩。”他輕笑:“你心里可不是這么想的。
”我心虛地低下頭,開始給自己洗腦,告誡自己別被他外表迷惑。可越是這樣,
我越是忍不住被他吸引。08吃完飯,秦書禹送我回宿舍,車子在宿舍樓下停穩(wěn),
我伸手去解安全帶,心里還在琢磨著怎么跟他道別才顯得自然不尷尬。
可下一秒——我的眼睛被一只溫?zé)岬氖终聘沧。菩膸е砩夏欠N熟悉的清冽氣息,
混合著一點點淡淡的木質(zhì)香。我整個人瞬間僵住,腦子一片空白。“秦……秦老師?
”我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得嬌滴滴,連我自己聽了都起雞皮疙瘩。他低低地“嗯”了一聲,
聲音里帶著些許歉意,“不好意思,剛剛把你當(dāng)小朋友了。”說完,他移開了手。
我眨了眨眼,視線恢復(fù)清晰,一抬頭就對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怎么說呢?
他的眼睛亮得像清晨沾著露水的葡萄,睫毛忽閃時,眼里的光跟著晃悠,我正盯著看,
突然發(fā)現(xiàn)那些細(xì)碎的光亮聚成一團(tuán),清晰地映出我的影子。那一瞬間,
我的心 “咯噔” 一下,像是被誰輕輕攥住,又酥又麻,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秦……秦老師,你、你是不是戴了美瞳?”我慌亂中居然問出了這么一句。他愣了一下,
隨即笑了,“你覺得我戴美瞳?”“不、不是……”我結(jié)巴了,試圖挽回形象,
“不然……不然你的眼睛怎么會這么好看?”他笑意更深,眼神溫柔得能溺死人,“謝謝。
”我臉頰發(fā)燙,匆匆說了句“晚安”,逃也似地下了車站在宿舍樓下,我深吸了一口氣,
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回到寢室,
秦悅萱正坐在桌前哈哈大笑地看著綜藝節(jié)目,我心里亂得要命,
可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過去,“萱萱,我問你個事。”她看都沒看我一眼,繼續(xù)笑著,
“什么事?不說你肯定憋壞了。”“如果我當(dāng)你嫂子怎么樣?”我盡量裝作輕松的語氣,
但心里那份緊張卻壓都壓不住。秦悅萱猛地扭頭看著我,眼睛瞬間瞪大,“你說什么?!
當(dāng)我嫂子?!我點點頭,試圖保持鎮(zhèn)定,“嗯,如果當(dāng)你嫂子,怎么樣?”她不顧形象,
居然發(fā)出了驚天動地的尖叫,“嫂子?!你要當(dāng)我嫂子?!天哪!我一定給你倆創(chuàng)造機(jī)會!
”“噓——”我急忙捂住她的嘴,生怕樓下的其他人聽見。09放假第一天,
我還在床上賴著不想動,秦悅萱就一屁股坐在我床頭,邊敷面膜邊對我說:“晚上KTV,
走不走?”“走啊。”我打了個滾,頭發(fā)炸得跟雞窩一樣,“不唱不是人。”晚上七點,
我倆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KTV。她一進(jìn)門就摁著我坐下:“你先來個開場秀,
我看看你最近有沒有退步。”我笑得賊賊的:“那我可要點殺傷力最大的那首。
”我點了《死了都要愛》,
一開口全是肺活量——“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唱到副歌,我都要上天了,
突然秦悅萱湊我耳邊說了句什,音響太吵,我以為她要去洗手間,隨手揮了揮:“去吧去吧。
下一秒,我一個高音沒撐住,破了。然后,我看到門被打開了,
秦悅萱像獻(xiàn)寶一樣笑著走進(jìn)來,身后跟著一個穿著灰色襯衫、身形頎長的男人——秦書禹。
我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了一樣,
歌詞都唱不下去了腦子里瘋狂回放剛才她說的話:“……我哥剛好在這附近,你的機(jī)會來了。
”機(jī)會個頭啊!!!我破音+跑調(diào)+面如死灰,艱難唱完最后一句,聲音小得像蚊子。
秦書禹走進(jìn)來,聲音比他人還溫柔:“打擾你們了嗎?”我瘋狂搖頭,
手都快扭成麻花了:“沒、沒有,老師您坐——坐!”他在我對面坐下,燈光打在他側(cè)臉上,
鼻梁高挺,側(cè)顏殺一整排。秦悅萱一邊翻點歌屏,一邊嘿嘿笑:“蘇清梔,
我點你最愛那首哈,今天有人陪你唱了。”我頓時臉色大變,
她點的是那首——我每次唱情侶對唱都一個人演兩角的那首!我剛想開口阻止,音樂已經(jīng)響,
。秦書禹居然也拿起了麥克風(fēng),低聲唱著,聲音沉穩(wěn),像夜晚被點燃的木炭火,我瞬間卡殼,
差點忘了自己的歌詞。“你唱啊。”他看向我,眼神帶著一絲笑意。
我大腦宕機(jī):“我、我、我……”“副歌來了。”他提醒我。我咬著牙,沖進(jìn)副歌,
心里卻瘋狂尖叫:他唱得也太好了吧!!這誰能頂住啊啊啊啊啊!!!
唱到一半我已經(jīng)魂飛魄散,一直盯著他看,完全忘了節(jié)奏。音樂突然只剩伴奏,
秦書禹輕輕喚了我一聲:“蘇清梔?”我下意識說了句:“怎么了,老公?”空氣,
突然死一般的寂靜,三秒后,我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啥,捂臉都嫌不夠,恨不得當(dāng)場蒸發(fā)。
我磕巴著解釋:“不是,我是叫屏幕里的人!真的!是歌詞里有這個字!
我、我……”他沒接話,只是把麥克風(fēng)放下,唇角微微一揚。媽呀,
他是不是在笑我……但他笑起來也太好看了吧!!我趕緊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把剩下的歌唱完了,全程不敢看他。唱完出來已經(jīng)快十點,秦書禹說送我們回學(xué)校。
我還在猶豫要不要打車,他已經(jīng)打開車門:“上來吧。”到了車旁,
秦悅萱一臉壞笑:“你坐副駕。”我趕緊擺手:“啊這……不好吧?太明顯了。
”她用胳膊肘捅我:“你都叫人老公了,還矯情什么?”我正想回一句,
秦書禹突然轉(zhuǎn)頭對秦悅萱說:“悅萱,上車。”然后打開了后座的車門。
秦悅萱乖巧得不像話,貓一下身,就鉆了進(jìn)去。我也下意識往后走,正要跟著進(jìn)去——“啪。
”車門被關(guān)上。我愣住,抬頭,就看到秦書禹到副駕這邊,打開車門,輕輕叫我:“蘇清梔。
”他一手抵著車門,側(cè)身為我讓開位置。我腦子“轟”的一下,
一邊走過去一邊瘋狂內(nèi)心戲:他是不是喜歡我?不然怎么這么主動?
還是……他只是出于禮貌?可是他剛才在KTV笑了啊,那笑是啥意思……坐上副駕后,
我偷偷偷用余光看他,他目視前方,眼里全是穩(wěn)重和克制,
可我心里已經(jīng)放煙花放到北京二環(huán)外回宿舍的時候,我一路都沒下地兒,
洗澡時竟然還忍不住開心得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隔壁宿舍居然還有女生配合我合唱,
我才意識到自己開心過頭了。躺在床上,我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出秦書禹的身影,他的笑容,
他的聲音,他的一切。我忍不住想,他是不是也對我有好感呢?10“周末去我家唄?
”秦悅萱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一邊把頭發(fā)別到耳后,笑得像個成功的媒婆。
“我有點……”我話還沒說完,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秦書禹低頭批卷子的樣子。
修長的手指夾著紅筆,側(cè)顏輪廓清晰得像油畫。鬼使神差的,我咽了口口水,
點了點頭:“行吧。”到了秦悅萱家,我才知道什么叫有錢人的世界,復(fù)式公寓,
三米高的吊燈閃著溫柔的光。墻上掛著油畫,腳底踩著絨絨地毯,
連樓梯扶手都透著一股貴族氣息。秦悅萱興奮得像撿到寶,
進(jìn)門時她還笑著對我眨眼:“說不定今天能碰上他。”“他不一定在吧?”我假裝語氣輕松,
心跳卻一下一下在加速。她立刻掏出手機(jī)打電話。“哥,你今天回來嗎?
”她一副毫不掩飾的期待。我默默在旁邊聽著,指尖都繃緊了。“啊?出差?
那好吧……”她語氣里有點小失望,忽然頓了一下,補了一句,“蘇清梔也來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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