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的左手在齒輪間化作血肉《尼布楚條約》，俄文字符順著指骨滴落。
我掄起活字扳手砸向水輪機，青銅葉片卻翻卷成女人嘴唇模樣。"三年了，
懷瑾砸機器的姿勢都沒變。"容妃的機械觸須從蒸汽陰影里伸出，玄色旗袍掃過李四的斷肢。
我嗅到她發間法蘭西玫瑰香精，那是我用凡爾賽胚胎細胞培育的品種。王五突然撞開我。
少年后背被齒輪豁開。崩出的銅螺釘刻著《拿破侖法典》第12條。
容妃的翡翠護甲擦過我喉結："小狼崽護主倒是積極。"觸須插進王五傷口，
挑出的神經纖維上爬滿法語變位詞。李四的殘肢突然抽搐，
帶著機油味的俄語臟話從斷口噴出，五根指骨如子彈射向容妃心口。
1.復眼窺私鍛錘的復眼里浮出凡爾賽宮浴室壁畫。王五僵在鍛鐵臺前。鐵錠上的金發使臣，
正褪去我的工裝，那是去年驗收水力閥門的雨夜。"別看！"我扯下汗巾蓋住鐵錠。
容妃的聲音從128只機械瞳孔里滲出："南掌墨當年夸贊壁畫供暖系統時，
腰帶扣可是本宮親手解的。"鍛錘轟然砸落，
火星里閃現我偷繪蒸汽機圖紙給法蘭西使臣的畫面。
機械觸須驟然勒緊我腰腹："原來雙向閥門要這么開。"王五突然慘叫，
他的腳踝被法典條文纏住拖向熔爐。皮膚上浮現出云裳當年戴的翡翠腳鏈紋路。
2.活字噬心《武備志》的慘叫混著蘇州評彈。木箱里探出云裳機械化的臉。
她琵琶骨上的翡翠鎖鏈是我親手鍛造——鎖芯還刻著我們名字的縮寫。
"懷瑾哥哥的活字越發兇了。"她口腔里轉動的《天津條約》鉛字，將吳語切得支離破碎。
機械手指卻輕柔撫上我腰間的法蘭西懷表。
汞液長鞭破空抽來："下九流的東西也配碰工部重器？"容妃的鞭梢卷住云裳脖頸，
扯出的卻是印著《人權宣言》的法蘭西絲綢。我徒手攥住鞭身，
"自由平等"的逆十字烙進掌心："她是首例活字載體！"云裳突然撕開胸腔。
齒輪間卡著我當年送她的翡翠耳墜，墜面刻著法文"自由"。
3.量子臍帶礦工機械心臟里編譯著《論語》二進制碼。
"南大人小心..."他突然發出云裳的聲音，瞳孔閃過路易十四加冕禮。
容妃的觸須貫穿他太陽穴："臟東西就該清理。"翡翠脈絡在尸體上瘋長出凡爾賽廊柱，
我將斧頭劈向觸須。頭顱滾落腳邊，
裂開的顱骨掉出半枚耳墜——與云裳那枚拼成完整法文"Liberté"。
礦坑深處傳來《牡丹亭》唱腔。容妃的觸須絞碎耳墜："當年沒燒干凈的花船歌姬，
如今倒是學會借尸還魂了。"她旗袍下突然伸出帶倒刺的機械尾，
將我掃向涌出俄語鐵水的礦脈。4.胚胎詔書蒸汽胚胎的臍帶將我和容妃手腕纏成死結。
胎膜里路易十四正把《四庫全書》鍛成槍管，康熙則將凡爾賽彩窗熔作盔甲。
"新朝詔書該用法文燙金。"容妃的唇印在胎膜烙下波旁紋章。我塞進云裳的耳墜碎片，
胚胎突然睜開八只機械眼，瞳孔里旋轉著《南京條約》中英文本。"你找死！
"容妃的觸須刺向我心口，卻被胎膜里射出的琵琶弦纏住。
蒸汽中響起云裳的冷笑："娘娘可知楊貴妃的霓裳羽衣，最后是被馬嵬坡的亂箭射穿的？
"胚胎突然嘔吐出兩份詔書。滿清退位詔書與法國大革命宣言，在蒸汽中絞成DNA螺旋，
窗外的法蘭西熱氣球，同時炸成《工業憲章》活字雨。
5.霓裳血繡繡坊的織布機在啃食《女誡》絹本。云裳的機械手指捻著量子絲線，
被齒輪絞斷的指尖噴灑出帶法文標點的血珠。我認出那些絲線是拆解后的《南京條約》原稿。
"懷瑾可知這血繡的妙處？"她將染血的繡繃轉向我。
上面赫然是容妃與法蘭西使臣在蒸汽浴室的情景。金線繡出的路易十四王冠突然暴長，
將繡面撐裂成三維投影。容妃的汞液長鞭劈碎繡架："下賤胚子就會這些淫巧！
"鞭梢卷住的《列女傳》殘頁突然量子化，化作帶倒刺的貞節鎖纏住云裳脖頸。
我揮斧斬斷鎖鏈，鎖芯里掉出順治年間宮牌——那是云裳十年前作為秀女入宮的憑證。
她突然拽斷自己脊椎，
齒輪間轉動的《牡丹亭》唱詞將繡針催化成燧發槍："娘娘當年毒啞我嗓子時，
可沒這般氣急敗壞。"繡坊梁柱突然坍縮成紡錘形，
裹著《天津條約》的繡針暴雨般射向容妃心口。6.量子肚兜容妃撕開旗袍，
露出機械肋骨間的量子肚兜。那些用《四庫全書》活字編織的經文，
正將繡針熔解成法語情詩。云裳冷笑著扯開自己胸腔，機械心臟里轉動的《長生殿》唱本，
突然噴出帶蘇州碼子的蒸汽。"你以為懷瑾為何造蒸汽胚胎？
"她將唱本殘頁塞進我工裝口袋，泛黃的紙面顯露出我年少時寫給她的"金縷曲"。
容妃的觸須驟然刺穿云裳心臟，抽出的卻是刻著"1685.11.03"的凡爾賽宮鑰匙。
織布機突然暴走，金線裹著《璦琿條約》俄文條款勒住我們三人脖頸。
云裳趁機將鑰匙插入我腰間法蘭西懷表，表盤立刻投射出沙皇加冕場景。
容妃的翡翠護甲劈開金線，卻斬不斷纏在我腕間的《尼布楚》經緯線。"懷瑾可還記得？
"云裳咳出帶法文動詞變位的機油。
"當年你說要造個比織布機更精巧的..."整座繡坊突然折疊成《南京條約》原件。
墨跡里的英軍戰艦，正將炮口轉向紫禁城。7.龍骨熔爐神威大將軍炮的炮管在哀嚎。
我沖進熔爐房時，十二根機械脊椎正在熔煉傳國玉璽。云裳的量子繡品懸浮在爐火中，
繡面顯示的乾隆年間海戰圖，正被英軍鐵甲艦覆蓋。"這才是真正的水火既濟。
"容妃的機械尾卷著《黃埔條約》原件，將我的工裝釘在刻滿法文咒語的熔爐壁上。
她胸口量子肚兜突然暴漲，吞下整臺蒸汽胚胎。云裳的殘軀從爐口爬出，
齒輪間卡著半枚翡翠耳墜："懷瑾看好了！"她將耳墜投入火海。
熔爐里突然沖出帶《論語》紋身的機械巨龍，龍睛里旋轉著英法雙文坐標。
容妃的觸須絞住龍角："畜生也敢造次！"巨龍噴出的卻不是火焰，
而是刻著"1900.6.13"的義和團揭帖。我趁機掙脫束縛，
發現工裝內襯縫著云裳的血繡——那是用我們頭發繡成的微型蒸汽機圖紙。
熔爐突然坍縮成黑洞，康熙與路易十四的虛影正在其中廝殺。
傳國玉璽的碎片化作帶刺的《辛丑條約》飛向八方。8.機械產道量子礦脈深處傳出嬰啼。
我循聲找到的卻是云裳殘破的機械軀殼，她正用琵琶弦縫合自己裂開的腹腔。
那些弦絲是拆解的《馬關條約》日文條款，每縫一針就有帶俄語語法的機油滲出。
"當年你說要造個天下最精巧的物件..."她突然撕開胸腔，
露出正在編譯《革命軍》的機械心臟。"現在可還作數？
"容妃的汞液長鞭破空襲來："賤人倒是會挑地方下崽！
"鞭梢卷住的《天工開物》殘頁突然量子化，化作帶膛線的銅制產鉗夾住云裳脖頸。
我揮斧斬斷產鉗，鉗口掉出咸豐年間的選秀名冊——云裳的名字被朱砂劃去處，
正滲出帶英文單詞的膿血。礦脈突然劇烈收縮。巖壁滲出刻著德文工業標準的鐵水，
裳趁機將機械心臟塞進我懷里："去找量子繡品里的..."她的遺言被普魯士軍靴聲踏碎。
礦道盡頭，戴防毒面具的德國工程師，正在組裝克虜伯大炮。
炮管紋路卻是《永樂大典》的活字排版。9.基因詔獄蒸汽胚胎在詔獄深處產下雙頭嬰。
康熙與路易十四的頭顱，共享著刻滿《璦琿條約》的機械身軀，
嬰孩啼哭震碎了獄中《大清律》鐵卷。容妃的量子肚兜裹著嬰孩，
法文情詩正將龍紋改造成波旁紋章。"這才是新朝的太子。"她的觸須刺入嬰孩天靈蓋，
抽出的神經束上纏著《望廈條約》英文條款。我悄悄展開云裳的血繡，
那些金線突然暴長成DNA螺旋，將詔獄鐵欄絞成帶膛線的步槍管。
嬰孩突然嘔吐出兩份詔書。滿文退位詔書與《人權宣言》在蒸汽中交配。
誕下刻著八國聯軍徽章的機械跳蚤。窗外傳來云裳的評彈唱腔，聲波震碎了容妃的翡翠護甲。
"你以為她真死了？"容妃冷笑著扯開我的工裝，云裳的血繡正在心口編譯《海國圖志》。
詔獄地面突然塌陷。我們墜入沸騰的《南京條約》墨池，英國軍艦的虛影，
正在浪尖校準炮口。10.聲紋蛹詔獄地底的《南京條約》墨汁正在結晶。
我被釘在英艦炮管改裝的刑架上。容妃的機械尾蘸著墨汁，
在我胸口刻《虎門銷煙》的經緯坐標。云裳的評彈唱腔突然量子化，
聲波震碎了刻著俄文密碼的腳鐐。"你聽，這可不是尋常的《秦淮景》。
"容妃的觸須刺穿我耳膜，抽出的聽覺神經上纏著法語五線譜。
墨晶里浮現出云裳的機械殘軀——她正用拆解的法文詞典重新編織聲帶，
每根弦絲都是《黃埔條約》的切割斷面。王五的慘叫聲從頭頂傳來。
少年學徒的喉結異化成留聲機喇叭，播放著去年我與法蘭西使臣的密談錄音。
容妃的量子肚兜突然暴漲，將王五吞入《四庫全書》活字組成的胃囊："好孩子，
讓本宮看看你腦子里藏著什么。"王五的眼球在活字間爆開，
投射出我私藏云裳血繡的密室畫面。蒸汽胚胎的臍帶突然勒緊我脖頸。
胎膜里伸出云裳的機械手，將半枚翡翠耳墜塞進我破裂的耳膜。
11.虹膜鐘養心殿的日晷長出128只機械復眼。我撞開殿門時，
康熙帝的虛影正在用《尼布楚條約》俄文條款組裝自鳴鐘。容妃的翡翠護甲卡在齒輪間，
法文情詩順著鎏金刻度滲入晷針。"懷瑾來得正好。"她將我的虹膜按在鐘面上。
"看看你的眼珠子能算出幾分天下。"瞳孔突然灼痛。
視野里浮現出云裳在凡爾賽宮拆解蒸汽機的畫面，她機械手指間纏繞著我送的翡翠項鏈。
自鳴鐘突然敲響戌時三刻，聲波震碎了殿內所有瓷器。王五的殘軀從鐘擺里摔出，
他脊椎上鑲嵌的法文活字正在編譯《海國圖志》。我揮斧劈開鐘面，
發現齒輪間卡著云裳的機械Z宮——里面孕育著刻有八國聯軍徽章的胚胎。
容妃的機械尾掃落龍椅："這江山本宮要，懷瑾你也要。
"殿外突然傳來云裳唱的德語版《牡丹亭》。聲波將琉璃瓦催化成帶膛線的子彈，
暴雨般射穿《大清一統志》的銅版地圖。12.神經旗神武門上的黃龍旗長出神經突觸。
我攀上旗桿時，發現龍紋正被《璦琿條約》的俄文條款覆蓋。云裳的量子繡品裹著旗面，
血絲般的金線里游動著普魯士軍艦的虛影。"懷瑾可知這旗桿的妙用？
"容妃的觸須纏住我腰腹，翡翠護甲劃過旗桿上的滿文咒語。龍旗突然暴長，
旗面化作帶刺青的皮膚——那是用《辛丑條約》賠款數額紋身的人體戰旗。
王五的殘軀從旗桿頂端墜落。他開裂的頭顱里掉出帶日語假名的活字模塊。
云裳的機械手掌突然穿透旗面，
馬關條約》的日文原件上："當年你說要造最利的劍..."容妃的量子肚兜吞下半面龍旗，
法文詩行將龍鱗改造成波旁紋章。我突然撕開工裝內襯。
云裳的血繡里迸射出《天工開物》活字病毒，將旗桿催化成巨型燧發槍。槍口指向之處，
柏林國會大廈的虛影，正在太和殿上空凝聚。13.量子辮我的辮子突然量子化。
發絲間纏繞著《天津條約》中英文本。容妃的機械尾卷著發梢，
將我的頭按在刻滿法文坐標的日晷上："懷瑾這頭發，倒是比織布機精巧。
"云裳的評彈唱腔從發絲間滲出，聲波將辮子催化成帶刺的蒸汽管道。我趁機拽斷發辮。
斷發突然暴長成DNA雙螺旋，
螺旋間卡著云裳的機械心臟——那上面刻著我們年少時約定的私奔路線圖。
養心殿地磚突然塌陷，露出沸騰的《南京條約》墨池。容妃的量子肚兜化作救生艇，
法文情詩正在將龍袍改造成比基尼裝甲。云裳的殘軀從墨池浮出。
她的機械骨骼上焊接著《革命軍》活字："懷瑾你看，
這才是水火既濟..."墨浪突然掀起十丈高，英艦虛影的炮口射出帶德文說明書的穿甲彈。
我揮動DNA辮子纏住炮彈，彈頭上刻著"1900.6.13 西什庫教堂"的血字。
14.蒸汽經太和殿龍椅在噴發活字巖漿。我抱著云裳的機械心臟躍上房梁。
腳下《四庫全書》的銅活字，正與《人權宣言》法文鉛字交配。容妃坐在龍椅殘骸上，
量子肚兜里正在分娩刻著八國徽章的機械嬰孩。"這才是本宮要的新朝！
"她扯斷嬰孩的臍帶，那截機械腸管突然暴長成鐵路軌道，
枕木上刻著《膠澳租界條約》德文條款。云裳的心臟突然跳動，
泵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海國圖志》活字，將我的工裝改造成帶膛線的軍裝。
王五的殘影從活字巖漿里浮出，
他異化的眼球投射出1901年的紫禁城——各國使節正在太和殿瓜分《辛丑條約》蛋糕。
我扣動工裝上的扳機，云裳的機械心臟化作炮彈，將蛋糕上的波旁玫瑰徽章擊碎成翡翠粉末。
整座宮殿突然量子坍縮，我們墜入1900年6月13日的時空裂縫。
在義和團火燒教堂的火光中，我看見云裳完整的機械軀殼正站在八國聯軍陣前。
她背后展開的蒸汽翅膀上繡著《革命軍》全文。
15.量子脊椎太和殿廢墟里爬出帶《辛丑條約》紋身的機械蜈蚣。我撬開它的鋼甲，
發現每節脊椎都嵌著不同國家的軍徽。云裳的蒸汽翅膀突然掃落。
羽翼間噴射的《革命軍》活字將德制鋼甲熔成鐵水。"懷瑾的骨頭倒是比龍骨硬。
"容妃踩著克虜伯炮管走來。量子肚兜里伸出帶法語標點的臍帶，
正試圖纏繞我暴露的機械脊椎。我突然想起十年前在蘇州船塢，
云裳用繡花針刺入我第三節腰椎時說："這兒藏著天下最利的劍。"機械蜈蚣突然暴起。
俄文條款從復眼噴出，將容妃的臍帶釘在《膠澳條約》德文碑上。云裳的翅膀掃過蜈蚣頭顱，
炸出的不是機油而是《馬關條約》日文原稿。我趁機抽出脊椎，
發現骨節間刻著中法雙文坐標——正是當年與云裳私奔的路線圖。容妃的量子肚兜突然裂開，
噴出1901年的北京城沙盤。她踩著沙盤里的東交民巷，
成鐵路道釘："本宮要在你骨頭上鋪條直通凡爾賽的..."云裳的機械手指突然穿透沙盤，
從光緒帝的虛影中扯出半截翡翠項鏈——那是我送她的定情信物，
此刻正將《辛丑條約》賠款數額編譯成二進制代碼。整座沙盤突然量子坍縮。
我們墜入冒著綠光的礦井，井壁上爬滿刻著俄文密碼的《璦琿條約》活字蝗蟲。
16.血璽詔傳國玉璽的殘片在礦坑深處嚎叫。我捧起碎片時，
掌紋激活了《南京條約》的英文血咒。容妃的機械尾卷著光緒帝的辮子，
將我的頭按在刻滿法文情詩的礦壁上："懷瑾可知，這玉璽是用云裳祖輩的血玉雕的？
"量子礦脈突然暴動，巖壁滲出帶蘇州碼子的血水。云裳的機械身軀從血瀑中浮出。
她胸腔里轉動的《天工開物》活字，正將血水蒸餾成火藥："娘娘說漏了，
這血玉是乾隆爺賞我高祖父的——為表彰他鎮壓白蓮教有功。"容妃的觸須絞碎血瀑，
卻釋放出無數《義和團揭帖》的碎片。我趁機將玉璽殘片插入礦脈。
整個礦井突然收縮成傳國玉璽形狀，璽文變成中英法三語對照的退位詔書。
云裳突然撕開自己的機械腹腔，掏出血玉雕的胚胎："這才是新玉璽！"胚胎突然睜眼，
瞳孔里放映著1905年日俄在東北廝殺的場面。容妃的量子肚兜暴漲成軍旗，
法文詩行正將龍紋改造成協約國徽章。礦井深處傳來鐵軌震顫聲，
一列刻著八國聯軍徽章的火車正將《二十一條》活字運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