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收拾你的破爛，滾上飛機給我開那個記者會。"魏總裁甩了我一個文件夾，
連看都沒看我一眼，"記住，明天頭條我要看到衛氏集團增長30%的利潤，
而不是什么狗屁數據造假丑聞。"我抬頭看了看這位光鮮亮麗的總裁，
他正對著鏡子整理那條價格可能頂我三個月薪水的領帶。"魏總裁，可是那個記者李剛，
他手里有實錘，我怕——""怕？趙明，你他媽給我記住，你就是怕這怕那，
才一輩子只能當個替身打工仔。"魏總裁冷笑一聲，"我媽沒白疼你這么多年，
出了事你扛著，這不是我們的約定嗎？"我低下頭，默默拿起那個文件夾。是的，
這就是我的人生，28年來一直如此。我是魏俊浩的替身，替他背黑鍋，替他挨罵，
替他解決那些他不想面對的麻煩。沒什么好抱怨的，反正這些年我早就習慣這樣了。
1"趙明，我說過多少次了，去年第四季度財報的問題你必須負全責！
"魏總裁在電話那頭咆哮著。我手里拿著演講稿，站在記者會的后臺，
耳機里傳來魏總裁的聲音："記住，衛氏不會造假，只是會'優化'數據表現。
"這就是我的工作，扮演衛氏集團首席財務官魏俊浩的替身，
替他出席各種可能有風險的公開場合。我和魏總裁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這也是為什么十年前蘇夫人——他的母親會把我從大學里挖出來，成為她兒子的"影子"。
"您放心，魏總裁，我會處理好的。"我平靜地說道。"處理？你他媽就是替我擋槍的，
明白嗎？"魏總裁在電話那頭嗤笑，"要不是我媽非要留著你，你以為你有什么價值？
"電話掛斷了，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記者會的大門。閃光燈立刻亮成一片，我微笑著，
用那副眾人熟悉的魏俊浩式的自信表情面對著臺下的記者們。"各位媒體朋友，
感謝大家來參加今天的發布會..."一如既往，我完美地扮演著魏俊浩的角色，
就像過去十年我一直做的那樣。記者會結束后，
我回到了分配給我的公寓——衛氏集團給"高管"提供的標準配置，
實際上只是用來維持我替身身份的道具之一。"演得不錯，"蘇夫人的聲音從沙發上傳來，
她正悠閑地喝著紅酒，"那些記者們吃下去了嗎？"我嚇了一跳，沒想到她會在這里等我。
"蘇夫人，您怎么來了？""來看看我們的搖錢樹啊，"她放下酒杯，上下打量著我，
"說真的，Zhao，你比我兒子適合做CEO多了，可惜..."她沒有說完，
但那個輕蔑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可惜你只是個沒有背景的替身。
"那個記者還會追查下去嗎？"蘇夫人問道。"李剛？他手里確實有些東西，
但我想我今天的表現應該能暫時壓下來。""暫時？"蘇夫人挑眉，"你知道在商業上，
'暫時'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遲早會爆。"她站起身，
走到我面前："我需要永久的解決方案，趙明。"我明白她的意思。在衛氏，
"永久解決方案"往往意味著不擇手段。"我會想辦法的，蘇夫人。
"她滿意地點點頭："好孩子。記住，只要你繼續表現得好，你在衛氏的位置就永遠穩固。
"我知道那不是真的。在他們眼里，我永遠只是個可以隨時丟棄的工具。蘇夫人離開后，
我癱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查看新聞。各大媒體都在報道衛氏集團的"亮眼財報"，
而沒有一家提到數據造假的問題。又一次完美的替身表演。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是魏總裁的短信："明天去公司一趟，有個新任務給你。"我嘆了口氣，起身走向浴室。
鏡子里的人穿著定制西裝，梳著精致的發型，看起來就像是富可敵國的衛氏繼承人。
但我知道，鏡子里的只是個影子，一個隨時可以被拋棄的替身。2第二天，
我準時出現在衛氏總部。蘇夫人的辦公室和魏總裁一樣，都在頂樓，
區別是蘇夫人的辦公室更加古典奢華，而魏總裁的則充滿現代感。蘇夫人看著我的臉，
不知為何總是露出一種復雜的表情。"這個給你。"她遞給我一沓文件，"李集團的并購案，
你去談。"我翻開文件，快速瀏覽了一下："蘇夫人，這個并購案有問題，
李集團的財務狀況根本撐不起這個估值。""所以才需要你去談，
"蘇夫人玩弄著手上那枚碩大的紅寶石戒指，"如果成功了，功勞是俊浩的；如果失敗了，
罵名是你的。"我早就習慣了這種安排。"記住，你只需要按照文件上的指示做。
"蘇夫人補充道，"對了，李集團的千金林悅也會參加這次會議。"我點點頭，不動聲色。
林悅，李集團的CFO，在業界頗有名氣，不僅因為她的美貌，更因為她的銳利商業頭腦。
走出蘇夫人的辦公室，我遇到了魏總裁。他今天穿著休閑裝，
顯然準備去高爾夫球場或者某個游艇派對。"喲，我們的替身先生。
"魏總裁輕蔑地看了我一眼，"聽說你要去見林悅了？"我點點頭："蘇夫人安排的。
""記住你的身份，"他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別以為穿上我的衣服，你就是我了。
見到林悅，你給我放尊重點。"我有些困惑："魏總裁對林小姐有興趣？
"他冷笑一聲："關你屁事。做好你的工作就行，別多管閑事。"說完，
他昂首闊步地離開了。我到會議室準備材料時，收到了一條短信，
是個陌生號碼："知道魏俊浩讓你去談什么嗎？他想讓李集團破產，然后趁機收購。小心點，
替身先生。"我愣住了，這條信息是誰發來的？對方顯然知道我的身份，
而且似乎對魏家的計劃了如指掌。正當我思考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魏總裁？
不好意思，我來早了。"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我轉身，看到了林悅。
與照片上略顯嚴肅的形象不同，她今天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鉛筆裙，顯得年輕而有活力。
"林小姐，"我微笑著伸出手，"久仰大名。"她握住我的手，
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魏總裁，我沒想到您會親自來談這個案子。""重要的合作，
當然要我親自出馬。"我用魏俊浩慣用的傲慢語氣說道。會議開始后，
我按照文件上的指示提出了并購方案。但林悅顯然不是好糊弄的對象，
她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方案中的幾個陷阱。"魏總裁，這個估值明顯偏高，
而且你們要求的支付條件會導致我們現金流斷裂。"她直視著我的眼睛，"說真的，
這更像是一個惡意收購的前奏。"我心中一驚，她竟然一眼就看穿了魏家的計劃。
"林小姐誤會了，"我試圖挽救局面，"我們是真心想與李集團合作的。
"她輕笑一聲："是嗎？那請魏總裁解釋一下，為什么要派替身來談這么重要的事情？
"整個會議室安靜了下來。我的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中。她知道我是替身？3"什么替身？
林小姐這是什么意思？"我努力保持鎮定，試圖否認。林悅優雅地交疊雙腿，
嘴角掛著自信的微笑："魏總裁，或者我該叫你...趙明先生？
"她竟然連我的真名都知道！我感到一陣眩暈，這絕對超出了我的預期。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繼續偽裝，"可能林小姐對我有什么誤解。""沒有誤解，
"她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你是衛氏雇傭的替身，專門處理那些有風險的事務。
我對你的了解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多。"我沉默了，不知如何應對?，F在承認等于自毀前程，
否認又沒有說服力。林悅關掉了錄音筆："放松，趙先生。我不是來揭穿你的，
我是來幫你的。""幫我？"我困惑地看著她。她向前傾身，
壓低聲音："Su家族用你十年了，他們給了你什么？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身份？
一份永遠得不到認可的工作？"她說出了我心中最深處的痛。"我查過你的背景，
優秀的大學，出色的成績，但十年來一直活在魏俊浩的陰影下。這公平嗎？
"我苦笑："這世界本來就不公平。""但可以變得更公平，"她遞給我一張名片，
"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合作。"我警惕地看著她："什么合作？""保護李集團，
同時幫你從Su家族那里獲得應得的一切。
"我幾乎想笑出聲："你以為Su家會輕易放過我嗎？
"林悅聳聳肩："那得看你有多少他們的把柄了。十年來，你肯定知道不少衛氏的秘密吧？
"是的，我確實知道太多了。作為魏俊浩的替身，我參與了幾乎所有衛氏的灰色交易，
了解每一個財務漏洞，知道每一個商業秘密。但背叛Su家...那等于自尋死路。
"我需要考慮。"我最終說道。林悅點點頭："當然，這不是小決定。"她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裙子，"會議就到這里吧，我會告訴我父親，衛氏的并購提案需要重新評估。
"臨走前，她回頭看了我一眼："對了，你比魏俊浩適合做CEO多了，至少你懂得思考。
"這句話在我心中激起了一絲漣漪。回到衛氏總部，蘇夫人立刻召見了我。"怎么樣？
"她急切地問道。"李小姐看穿了我們的計劃，"我如實匯報，"她拒絕了我們的條件。
"蘇夫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習慣性地低下頭，
接受她的責罵。但今天，林悅的話回蕩在我腦海中："你比魏俊浩適合做CEO多了。
""不過她提出了一個反建議，"我繼續說道，"她想和魏總裁親自見面談談。
"蘇夫人瞇起眼睛："她點名要見俊浩？"我點點頭："她說只和真正的決策者談。
""有意思，"蘇夫人若有所思地說，"那個丫頭可能看上我兒子了。
這倒是個機會..."我心里暗笑，林悅怎么可能看上魏俊浩那種草包。但我什么也沒說，
只是繼續扮演著忠實替身的角色。"行了，你先下去吧。"蘇夫人揮了揮手，示意我退下。
走出辦公室，我拿出林悅給我的名片，在月光下仔細端詳?；蛟S，是時候為自己考慮了。
4三天后，蘇夫人突然病倒了。消息傳來時，我正在處理一堆魏總裁丟給我的文件。
"蘇夫人突發急病，現在在醫院。"秘書匆忙通知我，"魏總裁要求你立即前往醫院。
"我感到奇怪——按照慣例，像這種家族私事應該是魏總裁親自處理，
而不是派我這個替身前往。到了醫院，我驚訝地發現魏總裁居然真的在場，
他焦躁地在走廊上來回踱步。"你來了。"他看見我，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
"醫生說母親中毒了。""中毒？"我心中一驚，"怎么會？""不知道，
"魏總裁的表情異常復雜，"你進去看看她吧，她點名要見你。"這更奇怪了，
蘇夫人從來不會在這種時刻要求見替身而不是親生兒子。病房里，蘇夫人躺在床上，
面色蒼白如紙。見到我進來，她掙扎著抬起頭，示意其他人都出去。
"趙明,"她的聲音虛弱但依然充滿威嚴，"我知道是誰下的毒。"我保持沉默，
等她繼續說下去。"是俊浩，那個忘恩負義的東西！"她突然激動起來，
"他恨我阻止他娶那個女人。"我知道她說的是誰——美麗，魏總裁的大學戀人，
一個出身普通家庭的女孩。蘇夫人一直反對他們的關系，
甚至不惜動用手段將美麗趕出了魏總裁的生活。"但蘇夫人，
魏總裁不會...""別替他辯解！"蘇夫人打斷我，"我了解我兒子。他恨我，
因為美麗懷了他的孩子，而我逼她做了流產。"我震驚地看著她。這件事我從未聽說過，
顯然是發生在我成為替身之前的事情。"蘇夫人，您需要休息...""不，
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她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驚人，"從現在起，你要時刻保護我。
只有你是值得信任的。"我不明白為什么她突然如此信任我，一個她平日里視為工具的替身。
"記住，如果我死了，俊浩會立刻拋棄你。"她的眼神變得銳利，"只有我在，你才有價值。
"她說的沒錯。我對魏總裁來說只是個工具，而且是個隨時可以丟棄的工具。離開病房后，
我在走廊遇到了魏總裁。他看起來異常平靜，與剛才焦躁的表現判若兩人。
"她跟你說什么了？"他問道。"沒什么，只是關心公司的事。"我撒了謊。魏總裁點點頭，
沒有追問。當他轉身走向醫生辦公室時，我注意到他手機上的消息提醒。
那是來自林悅的信息："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我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魏總裁和林悅有某種聯系？他們是否正在合謀什么？
回到公司，我收到了林悅的短信："今晚七點，城市咖啡館見面。我有重要信息給你。
"猶豫再三，我決定赴約。這或許是解開謎團的機會。咖啡館里，林悅已經等在那里。
她穿著休閑裝，看起來與商場上那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判若兩人。"魏總裁和你聯系了？
"我開門見山地問。林悅微微一笑："看來你已經開始調查了。是的，他聯系了我，
提出合作。但不是商業上的合作，而是...""而是針對蘇夫人的陰謀。"我接過她的話。
林悅點點頭："他想控制衛氏集團，而蘇夫人是最大的障礙。
""所以蘇夫人的中毒...""很可能是魏俊浩干的，"林悅嚴肅地說，
"但他不會親自動手，他會找替罪羊。猜猜是誰？"我的心沉了下去："我。
""Bingo."林悅打了個響指，"你是完美的替罪羊，掌握了太多衛氏的秘密，
又沒有任何背景可以保護自己。"我感到一陣寒意，
蘇夫人剛才的舉動突然有了解釋——她也懷疑魏總裁想害她，所以才會讓我保護她。
"我該怎么辦？"我問道，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林悅握住我的手："現在，
你只有一條路可走——反擊。"5魏總裁并不知道我已經察覺到了他的計劃。第二天，
當我像往常一樣去他辦公室報告工作時，他表現得異常友好。"趙明啊，坐，
"他指了指沙發，"喝點什么？威士忌？"我警惕地看著他："不用了，魏總裁。
""別這么拘謹，"他倒了兩杯酒，強行塞給我一杯，"咱們認識多少年了？十年？該死，
都十年了啊。"我接過酒，但沒有喝。"我母親她...身體怎么樣了？